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思踏入议事厅,一股凝重的压抑感如汹涌潮水,劈头盖脸地涌来,好似一双无形巨手,将她的心狠狠攥紧。抬眸望去,江家大长老正襟危坐于主位,那目光仿若两把淬毒利刃,不仅满是嫌恶,更隐隐透着一丝得意。见此,江红思心底一沉,深知此番面临的挑战,定比往昔更为棘手。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心头阴霾,可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恰似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沉闷得让人几近窒息。
“江红思,你目无尊长、肆意妄为,行事张狂至极,屡次践踏家族规矩,已然罪无可恕!”江大长老率先发难,尖锐的声音如利刃划破长空,在议事厅内来回激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说罢,他还不忘朝身旁几位长辈使眼色,妄图煽动众人一同对江红思进行声讨。
江红思神色镇定自若,仿若一湾平静湖水,不起丝毫波澜。她轻启朱唇,清冷声音悠悠响起:“大长老,还望您莫要血口喷人。”言罢,她从容不迫地从袖间掏出一叠早已备好的证据。只见那纸张之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家族对她的种种迫害,账目明细清晰详实,证人的口供也一应俱全。她将这些证据一一展开,有条不紊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大长老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显然没料到江红思竟准备得如此周全。一时间,他神色慌乱,额间也渗出细密汗珠,可仍嘴硬地狡辩道:“这些东西,谁知是真是假,莫不是你伪造出来混淆视听的!”
江红思听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留情地反驳道:“大长老这是打算耍赖不成?这些账目皆是从家族账本上如实抄录而来,证人也都是家族中的人。难道大长老要将他们全都污蔑一遍,以此来掩盖自己的罪行?”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激烈的争执声在议事厅内不断回荡,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仿佛下一秒便会“啪”地断裂。江红思目光坚定如炬,死死盯着大长老,分毫不让;大长老额头上的汗珠愈发密集,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之上。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关键时刻,江红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将手探入怀中。这一细微动作,瞬间吸引了厅内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纷纷屏气凝神,紧紧盯着她的手,心底暗自猜测,她究竟又要拿出什么惊人之物。
江红思嘴角的笑容,恰似一道无解谜题,让江家大长老心底直发毛。只见她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信封之上,赫然印着江家独有的火漆印记,在烛火映照下,泛着幽冷光泽。
“大长老,您日理万机,怕是贵人多忘事。不如看看这个,说不定能帮您忆起一些事儿呢?”江红思轻轻晃了晃手中的信,语气看似轻松随意,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大长老的心尖上。
大长老脸色骤变,猛地伸出手,一把夺过信件,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展开信纸。随着视线缓缓下移,他的脸色愈发惨白,恰似冬日里飘落的雪花,毫无血色,白得让人胆寒。
信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记录着他与外人暗中勾结,妄图侵吞江家利益的铁证!大长老顿觉五雷轰顶,整个人如遭电击,呆立当场,脑海中一片空白:这封信……这封信怎么会落到江红思手里?这可是他隐藏得最深的秘密,就连枕边人都不曾知晓!
他死死地盯着江红思,眼神中满是震惊、难以置信与深深的恐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探寻出其中缘由。
江红思却一脸云淡风轻,仿若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与掌控之中,她抬手轻轻理了理鬓边发丝,姿态优雅从容。
一直保持中立的长辈们见状,纷纷传阅起那封信。看完之后,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这证据确凿无疑,比真金还真!原本还摇摆不定的长辈们,此刻纷纷倒戈,坚定地站在了江红思这一边,义愤填膺地指责大长老。
“没想到大长老竟做出这等事!简直是家族的耻辱,罪不容诛!”
“我们都被他蒙骗了!亏得之前还那般信任他,真是瞎了眼!”
“支持红思!必须严惩大长老,以正家风!”
一时间,议事厅内仿若炸开了锅,众人的声讨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大长老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
江红思静静地站在议事厅中央,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她清冷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她轻轻拍了拍衣袖,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脚步突然一顿,却并未回头,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悠悠回荡:“江家……还轮不到某些人一手遮天。”言罢,她迈着坚定步伐,缓缓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绝而又潇洒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