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泰拉之战 第609章 博士的原始空间

“这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这里这么黑？”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自从她产生意识以来就生活在无限黑暗之中亦如一个先天盲人做的梦一样。自己拥有想法但是毫无用武之地因为在这只有一个人的世界里，又需要做什么呢？

她从来没有感觉到疲惫过，纵然坐下或者躺下更舒服一些但是她还是选择不停地走着：“我为什么在这走？这有什么意义吗？”他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反正什么感觉也没有，怎样都无所谓。”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多久，仿佛任何时间在这里都没有意义可言，这里的时间犹如无底洞的底无源之水的那个源不可能不存在却又真的不存在。“我会在什么时候结束自己的意识？”她对现在的生活有些厌烦了。她立刻中断了自己的“想”思考这些东西除了增加自己的疑惑以外什么用也没有，但是想又不耽误什么也不影响走。

“那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呢？”

…

她从来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眼睛瞎了还是周围本来就是漆黑一片万籁俱寂？她有点想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但是办不到：“既看不到又听不到又碰不到，那么还存在于这里有什么意义？”

“不，我自己之所以在这走着不就是在寻找着意义吗？

“不，你之所以选择走完全是出于消遣。”

她迷惑了。

这时逆转出现了，可能是她的眼睛睁开了也可能是他得到了视觉或是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可惜没有人告诉她到底是哪一种情况，总而言之她看到了世界。

光！

粼粼波光照进入了他的眼睛里：“这是什么？”她在这无限时间尘沙中第一次停下自己的脚步，他环顾四周看到了山、河、石、草、树…光芒照射在它们身上然后反射进他的晶体里面。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是什么样子的，这很神奇！真的。但是突然间她又落入到了黑暗之中虽然仅仅是一个瞬间但确确实实让他感觉到了恐怖。

“刚才发生了什么？！”她还在疑惑是刚刚那短暂的黑暗又来临了，这种黑暗来的快去的也快。这样的事情重复了几次后他才发现这样的黑暗是可以由自己来控制住的，只要自己的念头传到眼睛处黑暗就会出现，而且时间完全是由自己来控制的，一个瞬间或者一个岁月完全由自己来选择。光明与黑暗这两种环境她重复切换了几百次，直到自己完全适应了才停止下来。

她这时猛然发现自己除了视觉以外什么也没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从他身旁流过，她第一次将身体俯下去看一件事物，溪水里面有些荇菜水藻在伴随水流在那摆动着，缓缓流水在那儿冲击着鹅卵石。“奇怪，”她的潜意识这时告诉她此时他应该听到潺潺一水间的声音，她将手掌压到了河床淤泥之内，仿佛有个声音在那告诉着自己这时候手臂处应该传来清凉解暑的感觉。

但是…什么也没有。

他这时陷入沉思当中，自己经过了这么长的等待终于得到了视觉拥有了看的能力。那么听、闻、尝等它们也一定会降临的，这只是个时间问题，可是现在的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这时他自己看到了自己。

自从出现意识以来自己从未见过任何事物，心中根本没有美、丑的概念。他注视水面长达数个时辰他一直看着那个肤白如玉的脸颊和那亦如漫天尘星的眼睛，他自己在之前的无限时间中想象过无数个自己的形象，其中有几个和自己有点儿相似的，“这就是我。”他坦然地接受了。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根本没有触感又不会感到累，那么自己该怎么证明自己在过去的时间里是在“走”呢？唯一可以证明的好像只有自己一直有在想“走”这个动作，而且自己已经得到了视觉自己看得到自己是在走。过去的就过去了，活在当下才最重要的，他又上路了。

久而久之他知道了自己所处的世界有一个太阳还有一个月亮，日月交换他称为一天。但是白天和黑夜的长短似乎并不是完全一样的，因此他脑海中自动脑补出了“季”与“月”还有“年”的概念。这时他展开了自己的想象想象着戛然而止或喧哗不已的声音想象着香气四溢或臭不可闻的气味，想象着苦、甜、酸的味道和疼、痒的感觉。

这一路上一直是鸟语花香绿树成荫芳草萋萋让他不由有点看腻了。“呼呼呼”

声音！风掠过耳旁的声音！他在确定自己没有想象后那“呼呼”的声音依然存在着。“天啊！”他说话了，他终于能说话了！也许他一开始就能说话只是因为这里没有人自己说话也没有意义，但是此时的他实在是太激动了。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在荒凉无比的金沙沙漠和北风萧萧的寒冷冰原中让他得到了感觉，他感觉到了世间冷暖。

在花团锦簇的初春山野和淤泥堆积的干旱河道中他得到了嗅觉，他闻到了万般味道。

…

“这个世界这么奇妙，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真希望这里还有其他人。”

有一天清晨，祂行走在丛林当中欣赏着早晨被阳光倾洒的森林，但这时他看到了极不应景的一幕。一只小鸟困在了一个由带刺荆棘制成的球状笼子里，无法出来。

但是？它依然在那放声鸣叫着，小鸟这种东西他见过不知道多少，它们无一例外都在那儿飞翔、鸣叫、享受着春风阳光。但是都已经被限制在那么小的空间内了为什么还在那儿鸣叫。

是它在想念自由翱翔天空的生活吗？

是在感谢荆棘为它提供安全的保护吗？

是它在向命运多舛抱怨不公吗？

它快乐吗？

它悲伤吗？

它生气吗？

“不！”祂这时说道：“是它需要以这样的方式向万物宣告自己活着。”

周围的一切这时发生了天崩地裂式的变化，一切的一切都被一股无形但是无比强大的力量撕裂了。

“轰！”一切均化作粉尘消散而去。

......

“多么神奇，不是吗，你甚至分辨不出来这究竟是一个人的记忆，还是一个人现在的经历这个世界到底是意识形成的空间，还是潜意识里的梦境，又或者说是普瑞赛斯，那个前文明的恶魔针对九霄设置的一个无限梦境，那么最终的破碎到底是意味着九霄这个博士最强大的女儿凭借着自身的强大挣脱了束缚，还是...

用另外一种奇特的方式将自己推入到了深渊。”伊耆石年看着这场夺舍大战漫不经心的评价说：“九霄，你可能永远也不知道，你的父亲就是从这片被你撕碎的空间之中诞生的，你是这么多个纪元以来第1000个到达此处并且成功离开此处的博士的孩子。”

伊耆石年落脚在这片空无一人的空间之中，这个地方普瑞赛斯来过，凯尔希来过，除了九霄外，上一次到达此处的正是特雷西斯姐妹，只是在他们的脑海之中，这里是一片虚无，空无一物。

她们只在这里看到了无穷无尽的化作萤的力量包裹着浑身赤条的自己和博士，就认为那就是此生的全部...而九霄看见的则是一片完整的世界，有声音，有气味，有质量与速度：“你可能创造奇迹，帮助博士挺到下一个纪元，但你能活到什么时候，真的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祝愿你能打败普瑞赛斯，我的孩子。”

————

将自己脑袋上的穿孔填上的六目继续与普瑞赛斯对视着说：“你根本不敢离开九霄，设下这个法阵刚才对，我用出来的这一招只不过是你最后的强弩之末而已，你消化不了这个身体，你又得永远困在这里，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嗯，你刚才嚣张的劲呢，刚才随手挥出来的一击不就能将我彻底斩杀吗？你现在接着用啊，我就站在你面前呢。”

“小六，你这人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啊，稍微拿点优势就在那里耀武扬威，你越是这样子说，越是暴露你自己底气不足的事实呢。”普瑞赛斯也知道林如影等人，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出手，她们就是将希望寄托在了九霄身上，相信九霄能反败为胜但是现在九霄已经被封印住了。

这一点林如影她们没有发现真就算了，但是六目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

“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你就又能见到博士了，怎么样？高兴吧？只可惜现在的博士已经失忆了，不记得与我们之间相爱相杀的过往了，要不然她再次看到你表情一定会非常精彩。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你们会起什么山盟海哦...不好意思啊，你们两个结为夫妻的时候，好像还没有山和海呢转念想想，你们都已经离婚那么久了呀。”

“喂，前辈，你现在是不是太嚣张了一点呐？你这个语气真的很讨打耶，万一待会局面又逆转过来了该咋办呐？”小冥小心翼翼的拉着这位得意忘形的前辈说。

“闭嘴，我跟普瑞赛斯斗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赢了一次我嚣张一点，怎么了我？”

“哇，真是没想到啊，前辈，你还有这样子的一面呢。”小冥鼓掌说道。

“咳咳，六目前辈，我个人觉得乾坤未定，一切皆有可能，我们现在发表获胜感言的确有些不合时宜。”林如影话音刚落，九霄的声音就传来了。

“你们现在可以使劲庆祝了，刚才我已经悟到了自己的本我与空。那是一片广阔无垠的世界，比泰拉比宇宙更加辽阔。”九霄一半的身体恢复了控制，九霄释放一股气，压住了身体，九霄与普瑞赛斯一起盘坐在地上。

“普瑞赛斯，你是我父亲曾经的战友，对吗？”

“明知故问。”

“你刚遇见他的时候，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跟现在的你差不多吧，不过远远没有现在的你强大，他总是非常弱小，像是一只蜂鸟，也正因为如此，他那孤傲的姿态只维持了一小段时间。【纯粹的领导者，没有感情的命令机器】这是那时候追随他的人给他做出的最准确的评价他与旁人发生关系并不是为了爱和欲，而是为了实验与繁衍。”

“关于这点我早有耳闻...那么你一定认识博士的其他孩子吧，在那么漫长的时间里，我可不相信那个万花丛中过，藤蔓搅拌身的男人真能做到那么清白。”九霄不仅看上去在云淡风轻的聊天，实际上也的确压制住了普瑞赛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十分钟这样夺舍大战就将画上一个句号，九霄将带着普瑞赛斯返回现实世界...然后与其一起加入到未来的神战中。

“如果我现在跟你说我是博士的女儿，你相信吗？”

“我不信。”

“那我说我是你父亲曾经的恋人之一，你相信吗？”

“我信。”

【唉，没办法。你的女儿还是那么没有想象力呢。】

普瑞赛斯控制那一只手掏出了一把刀，直接刺进了这具身体内。

“前文明的先行者吗？哼，你这种行为做法在我眼中跟打不过就哭的小孩子没有任何区别。”一股真龙之气席卷了大半个混沌之海。

【老妈，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再不来，你可就死在这里了，你不是答应了我进来之后每隔一段时间要给我发一封电报报平安吗？”

【我在进来之后一直就在制定和思考战术，哪有时间做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过你来的正好，这个人是秦文明的最重要的科研人员，将她控制住...】

“赶紧把你嘴巴闭上，你这嘴巴，跟你老爹一个德行，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没有你插嘴的份。”

...

“咳欠！”

睡着的我突然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难道有人在暗处说我的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