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白又是一脸等待夸奖的小表情,看得广宁郡主直无语。
可池南枝想起广宁郡主说的小时候的裴月白,一个在爱里长大的小孩,长大了也是要得到夸奖的。
她笑着问,“这么快,办得好吗?”
“好得不行。”裴月白傲娇点头,“等明儿一早,咱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了。”
池南枝心里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裴月白这个表情,不仅是解决问题的轻松,还给她一种,搞了事情的骄傲感。
广宁郡主也察觉到了,凑到裴月白身边,问:“你没做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吧。”
裴月白:“明天你就知道了。”
“反正绝对是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池南枝和广宁郡主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质疑。
裴月白的表情太不正常了,一看就是搞了个大的。
越神秘越有大事,这是广宁郡主的经验之谈。
“好了,时辰不早了,回去了。”裴月白牵起池南枝的手,“广宁你是自己回去还是孤派人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谁说我要回去?”广宁郡主突然笑得很坏,“我跟南枝还有话没说完——”
“下回再说。”裴月白打断她,然后转头就带着池南枝走了。
广宁郡主眨眼之间,裴月白已经带着池南枝窜到了楼下,坐上马车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窜得,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马车上,池南枝饶有兴趣的盯着裴月白。
裴月白被看得很不自在,摸了摸鼻子眨眨眼,嘟囔问:“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头一次发现我这么英俊潇洒?”
池南枝被他逗笑了,用一种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的表情看着他。
“你一天不自夸就不舒坦是不是?”
“我说的是实话,不是自夸。”裴月白哼哼两声。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池南枝问。
“不告诉你,等明天你就知道了。”裴月白卖关子,满脸骄傲,“到时候你就等着夸我吧。”
“好吧,我等着裴雁回。”
这话一出,马车内瞬间陷入了死寂,裴月白惊恐的看着她,挪着屁股离她好些远。
池南枝嘴角噙着笑,看得裴月白头皮发麻。
“你、你、你你你——”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能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
裴月白当然不是怕池南枝知道他另一个名字,而是怕她知道别的,比如他小时候的糗事。
因为现在这皇都,知道他另一个名字的少之又少,广宁郡主是一个。
以他跟广宁从小积累的‘夙愿’,都说到他另一个名字了,她肯定还会说他别的坏话。
池南枝眸光一闪,开始诈他,“嗯……什么都知道了,广宁郡主什么都跟我说了。”
“小时候的事全都说了?”裴月白觉得两眼一黑又一黑。
池南枝笑而不语,勾着唇看他。
裴月白只愣了一瞬,然后开始嚎叫,“啊啊啊啊……”
“南枝你别听她胡说,我五岁的时候已经不尿床了。”
“我也没有摔到狗屎上,没有吃狗屎。”
“没有蛐蛐跳进肚子里。”
“我不怕虫子的,一点都不怕,都是庄则那个鼻涕虫污蔑我的!”
裴月白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大声,生怕池南枝不知道他在狡辩。
池南枝就撑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也不说话,看裴月白什么时候能反应过来。
裴月白也不笨,嚎完就反应过来了。
他捂着嘴,惊恐的看着池南枝,“南枝,你诈我?”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那是世界观的崩塌。
他刚刚都说了什么?
他都说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
这下南枝一定会觉得他从小就是个小傻缺。
池南枝还在笑,这对裴月白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耻辱,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一只手伸到池南枝面前捂着她的嘴。
“不准笑,不准笑!”
池南枝看他实在很羞愤的样子,决定不逗他了。
她握住了裴月白的手,轻声道:“没笑话你。”
“真的?”
池南枝点头,“真的,我从来没嘲笑你,怕虫子的太子殿下。”
“啊啊啊啊啊……”
这下彻底没脸做人了,还有什么比被喜欢的人听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糗事还丢脸的。
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回到王府,裴月白闷头往里冲,一张臭脸能创飞所有人。
方公公见状,问:“太子妃,殿下这是怎么了?看着怎么是生气了?”
池南枝忍着笑,摇头,“没事,他就是困了。”
方公公信了,心疼的看着裴月白的背影,“殿下这些日子是辛苦了,每日起那么早。”
“奴才这就让厨房给殿下炖盅燕窝补补。”
补补?
不。
太子殿下要补的不是身体,是他受伤的灵魂。
池南枝回到暮霭居的时候,裴月白正板着脸坐在榻上,她一走近他就背过去不看她。
“哟,这是要闹小脾气了?”池南枝哄着他,走到他面前。
可裴月白又转身,一副哄不好的样子。
“气性这么大?”
池南枝往他腿上一坐,钩住他的脖子,“哄不好了吗?”
“哼,哄不好了。”裴月白撅着嘴,扭头拒绝跟她交流。
池南枝忍着笑,另一只手开始调戏裴月白。
摸摸下巴,摸摸嘴唇,摸摸脖子和他性感的喉结,最后悄无声息的溜进了裴月白的胸膛。
“咕咚——”裴月白没出息的咽口水。
“真的哄不好了?”池南枝又问。
池南枝的美人计在裴月白这里屡试不爽,她轻易就感受到了裴月白的回应。
裴月白有骨气,但小小月公子没有啊。
“你犯规——”裴月白控诉。
可池南枝却笑着说道:“我没有犯规,我是在报答太子殿下帮我摆平外面的流言蜚语。”
“以身相许……”
她的嘴唇贴着裴月白的耳朵,裴月白每一次的呼吸都打在她脖颈上,温热,暧昧。
裴月白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无奈的闭上眼睛,认栽。
下一秒,他反客为主,用力把池南枝放在了榻上。
“以身相许可不是这样的。”
“你喜欢什么样的?”池南枝问。
狂野的、放荡的、抵死缠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