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一时之间,她心思复杂万千。
狐狸公子一直是她心里的遗憾,如今人就在眼前,还是她的夫君,她本该高兴的。
“我是狐狸公子,让你失望了?”
萧知行何等敏锐,觉察到她细微的变化,掐在她腰上的手重了一分。
其实,失望也只是一瞬间。
之前,她本是盼着从他得一子,三年后他英勇战死,整个凤王府依旧是她的了。
现在,萧知行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她也是这盘棋中的一子。
他还真不一定死得成。
盼着他死的心也就淡了下来,反倒希望他所谋的能成。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没打算对萧知行投入什么男女之情。
两世为人,她都没有爱人的能力。
这些不为人知的内心自然不能让萧知行知道,祝梧桐轻轻摇头,道:“太突然了,我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这个说法让他心里好受了不少。
“能得世子的喜欢,是我三生有幸,又唯恐辜负,内心惶恐。”
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的真心实意。
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喜欢上她这等凉薄之人呢。
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付出真心,喜欢他。
萧知行说:“确实是你三生有幸。”
狗男人。
她的惶恐没有了。
辜负就辜负。
天生凉薄,不会爱人,她有什么错。
萧知行低首又噙了她的唇瓣,还把她提到了桌案上。
当奴婢被叫水后,都震惊了。
世子和夫人这玩得也太花了吧!
寝屋地方不够宽敞明亮?
祝梧桐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寝屋的。
歇下的时候她气不爽的在萧知行肩膀就啃了一口。
狗男人,咬死他算了。
萧知行闷笑一声,抚上她的脑袋,把人揽在怀里说:“你属狗的吗?”
明明最狗的就是他了。
“你答应我的舞,练得怎么样了?”
听了这话的祝梧桐松了口,咕哝着:“我天天忙得脚不沾地,没时间练舞。”
“这么说来,夫人是不打算还我这份恩情了?”
当初是她说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愿为其赴汤蹈火,如今不过是让她跳个舞。
“待你大婚之后——”
“就大婚之夜,你跳给我看。”
她本想忙过他的大婚再看他的表现要不要学习,他却直接要大婚之夜跳给他看。
祝梧桐怔了怔,抬首看着他一双黑亮又深邃的凤眼道:“大婚之夜,是要和郡主圆房的。”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萧行行反问她:“你不吃醋?
吃醋?
她不知道什么是吃醋,她只知道她碰过的男人,是不容旁人染指的。
她的东西是不会拱手相让的。
可这话,她又怎好和萧知行说。
祝梧桐问他:“吃醋,你就不会去碰她了吗?”
“你若说你吃醋,不要我碰别的女人,我便不碰。”
“……”这么好说话,她怎么不信呢。
那萧天祁——
打住,不要拿萧知行和萧天祁比。
两人完全没有可比性。
萧知行爱她很多年了,她应该对自己再自信一些。
“我,吃醋。”说出这种话她有一些别扭,可还是拿腔拿调的道:“那你不要碰别的女人好不好。”
说完这话,她眸里似噙了一汪水,看着他。
好像还委屈极了。
萧知行抚上她的眉眼,语气也柔得像要滴下水来,“好,我谁也不碰,只碰你。”
所以,得着这个机会后——
当真是压榨得一点水分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