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捷身处这看似华美的教坊司之中,实则如坠阿鼻地狱,内心满是愤懑与不甘,仿若困兽般挣扎。
但他那聪慧的头脑清楚地知晓,当下这如履薄冰的处境,唯有隐忍蛰伏,方能在这黑暗的深渊中寻得一丝曙光,觅得一线生机,宛如在狂风暴雨中的孤舟,唯有等待风平浪静才有驶向彼岸的可能。
起初,学习长笛于他而言,恰似攀登一座陡峭险峻且无路可循的高峰,困难重重。那修长而精美的笛身,在他手中却似有千斤重,仿若沉重的枷锁,手指按在笛孔上,总是难以找准那精准的位置,仿佛迷失在迷宫之中的行者,不知所措。
每一次吹奏,发出的声音干涩而刺耳,好似破旧的风箱发出的喘息,全然没有他预期中那悠扬婉转、如黄莺啼鸣般的美妙音色。
可林捷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从未熄灭。每日天还未亮,晨曦尚未穿透云层,他便如勤勉的耕者起身,在那狭小昏暗得仿若囚笼的房间里,借着微弱的晨光,一遍又一遍地摸索着笛孔的位置,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探寻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他仔细聆听每一个音符的变化,从最基础的音阶开始练习,一个音一个音地校准,好似雕琢一件稀世美玉,不容有丝毫瑕疵。常常练到手指酸痛麻木,仿佛被千万根钢针穿刺,嘴唇干裂出血,那殷红的血迹印在笛身上,触目惊心,却也未曾有过片刻停歇,好似不知疲倦的陀螺,永不停转。
随着时光缓缓流淌,仿若潺潺溪流滋润着大地,他渐渐掌握了长笛的基本吹奏技巧,能够吹奏出一些简单的曲调,虽不华丽,却也如雏鸟初啼,有了几分灵动。然而,这在他心中远远不够,他追求的是那能直击人心、动人心弦的绝美音律。
为了让自己的笛声更具感染力,他仿若一只敏锐的苍鹰,开始观察教坊司中其他乐师的表演,学习他们那灵动如蝶舞的指法、如丝般细腻的气息运用以及饱含深情的情感表达。
每一场表演,他都全身心地投入,用心去感受那音符背后的喜怒哀乐,将那些触动心灵的瞬间默默记在心底,如同珍藏一颗颗璀璨的明珠,再融入到自己的吹奏之中。
渐渐地,他的笛声开始有了灵魂,仿若被赋予了生命,能够引起听众内心深处的共鸣,好似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在教坊司这如泥沼般的日子里,林捷也结识了一些同伴,他们同病相怜,仿若在寒冬中相互依偎的刺猬,彼此扶持,在这艰难的环境中寻找着一丝温暖,那温暖虽微弱,却足以慰藉他们疲惫的心灵。
然而,平静的日子仿若易碎的琉璃,并未持续太久。有一次,客人询问林捷关于一位男艺的情况,林捷秉持着心中那如骄阳般的正义,如实说出了这位男艺曾有过的一些不良行为,他本以为自己是在驱散黑暗,播撒光明,却未曾料到这一举动会如同捅了马蜂窝,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灾祸。
老板得知后,仿若被激怒的雄狮,勃然大怒,认为林捷是在故意挑事,破坏教坊司这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和谐,那眼神仿佛要将林捷生吞活剥。
于是,林捷被施以重罚,棍棒无情地落在他的身上,每一下都好似重锤敲击,疼得他几近昏厥,冷汗如雨般落下,浸湿了衣衫。
但林捷并未因此而屈服,他深知这教坊司之中藏污纳垢,老板的恶行远不止于此,仿若隐藏在黑暗深处的无数毒瘤。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他得知有男艺在欺骗顾客钱财,而老板对此却视而不见,甚至还从中分一杯羹,仿若贪婪的饿狼,欲壑难填。林捷觉得不能再坐视不管,他心中那正义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猛烈,仿若喷发的火山,决定再次向老板揭发此事。
尽管他知道可能会再次遭受惩罚,那惩罚或许会如暴风雨般更加猛烈,但他的心中充满了无畏,仿若执剑的勇士,要与这世间的邪恶抗争到底。
当他向老板说出真相时,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可怕,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
不出所料,林捷又被狠狠地惩罚了一顿。这次的惩罚更加严厉,他被关在一间漆黑得仿若无尽深渊的屋子里,整整三天三夜,没有食物和水,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极大的折磨,仿若在地狱中受尽苦难的灵魂。
但在这黑暗的时刻,林捷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没有错,哪怕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他也要与这教坊司中的不公和邪恶抗争到底,那决心似钢铁般不可动摇。
在困境中,林捷仿若在黑暗中沉思的智者,不断地反思自己的行为和处境。他明白,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难以改变这一切,仿若一只蝼蚁难以撼动参天大树,他需要更加谨慎地谋划,等待合适的时机,仿若猎人在暗处等待猎物的出现。
随着林捷不断学习,仿若海绵吸水般,也是学会了许多乐谱,那些乐谱在他眼中仿佛是开启宝藏之门的钥匙。
天色渐晚,如纱的暮色轻轻笼罩着教坊司,暖黄色的灯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庭前的石板路上,仿若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
教坊司内,雕梁画栋之间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那气息仿若安神的良药,宾客们或三两成群低声交谈,声音轻柔仿若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或独自静坐等待着演出开场,气氛热闹而又压抑,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
林捷一袭月白色长袍,身姿挺拔地站在台上,他面容沉静,仿若静谧的湖水,眼神专注而深邃,仿若夜空中神秘的黑洞,手中紧握着那支陪伴他多年的长笛,仿若握住了自己的命运。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他缓缓将长笛置于唇边,手指轻按笛孔,仿若在抚摸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随着他气息的缓缓吐出,悠扬的笛声如同一股清泉,在这喧闹的教坊司中流淌开来,仿若仙女洒下的仙露。笛音婉转,时而如林间清风,轻柔舒缓,仿若温柔的母亲在轻抚婴儿;时而如高山瀑布,激昂澎湃,仿若奔腾的骏马在草原驰骋。宾客们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和茶盏,沉浸在这美妙的旋律之中,脸上满是欢喜与陶醉,仿若沉醉在甜蜜的梦乡,仿佛暂时忘却了尘世的纷扰,进入了一个只属于音乐的纯净世界。
此时一名女子出现打破本该欢快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