豺狗子即豺,是一种群居性强、凶猛善战的犬科动物,因外形似狗得名,但生态地位远高于普通犬类。其群体协作能力和攻击性使其成为山林顶级猎手,与狼群一样,可以说它们也是狼的一种,也叫红狗。
“哥,什么声音啊?”
铁柱也听到了。
“犲狗子群,看来不是什么猎人在打猎,而是它们把猎人当成猎物了。”
张花城加快脚步。
一声尖锐持久的嚎叫不绝于耳,这是犲王在发号施令,有犲王说明是大型犲狗群。
“用盒子枪打就行,这些东西小,盒子枪打合适。”
张花城拔出身上的两把驳壳枪。
犲狗子最大也就四十几斤,正常的也就三十斤左右,这东西就是近身他都不会怕的,只是犲狗子成群结队,而且它们的咬合力能达到四百多斤,也不能大意。
犲狗子肉也是好东西,皮子比狼皮差不了多少的。
很快他们就看到一头在雪地里奔跑的犲狗子,体长不到一米,和一条大狗一样,嘴短头宽耳朵短还圆,尾巴和狐狸尾巴类似,通体红棕色,毛尖泛黑。
“这玩意值钱吗?”
二狗看着不断出现的犲狗子跃跃欲试。
“值钱,和狼没区别,肉味道也不错,据说和狗肉味道差不多。”张花城看到了犲狗子围猎的目标,果然是两个猎人。
两个猎人都爬到了树上,一头头犲狗子正不断跳跃攀爬,有两头已经被枪打死了。
“嘭!”
张花城抬手一枪,一只犲狗子应声倒地。
“嘭嘭嘭!”
一连三枪,三只附近犲狗子纷纷到底,豺狗子一时间四散奔跑。
二狗也铁柱也是举枪就打。
“爹,是守山员!”一个躲在树上的猎人惊喜开口,这时候张花城他们才注意到这还是个女孩。
“三位兄弟你们要小心,这里一共有三十多头犲狗子,有个犲王一直躲在后面嚎!”
不用她说,她爹已经大声的提醒,他们遇到的是大型犲狗子群,还有一只犲王在远处发号施令。
但对张花城他们而言根本不用小心,他们的火力强的可怕。
“呼吸平稳,扳机均速,不要被外界干扰,有意瞄准,无意点射,可靠感觉。”子弹多就是任性,张花城直接不打了,现场教起了铁柱和二狗。
只有在铁柱和二狗换弹夹时他才会补上两枪。
“花城,犲王躲在那边!”
二狗找到了犲王位置,距离很远,这个豺王和头狼不一样,头狼太大站的位置也显眼,可这犲王居然是躲在树后面发号施令。
“先不打,犲狗子和狼群不一样,等死的不剩几只的时候它才会跑,这些豺狗子全给它们打了。”
犲狗子和狼群不一样的地方是凶残,它们就是吃不了了也会能咬死就咬死,有它们在附近,一旦让它们盯上马鹿群,马鹿群不是团灭就是迁移。
狼群每一次只会选择一个两个当目标。
张花城为了附近的马鹿群他就没打算放过这群豺狗子,他取出春田步枪,对着一些跑远的犲狗子进行狙杀,很快犲狗子就死了一地。
“差不多了,到你了。”
张花城举起春天步枪瞄准了躲在树后面的犲狗子,一百几十米的距离它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在嚎叫,也不知道是不清楚死了多少小弟,还是不死光不罢休。
“嘭!”
一声枪响,犲王的嚎叫戛然而在,犲狗子大乱,几只已经逃掉了。
“不打了,让它们留几个带小犲狗子吧。”
张花城示意二狗和铁柱。
有几只小犲狗子躲在远处的,如果将这些豺狗子全打死,这些小犲狗子也活不了的。
二狗收了枪,意犹未尽的看着跑掉的几只犲狗子。
犲狗子群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被他们几乎团灭,犲王也被爆头死掉,到处都是血腥味。
“两位兄弟,你们可以下来了。”
张花城没有收枪,毕竟深山老林里不得不防。
“谢谢三位兄弟,谢谢你们啊!”老猎人先下来了,犹豫一下将手里的三八大盖放在树边上,然后才上前道谢。
他看出张花城防备心,他自然理解。
“你们是哪里的啊,守山员还是猎户?怎么跑这里来了啊?”
张花城好奇。
“我叫李老四,那是我家的大姑娘,我们是黑山大队的猎户,家里没几口粮了没办法只能进山拼一下,还好遇到了你们,不然我们就要喂这些豺狗子了。”
李老四又黑又瘦,一看就是个饱经风霜的老猎户。
“是黑山大队的啊,我们是陈堂三里渠大队的。”张花城知道黑山大队,是他们石城公社人口最少的大队了,好像只有三四百个社员。
铁柱和二狗在张花城的示意下去收集犲狗子了,一头头的犲狗子被拖拽在一起,遇到还没死透的上去就是一脚。
“原来是陈堂三里渠的啊,你们陈堂三里渠大队可是很富裕的啊,咋也进山啊?”李老四有点惊讶。
富裕?
对于黑山大队,确实算得上富裕了。
聊了几句,张花城看树上趴着还没下来的姑娘,示意道:“你要不还是下来吧,上面挺冷的小心冻坏。”
树上都是冰冻,再爬下去都能冻死的。
“她刚刚跑的时候脚扭伤了。”
李老四尴尬的解释。
等李老四将姑娘托下来时,张花城发现这姑娘估计也就十七八岁,长的还挺标致的,除了黑了点脸上手上都是冻疮,个头起码一米七五,扎着大辫子,乌黑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地上的犲狗子。
二狗和铁柱已经拔出刺刀给拆狗子们开膛破肚。
张花城一转头看到李老四正要喝一头犲狗子的血,急忙道:“不能喝,血里有细菌和病毒的,铁柱,铁柱,把你怀里的水壶给我。”
李老四愣了一下有点尴尬。
对猎人而言喝猎物血是正常的行为,什么细菌和病毒,他也不懂。
铁柱擦擦手将藏在怀里的军绿色水壶递了过来,然后还从怀里取出一布包给张花城,抓抓头道:“俺娘给俺烙的饼,好吃。”
好家伙,还带干粮了。
张花城哭笑不得。
“你们喝口水,水还有点温度,再吃点饼吧,你们这肚子叫的我都听到了。”铁柱为何保温,水都是贴在怀里放着的,不然挂外面早成冰块了。
张花城把水壶和饼塞给了李老四。
“这怎么好意思呢,不了不了,你们救了我们的命,怎么还能吃你们的东西。”李老四连连摇头,却不断咽口水。
他闺女也是一直吞咽口水,显然很饿。
“吃吧,垫垫肚子。”
张花城将饼塞在了他的手里。
父女俩也不知道进山多久了,连连道谢后才开始喝水,喝了几口水后李老四取了一块面饼,一撕两小半,和闺女分了后一点点的吃了起来。
“这么多咋整?”
二狗掏内脏掏的有点麻木。
一头掏空后大概就剩下二十几斤,可这里有二十四头拆狗子,这些肉加起来得有六百多斤以上。
“你们要是带不走,能,能分我们几头吗?我们不要皮子,就要点肉带回去吃。”李老四犹豫一番后来找张花城面前,他看出这三人里面张花城说了算。
“当然可以,只是你们怎么回去啊?”李老四闺女的脚腕肿的和馒头一样,能不能回去都是问题,更别说肉了,张花城也在想这个问题。
“这个简单啊,让铁柱背回去,我们背肉跟着。”
李老四刚面露难色,二狗嘿嘿笑着冒出一句。
铁柱闻言茫然的抬起头。
咋啦?
他没听懂可张花城却明白了,看了一眼这个李老四的姑娘,年纪估计十七八的样子,长的高也好看,要是给铁柱当老婆好像还真挺不错的,铁柱也二十了,到结婚的年纪了。
就是不知道铁柱愿不愿意,也不知道这姑娘结婚没。
“李大哥,你姑娘结婚了吗?”张花城想了想也不用绕圈子,不如说开一点。
正吃着饼的姑娘一听脸通红,耳朵都红透了。
李老四也是个人精,哪里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还很欣喜道:“我姑娘没结婚,我这姑娘可勤快了,家里活都她干,生产队的活也都抢着干,就是家里太穷没人敢娶,要是能嫁出去过上好日子那可谢天谢地了。”
他的话前面一句对着张花城说的,后面几句干脆直接对着铁柱说的。
话说的想当直白。
铁柱一看就很憨厚老实,而且长的壮壮的高高的,一身皮子衣就不知道要多少钱,随身带的干粮都是面饼,能让自己姑娘过上好日子他巴不得,免得跟着他饿死在家里。
张花城闻言感叹,这年头找老婆真简单,这纯属山里捡个老婆啊。
虽然没有明说,但两方也是一拍即合,倒是红着脸的姑娘一句话没说,铁柱也一声不吭的继续开膛破肚。
“我会正骨,我给你看看脚。”张花城来到姑娘面前蹲下来。
姑娘低着头伸出脚。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张花城,他叫二狗,给你饼吃的那个叫铁柱,陈铁柱。”张花城介绍的同时按了按肿胀的脚腕,确实是错位了,问题不大。
“我叫李幼娘。”李幼娘显然知道张花城和自己爹的意思,悄悄的看了眼铁柱,脸更红了。
“咔!”
张花城抖了一下手,然后起身道:“好了,不过这两天还是要少走动,过两天就恢复正常了。”
正骨,对特种兵而言也是一门必修课,毕竟是救命,也可以是杀敌。
“啊?”
李幼娘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