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与月 第60章 本子情节

不一会三人到了之前海报上写的地点，这个社团的教室比和别的社团不同，相当地大，有点像是开学考试场地那种，里面陈列的各种健身器械看起来价格不菲，似乎还有老师出入。

“这边怎么这么正式？”月天她们站在门边，甚至有个柜台专门在门口登记信息。

“这是和校方合作的社团，我昨天来过一次，学姐学长人都超好的。”上官止云跑到柜台边说话，后面的男生听着听着看了残一眼，低头写下一些内容。

“走吧，去找团长。”上官止云招呼她们。

“直接找团长？不应该有人管招新的吗……”残不是很想去见团长，她怕月天在自己会出什么状况。

“人家等着你呢，你也算个明星，她们挺多人都知道你。”上官止云在前面带路。

“哦？哪个萝莉等你呢？我也去看看。”月天跟在上官止云后面，残开始紧张，跑到月天身边跟上。

“吸气。呼气。吸气。”粉色短发的少女站在卧推架边，双手虚托在杠铃杆上，帮助旁边的男生控制节奏。

“这一组还差两个。”少女说。

“有漂亮学妹来了……”边上传来一阵骚动，男生一口气没憋住，双手一抖杠铃向下落了一截。

“喂你……”少女立刻握紧杠铃杆，防止它继续往下掉。男生赶紧重新吸气发力，把杠铃推回架子。

“丢不丢人，听到学妹就力竭是吧？”少女毫不客气。

“错了姐，我都快毕业还没找到对象，家里催呢。”

“行了，休息去吧，估计是那个变态新生来了，我去见见她。”少女摆摆手。

“真有那么厉害的新生吗？我听剑千念说她的身体机能夸张到不像人类。”男生从边上拿过水杯喝完一大口，他坐着高度刚好和少女平视。

“你听她瞎说，她下次说她倒蹬一吨你信不信？”

少女和男生瞎扯几句便往一旁走开。她穿着略有些宽松的健身裤，上身的短袖垂过裤腰，看起来完全不像她该穿的。少女走到角落，正好看到上官止云带着二人乱逛，站在原地向她们招了招手。

“团长！我给你把人带来了。”上官止云跑来说。

“很好，那边的器械你想用就用吧。”少女指向一边。

“啊？”残感觉自己像被骗进犯罪团伙一样。

“介绍一下，这是秦暖笙，健身社团的社团长。”上官止云对残说。

“你好。”秦暖笙和残说。

“你好团长……”残打着招呼，秦暖笙的脸瘦瘦小小的，是和月天完全不同的类型。

“你好你好。”月天也打招呼。

“这是你女朋友？”秦暖笙看看月天问。

“嗯。”残点点头。

“果然是萝莉控，好恶心。”秦暖笙脸上的表情有些嫌弃。

“那些是谣言……”

“就是。她还天天偷看别的小女生，注意点别离她太近。”月天小声和秦暖笙说。

“哎哎先不说这些，团长不是想知道残学姐的那些事都是不是真的嘛。”上官止云出来帮残。

“唔……”秦暖笙上下打量残的身材。

“看不太出来，能把外套脱了吗？”

“看我的看我的。”

上官止云一把扯掉外套，里面的健身衣只包住胸，腹肌和马甲线清晰可见。手臂上的肌肉和残之前感受到的一样结实，而且也没有大到影响美观。

“嚯。”月天看到不由得惊叹，女生想练到这种程度属实不容易。

“咚。”不远处又传来金属砸地上的声音。

“别摔坏了！”秦暖笙怒吼。

“我只穿了普通的短袖。”残脱掉外套，里面是一件黑色的t恤，手臂上也算有一些肌肉，但不如上官止云那样明显。

“她的腹肌薄薄的，我可喜欢摸了。”月天把残的t恤撩起来一点点，免得残害羞。

“我能摸一下手臂吗？”秦暖笙问月天，她还是比较有分寸的。

月天点点头，秦暖笙摸摸残的小臂，又捏捏大臂，表情有些变化。

“挺可以的，止云算是又有天赋又努力才能练到这样。残的体质不一样，看起来没止云壮实，实际上应该比她力气还大得多。”

“真的？快快马上给我们个场地。”上官止云迫不及待。

“场地老师要用，下周再给你们安排时间吧，正好熟悉熟悉这边的环境，你觉得这里怎么样？”秦暖笙摆摆手，询问残的意向。

“很棒。团长对我的身体有什么见解吗？”残对秦暖笙的判断有些在意。

“一般人的身体像是木头，而你的身体像是石头，本身十分强硬，但相应地要想雕刻出更好的形态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不错，正适合在我们这里锻炼。”秦暖笙点点头。

“那团长你呢？看你身上好像没有很明显的锻炼痕迹。”上官止云问。

“我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变化基本表现不出来，不过努力不会白费，我的力量是有不小的提升。”秦暖笙双手叉腰，另外三人相互看了看。

“所以团长入学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吗？”月天问。

“是啊。”秦暖笙点点头。

“现在团长几年级了？”上官止云问。

“马上毕业。”

“五年没有长高？”残问。

“……”

秦暖笙脸一黑，残有些后悔地捂嘴，想着该怎么圆场。

“但团长还是很可……”

边上月天的脸一黑，残又想起之前月天和她说的话，后面半句憋了回去。

“那边那个萝莉控，我要用扳手腕的方式和你对决，我赢的话你以后不许用言语骚扰其他矮个子女生。”秦暖笙指着残。

“不我没……”

“老大要和人扳手腕咯。”

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从她们身边闪过，残的话还没说完，社团里就开始热闹起来。

“小剑，帮我去拿张桌子。”秦暖笙使唤剑千念。

“来了！都让开！”

剑千念不知道从哪里抗来一张乒乓球桌，扛在肩上带到她们面前库库库展开。

“学姐……好。”残和剑千念打个招呼。

“终于把小帅哥等来了，当时英雄救的美现在都成女朋友了呢。”剑千念坏笑着说。

“学姐还记得啊……”

“好了好了别废话，大家都等着呢。”

残看周围围着不少学长学姐，虽然大家都很有素质的没有起哄，不过那么多期待的目光，她也不好找理由推脱。

“加油老婆。”月天在一边给残打气。

“你知道秦团长有多厉害吗？”月天身边的学姐说。

“不知道，不过看她和我差不多高，应该不会太夸张吧。”月天捏捏自己的手臂。

“说数据你可能不好理解，去年修复教学楼的时候有一半的钢材都是她自己扛上去的。”

“喔……”

因为桌子太大，残和秦暖笙只能坐在一个角上。握住对方的手，残感觉略微有点粗糙，不像月天的那么光滑细腻。但她的手和月天的一样小，残小心地调整位置，生怕一会扭会伤之类的。

“和正常扳手腕的规矩一样，不许弯手腕，不许抓桌子，手背碰到桌子就算输。准备好了吗？三二一开始！”

剑千念一下子数完倒计时，残还在感受秦暖笙的手没反应过来，不过对方也没有主动发力，似乎自己才是挑战者。残慢慢地开始用力，秦暖笙也相应地发力对抗，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压力。残感觉自己确实不该小看她，吸气凝神，准备认真发力。

“！”

就在她做好准备的时候，秦暖笙的力量突然翻倍，小手压着她过了半程。残只能拼命用力把手扳回来，此时秦暖笙的力量又不再增加，似乎是在等残。

“不能被小看。”

残不断地用力，她不打算有所保留，无论观众怎么样，月天在看着呢。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残感觉自己从来没用过这么大的力量。对面的秦暖笙似乎也被她逼的上真格，残能感觉到她的手在轻微颤抖，脸上也因为攒劲开始泛红。

“能让秦暖笙认真对待，光看力量的话她已经超过学院大多数人，她的眼睛……”剑千念脸上笑嘻嘻，内心却在认真地思考着。

桌边二人都还在不断用力，但残知道自己已经快到正常情况下的极限，而对方依然只是在被动应对。如果不使用血气残是赢不了的，可这里这么多人，自己的变化很容易被发现，残还是希望不引起别人注意。论力量自己已经输了，这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等等……”

残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自己的小臂传来一小点深刻的刺痛。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感觉可能是骨裂，她不知道秦暖笙的身体强度是不是和她一样，如果比自己差的话，情况可能还要严重一些。但她看秦暖笙的样子，认真发力绷紧面部表情，根本没法判断有没有疼痛，有可能为了逞强憋着不说。残也知道自己身体的强度不一般，既然这样的自己都出了异样，为了确保安全，她默默闭上眼睛，略微减小自己的力量，让秦暖笙一点点扳倒自己。

”秦暖笙松一口气，周围一片寂静，剑千念为了压住桌子和几个人坐在乒乓球桌另一边坐着，此时也默不作声。

“怎么了？”秦暖笙揉揉手腕，残见对方没有问题，自己也摸摸手，随后默默站到月天的身边去。

“第一个能和大姐头扳到这种程度的人……那今年是不是有希望？”之前和月天搭话的学姐跟秦暖笙说。

“什么这种程度，我还没出全力呢。”秦暖笙不屑地说。

“但她还有很大进步空间，要是再练几年……”另一个学长说。

“什么什么？今年什么东西……”上官止云掺和进去。

讨论慢慢热烈起来，残悄悄把手臂凑到月天脸边。月天读懂她的眼神，两只手摸在她的手臂上，检查残的状况。

“肌肉拉伤，对你来说应该不算大问题，这几天别太用力就行。”月天说着，残感觉自己的小臂一暖，酸胀疼痛立刻就消散大半。

“月天的魔法好厉害。”残都没想到月天的魔法进步这么多。

“……行了行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她确实厉害，不过其他的事也不是我们说了算，大家该练啥练啥去吧，有新的消息小剑会告诉我们的。”

秦暖笙拍拍手让大家散开，然后就看到残和月天在那里说悄悄话。

“真是，说是帮你教育她，现在又腻歪上了。”秦暖笙甩甩手走到她们面前。

“嘻嘻，没办法日子总不能不过嘛，团长的手还好吗？需不需要我治疗一下。”月天问。

“谢谢我没事。你的力气也真是不小，不过总感觉你没有用全力的样子。”秦暖笙转头问残。

“我的手有点受伤，怕出意外就选择认输。不过团长的力量在我之上，就算没有受伤我也没法赢。”残答道。

“不错，输的起的人值得尊敬。但之前说好的，你以后不许骚扰其他小女生。”秦暖笙指着残。

“我知道错了。”残老实低头。

“没事，残不会再犯的。她是个很负责的人，更何况我已经怀上她的宝宝了……”月天一脸幸福地摸着自己不大的肚子。

“……”

空气里的沉默震耳欲聋，一边聊天的剑千念和上官止云张着嘴在原地愣住半天，秦暖笙的表情从震惊再到嫌恶，最后夹杂着一点点的畏惧从残面前退开。

“不不月天她开玩笑的。”残挥舞双手急着解释。

“我知道，但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相信了……”秦暖笙继续默默地往后退。

“有什么事……可以让小剑来找我……”

几个人看着秦暖笙越退越远，最后消失在其他器械后面。

“哦……好像不该这么开玩笑。”月天摸摸脑袋。

“没事，老大她不会在意这种事的，过两天就好。”剑千念过来拍拍残。

“我看着像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创伤。”上官止云说。

“我会不会马上就被学校开除……”站在剑千念身边的残摇摇欲坠。

“不会的，喏，把申请表拿着吧，这地方还是挺适合你提升自己的不是吗？”剑千念扶好残，从边上找来一张表。

“我没法经常过来，可以吗？”

“当然可以。”

在剑千念和上官止云的连环圈套下残完成一系列申请的流程，隔天上官止云就兴冲冲和她说周六就可以去用场地。虽然残有些不情不愿，不过上官止云一直对她这么热情，她也不想辜负人家的好意。

“我也去我也去。”到了周六，一早在寝室月天就和她嚷嚷着。

“好……你之前说你想去烘焙社团，有再去看过吗？”残问道。

“人好多，我昨天去的时候有好多新生在那里排队体验，等会我再去一次看看。”月天摇摇头。

“那要不你趁现在还早去看看，我等你回来一起。”残伸手按住月天乱晃的脑袋。

“嗯……好吧，要等我哦。”

月天换上校服的衣裙，亲一下残以后走了出去。残在寝室里听着月天走上楼的脚步渐渐消失，然后立刻跑出门从另一边上楼。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不能让月天来看……上官止云的目的真那么简单吗……”

残的速度比月天快好几倍，月天还没到社团的楼层她已经进去健身社团了。月天慢悠悠地走到烘焙社团的教室门口，却只看到几个学长学姐在往外搬烤箱。

“哎，这边不是烘焙社团的场地吗？”月天探头往教室里面看看，已经桌椅归位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同学，这间教室是租用的临时场地，我们社团有专门的烘焙屋，不在教学楼哦。”一个好心的学姐给月天解答。

“那是人已经招满的意思吗？”月天问。

“学校的社团没有人数上限，不过我们今年招的人确实比往年多得多，你现在加入的话可能不太好为你安排。”学姐拄着扫把说。

“可惜啊，为什么今年人这么多呢？”

“大家好像都想做甜点给对象或者用来找将来的对象，虽然说我们是不介意他们抱着什么目的来加入社团，不过我猜很多人可能很快会放弃，毕竟烘焙并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你要是想加入的话可以过一个月去食堂旁边二楼，我们社团的烘焙屋就在那里。”

月天离开烘焙社团，左右看看，发现周围多出一些她之前没见过的社团。

“时间还早，要让残多等一会吗，还是不……”

月天顺着走廊又看了几个社团，正准备返回，手边一个长桌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抬起头，教室门边立着漫画文学创作社。

“这是干什么的？”

月天见长桌上摆着一排排小册子，随手拿起一本，里面是一页漫画一页文字形式，漫画里还有一些她熟悉的面孔。月天又翻了翻几本其他的册子，似乎是以身边的同学老师为原型画的原创故事。

“写的画的都挺不错……”

月天简单看了几章，把手里的册子放回去，突然发现一个有点熟悉的形象被压着几个小册子下面。她把册子挪开，最底下的小册子封面上画着两个她认识的人。

“这是，残和上官止云吗？”

漫画形象和真人有不小的差距，不过还是可以通过一些特征辨认出来。封面上二人的姿势相当暧昧，残在上官止云身下半推半就，还画了不少奇怪的符号在周围。月天随手翻了几页，视线立刻锁定在漫画里的内容中。

“这位同学你想了解……等等等等。”

一个学姐从教室里走出来，看到月天正要和她介绍社团，在发现她手里册子的封面后连忙伸手去拿月天手里的册子。

“？你要干嘛？”

月天看的入神，见有人要抢她的册子立马侧身护住。

“你是……抱歉抱歉，非常抱歉，我们不该未经同意使用你女朋友的形象画漫画，真的很对不起……”出来的红头发学姐连连道歉。

“啊？哦，我想残也不可能会同意画这种东西的呢。”月天才想起来这种事不太合规矩。

“这只是我们内部自己画着看的，整理展示册的时候不小心夹进去了，真是非常抱歉。不过我们社团平时也没有什么人来，你不用担心……”

学姐正解释着，月天伸出手示意她先别继续说。

“咳，你们这样做确实不太好……”

月天凑到学姐的身边，把小册子拿在手里。

“看在你们画这么色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还有这是谁画的？”

残走进健身社团，打了个喷嚏，寻找上官止云和她说的地方。周六上午的人不多，残转了一圈都没看到上官止云，便走到杠铃架前面，调整一下两边的配重，双手反握深吸一口气，缓慢地举到胸前，再慢慢地放下来。

“我的力量要再提升的话，该怎么样安排锻炼呢？还是得找经验丰富的人才行，团长估计不想看到我，可她和我的情况比较相似，其他人不一定……”

残一边举一边思考着，渐渐地她感觉有一股视线在注视自己。她小心地放稳杠铃回过头，躲在远处偷看的苏言离发现自己暴露，立刻收回脑袋跑开。

“等等！”

残立刻意识到现在是少有和她交流的机会，而且这里人不多，残不需要担心别人会产生误会这些事情。残马上追了上去，健身房地方不大，她上次来过以后知道这里出入口只有一个，而苏言离跑的方向跑到底是厕所。

“等下，可以和你好好谈谈吗？”

残走到厕所前，苏言离头也不回地跑了进去。她们都是女生没什么顾忌，不过要在厕所这种地方谈话，味道不太好。残跟着走进去，苏言离站在厕所最里面，面对着墙壁

“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我想把事情都说清楚，你姐姐不会希望我和你变成现在这样的。”残说道。厕所里没有什么很显着的气味，还有一点淡淡香薰的味道。

“……”

面对着墙壁的苏言离一言不发，残慢慢地走到她身边，伸出手，犹豫着该怎么继续开口。她不愿意给苏言离太大压力，但为了月天她也不能太过卑微。正当她举着手不知所措时，苏言离突然转过身来，满眼都是泪水。残脑子里想说的话一下忘光了，苏言离扑上来抱住她，让她更加不知所措。

“对不起……”苏言离的声音十分娇弱，残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她在哭，但现在的苏言离给残的感觉很不一样。

“是我没控制住自己，做了错事，还不敢和你道歉……”

“你先放开我，这样被人看到会误会的。”

残谨慎地碰一下苏言离的手，苏言离这才离开残的身边，伸手抹着眼泪。残担心地往厕所外看了一眼，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弯腰帮苏言离擦拭。现在的苏言离的态度与之前完全反转，残不敢乱说什么，等苏言离说话。

“我见到你的时候，其实是很高兴的，但是另一种情绪让我说不出话来，一直都没能和你好好交流。在治疗所的时候会长和我说了一些你的事，我知道你没来找我们肯定是有原因的。”苏言离小声地说。

“另一种情绪……什么意思？你，你有两个人格吗？”这是残能想到的最贴切的解释。

“我觉得不是，我一直都是我，只是有的时候，我会变得没有办法以我自己的意愿行动。真的很抱歉伤害你爱的人，我不想你和我一样最爱的人受苦……”

残感觉她和苏言离谈话的重点没法统一，但目前来说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轻轻拍拍苏言离的手臂安抚她，不敢相信月天看到这副场景后面会演变成什么样。

“你有办法，让另一种情绪妥协吗？我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如果不行那至少不要成为仇人。”

“上次会长说完以后，另一种情绪就很少出现了，而且也相对平和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见到你的原因……”

苏言离楚楚可怜的样子惹得残怜爱之心大发，但她还是克制住自己上手的冲动。残帮苏言离擦干净眼泪，擦完的纸巾都扔进垃圾桶内。

“你不用和我道歉，我和你们分别以后你们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我也失去了我的家人，那段时间我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着你姐姐和我的父母。在收养家庭的帮助下我才慢慢走了出来，努力融入新的生活，就没有想过找你们的事。”残和苏言离坦白。

“我们其实，过的没有那么差。姐姐擅长魔法，可以赚到不少钱，我在她的教导下打好了学习魔法的基础，还经常去帮人干体力活补贴一点家用。只是，姐姐最后几年没有办法正常生活，她告诫我不能去看医生，她的情况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最后姐姐实在太痛苦了，我……”

苏言离捂着脸，残轻轻抱住她，温柔地抚过她的头顶。

“不要想这些，好好生活，苏言心希望我们向前看。”残学着若叶静安慰她的方式安慰苏言离。苏言离抬头看向残，残松开怀抱，看她调整情绪。

“你说的对。我现在打工以外的时间都在学习和锻炼，学校里的同学都对我非常好。如果能控制住那种情绪保证我不会乱生气的话，一切都完美了。”苏言离揉揉脸。

“我有个朋友比较擅长这方面，我会和她讲讲你的情况，看看她有没有办法。我还是尽量少和你见面，确保不会发生意外。”

“嗯……目前来说只能这样，我先继续锻炼，下午还要去打工。”

苏言离突然搂住残的腰，紧紧拥抱了一会。

“再见。”

苏言离走出厕所，残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刚刚对话的过程中她一直担心会说错什么话或者出什么差错，让她和苏言离彻底决裂，但还好事情发展的很顺利。残又小心地望了一眼厕所外，没有月天或者谁在外面偷听。她长舒一口气，走到洗手池边放水洗手。

“吱……”

厕所门难听的摩擦声从残的身后传来，吓得她一下转过身，最远处的厕所门慢慢打开，上官止云一脸抱歉地从里面出来。

“你怎么在里面？”残感觉自己要崩溃了，她专注和苏言离对话根本没精力去在意厕所里还有没有别人，结果偏偏就有。

“对不起啊学姐，我在里面换衣服，没进来多久我就听到外面你们在说话……”

上官止云领着装衣服的小袋子走过来，残无力地扶着脑袋，思考该怎么办。

“你，你，拜托不要告诉月天……”

“不告诉月天你和她在厕所里谈话，还是不告诉月天你和她在厕所里搂搂抱抱？”

残的脸色一变，她看向面前的上官止云，人畜无害的表情似乎藏着更深的含义。

“不，都不要告诉月天。”

“那可得看，学姐接下来的表现咯……”

上官止云的手指划过残的下颌，拉着外套拉链一路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