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有些怔住,漂亮水润的眸子眨动,几息后才有些迟疑地开口。
“小时,你站在殿门口做何?”
顾闻时抬起清透的眸子。
“师尊,徒儿有些怕。”
虞卿的手指无意识的攥住床沿。
“可,可现在已不是从前了呀。你已然长大,自是不能像小时候那般。”
顾闻时站在门口不说话,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脆弱,眼眶泛着红,小心翼翼地回复,说的极慢。
“打扰师尊了,那,徒儿回……”
虞卿看着顾闻时既可怜又委屈的样子,松了口。
“算了,只此一晚,下不为例。”
————
宽敞的寝殿里,虞卿穿着那件嫩黄色的寝衣规规整整躺在床上,眸子合着,呼吸平稳,只有微微颤动的浓密睫毛昭示着她有些不平静的内心。
寒冰床旁边多了张柔软的床榻,顾闻时乖巧地躺在床上,被子盖过肩头。
安静的寝殿里,时间缓缓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虞卿睁开了漂亮的眸子,头没有转过去,却有柔软的声音响起。
“小时,最多两年,你便能去人间,平日里,莫要将自己压的太紧了。”
顾闻时的眸子在黑夜里也是亮晶晶的,侧过头,专注地盯着人看,声音放的低低的,蕴着缱绻的柔情。
“师尊,徒儿知道的。”
“嗯,夜已深了,早些睡吧,明日还要去拜师大典呢。”
……
夜色愈沉,殿外的灵泉都透着刺骨的寒凉,天黑沉沉地压下来,整个浮玉峰都静寂地过分。
可寝殿之内,气氛却有些许无声的灼热。
寒冰床上的人儿睡得正香,对悄悄走到她床边的人毫无所察。
顾闻时一身青色寝衣,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宽松的寝衣只被腰间的衣带轻轻束着,领口大开,什么也遮不住,露出分明的锁骨和覆着一层薄肌的胸膛,像是特意勾引着人靠近。
顾闻时赤着脚一步一步走到虞卿床边,眸色愈发暗沉,一边在心底谴责自己,一边又听从内心,红着耳尖一步步向前走着。
探出手,修长的手指触上了寒冰床的边缘,试探又祈求地一点点靠近虞卿垂在身侧的手。
指尖一点点挤进去,顾闻时的手指覆住虞卿白皙的手背,贪婪地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轻轻落在虞卿的眉眼,细细地描摹,似乎想要将人印在心底。
顾闻时的声音已是哑的不成样子,眸子里墨色翻涌,呼吸乱了个彻底,唇齿间阵阵呢喃,话语中蕴着数不清的情意。
眼尾、耳尖都红了个彻底,可那探出去的手却不见收回去分毫,活生生一个明目张胆又羞涩难言的侵略者。
“师尊,徒儿近日修习了护身术,可抵寒气侵袭,只是还不知能撑几个时辰,还请师尊帮帮徒儿。
帮徒儿算算总共能撑几时?”
顾闻时的呼吸渐渐重了起来,放肆地爬上了床榻,眼尾潋滟着薄红,声音有些轻。
“只是握着手的话寒气怕是不够,徒儿擅做主张,师尊不会怪我吧?”
“徒儿愚钝,还请师尊细心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