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益王的卫队中一声怒喝传出。
下一瞬,这两股力量便交汇纠缠在了一起。
足足数息,这两股力量的交锋才算消散无形。
待的一众人站稳身形,才忽得发现不知何时,大道中央矗立了两道身影,正暗中互相交锋着。
而不远处的宫门守卫,双手紧握刀柄,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阻止。
如此大肆在宫门前动手,这无疑是在挑战他们的底线。
“在下久闻益王殿下招贤纳才,麾下能人倍出……”
襄王队伍前方的男子讪笑开口,他的一身银甲在阳光下是那般耀眼。
“别废话!来!”
对面的青衣男子根本就不给银甲男子说完话的机会,直接打断道。
银甲男子面色顿时阴沉下来,右脚猛得踏出。
随着这一脚踏出,地面上的青石板顿时成蛛网般散射裂开,平坦的道路都凹陷了数寸。
对面的青衣男子嘴角微微一扬,才刚抽身上前,一掌已经拍出,就是听见一道女声传来。
“此乃皇城!岂容放肆?再乱动者!杀无赦!”
只是此道声音明显还是慢了一分,青衣男子的一掌已经临近银甲男子不过寸许。
而就在这一瞬,他陡然瞧见了银甲男子嘴角勾勒的一抹狡黠笑容。
青衣男子这一掌明显收了几分力道,他确定这一击,对方完全可以躲闪开来。
然而,银甲男子却仿若未觉一般,硬生生地受了这一掌。
只见银甲男子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
他身形猛退,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洒在那青石板路上,宛如点点红梅。
“你……”
青衣男子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不躲。
“放肆!”
银甲男子忽得察觉到一股柔和力道接住了自己,倒退的身形骤然稳住。
“冷统领!”
那青衣男子看见来人,连忙拱手一礼。
来者正是冷鸢,她一个闪身就到了那青衣男子身前,淡漠开口。
“益王的手下竟敢在京城,在这宫门口如此肆意妄为,视皇城威严于无物?你们莫不是觉得这京城的规矩,这皇宫的禁令,都是摆设不成?”
冷鸢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目光如电,在银甲男子和青衣男子身上来回扫视着。
“冷统领,方才实乃这厮率先动手,还望明察。”
青衣男子面色铁青,此前面对银甲男子的挑衅,难道还要他忍气吞声不成?
不过这话他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他不说,银甲男子就没这么客气了。
他当即抹了一把嘴角血迹,开口道。
“说什么我先动手?在下不过气息强大了些,一时没收住,方才引得误会。本意是想与你好好赔礼道歉,解释一番。谁曾想你竟如此狠毒?居然敢在皇宫门口,天子脚下明目张胆地行凶?我……”
“够了!此事我自会禀明陛下,自有陛下定夺。若再敢动手,我不会留情。还有这的道路,我希望在今日宴散时,能恢复原样。”
冷鸢厉声喝止住两人争辩,再度瞥了一眼两人,这才转身走入宫门。
太宁宫。
“师父!刚刚月姐姐跟我说,您身上带了暗器是不是真的啊?月姐姐还说她被你那暗器扎了一下,现在浑身发痒难受,要徒儿问您拿解药。师父您快把解药拿出来给月姐姐解毒呀!”
菱公主的玲珑娇躯紧紧贴着江离的肩膀。
江离就这么看着菱公主,后者那初具规模的资本,挤压而来,让他是一阵口干舌燥。
这也就罢了,最主要的是菱公主娇躯上散发而出的淡淡奶味清香,让他恨不得上前狠狠咬上一口。
奶香味的菱公主,一定很好吃吧!
不过菱公主在他耳边的悄悄话,却是听得他嘴角直抽。
什么暗器?他浑身上下算得上暗器的,也就只有头发上的发簪了吧?
不过以他的阅历,就是菱公主再说得夸张一些,他也能秒懂。
“徒儿,你让月公主三更时来寻本王,本王可替其解毒。”
听到江离的许诺,菱公主当即兴奋地跑了回去。
看着菱公主坐回原位,江离目光不禁落在了月公主身上。
唉!人长得太帅也是一种烦恼啊!总有女子想要投怀送抱。
也就菱公主这单纯的丫头,什么都听不懂,还真以为月公主单纯想让他解毒呢!
而另外一边的月公主在听到菱公主的转述后顿时一喜,兴奋开口。
“菱妹妹,真的吗?您师父愿意给我解毒了?我就说嘛!我肯定是中了你师父的毒,不然我被扎中的地方为何会如此之痒?只是……为何你师父要等到半夜三更,才给我解毒呀?”
菱公主看着月公主那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心中疑惑关心道。
“月姐姐,可能师父他准备解药也需要时间吧!师父他的暗器扎哪了?你要是挠不着,就让我帮你挠挠!”
她这话不问不要紧,这刚一说完,月公主双手猛地压住了身前裙角。
“不……不用了!我挠得到的!”
说着她微微一动,顿时让其俏脸更红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何种奇毒?竟会让她越挠越痒?
她不敢再有过多的动作,只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毒越来越严重了。
就好似挠破了脓疮,从脓疮中流出了脓液,黏黏糊糊的,这简直太恐怖了。
这样下去,她会不会等不到解药就死了啊?
“益王到!襄王到!”
就在柳如烟与太后正聊得火热时,殿外响起了宫女通报声。
此一声顿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江离更是皱眉看去。
门外益王率先走入,一身红黑配色的锦袍衬托,倒是显得雍容华贵。
紧随其后的是襄王,剑眉星目,面容冷峻,一身英气逼人。
“臣,参见陛下!拜见太后!”
两人齐齐下跪,单从气质和气势看,襄王冷峻而内敛,没有益王那般明显的张扬,有一种令人不敢小觑的深沉。
柳吟微微抬手,目光扫过二人,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两位皇叔快快请起。今日简单设宴招待两位皇叔,小宴虽间,足以表意。皇叔们也不必拘泥于繁文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