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思伫立在新商铺筹备之处,空气中,木屑的质朴与油漆的刺鼻相互交织,本应是满载希望、开启全新征程的起点,可眼前所见,却如同一幅被肆意破坏的残卷,满是狼藉与破败。
一堆堆木材横七竖八地散落于地,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厮杀,伤痕累累,许多都出现了触目惊心的裂痕,不堪大用,仿若在无声诉说着遭遇的厄运。而那几匹原本应是光鲜亮丽的上好丝绸,此刻却被泼上了不明液体,散发出阵阵刺鼻酸臭,令人作呕。江红思伸手轻轻触摸,指尖传来的是粗糙生涩之感,往昔那如水般顺滑、熠熠生辉的光泽早已消失不见,徒留满心的怅惘与愤怒。
“这是哪个天杀的干出这等缺德事!”江红思紧咬银牙,低声咒骂,胸口剧烈起伏,愤怒如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她淹没。但她很快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怒火,心中暗自思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般小挫折,还不足以将我击垮。
“小李,去彻查此事!我定要揪出这背后搞鬼之人!”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小李,语气冰冷刺骨,仿若寒冬的冽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字字掷地有声。
恰在此时,伍盛陵带着他的谋士踱步而来。踏入这片混乱的场地,伍盛陵剑眉微微一蹙,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与关切。
“红思,这究竟是……”他刚欲开口询问,谋士却在一旁凑到他耳边,低声进言:“王爷,依属下之见,不如咱们即刻调拨一批上等物资给江小姐,如此一来,便能迅速化解眼前难题。”
伍盛陵闻言,神色间闪过一丝犹豫。他太了解江红思的脾性了,她向来独立自主,骨子里透着一股倔强与骄傲,最是不愿接受他人的施舍。若是自己贸然伸出援手,只怕非但帮不上忙,反而会弄巧成拙,深深刺痛她的自尊心。
“红思……”伍盛陵轻唤一声,话到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欲言又止的轻叹。
江红思抬眸,看到伍盛陵欲语还休的模样,心中莫名涌起一丝失落,仿若有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扯动着她的心弦。她满心期许,以为他是赶来雪中送炭、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可如今看来,却好似只是来瞧个热闹。
“王爷若是无事,还请回吧,我这儿还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她语气冷淡,仿若蒙上了一层寒霜,说罢,便转身开始仔细清点剩余的可用物资,不再看向伍盛陵。
伍盛陵望着她忙碌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他心底有千般情愫、万般话语,恨不得一股脑儿倾诉出来,告诉她自己甘愿为她赴汤蹈火、倾尽所有,可话到嘴边,却像被无形的枷锁禁锢,怎么也说不出口。两人之间的气氛,刹那间变得微妙而尴尬,仿若有一层无形的隔阂,悄然横亘其中。
就在这时,江红思突然停下手中动作,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若穿透了层层迷雾,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浮现,恰似春日里盛开的繁花,明艳动人。
“看来,是时候动用我的秘密武器了……”她喃喃自语,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底气。
言罢,江红思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神秘号码。“喂,老张,许久未见,近来可好?手头可有上好的丝绸和木材?对,我急需一大批,价钱好商量……什么?你家千金喜爱我上次送的镯子?这有何难,过几日再送你一套便是!”挂断电话,江红思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一切尽在掌握”的得意笑容,那笑容里,满是智慧与果敢。
这消息仿若长了翅膀,迅速传至赵老板耳中。“什么?!老张竟然敢与江红思合作?他莫不是老糊涂了!”赵老板听闻,顿时暴跳如雷,一脚将办公室里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踢得粉碎,碎片四溅。“这个老东西,竟敢坏我好事!”他气急败坏地在屋内来回踱步,原本胜券在握的如意算盘,被江红思三言两语轻松化解,让他感觉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满心的憋屈与不甘。
与此同时,新商铺的筹备工作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崭新的木材整齐码放,散发着清新淡雅的木香,仿若在诉说着新生的希望;上好的丝绸在阳光的轻抚下流光溢彩,美不胜收。江红思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生机勃勃的景象,满意地点了点头,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历经风雨后的从容与坚韧。
“哼,想搞垮我?你还嫩了些!”她轻笑一声,笑声中满是对敌人的不屑与对未来的自信。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整个世界染成了橙红色,如梦如幻。江红思收到一条来自伍盛陵的短信:“听闻你新店筹备遇阻,可有需要帮忙之处?”她看着这条短信,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摩挲,犹豫了片刻,最终回复道:“多谢王爷关心,此事我已妥善解决。”
伍盛陵看着这条简短的回复,心中泛起一阵酸涩,滋味复杂。谋士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建议:“王爷,江小姐如此独立自强,咱们更应展现出十足诚意。要不,暗中安排些人手,助她尽快完成新店装修?”
伍盛陵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无奈与理解。他深知江红思的骄傲,若是自己暗中帮忙,她定会觉得被冒犯,反而会与自己渐行渐远。“再等等吧,”伍盛陵轻叹一声,“或许,我得寻个更合适的法子,靠近她。”
江红思将精心准备的商业计划书仔细放进包里,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而后伸手推开了商会会议室的大门。“各位,好久不见……”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仿若带着无尽的力量,在会议室里缓缓回荡 ,预示着新一轮的商业风云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