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思双眸骤寒,寒光闪烁,恰似暗夜寒星,那纤细皓腕用力一握,五指紧攥成拳,指尖深陷掌心,似要将满心愤懑狠狠碾碎。“这群腌臜泼才,当真狗改不了吃屎!”她心中暗啐,前番才将那帮贪官污吏整治得服服帖帖,如今竟又跳出一伙妄图兴风作浪的宵小之徒。
她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笑意,恰似腊月寒霜,透着彻骨凉意:“这帮蠢货,莫不是巴巴送上门来给我当阶下囚,不收下都有负他们这番‘盛情’。”声线冷冽,仿若裹挟着冬日冰棱,周遭空气都似被冻凝几分。
“查!给我彻查到底!”她玉手一挥,发号施令,“这新冒头的势力,与先前那些蠹虫究竟有何勾连?”手下众人领命而去,不过片刻,便将调查结果呈至她案前。果不其然,正如江红思所料,这股新势力与被她扳倒的贪官藕断丝连,甚至不乏漏网之鱼,贼心不死,妄图借破坏物资运输来报复,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群跳梁小丑,还妄想螳臂当车,真是自不量力!”江红思一声嗤笑,眼中满是轻蔑,这帮人在她眼中,不过是蝼蚁撼树,也敢在她面前耍弄阴招,实在是太嫩。她环顾四周,见手下们各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恨不得即刻将那帮恶徒碎尸万段,心中灵机一动,妙计顿生。
“都莫要冲动,对付这群小喽啰,何须我们亲自动手。”江红思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笑意,恰似狡黠狐仙,“既然他们想玩,那便陪他们好好玩玩。”于是,她故意放出风声,佯称物资运输路线临时变更,还装出一副防范松懈的模样。消息一经传出,新势力果然上钩,暗自窃喜,以为江红思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赶忙纠集人手,准备半路劫货。
殊不知,江红思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他们自投罗网。待新势力众人得意洋洋现身时,眼前所见并非梦寐以求的物资,而是严阵以待的官兵,刀枪林立,寒光闪烁。他们瞬间傻眼,这才惊觉自己已落入圈套。
“这……这是怎么回事?说好的物资呢?咋变成这副模样?”一个强盗头目满脸惊恐,双腿发软,声音都带着哭腔。江红思款步而出,身姿绰约,眼神冰冷似霜,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笑意:“想玩,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众人见她这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无不为之折服,心中暗叹:谁说女子不如男,江小姐这番手段,当真是无人能及。
江红思正欲与手下复盘此次行动细节,一名侍卫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小姐,大事不好,二老爷带着王爷来了!”江红思刚松了口气,听闻此言,柳眉瞬间拧成个“川”字。伍家二老爷?他来作甚?难不成是来添乱的?
念头尚未转完,一个尖锐嗓音远远传来:“盛陵啊,你瞧瞧你,怎可与这等女子搅和在一起!简直丢尽我们伍家的颜面!”江红思抬眸望去,只见伍家二老爷昂首阔步而来,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伍盛陵。二老爷那张脸,皱纹堆叠,活像只炸了毛的老猫,眼神里满是嫌弃与不屑。
“二老爷,您怎么来了?”江红思皮笑肉不笑,语气中难掩不耐烦。这老家伙,专挑这时候来挑事。
“我来?我若再不来,你都要把伍家的脸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伍家二老爷吹胡子瞪眼,唾沫横飞,“你瞅瞅你,一个女子,抛头露面也就罢了,还搞得这般乌烟瘴气!你这种人,根本配不上我们盛陵!”此言一出,周遭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纷纷投来看好戏的目光。这伍家二老爷摆明了是来寻衅的,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江红思怕是要下不来台。
江红思冷笑一声,心中了然,这群封建老顽固怎会轻易放过她。还未等她开口,伍盛陵已挺身而出,挡在她身前:“二老爷,您这话是何意?红思她怎么了?”声音低沉平静,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发怒的前兆。
“盛陵,你还护着她!你都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了!”伍家二老爷手指着江红思,痛心疾首,“她这种女子,就是个祸害,你与她在一起,绝无好结果!我今日就做主,你必须与她断绝关系!”
“断绝关系?”伍盛陵重复一遍,眼中闪过一丝危险光芒,“二老爷,您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我今日就是来把话挑明的!”伍家二老爷理直气壮,仿若做了天大的好事,“你即刻与她断绝关系,我还能当什么都没发生!”
“呵呵。”伍盛陵轻笑一声,声含冷意,转头看向江红思,眼神瞬间温柔似水,薄唇轻启:“红思,你且退后。”说罢,他向前一步,周身气场陡然一变,仿若一座巍峨高山,挡在江红思身前,与二老爷对峙起来,一场激烈冲突,一触即发 ,而江红思与伍盛陵的前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蒙上了一层未知的阴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