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之悲情女二做知青 第248章 各自的打算

等待片刻，就看见迎面走出来一个衣着整洁、家庭条件不错的婶子，挎着个筐，应该是要出门买菜的。

陆笑笑等她走到跟前，把黑布掀开了一角，露出了粮食和秤杆儿，又咳嗽了一声。

大婶往这一看，眼睛就亮了，这还有啥不明的。

三两步走过来，小声的问：

“大妹子，你这粮食怎么卖？”

陆笑笑张嘴，发出的声音有几分粗粝：

“村里今年分的新粮，粮站的收购价呢，是一毛钱一斤，要粮票，黑市是一毛六一斤，我不用票，两毛一斤，你看怎么样？”

说完又把背篓里的玉米面抓出来一把，拿给大婶看了看。

大婶家里三个男孩，两个半大小子，特别能吃，再加上她丈夫和大儿子都在砖厂搬砖做体力活，每个月粮食都不够吃，经常想方设法去黑市寻摸。

黑市粮价实在是太高了，细粮值钱，粗粮卖不上价，所以九次有八次卖得是细粮，拿回来还得跟人换粗粮，十分不便。

“行，妹子我都要了！你家还有多少粗粮要卖的？”

大婶想也知道，农村分粮不可能才卖五十斤，肯定还有更多的粮食没拿出来。

陆笑笑没想到开门红，赶紧装作从口袋里掏出来，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来，一个咸鸭蛋，一个红薯干，展示道：

“粮食还有，除了玉米面还有红薯干、和家里自己腌的咸鸭蛋。

红薯干不要票一毛九一斤，咸鸭蛋六毛一斤。

大姐你看看，你需要多少，我现在去搬过来？”

大婶很满意，天气这么冷，谁愿意天天出去，还是一步到位比较好。

“玉米面我需要一百斤，红薯干也要一百斤吧，咸鸭蛋给我来一斤。”

陆笑笑高兴极了，把背篓里的五十斤玉米面交给大婶，给她过称，称好了，大婶付了钱后，两人约定好半个小时后，在小树林里面交易。

大婶提上粮食就匆匆往家里赶，这搬粮食也得叫上家里人不是嘛！

陆笑笑等大婶离开后，确认四周没人，就赶紧钻进小树林里，把自己准备好的粗粮拿出来，玉米面五十斤、红薯干一百斤和一斤咸鸭蛋。

陆笑笑准备好后，又往背篓里装五十斤红薯干，手里提着一筐咸鸭蛋，继续守株待兔。

之后，又陆陆续续的卖了剩下的七十斤玉米面、一百斤红薯干和所有的咸鸭蛋，其他人要的都不多，也就二三十斤，不用像大婶那样，直接卖完，等人走了从空间悄悄转移就行。

等到约定时间，陆笑笑都自己卖完了，就剩树林里的了。

卖完，陆笑笑回到小树林，就看见刚才的大婶拉着一位小少年赶过来了。

两人交易完，确认钱货都没有问题，陆笑笑就准备走了。

这次卖货赚了四十五块钱，赶不上之前卖鸡鸭兔赚钱，太重太麻烦了。

反正粮食一年也就卖这一次，她空间种的粮食除了自己吃以外，还得供应鸡鸭兔，没必要往外卖。

大婶却十分热情，还扬言道：

“大妹子，你家以后要卖粮，就直接来我家三号楼405号找我，我家孩子多，双职工呐！”

陆笑笑敷衍的点点头，也不说话就赶紧撤了。

陆笑笑从这走了以后，又去分别去了家具厂和纺织厂家属院，用同样的方法卖了五十斤白面，五十斤大米和一筐咸鸭蛋一筐鸡蛋。

白面四毛二一斤，大米五毛一斤，鸡蛋和咸鸭蛋一个价，六毛一斤，一共挣了五十八块钱。

在医院附近，陆笑笑就没有这么大胆了，都是看见面带喜色的大婶大娘，才提着一个竹篮过去问。

“那个，需不需要鸡蛋和鱼？”

确认有购买意向，才把人带到四通八达的深巷里，打开竹篮的黑布，里面或是一筐鸡蛋，或是一条鱼。

“鱼我不论斤，论条卖，要是有肉票，鲫鱼一条一块，草鱼一条一块五，要是没有鲫鱼一条两块，草鱼三块。”

价格虽说有些贵，但比猪肉便宜，鲫鱼下奶，草鱼个头大，鸡蛋很好卖，反正看过的没有一个没买走掉的。

陆笑笑围着医院各处的巷子打转，还特意守在医院黑市不起眼的角落，看到有人垂头丧气地离开，就跑过去问问，基本十拿九稳。

要不是怕引起黑市守门的人的关注，陆笑笑真想守在门口卖，而不是偷偷摸摸地跟着别人走一段离开黑市范围再问。

陆笑笑跑了好几个地方，不是没想过发展下线。

不过，口说无凭啊！

秋收限制了发展，空间里的鸡鸭兔不多，只能卖卖蛋和鱼，新一批的还没开始孵化，只能等过年那会再看情况了。

…………

陆笑笑并不知道，她在医院附近转悠的时候，被夏舟舟的精神力探查到了。

虽然陆笑笑伪装得不错，不过作为朝夕相处的同伴，陆笑笑即使只漏出一双眼睛，夏舟舟也认得出来。

再加上精神力波动每个人都不一样，夏舟舟本来无聊想近距离观察黑市里面的情况，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结果就感受到一个熟悉的精神力点。

夏舟舟看了过去，就发现了正在跟人交易的陆笑笑，吓得赶紧离开了。

这要是两个人撞上，得有多尴尬啊，谁还能不认识谁了！

夏舟舟离开后，就直奔国营饭店，免得再遇上挣钱的陆笑笑。

这会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服务员也不阻止吃饭的人进来。

夏舟舟找个好位置，把东西放下，就直接去了柜台。

菜单还是老样子，夏舟舟点了两道肉菜，国营饭店必点的红烧肉和锅包肉，再加上两碗米饭。

等待上菜期间，国营饭店也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

夏舟舟还是通过小八才知道，今天上午就收完了所有冬菜，大队长就直接确认了猫冬开始。

猫冬并不是说村里就没有活干了，只是选项少，不是麻烦的活计，就是手艺活，所以采取自愿和选拔原则。

一般工分达到公社标准的可以不用再上工了。

但愿意上工的，也可以选择进去村里编织小队，或是用苞米皮子编蒲团坐垫和筐子，或是用蒲草编织床垫子，还有搓麻编麻绳麻袋的。

当然这些轻松的活计必须都是表现好且心灵手巧的人才有资格加入。

而那些不限制的活计，就是每年冬天响应公社号召，去集合修路、修水库、挖冬笋，和参加村里冬猎冬捕等活动。

肖青河让小八告诉夏舟舟，聂楼说下午开会讨论一下知青点工分没达标该怎么办。

开完会后，大队长就直接在打谷场售卖白菜萝卜，场面十分火爆。

听说下午收购站的人会在村里收购剩下的冬菜。

肖青河和袁新没有凑热闹，解散后就直接回知青点骑上自行车就往镇上赶来。

聂楼他们三个则是去找大队长询问知青点的工分情况。

等夏舟舟的菜都上齐了，陆笑笑才出现在国营饭店，还是来的时候那副打扮，完全看不出来刚才卖货的那副样子。

夏舟舟抬手示意，陆笑笑过来放下东西就直接去点菜了。

之后两人说说笑笑的，边吃边闲聊，等夏舟舟把自己点的饭菜都吃完，肖青河和袁新才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四人打完招呼，两个男知青就去各自点菜了。

陆笑笑一盘水饺吃完了，肉菜还剩一半，一边拿着饭盒装剩菜，一边惊讶地看着夏舟舟面前的空盘空碗，说道：

“舟舟，你怎么吃这么多，不撑吗？”

夏舟舟摸了摸肚子，一双丹凤眼微眯，像是吃饱喝足的懒猫一样，语气平淡的说道：

“不撑啊，笑笑我跟你说，我现在可能吃了！

我每天晚上都坚持锻炼，睡前还喝一杯奶粉或者麦乳精。

白天吃饭也都吃好，我感觉力气比刚来的时候大多了，体质也好了很多了，你看我是不是长胖长高了不少？”

陆笑笑仔细打量了一下夏舟舟，发现夏舟舟确实比以前长高了不少，之前只到她肩膀处，现在都到她下巴了。

整个人不似之前的暗黄瘦弱，现在皮肤细腻有光泽，头发及肩，身上也有些肉感，面色红润，给人的感觉不再是曾经那个柔弱女子，而是浑身透露着一股子自信满满的感觉。

“确实，而且啊，舟舟，你越长越漂亮了！”

陆笑笑上前摸了摸夏舟舟的皮肤，忍不住夸赞道。

夏舟舟害羞的笑了起来，上前挽住陆笑笑的手，眼巴巴的问道：

“还是现在的伙食好，笑笑，你说我能长到跟你一样高吗？”

陆笑笑看着夏舟舟期待的眼神，肯定的点点头，

“一定会的，你每天多吃多锻炼，肯定能长得跟我一样高啦！”

这时候肖青河过来了，听见两人最后的话，忍不住吐槽道：

“舟舟，我觉得……你还是看开点吧！女生长身高的最佳时期是初中，你这已经没救了！”

夏舟舟才提起来的希望，瞬间被肖青河戳破了，实在没忍住，在桌子下面踩了他一脚。

“要你管，我说能就能！”

肖青河疼得龇牙咧嘴地，幸亏夏舟舟虽然生气，还是控制了力度，仅仅一成力度，也就让肖青河感受到疼痛，但不至于受伤的地步。

肖青河在桌子活动了下被踩的左脚，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夏舟舟，嘴里嘟囔着：

“你这个狠心的人，我说的实话，你还踩我！”

夏舟舟撇了撇嘴，哼了一声，然后没好气道：

“活该！”

袁新也走了过来，跟肖青河坐在一边，陆笑笑趁着夏舟舟两人打闹的时候，已经把桌面收捡好了，碗碟都叠在一起，送去交给服务员。

“我们两个吃过了，你们在这吃吧！”

肖青河也不继续挑衅夏舟舟了，听见这话，直接开口道：

“谢了！那个陆笑笑，你要是还有事就先去忙，我们三点在镇门口集合怎么样？

今天上午大队长就开会宣布了猫冬开始，所以我们以后上工自由了，我也不用着急赶回去。

聂大哥说下午知青点开会讨论一下怎么补足工分，达到公社标准，不过你们三个还有扫盲班工作,不用担心！”

袁新也接话道：

“是啊！我们猫冬也得天天去上课的！

我听见村里有编织小组，你们花点钱跟人学一学，剩下那点工分应该很快就能挣到。”

肖青河耸了一下肩膀，无所谓的瘫了摊手，语气平淡说道：

“我有其他计划，我也不用担心，就看聂大哥他们三个人怎么选择吧！”

陆笑笑听见这话，也不跟大家客气了，直接起身背上背篓说道：

“那行，我先走了，我们一会见。”

陆笑笑一上午光忙着清货，这会正好可以去邮局和供销社买些需要的东西。

奖励孩子的糖果，自己想吃的糕点和本子墨水等。

邮局自然是去看看有没有舅舅寄过来的书信，还有跟赵成周说清楚的那封信。

陆笑笑到了邮局，顺利拿到自己的包裹和信，又花费了两个糖，跟柜台的女同志打听才知道。

通河镇这里冬天是没有人上门送信的，毕竟东北冬天太冷，零下几十度的天气，再加上大雪和路面结冰，送信员骑着自行车到处送信不现实。

所以，他们知青只能自己来邮局取件，就跟之前包裹一样处理。

陆笑笑听见这话，就感觉不太妙，没有合适的交通工具，谁也跑不了这么远的路。

于是，从空间里拿出纸笔跟舅舅写信交代一遍，让他不要再寄东西过来了，之后等过年她来镇上再打电话联系。

反正江城过年也是要上班的，到时候打电话过去，舅舅也能接到。

…………

肖青河吃完饭，就跟袁新分开了。

肖青河把夏舟舟带到荷香婶家附近，然后找了一处死胡同，让夏舟舟把制作好的衣服通通都拿出来，放在一个干净的蛇皮袋里，然后再这里等他。

夏舟舟一边往蛇皮袋里装衣服，一边疑惑不解道：

“我做了二十多套衣服，你确定都拿出来吗？许冠玉那边，到时候怎么解释？”

肖青河撑着蛇皮袋的口子，数了数一共有八套厚绒运动服，十套羊绒保暖秋衣秋裤和六套呢大衣。

“这怎么不好解释了，你再自己买些布料再接着做呗！

他那边还是按照我们之前安排的结账，你这多余的都算你自己的，你不是想卖一套房子吗？

荷香婶人脉广，说不定就能替我们找到想要的房子。

舟舟，你在这等着，我去敲门，然后把她带过来看货。”

夏舟舟心里还是有些纠结，不过，为了不在许冠玉面前露馅，又能多挣些钱，只能这么办了。

总不可能顾及许冠玉，就不做多余的衣服了。

本来两人带着许冠玉一起，三人还平分，就是在帮他一把。

不然，夏舟舟完全可以照着系统弄来的设计图，自己独立裁剪制作。

带上许冠玉，也是一开始决定的，不能因为后来有了系统和学习间，就不管许冠玉之前的付出。

所以，夏舟舟等肖青河走后，就想清楚了。

他们三人合作还是照旧，自己私下利用学习间的时差挣钱，那就不关许冠玉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