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战前夜之银河复国录 第34章 人工智能－羲和

此刻，文明和荒芜同时展现。

这是殷缺看到眼前之后脑中唯一的想法。

隔离密封舱之后，走过一条长长的斜坡通道之后，殷缺愣在了当场。

一个巨大的环形试验场，燕叔他们需要花费巨大代价索取的种子在这里到处都是，实验作物的生长已经将整个试验场覆盖，一些实验设备裸露其中，特别是部分还亮着的仿恒星灯，让人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咔嚓！”

走入其中，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没有理会，殷缺继续深入，需要找到主控台，打开系统日志，一切的谜题都会解开。

基地很简单，类似一个十字，试验场似乎是中心，两侧的舱门早就高高抬起，顺着余光看去，里面除了一些喜暗的植物之外，还有许多破损的培养仓，深处是漆黑一片。

就在殷缺思索先探查哪一个方向时，目前出现的东西让殷缺警惕了起来。

试验场后，直对气密舱的位置，一个巨大的隔离舱门，足有十米多宽，最重要的是，舱门连接处，有一具隔离舱门压断的残骸，由于这个基地内生命体征系统还保持着运转，这具残骸风化严重。

身上残留的奇怪服装和燕叔有些类似，甚至更为精良，上面有些看起来很精致的图案，但和眼前这些科技设备却显得格格不入。

“请勿在离心机启动时打开？”

设备底下的三条各异字符殷缺只认识其中一条，这些设施的安放和殷缺去过的那些空间站并无两样。

“呲！”

一切的设施都是那样的熟悉，尝试拉下舱门的启动阀，工作灯亮起，还在工作，且并不需要密码，工作指示灯转动，厚实的隔离舱门才抬起一丝，刺鼻的气味从内传来，殷缺急忙戴上了头盔。

舱门的打开近半，一条长长的通道出现，足够两架工业机甲并排而行，通道内的灯光依次亮起，而通道路面的一切，让殷缺抓紧了手里的热熔刀。

路面上密密麻麻的生物体残骸，准确来说都是人的，服饰各异，其中还有一些身着殷缺从未见过的战斗装甲。

残骸间散落各种各样的冷兵器，掺杂热武器的残骸，通道尽头处的灯带似乎被破坏了，殷缺提着热熔刀从残骸中小心翼翼的穿过，就在走到通道中间时。

通道尽头没有灯光的阴影里，一道红点突然亮起，随后快速冲向殷缺。

“警告！入侵者！”

干枯没有一丝感情的电子语音在通道内响起，殷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本能感受到了来自前方的威胁，急忙将手臂护在了胸前。

“嘭！”

巨大的力量将殷缺整个人击飞数米，在即将落地时，侧身翻滚，飞速后撤，稳住身形之后，转头看向已经走出阴影的对方。

战甲和地上那些残骸有些类似，比轻型战甲看起来要厚实，甚至比重型战甲都要厚重，但却没有动力战甲那样死板，而半个被击碎的头盔裸露处，猩红色的电子眼，熟悉的黑色合金骷髅造型，让殷缺不由的愣住。

太熟悉了，和在bt811-92上老爹的替身一模一样。

不过，此刻对方把自己当做了敌人，地上的残骸或许都是它的杰作，那么，它身后的这扇舱门背后，绝对有很重要的东西。

见到殷缺被自己击退，身着战甲的机器人只是静静的站在舱门前，不再动弹丝毫没有理会愣神的殷缺。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殷缺看着那道身影，气势之下，依然选择冲了上去，手里的热熔刀功率被开到了100％。

必须要冲过去，这里必然有离开这颗星球的办法。

十米！五米！三米！

机器人面对殷缺的进攻不动如山，直到殷缺突破了它被设定的那条线。

任何未经过授权的生命体不得通过通道50％。

殷缺企图从侧面冲向机器人，热熔刀最近的表现已经让殷缺足够相信它的锋利程度，只要挑破一两个传感器，那么这个机器人就只能当场报废、

就差一点！

机器人精准的握住了殷缺劈砍的手臂，企图将握着热熔刀的手臂折断，殷缺见状将热熔刀松开，左手接住，刀刃再次充能弹出，就在即将砍向裸露的半个头部时，左手被接住，随后再次将殷缺丢了出去。

“警告！未经允许！禁止通行！”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此刻在空荡荡的通道内回响。

殷缺半蹲着，手掌突然碰到了地上已经氧化的冷兵器，再看向那具屹立在舱门前的身影。

背后的武器挂架上还有动能武器的存在，但对方一直只是警告。

想到这里，殷缺站起身，关闭热熔刀，取下了头盔，皱眉忍受着空气中的异味之后，一步步走向机器人。

脚步踩在合金甲板上作响，实则殷缺内心也在打鼓。

他在赌，赌他猜得没错。

越是靠近，殷缺越是紧张，几次想要给热熔刀充能却发现机器人的眼眶处的扫描仪多次聚焦殷缺的右手，这更加验证了殷缺的猜想。

“警告！未经允许！禁止通行！”

机器人还在瓮声瓮气的重复警告，殷缺已经走到了它的面前，奇怪的是，在殷缺收起敌意之后，哪怕是走进了通道的50％，机器人并没有发动攻击，只是警告的声频次变多了。

“权限核实！”

脚步落下，殷缺走到了机器人的跟前，抬头看着面前有些狰狞的骷髅头，殷缺却是很淡然。

话音刚落，机器人一直锁定殷缺身形动作的扫描仪微微闪动之后，机器人低下了头，眼眶跳动着红光的扫描仪看向殷缺的面容，随后，红光击中到了殷缺的双眼。

面相识别！虹膜识别！

老式而实用的技术。

“权限核实！允许透过！”

随着机器人头颅再次恢复原位，电子提示音响起，这次在殷缺耳朵里，却不再是那么的冰冷。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他赌对了。

殷缺侧身从机器人身边小心翼翼的通过，打起十二分精神防备机器人的异常。

但害怕的突然攻击便没有，机器人站立在舱门前，不动如山，丝毫不理会殷缺已经走到了它的身后，这时，殷缺才看到机器人背后的武器挂架上，透明弹匣里的子弹满满当当。

而走到舱门前的殷缺更加毛骨悚然。

两架岗哨机枪，目测口径在25mm以上，虽然不知道是否还在工作，但上膛的银白色25mm射弹告诉殷缺任何一发都可以击碎他的轻型战甲外部的陶瓷防弹层。

6000发每分钟的射速可以将通道内的一切都撕碎。

再次松了口气，殷缺已经站到了舱门前，岗哨机枪、身着重型战甲的防卫机器人都已经在自己身后，打开了头盔侧面的灯光，一阵摸索之后，殷缺找到了舱门的安全阀。

至于为什么不用热熔刀。

因为殷缺担心热熔刀充能弹出刀刃的瞬间，机器人就跳过来拧断了自己的脖子，两架岗哨机枪的近距离金属铁雨把自己打成了碎片。

拉下安全阀，舱门并没有反应，看着舱门上的密码控制台，殷缺似乎想到了什么。

从身侧的储物格拿出那张兽皮，殷缺看着那张裸露的电路板，将头盔的灯光打开到了最大。

似乎到了解开谜底的时候了。

秘密是一颗奇怪的行星上这些奇怪的人。

或许称呼他们为幸存者更为合适。

然后还有这个奇怪的基地。

不再犹豫，借着灯光摸索，殷缺找到了类似卡槽的位置，随后尝试插入，毫不意外，方式错误。

难道是密码？

殷缺翻动兽皮看着上面的数字，想要尝试，遗憾的是，控制台上的密码输入已经失去了作用。

全息输入面板并没有弹出，殷缺甚至找不到怎么输入密码。

虹膜？

不对。

指纹？

更不可能。

就在殷缺准备取下手套割伤尝试是不是基因验证时，握着那张电路板的手按在了控制台上。

“滴！”

随着一声蜂鸣响起，舱门动了。

磁感应，最为原始可靠的技术之一，殷缺心底绝对的有些好笑，但随后看到的一切，却让殷缺知道了设计这一切背后的苦衷，

以及，用心良苦。

气密声响起，舱门慢慢升起，内部昏暗的灯光伴随舱门升起自下而上透过，殷缺走进其中。

一个类似巡洋舰驾驶舱的空间映入眼帘。

这是基地的主控室，控制着基地的一切。

各类仪器已经停止了工作，头顶昏暗的灯光还在闪动，它已经工作了数千年，现在，或许它将和它的主人完成了一切工作。

整个主控室安静的吓人，舱门关闭之后外面的一切与这里无关，剩下的只有殷缺战靴踏在甲板上的声响。

一阵摸索之后，殷缺找到了导航电脑，在启动的时候殷缺将自己能够想到的所有神只在心底全部默念了一遍。

所幸，这里的一切并没有想象的那样遭受了破坏，导航电脑正常启动，甚至启动方式还有操作界面都和现在的大同小异。

除了文字和一些操作习惯。

熟练拨动全息影像中的数据，此刻殷缺心底无比的感谢老爹当年让自己学着这些文字。

很快，殷缺在一堆界面中找到了系统日志。

系统日志，记录着这个基地发生的一切，当然，也会有控制者主动添加的内容，就像航行日志一样。

就在点开系统日志的一刹那，舱门重重落下，安全阀弹出，殷缺想要上前阻止时已经来不及。

他被关在了这里，尝试过那张电路板并没有反应，殷缺只能寄希望于系统日志。

这里的主人一定不是为了将自己困死在这里。

昏暗的灯光下，殷缺打开了系统日志，还是熟悉的方块字体。

“5431.1.17 21:05:39，进入银河系南天星座船底星星域老人星星系命运星城，停泊区域t5-160；”

“老人星？银河系？”

殷缺看着系统日志上还在跳动的光标，现在所在的也J叫老人星星系，但银河系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很熟悉。

好像上一次是老爹嘴里，只不过老爹只是嘟囔了几句，想要细问却被随便搪塞了过去。

接下来是关于领取任务物资货柜装箱，通过星门的一些记录，殷缺直接滑动，而之后，一段红色的字体出现。

“5433.04.14 05:11:17巡洋舰-宝庆舰失联。”

“5433.04.14 05:37:06巡洋舰-雁城舰、武陵舰失联”

“5433.04.14 05:49:06 工程舰-零陵舰失联。”

“5433.04.14.07:10:30过载！”

“5433.04.14.07:10:35过载！”

“5433.04.14.07:11:15过载！”

“5433.04.14.07:15:30反重力系统损坏！”

“5433.04.14.07:15:39跃迁引擎系统损坏！”

“5433.04.14.07:15:45防御系统损坏！”

“5433.04.14.07:16:05动力系统损坏！动力丢失98%！”

“5433.04.14.07:16:19主引擎过载！启动紧急降压！”

“5433.04.14.09:16:05碰撞预警！”

看到这里，殷缺懵了，这是哪门子的系统日志，这个所谓的基地，所谓的主控室，分明是一艘战舰的驾驶舱。

“这得多大啊，加上外面，泰坦的驾驶舱也用不着这么大吧。”

环顾下四周，在比划了之前乌鸦级战列舰的驾驶舱大小之后，发现和现在的驾驶舱相比，乌鸦级战列舰的驾驶舱就是老破小的毛坯房

“5433.04.15.09:16:05，接入‘羲和’。”

“我们不得不提前启动了羲和用于应对眼前的事故。”

“好消息是探测器显示外部行星的大气成分中有氧气含量，而且不低，有9%，同时并无有害气体。”

“坏消息是，南岭舰的动力系统被能量风暴冲击基本损坏，羲和计算，无法维修，也就是说，短时间内，我们没法离开这里。”

在坠落行星地表后，日志更像开始为手动记录，殷缺眼前已经闪过一艘坠毁在荒芜行星上的战舰，甚至对此刻战舰上人所面对现实的无力感都有上了那么一丝共情。

太空旅行者的共鸣。

“5433.07.15.11:19:45南岭舰维修计划中止。”

“5433.07.15.11:19:45初步基地空间结构完成。！”

“5433.09.15.13:02:41生存计划进入对外扩展阶段，我们需要足够的材料。”

“5433.09.15.13:02:41人口繁育进入计划之中。”

明显的人为记录，殷缺翻动着，有些无聊，但是努力睁大眼睛寻找着蛛丝马迹，毕竟这是离开这里的唯一线索来源，就在殷缺快瞌睡的时候，系统日志发生了变化，甚至让殷缺有了一丝意识的破碎感。

系统日志被删除了一部分，但是删除的不是很彻底，似乎是被人在匆忙中执行了删除，记录时间也跳跃到了5911年，后面的记录时间也是跳跃式的。

“5511.03.15.19:32:01阿斯加德基地、维京基地缺席并拒绝参加会议，要求解释主基地秘密建造外太空飞行器的意图，解峰中校休眠，羲和警告出现内部联络断开频次升高。”

“5577.06.09.23:48:12小行星撞击、阿斯加德基地失联。”

“5591.11.24.11:29:55造星计划成功，地热系统稳定，大气环境达到适宜。”

“5603.01.07.08:48:30生存任务进入阶段二，更名延续计划，代号‘火种’执行休眠”

“5604.02.23.08:48:30维京基地宗教势力有蔓延其余十三座基地迹象。”

“5870.11.07.23:50:59金牛、索契、雾都、狮城四座基地失联。”

“5978.09.07.05:40:47我们低估了宗教的力量”

“6053.12.23.14:10:43狂热宗教份子引爆热核，玫瑰城、热城基地失联。”

“6059.07.41.04:33:51多地热系统被引爆，大气层污染。”

“6199.01.01.02:09:52主基地核心区域沉入，修改能源供给逻辑。”

“6276.12.17.19:00:17基地沦陷。”

殷缺看的是满头雾水，一股破碎感袭来，也不顾空气中的怪异气味，取下头盔，双手按着额头思索起来。

揉眼睛时的不经意一瞥，却发现暗处的一个角落不起眼的位置，指挥椅静静的背对着殷缺。

中间的指挥椅上似乎有着一个身影，正背对着殷缺，慢慢走上前，左手提着的头盔充当光源，右手手里握着的热熔刀刀柄紧了又紧。

轻轻转动指挥椅，当头盔的灯光照射到那道身影之后，殷缺也松了一口气。

一具已经死亡很久的遗骸，被几根箭矢钉在了指挥椅上。

而就在殷缺把指挥椅转动到完全面对自己时，整个主控室灯光全部亮起，各类设备也全部自动启动。

一道蓝光从殷缺面前升起，是全息影像，殷缺伸手尝试操控，系统日志却是自动打开了一段全息影像。

一名中年男子身着殷缺从未见过的军装出现。

“你好，我是银河联邦pRc南部战区深空舰队集群所属战略后勤保障部队运输舰南岭舰舰长，中校解峰！”

“我舰在执行局域网络建设人工智能运输任务时遭遇未知袭击坠落！”

影像再次变化，殷缺想要关闭，却发现全息影像根本不受控制。

“我是银河联邦pRc中汇集团第七十二研究所遗传学高级工程师裴茹慧！”

一名女子取下口罩微笑的说道。

“我是银河联邦pRc南部战区轨道空降队队员中尉朗成文！”

影像变成了一个身着重型战甲手握武器站得笔直的战士，取下头盔露出一口大白牙张大嘴笑着。

“我是银河联邦地表环境建设委员会二级通信技术员，鲍里斯,奥斯特洛夫斯基，来自联邦合众国RUS星系！”

这是一个光头大个子挠头傻笑。

“我是大学志愿者玛茜拉-罕，pK人，就读银河联邦pRc南苑大学生物系！”

一个戴着头巾的女子温婉的说道。

“我是银河联邦.....”

“我是....”

“我...”

全息影像的人影跳动，速度被加快，直至一闪而过。

殷缺听得懂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却从未听闻过他们嘴里说的一切。

但随着影像跳动，殷缺有些急躁的心情此刻却是淡定了下来。

微笑的吐露，更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最后，最开始的那名中年军人解峰再次出现，不过此刻他已经不能称为中年了，头发花白，却打理的一丝不苟，满脸老人斑却目光炯炯有神，身形佝偻，但他的腰板和他的军装衣领一样笔挺。

“当你看到这段影像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存在了。”

“如果你是我的同类，请求你能够将南岭舰任务未完成的消息告知联邦！如果不是，这里的一切科技都可以带走，希望人类文明的火种用别样的方式继续燃烧！”

“敬礼！”

“写于银河历公元6277年1月14日！”

“解峰代表南岭舰全体成员1073人向你致以崇高的敬意！”

解峰昂首挺胸敬礼之后，慢慢消失在了殷缺面前，随后，全息影像是只有一段话。

“是否继续执行任务？”

底下的光标正在跳动，殷缺发现终于可以控制光标时却发现，这段话的底下，只有一个选项。

是。

也就是意味着殷缺没得选择，当然，也可以选择暴力破坏，然后离开这里，但殷缺这会没这个能力。

这里的一切更像是一个文明的坟墓，建立者压根没有想到会有人是因为逃难来到这里。

咬着牙挥手选择。

“是！”

因为根本没得选、

就在按下的一瞬间，全息影像中的文字破损，中校解峰出现，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面前的殷缺之后，化为光点飘散，随后，一袭白裙的女子出现在了影像之中，正笑盈盈的看着殷缺。

“好久不见。”

女子看着殷缺说道，而殷缺则是头皮发麻。

很多时候殷缺坚信自己是一个无神论者，一些什么恐怖空间站，幽灵旅行船都是无稽之谈。

但现在面前出现一个漂亮女子，虽然是影像，但却和你说好久不见时，这一刻，殷缺还是决定有时间需要翻阅下一些禁忌学说。

“！”

强行压下恐惧，热熔刀充能，尝试触碰女子却被穿透而过，殷缺松了口气，还是影像，忽然想到了系统日志里的内容，于是乎收起热熔刀，看着女子。

“你是？羲和？”

殷缺想到了系统日志里的人工智能名字。

“我是。”

“你终于来了。”

羲和似乎对于殷缺反应速度较为满意，但后面这句则是让殷缺满头雾水。

“你是说？你知道我一定会来？”

殷缺满脸问号的看着羲和，羲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计算的结果表明，人类发现这里的几率最大。”

“你是第一个进入这里，并且唤醒我的。”

羲和抿着嘴唇说道，语气神态间根本不像是人工智能，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联邦对于人工智能的态度是可情绪、可成长、可学习。”

似乎看出了殷缺的诧异，羲和白了一眼，叉腰说道。

“咳！”殷缺被羲和的行为举止被震惊道，而羲和的话更是咳嗽几声掩饰尴尬。

“可惜啊！打赌输了！”

羲和看着殷缺叹息一声，随后小脸有些失落，也不等殷缺满头雾水准备发问，就自顾自的说起来。

“解峰中校说来到这里的只要是人类，那么他一定是说汉语。”

“汉语？”

殷缺越来越迷糊，不由的问道。

“恩咯，就你和我说的这个，我在现身前想了好久要这么和你对话，却发现你居然一个字一个字的去读系统日志！”

羲和看着殷缺的语气间有些鄙夷，殷缺尴尬的笑了笑，急忙将话题转了回来。

“你说的那个打赌怎么回事？”

殷缺摸了摸鼻子，确实挺尴尬。

“解闷的事情罢了，我和他的一个小赌约罢了，说是如果第一个找到这里的生命体只要是人类，那么他一定会说汉语，也就是你嘴里的方块字。”

羲和指着挥椅上的遗骸说道，话语间透露着丝丝伤感。

“他说pRc是一个伪装成国家的文明，还说什么要是有机会回去就不乱跑了，老老实实在家搞好什么生产建设，看个影像还一会笑一会哭的，人类的情感真是复杂的东西。”

“或许，他是想家了。”

殷缺看着指挥椅上的遗骸，在联想到刚刚全息影像里的中校解峰说道pRc时眼神里不加掩饰的激动。

“家？”

羲和带着疑问看着殷缺，随后点了点头。

“难怪这老头老喜欢说这里不是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