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凝雪自己的眼眶却早已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出。她的嘴唇紧紧抿着,形成了一道苍白的弧线,那是她在拼命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和恐惧。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和担忧。
天快亮了,东方已露出旭日的霞光,那霞光宛如一条绚丽的彩带,试图给这世界带来一丝温暖和希望。然而,对于白凝雪和她的妈妈来说,这美丽的景象却无法驱散她们内心的阴霾。
白凝雪和她的妈妈在重症抢救室门口已经等了好几个小时,母女俩仿佛被时间遗忘的雕塑、显得既疲惫又焦急。白凝雪的双眼布满了血丝,那红色的丝线如蛛网舨交错,她的眼皮沉重得好似挂了千斤坠,却不敢合上哪怕一秒。她的妈妈,原本整齐的发髻此刻已凌乱不堪,几缕银丝从耳边滑落,更添了几分憔悴。
一晚上都没合眼休息,白凝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疲惫。她的脊背微微弯曲,像是被无形的重担压垮。但她的目光却始终紧紧盯着抢救室的门,一刻也不敢移开,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将生的希望牢牢锁住。
时间真是过得好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刀尖上行走,白凝雪在心里祈祷着,那祈祷如同密集的鼓点,在她的心头不断敲响。“医生一定能救治过来的,一定能!”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仿佛这是一句具有魔力的咒语。
她的双手合十,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紧握着的双手仿佛是她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无声的祈祷从唇间溢出,融入这寂静而紧张的空气。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唯有那扇紧闭的抢救室门,在她的眼中愈发清晰,清晰得让人心痛。
重症抢救室的门终于缓缓开了,那扇紧闭许久的门仿佛是命运的闸口,此刻终于有了一丝松动。一位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身影在白凝雪和她妈妈的眼中,宛如救世主降临。
白凝雪和她的妈妈像是被触发的弹簧,瞬间从座位上弹起,急步如飞地走到戴眼镜的医生跟前。白凝雪的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她妈妈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脸上写满了紧张与期待。
“医生,我爸爸现在怎么样了?”白凝雪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那话语像是从破碎的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她的眼神紧紧锁住医生的脸庞,仿佛要从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中捕捉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她的妈妈则双手紧紧抓住医生的白大褂袖口,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声音中充满了哀求:“医生,求求你,告诉我,我爸爸他怎么样了”
医生不紧不慢地抬起手,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平静而温和。他看着母女俩,缓缓开口说道:“暂时脱离危险了,不要担心。但后续还得好好治疗和观察。”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却在母女俩的心中溅起了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