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脚步越来越近,祝梧桐屏了一下呼吸后很快就又放开了。
真没了呼吸萧知行便知道她是装的了,她还是得保持自然呼吸。
“真睡着了?”萧知行在她身边坐下来,探身看了看她。
她下颌枕在自己的双臂上,弯弯的睫毛动了动。
他好像不知道她是为了躲他在装睡,只觉得有趣,弯腰就把人抱在怀里了。
讨厌——
祝梧桐继续装,他却发出闷笑声。
都这样抱了她还不醒来,这不就是在装睡吗?
她喜欢玩,他由着她玩,却也不耽误他做事,直接把人脑袋扳过来就吻了上去。
祝梧桐装不下去了,直呼:“热,好热。”
尤其是他,到了夏天,就是一个行走的火盆。
就算屋里设了个水帘洞,在他这也没有用。
等他折腾完了,她又是一身的香汗淋漓。
“嫌热就不要穿了。”
说完话,他就帮她付诸了实际行动。
这样不就凉快了。
祝梧桐欲哭无泪,捶他,“萧知行,你是头牛吗?”
都不知道累的吗?
“要叫夫君。”他诱哄着她。
她平日里都是唤他世子,生气了又直呼其名,太不像话了。
“我不叫,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为了让她以后改口唤夫君,萧知行自然是答应了,“你说,但天上的星星月亮摘不下来。”
她不要天上的星星月亮,她要他节制一些。
为了让她改口,萧知行勉强同意了。
半个多时辰后,也只叫了一回水。
祝梧桐气不愤的又要咬他的肩膀,被他宠溺的抱在怀里说:“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多少女人盼着被夫君独宠。
她得着了,还嫌弃上了。
祝梧桐轻哼,咬着他的肩膀磨牙。
她就不识好歹了,她就矫情咋了。
萧知行由着她矫情,就是这事后,他让刑寂去给郡主传话说,下午不要过来了。
本来还想继续教导嫂嫂练舞的郡主气得暗暗磨牙。
午后,待祝梧桐小憩过,就被萧知行拉了起来,要教她扎马步。
祝梧桐闻言倒吸一口冷气,真想原地去世,她无语的表示:“世子,妾身做不到。”
“叫夫君。”
“夫君,妾身真做不了啊!”
谁家亲亲夫君会逼着夫人扎马步啊!
她又不是他的兵。
萧知行连哄带骗,揽着她,把她固定在自己怀里,让她学习扎马步。
这一步练习好了,她就不会整天喊累了。
祝梧桐扎了一会马步后腿上就没劲了,萧知行不放过她,托着她按着她,非得让她先练习两刻钟。
被男人禁锢在怀里,祝梧桐才勉强坚持了两刻钟。
等歇下来后,她直接瘫倒榻上去了,不想动,一点不想动。
萧知行却是精神十足,一点也不觉得累,怕她回头又闹着腿疼,又给她好一番按拿,等歇过后,又拉着她练习了两刻钟才算罢休。
祝梧桐躺在榻上生无可恋的抗议:“我又不是你的兵,这全王都能找着一个像你这样对待夫人的吗?”
“你的夫君自然是独一无二的。”
祝梧桐看着他这张独一无二的脸,默默骂了一声:萧知行,给你脸了是不是。
看在他愿意伺候她,暂时不和他计较了。
“这,这里疼。”她指哪,他捏哪儿。
祝梧桐闭上眼,继续指挥着,就是声音渐渐小了,这次是真的累得她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