残与月 第19章 有惊无险

“要动手吗？”一个体型瘦削的男人用望远镜观望着，询问身边的壮硕男人。

“圣堂学院的不好对付。但那帮小崽子没胆杀人，可以试试，就这样告诉兄弟们。”壮硕男人简单交代两句，另一人迅速跑开了。男人从他有些年代的大衣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火，远远地看着残她们。

“呃？”一支烟还没抽完，男人就看到几个身影已经拦住残和郑紫清的去路，领头的女人姿势分外嚣张。

“哈，两个小妹妹，马上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还能给你们留几件衣服回去。”女人也穿着和壮硕男人一样的大衣，转着手里的两把短刀。

“夏姐，老大说要多点人一起。”后面的小弟小声提醒。

“对付两个小妹妹老子一个人绰绰有余，老张那个废物不知道在怕什么，你看她们都不敢说话了。”夏姐不屑地看着她们。

残手放在刀镡上懒得废话，郑紫清则太过紧张不知道怎么回应。

“之前那次失手伤了好多兄弟，老大说了不让你再这么莽撞。”

“老大只是让你先派人截住她们别出去，不要着急啊夏姐。”其他小弟也劝着。

“嘁！”夏姐用力咬了咬牙，狠狠地握紧了手里的刀。

“困住后面的人，我去解决领头的。”残低声和郑紫清说。

“我们先动手？”郑紫清很意外，对面拦住她们却不动手，她其实是想趁机困住他们逃跑的。

“我能拿她做人质。他们应该已经包围这里了，逃跑有风险，我们不如他们熟悉这里的地形。”残看着她，眼神在询问郑紫清做不做得到她要求的事。

“我明白了。”郑紫清抽出法杖，静心凝神，盘根错节的树根从地底冒出，伸向对面的腿脚。

对面的人一看到郑紫清出手也警觉了起来，但从下方的攻势还是有些出乎意料，后面的小弟基本都中招了。

“喂，怎么回事？”夏姐听到声音回头只看了一眼，瞬间身前有脚步声迅速逼近，她来不及帮忙，只能先应战。残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右手挥刀横砍。夏姐一手用短刀招架，另一手反握短刀，划向残的上身。残左手探出，稳稳抓住夏姐的手腕，夏姐感到一股离谱的巨力拖拽着她的手，扯得她身体往残的身上靠。残松开手腕，左眼泛红，空手握拳重击夏姐的腹部。

“靠……”残的动作和反应都太快了，再加上自己的轻敌，这一拳打得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震颤。残趁着她的疼痛还没有散去，用前额猛地砸向夏姐的面门，在她吃痛后退的时候挥刀划过她的大腿，再抓住她的衣服把她摔倒在地上。

“后面！”

郑紫清大声提醒着，残身后的小弟都已经挣脱。虽然郑紫清又用同样的魔法束缚住了几个，但有一个吃过一次亏马上就躲开了郑紫清的故技重施，挥着砍刀向着不远处的残跑去。

残听到提醒抬起头，跨过夏姐的身体用刀精确地挑开对方的攻击，闪到身前左手掐住脖子将他撂倒，松开手握拳狠狠砸到他的头上，迫使他失去意识。他后面几个还没完全挣脱的小弟看见残凶暴的手法，激发潜能一下挣脱树根，四散奔逃。

“把她带走。”残用衣服擦掉沾到的一点血污，收刀回头看向郑紫清。郑紫清抖了一下，用藤条把流着鼻血的夏姐捆了起来。

“妈的，有本事别偷袭……”被捆住夏姐还在叫嚣，但身上的疼痛让她喊不了太大声。残对着她举起刀鞘，一副要砸下去的样子，马上识趣地闭上了嘴。残余光看到边上郑紫清似乎也被她的样子吓到了，便不打算继续装狠，慢慢把刀放了回去。

“还好吗？”残问郑紫清。

“还好……我都没干什么……”

“不是他们挨打就是我们挨打。”残把夏姐从地上拽起来，带着她一瘸一拐地往前走。郑紫清明白残的意思，默默跟在她的身边走着。

快到山区边缘，壮硕男人带着一排人站在小路上，等着残她们过来。

“放我们出去。”残把夏姐拉到前面。

“老张，你有胆子就把她们给揍一顿！”夏姐还是硬气。

“哎。”被称为老张的壮硕男人扶着头叹气，显然是不想这么干的。他观察了一下夏姐的伤势，除了腿上有点流血以外，脸上鼻血早就干掉了，没有被她们虐待的样子。

“我不在乎她的命，我们只想出去。”残用冷淡的语气威胁着他们。

“你们到山口把她放下，我们不会追来。”老张给她们让出一条路。

残看了一眼老张，带着夏姐和郑紫清继续走了下去。经过人群的时候有不少人注视着她们，残一概不理，郑紫清低着头跟在后面快速通过。快出山区了，残回头确认了没有人跟上，把夏姐扔在路边，拍拍手准备离开。

“能给我解绑吗？”夏姐小声地问。

郑紫清没有解绑的打算，但是残对她点了点头，她还是让藤条散开了。夏姐连忙捂着腿上的伤口，残挥挥手示意郑紫清快点离开这里。

“我以为你不会想给她松开的。”郑紫清把法杖收了起来。

“你父亲告诉我，他们这帮人在这里为非作歹这么久一直没有被王室处理，说明王室可能有人在帮他们，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能做的太过火。”

“官匪勾结吗？这查不出来？”

“那些人的关系就是冷洋里的冰山，能看到的只有一小部分，更多地都藏在水下，也不知道冰山和冰山之间是不是连在一起。或许有些劫案就是被策划的，我们不是他们的目标，能全身而退就好。”

“真的多亏了你，不然等到他们人齐就没法安全脱身了。”郑紫清双手合十向残道谢。

残回头看着她，之前她被自己吓到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郑紫清确实是在感谢她，但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残不好确定。

“运气好，他们认为她的命大于我们的东西。”

“如果运气不好，你会怎么办？”

“想点……别的办法。”

郑紫清不安地瞄了一眼残背后的刀，虽然残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什么狠话，但她总担心残突然黑化然后大开杀戒什么的。

“抱歉，拖你后腿了。”郑紫清老实地反省。她之前其实还有好多魔法可以用，但第一次面对敌人很紧张，局面又不容她多想，她才同一招连续用两次。要不是对方也疏忽了，自己的表现真的只能用糟糕来形容。

“就结果而言，并没有什么问题。”令郑紫清意外地是，残没有对她的表现给出批评，郑紫清觉得残可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的更好。

“见到石灵我会全力以赴的。”郑紫清认真地对残说。

“安全第一。”

郑紫清用炽热的眼神盯着残，让她觉得不多安排点什么太可惜了。

“有余力的话，保护一下我。夺取魔导石有风险，如果我自己无法安全脱身，或者没有注意到什么，希望你能帮我。”

“你也别太冒险，如果有危险就放弃吧。而且生日礼物还有很多安全的可以选的啊。”虽然按她所想给她分配了职责，郑紫清又开始担心起来残。

“给月天的礼物，要最好的。”残不肯让步。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郑紫清也明白残在这方面的固执，放弃了劝说的念头。

“月天不仅是我的爱人，她让我觉得活着的每一天都值得期待，为了她我什么都可以做。”

说着残的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郑紫清默默看着残，心里还是很羡慕的。她不敢说自己参透了爱情，但是眼前的残，让她感觉被爱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你干什么，帮我报仇啊张启！”在山上的营地里，夏姐擦着鼻子，张启俯身给她包扎着大腿。

“少废话，还不是你自己的问题。”杨启声音也带着一点怒意。

看见杨启少见的发了火，夏姐也没有继续耍性子的兴趣了，低着头帮忙给他递东西。

“这次我也有错，下判断太草率了。那个女生，她的眼神像是见过无数个在她面前消逝的生命。如果形势不对她真的会杀了你，我才没敢轻举妄动。”张启的声音回归平静。

“我也感觉有点怪。她算不上壮，但是力气大的离谱，要不找他们查一下？”

“这种事还是不要去麻烦他们，我们只是他们用起来趁手的工具而已，不要僭越。而且我听说他们最近在筹备着什么，不要引火上身。”

“你还是那么疑神疑鬼。”

“我是深谋远虑，不然我怎么能成为你们的老大？”

“是，大王……咳咳。”夏姐比了个丑丑的敬礼姿势，手一抬起来腰侧的疼痛加剧，疼得她连忙俯身护着。

“怎么了？”

“被她打了一拳，现在还有点疼。”夏姐的表情有点狰狞。

“给我看看。”

“看什么？流氓啊你。”

“夏欢别胡闹，我怕你可能有内伤。”张启严肃地说，夏欢不情愿地把腰间的衣服撩起来一点，腰腹周围有类似纹身一样的黑色图案，但比较明显的是一处带着淤青的伤痕。

“我靠，都青了。”夏欢也是才看到残那一拳的效果，之前只是一直有消散不去的疼痛而已。

“不行，得去找治疗所治。”张启摇摇头，放下她的衣服。

“我不要，治疗痒死了。”

“总比现在疼着好吧？她这一下有很大可能伤到你的内脏，如果内出血会很危险。”

“那你要给我做好吃的。”

“若叶静。”兰芝小声地喊着身边笔头忙碌的若叶静。并排坐在自习室的位置上，二人面前摊着一小摞书本。

“你看一下这个。”兰芝把书翻开放到她们中间，若叶静把脖子伸过来仔细地看着。今天若叶静依然扎着马尾辫，柔美的侧脸在兰芝眼前一览无余。

“太美了。”兰芝心里有点按捺不住。

“哦哦，我犯笨了。”若叶静连忙修改写的东西。

“真是字如其人。”兰芝监督着她的每一个笔画，若叶静的字迹她已经很烂熟于心了，但仍然百看不厌。

“这样对了吗？”

“我看看。”兰芝检查着若叶静的作业，像是在欣赏名画一样。

“没有问题，若叶静真的很聪明。”

“我看书理解得好慢，课后要多花好多时间，还得经常麻烦你，一点都不聪明。”若叶静小声抱怨着，很苦恼的样子。

“不麻烦，我很乐意帮你的忙。”兰芝伸手摸着若叶静的头，若叶静像是习惯了一样，收拾着桌上的书。

“兰芝做的饼干真的好好吃。”若叶静走在回寝室的路上，举着手里的提包舒展身体。现在天色已经很暗了，校园里的路灯全都亮了起来。

“你想吃我可以再给你做哦。”兰芝微微笑着，两手领着包，手有点纠结地来回拧着带子。

“真的吗？那太好了！”若叶静自顾自在前面走着。兰芝看着路灯下曼妙的身影，心跳是她从未有过的急促。

“咸度和甜度都刚刚好，酥脆美味，烘焙店的饼干都没有你的手艺好。”若叶静越是夸赞她，她的脸越红。

“我可以，一直做给你吃……”兰芝低着头停下，声音比在自习室里还要低。

“你说什么？”若叶静只是依稀听到了一点声音，回过头来问兰芝。

“可以一直……”

“你不舒服吗？”若叶静走到兰芝面前，她的样子看起来怪怪的。

“你……”

还没等若叶静继续问，兰芝突然抬头亲上她的嘴角。若叶静感觉兰芝的嘴唇热热的，轻闭的双眼和微红的脸颊说明了一切。

“我可以，永远只为你一个人做饼干。”兰芝不舍地离开若叶静的嘴角，对着发愣的若叶静说。若叶静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兰芝温热的吻。兰芝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小信封，牵起若叶静的手放在手里。

“我喜欢你，我希望你能看完它，好吗？”虽然说了不用当面告白，但兰芝还是忍不住宣泄自己的感情。若叶静拿好信封点了点头，看着兰芝因为情绪而变得粉红的脸颊，自己的内心也有些躁动不安。

“给我……一天的时间……周一我找你……”若叶静说话磕磕绊绊地。

“嗯。”

兰芝张开手臂紧抱了若叶静一下，飞快地跑开了，只留若叶静一个人呆呆地站在路旁。

“她……喜欢我……”

若叶静摸着自己被亲吻的嘴角，有点难以置信，慢了半拍的心跳这才加速起来。若叶静精神游离着回到寝室，坐在自己的桌前，小心地打开兰芝的信封。兰芝的优雅字迹她也不陌生，但这里面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字句，字里行间只有对她一个人的爱。

“……我的心神没有归宿，没有你的夜空只剩下苟且的繁星。”

一点点看到最后一行，若叶静的心情很复杂。若叶静对兰芝有一种特殊的好感，在她心里不知不觉中有了她的位置，但是信里兰芝对她的追求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若叶静不知道这样的自己能不能回应她的感情。

“我真的，有她说的那么好吗……”

兰芝匆匆跑回寝室，月天正在床上用小本子记着什么东西，突然的嘈杂都让她怀疑回来的是不是兰芝。

“天哪……”兰芝捂着自己的脸，烫的像发烧了一样，呼吸因为跑步和心情的双重因素变得急促不稳。

“你给她了？”月天等着兰芝稍微缓过来一些，问道。

“嗯，我还亲了她一下。”

“她怎么说？”

“她会好好考虑的，但是还要等一整天，整整一天，我一刻都不想再等了。”兰芝揉着自己的脸，月天感觉她就像烧红的机器，马上就要冒烟了。

“要冷静，冷静。”兰芝去卫生间用毛巾擦了擦脸，内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你在写作业吗？”兰芝散开淡蓝色的长发，月天趴在床上写东西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我和残的出行计划，听了你和千青的意见，我要好好地计划一下。”

“千青？你那个课上的同学吗？”

“对。她虽然没那么喜欢女生，但是她的建议我觉得很有用。”月天一边修改一边写着。

“对残，还是不要太……”

“放心吧，我知道她很爱我，我想做的只是同样程度地去爱她。”说这话的月天给兰芝一种成熟的感觉。不知不觉中，月天在努力摆脱那个一味索取撒娇的小女孩。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兰芝。如果若叶静她不能像你希望的那样爱你，你还能和她在一起吗？”月天反过来问兰芝。

“只要是她在我身边就好，无论怎样她都不会辜负我的期待，无论怎样。”

兰芝看向窗外的月亮，残缺着孤独地挂在天际。

“不行。”残坚决地说着，眼前是一张大大的双人床。

“我怎么知道他们的双人房是这种床啊？就一起睡嘛没事的，再去换别的房间也麻烦。”郑紫清对残的固执无语了。残还是不愿意和她睡一张床，坚持要自己睡别的地方。

“月天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月天又不在，我们只是临时睡一晚而已，大家都洁身自好没什么问题啊。”郑紫清摆摆手。

“……”残本来还是想继续拒绝，但似乎这样会让郑紫清觉得自己被讨厌。残虽说不太在乎别人的想法，她还是不愿意伤害郑紫清的感情，毕竟她们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

“好吧。”残把身上的东西放下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歇息。

“该说她死脑筋还是说恋爱上头呢……”郑紫清只感觉很累，想让残睡舒服点自己还得费半天口舌。

“想吃饭。”残摸着肚子。

“哦对，时间不早了晚饭还没吃呢，我去楼下点了让他们送上来吧，你想吃什么？”

“你吃什么。”

“牛肉面吧，我在楼下看着他们家的好像不错。”

“我要两碗。”

“两碗？那个碗挺大一份的。”郑紫清有点难以置信。

“我吃得比较多……”残挠了挠脸，不太好意思。

“没没没我不是想说这个，你能确定吃得完就好。”郑紫清帮她解围。

“嗯。”

残点头，郑紫清便出门下去了。残坐在房间里的小桌子旁，把学院的刀放在墙边，取下背后的太刀拿在手里，自己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着。

“过一会就能送来了。”没多久郑紫清就回来了，坐在桌子的对面。

“谢谢。”残睁开眼，看了一眼对面的郑紫清。

“唔……”郑紫清盯着她手里封魔条包裹的刀，眼里都是好奇心和求知欲。

“我可以……”

“不能给你，也不能拔出来看，抱歉。”那把太刀破败的刀柄就在残的脸边，有点缺德，但郑紫清倒是感觉这两个事物有一种契合的感觉。

“那能……告诉我关于它的故事吗？”

“我父母死的时候都拿着它。”

残淡淡地说着，郑紫清从她的眼神里看不到任何情感。

“对，对不起。”郑紫清赶紧道歉。

“可以告诉你一些它特殊的地方，书上有记录，只是知道的人不多。”令郑紫清奇怪的是，残好像并不太在乎父母的话题，反而更注重于喂饱郑紫清的好奇心。

“刀名为嗜，嗜好的嗜。它对血液有特殊的反应，会吸取血液内的魔力，然后形成一种很奇怪的物质，可以用操纵魔力的方式控制。”

“秋岚说它是活的……”

“是。它有自己的意识，据说可能是修罗的魂魄残片，一心只想着屠戮世间。大部分人的意识都会被它侵蚀，我不会，所以我保管着它，这也是不能给你的原因。”

“明白了。”郑紫清没继续问残为什么不会。残会有这样的性格和心理，肯定和她父母的逝去有关。既然残不愿意多说，郑紫清也不会刨根究底。

“在和秋岚的那次委托里，我用过它，不然我们很可能都回不来了。除此之外，我一次都没有使用过。”

“哦……”郑紫清想起来很多和秋岚有关的事，包括最近残的生命受到威胁，有些事情变得更容易理解了。

“你们的面来了。”隔着门传来声音。

“好的。”郑紫清到门边接过餐盘，把三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端了过来。

“哇，真的好香。”郑紫清感慨着。还没坐下，郑紫清发现残把刀放到一边，眼巴巴一直看着她手里的面碗。

“好毁形象啊……”郑紫清不敢想象那些追求她的小女生看到残这副样子会怎么样。

“哧溜。”郑紫清自己吃着面，尽量不太明显地观察残吃面的样子。残倒也没有吃的那么没风度，像把汤洒得到处都是这种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残一口接一口的速度比她快好多，二人的差距在不断变大。

“呼。”残长舒一口气，两碗面都只剩下一点汤底，而郑紫清还在吃她那碗的最后一口。

“你有吃过月天做的饭吗？”郑紫清想到一个有趣的话题。

“没有。”

“她应该很乐意为你做饭的吧，如果她会的话。”

“我会一点，我不想让她受累。”

“不一定是受累啊。为你做你喜欢的菜，月天会很开心的。你为她付出了那么多，总得给她一点回报你的机会。”郑紫清把碗收拾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她说过这些？”残很惊讶。

“我不知道啊。只是你给我的感觉像是一直无条件地宠着她，什么事情都是你来做，这样的感情月天会很没有参与感的。”

“我爱你绝不比你爱我少，知道吗？”月天的话在残的脑海中回响。

“我不是想指导你什么……只是既然月天说过和我差不多的话，那么我和她在这件事上可能有相似的看法。”

“嗯。”残对她点点头，把刀拿到手里，静静地想着。郑紫清见残没有什么要说，便把餐盘端到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