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含冤，我选择覆灭家族 第318章 昔日管家的惋惜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照亮了一间简陋的小客厅。苏芷琳低垂着头，坐在老旧的沙发上，手里攥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林震雄靠在椅背上，双眼无神地看着窗外，整个人如同被时间掏空了一般。

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两人同时抬头对视了一眼，苏芷琳叹了口气，慢慢起身去开门。

门开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那是他们家曾经的老管家张叔。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那双关切的眼神依旧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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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苏芷琳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言说的复杂情感。

张叔看着她，点了点头，随即走了进来。他的目光扫过这间破败的房间，眼中掠过一丝隐隐的痛惜。

“夫人，先生……”张叔微微鞠了一躬，嗓音低沉，“我听说您们搬到了这里，所以过来看看。”

林震雄从椅子上站起，冲张叔点了点头，但脸上却没有昔日的威严，更多的是一种疲惫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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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你怎么还惦记着我们这个家？”苏芷琳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们……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林家了。”

张叔摇摇头，目光变得柔和：“夫人，您再怎么样，也是我侍奉了几十年的主人。林家虽然衰败了，但在我心里，您们始终是我的老东家。”

这句话像是一把钝刀，慢慢割开了苏芷琳心底那道未愈合的伤口。她低下头，眼眶再次湿润：“张叔，对不起……我们把一切都弄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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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叹了口气，走到茶几前坐下，眼神复杂地看着两人：“夫人，先生，我不是来责怪您们的。只是……看到您们现在的样子，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林震雄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声音低沉：“张叔，别安慰我们了。这一切，都是我们自作自受。”

张叔没有反驳，只是点点头。他知道，眼前的两人已经不需要更多的谴责，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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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若冰小姐小时候……”张叔忽然开口，话语中带着怀念，“她总是一个人跑到后院，坐在树下画画。每次画完都会拿给我看，问我画得好不好。”

苏芷琳的手微微一颤，捂住嘴，泪水再次涌出。那些画，她从未真正看过一眼，却深深烙在她的记忆里。

张叔继续说道：“她从来不埋怨您们，总是笑着说，‘爸爸妈妈很忙，他们是最厉害的人。’那时候，我看着她，总觉得这个孩子有一颗很大的心，能装下所有的委屈和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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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张叔的声音低了下来，叹息道，“她装下了太多，最终还是承受不了。夫人，先生，我知道您们现在很后悔，但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林震雄闭上了眼睛，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他低声说道：“张叔，你说得对……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

张叔看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不是在指责，也不是在怜悯，而是单纯的惋惜。他见证了林家的辉煌，也见证了他们的衰落，如今，他只能站在这里，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主人变成一对满身悔恨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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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谢谢你来看我们。”苏芷琳终于开口，声音微弱却诚恳，“即使我们现在这样，你还是惦记着我们。”

张叔摆摆手，站起身，目光落在窗外，喃喃说道：“夫人，先生，我只希望，您们还能有机会和若冰和解。她虽然恨您们，但她毕竟是您的女儿。”

苏芷琳低下头，眼泪无声滑落。林震雄的手握成了拳，却无力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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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告辞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叹息着说道：“这世上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断干净呢？只是您们，错得太晚了。”

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苏芷琳和林震雄依旧坐在原地，久久未动。屋内一片死寂，只有钟摆在空旷的客厅里发出滴答声，仿佛在提醒着他们，那不可逆转的时间和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