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行走了过来,来到祝梧桐跟前,抬手就挑起了她的下颌,他不信邪似的——
吻上她,把人推倒在榻。
祝梧桐有一些抗拒,其实就是气他竟然忘记了她,她抗拒着把人往外推。
她不情不愿的,反而让他又起了一些征服欲,他就想再试试看,真与她在一起又如何。
空虚了许久的祝梧桐到底是没禁得住他的刻意撩拨,**的,被他一把把火点下去,很难不着。
明明祝梧桐在他的记忆里是一片空白,陌生得很,可一触碰到她,他又觉得她每一个部位都是熟悉的。
男女之乐,总会让人欲罢不能。
突然,他闷哼一声,身子歪在了一旁。
祝梧桐:“……”
疼也是真的疼,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疼。
以往还只是针扎似的,这一次却突然有着钻心的疼。
“伯棠,你……”看他脸色都白了,一点不像装的,再看他手臂上的血线又往上长了,祝梧桐一时之间都有些手足无措了,忙拉过锦被给他盖上。
她自己也匆忙又把衣裳穿上,扫兴归扫兴,这个时候还真没心思了。
萧知行大口的喘气,脑袋一片空白,一时之间什么都无法思考,祝梧桐吓得碰也不敢碰他,只能远远的干站在一旁。
他中的是蛊,无解,只能靠他硬扛了。
一刻钟后,等他扛了过去,人才慢慢坐了起来,看着站在远处的祝梧桐,疑惑,“你站在那干什么?”
他疼成这样子,她都不知道近前来抱抱他,安慰一下。
祝梧桐有些心虚的道:“我怕我靠近你,你会更疼。”
这事因她而起,还不知道他心里是如何决断的,会不会为了避免蛊毒发作,把她打发走了。
他已不是从前的萧知行,他早就忘记了他们之间的过往,忘记他早些年就深深的喜欢上过她。
“给我倒杯茶。”萧知行喜怒难辨,吩咐了一声后,祝梧桐忙去把茶倒了过来,递到他手里,待他喝完后拢了拢衣裳,道:“我休息会儿。”
他继续躺下来歇息,这榻上有她的味道,女子香味和孩子的奶香味混合在一起,竟让他无比的安心,片刻之间,竟真沉沉的睡去了。
这半年来他带着兵南征北战,几时睡过安稳觉。
只有回到家里,才算真正的安稳。
祝梧桐看着他,见他好一会儿没有动静,知道人是真的睡着了,她走了过去,在他身边轻轻坐下,打量他。
现在的萧知行与在王府的萧知行,气质上都大有不同。
人在王府的时候,他是一朵高岭的富贵花,清尘脱俗,是王府的世子爷。
如今,他是杀伐果断征战沙场的将军,气质越发的冷峻了。
他身上有多处伤,有一处腹部的伤分明还没有好。
这也让她心里面生了怜惜。
先前对她的冷漠也就不怪了。
她抬手轻轻抚在他英俊的脸上,他的肤色没在王府的时候白皙了,但越发的丰神俊朗了。
她忍着想要吻上他的冲动。
明明是她的人,她却是看得到,吃不着。
现在他身上又有蛊,他若因为这个蛊疏远她……
一时之间,她想得有点多,脑子里有点乱。
为避免再被他扰乱心神,祝梧桐站起来走了,她想再找楚叙了解了解情况。
她过去的时候楚叙正在翻书。
祝梧桐坐下来道:“可有找到破解之法?”
楚叙摇头,“我正在找,还没找到。”
祝梧桐随手拿起她的书,看了看,都是一些有关各种蛊的文书,两人埋头苦看,看得昏天暗地,反正萧知行现在也不易看她,她索性就不回去了。
直等到用膳的时候,她和楚叙才过去一起用了膳,等到吃过,又一块回来继续翻书了。
晚上的时候祝梧桐也没有回去,萧知行把羽裳带回自己屋里玩了一会后,唤来奴婢晴空道:“梧桐呢?”
晴空回话说夫人在楚小姐那里看书。
萧知行:“让她回来带孩子。”
晴空领旨,跑去喊人了。
祝梧桐抱着一本书回来了,哄着羽裳去榻上睡觉。
三个孩子中就数羽裳最缠人,往日里也没少与她同睡,今天父亲和母亲都在,她更欢喜,虽然语言表达能力差,但她肢体语言强。
她拽着父亲衣袍就往榻上去,小手指着榻,小奶音不太浅晰的表达:“爹爹,碎觉觉。”
这是要让他陪着一起睡了。
最后,她睡在了中间,父亲母亲睡两旁,在双亲的守护下,她露出满足的笑容,闭眼睡着了后,一个翻身,翻到了父亲的怀里了。
萧知行一动不敢动,怕惊醒她。
祝梧桐坐起来道:“你现在想怎么办?”
有些事情得早点说清楚,她也好早做准备,她这个人向来活得清醒而理智。
“什么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萧知行没太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我不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或许对你会好一些。”说完这话她就后悔了,她不该给萧知行提供思路的,他若真把她送走怎么办?
她懊恼的神情一闪而过。
萧知行道:“你在说什么?”
他好像没有把她送走的意思?她立刻摇头:“没说什么,你陪羽裳睡吧,我去打个地铺。”
她起身去从柜子里抱了一床被子往地上铺好,睡地上了。
萧知行:“你这是在干什么?”
“避免触发你的蛊。”
他的蛊是她睡地上就能解决的吗?
如果不见她,这蛊毒就不会发作的话,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事实上,这半年以来,他虽没有见过她,他的蛊还是发作了。
他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念她的美。
她来到这里后,两人明明也只同房过两次,一次是她主动,一次是他酒后——
虽然只有两次,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他忍不住回味。
“地上凉,上来。”
萧知行唤了她一声,她没有动。
“要我去抱你吗?”
祝梧桐动了动,坐起来问他:“你确定没事吗?”
“你在哪儿,对我来说都一样。”
祝梧桐听着这话,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就悟了,心里欢喜起来。
萧知行这话无非是在对她说,就算她不在他眼前,他一样会受蛊毒的折磨。
他大概不会让她离开了吧!
她又把锦被放回了柜中后,正要爬到里面的时候被萧知行一把抓了过来,让她整个人扑在了他怀里。
他想……
控制不住的想,但蛊虫的折磨又让他不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