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局能否成为“皇帝福利局”,全看我的叶子戏水平了!
在算牌无果后,我尝试扰乱对手心绪,例如,向景沅抛媚眼。
面对我的媚眼,景沅,竟然毫无反应!平时,我多看他一眼都会被他误会我想要,现在,媚眼都抛过去了,他,他无视我!
完了,我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扰乱对手心绪作战失败,反倒把自己气得鼓鼓的!
景沅赢了!是的,他先我一步将手里的牌都打了出去,留下手里还有两张牌的我!
我对不起各位姐妹啊!
不等我哭出来给景沅看,这小子将装着大家心愿的碗拿到了我的面前,催促我快抽一个。
虽然,我名义上贵为太妃,但是,还没正式册封呢!而且,我一个太妃哪里有皇帝牛逼啊!我的权力也就局限在后宫中,还有在女人圈里,天下,还是男人说得算!
“必抽吾纸条!全恃太妃耳!(一定要抽到我的呀!全仰仗太妃照顾了!)”哈顿满心期待地说道。
我能帮这位老乡什么事儿?想不出来。
随缘吧!我闭上眼,从碗里拿了一个纸条出来,打开后,就见上面写着:陪孤早朝。
我看向景沅,就见他一蹦三丈高,高兴得就像个二十岁的大孩子。
看到被抽中的是景沅,现场一片嘘声,要不是因为我是闭着眼睛抽的,碗里的纸条都是按照一个折法折起来的,她们肯定会说我们两口子暗箱操作!
谁不想要皇帝的大饼呢!我也想要!
“明日,从孤入早朝,阿姊若允,可复局。(明天,就明天,陪我去上早朝,姐姐你若答应,我们可以再来一局。)”景沅站在我面前,俯视着我,满眼都是期待。
我要是不答应的话,岂不是玩不起?去就去!我在殿外等他便是!
见我点头,景沅振臂高呼:“再来!及孤更为一愿。(再来一局!等我再写一个心愿!)”
还有一次机会?姐姐们三呼万岁。皇帝的饼,香!
由于上一局我表现太菜,姐姐们打起了配合,先将我送走了。好嘛!再耽误她们“实现心愿”,我可能会被起个外号叫“绊脚石”。
看着他们打牌,我心想:会不会有人写她想要很多很多钱呢?应该不会,参赛的,貌似没有人需要钱。想要出宫的倒是有一个,莲,一直都想回到原属部队凌云骑。我支持她,不过,景沅说没有信得过的人守着我的话,他无法安心工作。
战况很激烈,看得我都饿了。于是,我端着一盘糯叽叽,边吃边看他们为了各自的心愿而战。
为了心愿而战,这样说的话,打牌都变成高端活动了……
等翠喜胜利出完自己手里的牌之后,她有时间来管我了,首先,抢过我手里的点心盘子,然后,帮我削了一个苹果。
最后,留下来参加“巅峰对决”的两位是景沅和哈顿。
如果,哈顿输了,她实现不了我的心愿,想到这里,我喊了一句:“可汗夫人加油!”
闻言,景沅在百忙之中白了我一眼。
你白我我也支持哈顿啊!我的心愿,只有皇帝陛下您才能实现,所以,您得输啊!
见我起哄,其他人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为哈顿加油。
皇帝陛下,有没有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在这种“众叛亲离”的氛围中,景沅输了。
翠喜,不等景沅做任何反应,立刻将装着“心愿”的碗端到了景沅面前。
此时此刻,估计,大家心里都在默念“一定要抽到我”,当然,包括我在内。
景沅,自然是玩得起的,就见他学着我的样子,闭上了眼睛,从装着“心愿”的碗中拿出了一个人的“心愿”。
景沅将拿到的纸条打开,读出了这位幸运儿的心愿:“准莲意欲之。(给莲她想要的生活。)”
闻言,轮到我一蹦三丈高了。中大奖的心情,原来是这样!爽!
莲,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蹦蹦跳跳、手舞足蹈的我。当然,其他人的表情也差不多。
我,希望有理想、有梦想的莲能在她热爱的地方发光发热,而不是困在一个大号棺材里。
“莲,汝之愿何?(莲,你的愿望是什么?)”景沅,看向被大饼砸中的幸运儿。
见自己被皇帝cue,莲立刻站起身,向景沅行了个大礼,头磕在地上,回话道:“末将愿护太妃娘娘周全!(我想守着太妃娘娘!)”
“从卿之意。(遵从你的内心。)”恨莲不争气,我“热心”提醒道。
“未将,发于内。(末将说的是心里话。)”莲,看向我,一脸的真诚。
我走到莲的面前,扶她站了起来。
“日后,何所愿,述於太妃娘娘,如其不决,孤在。(日后,有什么愿望的话,找你家娘娘,她定不了的,有我。)”景沅说道。
“谢陛下!谢娘娘!”莲,分别向我们俩儿行了礼。
要不是因为掌灯了,我恨不得提议再来一局,皇帝的大饼,这个奖励太有利于气氛的烘托了!
欢送走了哈顿和郑景丽,景沅拽着我的腰带,一字一顿地问了句:“可曾与他人亲?(你没有被人亲吧?)”
“何人敢为之?(谁敢亲你的女人?)”我感觉得到景沅的怒气,因为,我的脚尖都要离地了。
“守身,孤之所能,愿卿亦能之。(守身如玉,我能做到,希望你也能做到。)说着,景沅松开了我的腰带。
我揉了揉被腰带勒得生疼的老腰,嘟囔了一句:“真tm有劲儿。”
这句话被景沅听到了,他捏起我的下巴,问道:“何所言?(你说什么?)”
“汝为何人?温柔可人之沅儿安在?(你是谁?之前那个奶呼呼的沅儿呢?)”说着,我拍掉了那只捏我下巴的爪子。
“其不在,今立于卿前乃醋意大发之大凉皇帝,今夕将幸卿。(他不在,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醋劲儿很大的大凉皇帝,他今晚要临幸你。)”说着,景沅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完全无视在一旁收拾碗碟的翠喜及其他宫女。
景沅他每天都在我这里过夜,说得好像今晚会有什么不同似的!
过了一会儿,我知道“大凉皇帝”不同于“沅儿”的地方了,大凉皇帝事后抱着一大摞奏折批复去了,要是沅儿的话,他会搂着阿姊睡觉。
你不是说今天没有政事要处理了吗?真是白天打牌打得有多嗨,晚上就要熬多嗨的夜!
我可得睡了,反正我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凌晨的时候还得陪大凉皇帝上早朝呢,这是人家自己挣到的,我得玩得起。
第二天,摸着黑,我和上早朝的景沅一同出了门。
我知道这不成体统,但是,我只是盛装送男朋友去上班,我会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等他“开完会”、处理完政事后,我们再一同回宫。
来了这么久,这还是我第一次去前朝,那里是男人的天下,我们后宫不能去。今天,我这也算是为女性社会地位的提高做了一点点的贡献了,虽然,太妃我不能列席“会议”,但是,太妃我可以去御书房坐一坐。凡事,总得一步一步来嘛!
景沅将我送到了御书房,在和我勾了勾手指之后,他恋恋不舍地去上朝了。
相较于御书房的装修装饰,我更好奇这位逃学威龙的书架上会有些什么书。寝宫的书就算了,我从来没见他翻看过,纯纯的摆设,这御书房的书,总不会也是摆设吧?
书架上的书很多,各种版本的,还有竹简呢!经过我不懈的努力,我的发现有二,一是我找到了几本画本;二是所有的纸质书籍基本上没有什么折痕,怕不是先帝也不怎么翻书的样子……
要不怎么说景沅和锦墨的缘分始于这破孩子的逃课呢!现在,当上皇帝了,得多读书了,我得提醒提醒他!
调查完毕,我拿着找到的画本,坐在景沅的“办公椅”上,看起了书。
翠喜,将一杯茶放在了我的手边,低声说道:“娘娘,坐龙椅,览龙书,非规矩邪?(娘娘,您坐着龙椅,翻看陛下的书,这样不好吧?)”
“宫中何人不知哀家睡龙床?(这宫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睡在龙床上?)”我是理直气又壮。
以二十一世纪的道德标准来看,守了十五年活寡的谢锦墨和与之没有血缘关系的景沅,一个丧偶,一个母胎单身,两情相悦,完全可以在一起啊!既不丢脸,又不违法。他们不能结婚完全是受到了封建社会的毒害和摧残!
“此乃前朝,不比后宫。(这里是前朝,不是后宫。)”翠喜低声说道。
“莲,如有讥吾行事不检之人,为之奈何?(莲,如果有人指责我行为不检,怎么办?)”我看向站在五米开外,抱着剑盯着我的莲。
莲,走到我身边,从她的佩囊中摸出一块儿黄色金属牌子,将它递给了我。
沉甸甸的,不是纯金的也是鎏金的,看起来好高级!
“陛下有令,不尊太妃者,先斩后奏。(陛下给我下了命令,如有不尊重太妃的人,可以先斩后奏。)”莲解释道。
这是景沅的令牌啊!
“陛下几时予?(陛下什么时候给你的?)”我将令牌还给了莲。
“昨夜。”说着,莲将令牌接过去,重新装进了佩囊中。
景沅总能让我不断地意识到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从不鲁莽行事。
见景沅早有安排,翠喜安心了,甚至也看起了景沅的画本。
景沅的画本,都是侠客故事,根据书上的折痕和新旧程度来看,没少被翻。他也就是仗着自己是个皇帝,要不然,御书房这种地方,能出现侠客连环画?不过,实话实说,书挺好看的。
等景沅下朝来到御书房的时候,我们三个一人抱着一本画本,正看得入神。
“莲与翠喜好侠客画本,孤意解,阿姊好侠客画本,唯此所识耶?(莲和翠喜喜欢侠客画本,这我理解,姐姐喜欢,是因为只有这个能看得懂吗?)”景沅笑道。
莲和翠喜见到景沅立刻将手里的画本放下,规规矩矩站好。
景沅这是在笑话我文化程度不高吗?我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看不懂这个时代的书很正常啊!
“哀家知陛下之所言即可,非乎?(我能听得懂你在讲什么不就行了?)”我将手里的画本放下,佯怒道。
“沅儿嘴拙,阿姊莫怪!(我嘴笨,姐姐不要生气!)”景沅紧走几步来到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奶声奶气道:“阿姊,沅儿乏累,欲还宫憩。(姐姐,沅儿有些累了,想回宫休息。)”
实在是无法给景沅这个破孩子好脸色,该批奏折的时候他不批,要玩牌,然后熬夜批奏折。先不说熬夜伤身体这件事儿,咱就说熬夜批出来的奏折它能被批得好吗?那都是国家大事啊!
我瞪了景沅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日后,秉烛判不可取,于奏不善。(以后,可不能熬夜批奏折,对奏折不好。)”
“阿姊所言极是!(姐姐说得太对了!)”景沅的语气极其夸张,表演痕迹极重。
没眼看啊!赶紧回宫吧,别在前朝这边现眼了!
我站起身,拉起景沅刚要走,就听外面传来通报之声:“禀陛下,兵部尚书求见!”
啊!景沅的老丈人来了!
我甩开景沅的手,说:“哀家先行回宫,陛下要以国事为重。(太妃我先回去了,陛下您先忙工作吧!)”
“阿!姊!”景沅可能误会我生气了,又来抓我的手。
感谢锦墨留给我的肌肉记忆,我一个闪身,躲过了景沅的手,然后,提裙就走,当然,不忘留下一句:“阿姊未怒,待君同食。(姐姐我没有生气,等你一起吃饭。)”
在向景沅行礼之后,莲和翠喜跟了上来。
殿外,我看到了一个穿着“高级”官服的中年男子,他一见我,立刻行礼,并恭敬地喊了一声:“臣,见过太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