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之悲情女二做知青 第4章 父亲的安排

夏舟舟在家睡了一觉起来，发现下午四点多了。

赶紧起来叠好被子，拿起镜子，随便梳了梳头发，顺手扎了个马尾辫。

关好房门，夏舟舟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

怎么这个点了，夏雨跟母亲李云都不在家。

夏舟舟打开大门，往四周瞧了瞧，奶奶也没看见。

都不准备回家煮饭了吗？

夏舟舟干脆开着门，进了厨房，把一碗苞米面儿和地瓜干儿淘水洗洗，然后再加上两碗水煮粥。

又找到几个土豆，四季豆，黄瓜，洗一洗，等母亲李云回家再准备炒菜。

夏舟舟没怎么做过饭，只能保证做熟能吃就行，味道一般，自己吃还可以，反正自己不嫌弃自己，还是等母亲李云炒菜吧！

不过一会，李云就回来了。

“妈，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都睡一觉醒了，家里还一个人没有呢！”

夏舟舟主动跟母亲询问道。

李云看着这18岁的大姑娘，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去遥远的东北了。

还这么没心没肺的，大家着急担心，她倒还有心思睡觉！

一看就是没长大的样子。

“我不是赶紧跑去钢铁厂找你爸商量去了！

他最近忙着厂里的新项目，忙得很，我好不容易等到他。才跟他说了，你今天拿毕业证后，在学校报名东北做知青了！”

李云用手点了点夏舟舟的脑袋，接着说道：

“你爸说，回家打死你！让你自作主张，不听话！你就等着吧！我去做饭了。”

夏舟舟无语凝噎，夏爱国可严厉了，虽然从来没有打过她，但积威已深。

夏舟舟磨磨蹭蹭的走到厨房门口，

“妈，我已经煮了碴子地瓜粥，你再炒两个菜就行……我爸不会真的要打我吧？”

“现在知道怕了，已经晚了，看你爸的，我不知道。”

李云不管门口的人怎么纠结，专心炒菜，手脚麻利地，不一会就把四季豆炒腊肉、清炒土豆丝、凉拌黄瓜端到桌前。

全程无视门口木头桩子——夏舟舟。

等粥煮好了，李云分了五碗，摆在桌上。

反正现在是夏天，天气热，放凉了吃更好。

在李云收拾厨房卫生，夏舟舟坐在桌上发呆，家人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夏舟舟看见父亲，吓得赶紧起身，躲得远远的。

大家洗完手，坐在饭桌前。

父亲夏爱国，一边喝着粥，一边看了一眼夏舟舟，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我回来的时候，已经问过知青办了。

厂里每家都必须出一个人去下乡，这次各地都大批下乡，大环境是这样，你已经报名去东北了，很难调到本地插队。

各地的政策就是异地分配的，还得过几天才能知道你的地址。

连条件好有关系的，也不能分配到当地，都是找隔壁省条件好的村子安排。

东北还算不错了，一年就种一季粮食，冬天时间长，听说物产丰富吃得饱。

国家会安排当地知青点把补助换成粮食，家里也会给你准备好钱票。

每个月你挣少点公分，不够吃的拿东西跟大队换。”

大家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听着夏父的话。

夏雨不可思议的看着姐姐夏舟舟说道：

“姐，你怎么要下乡了，不是还没定吗？

我还准备跟同学一起报名呢！

我可是男孩子，你一个女孩去那么远，哪里行啊！我都已经安排好了，都约了好几个小伙伴了！”

“我都已经报名了，你别想了，老实读你的书吧！

你啥都不会干，找个衣服都得喊我妈的人，我能指望你嘛！”

夏舟舟开始还害怕父亲责怪，现在夏雨一冒出头，就立马忘了。

直接怼起了他，一副看不上他的样子。

“碰…”

一声闷响，吓得吵嘴的姐弟俩一哆嗦。

“你们都好样的，翅膀硬了，都学会自作主张了！

怎么，都喜欢种地是吧！

夏舟舟我不说你，等你到东北试试你的狠气（本事的意思），东西不用你收拾，你妈会安排好！”

夏父又转头看着夏雨继续说道：

“夏雨，明天跟你姐一起回老家，找你堂哥们好好学学种地。

你姐过一个星期回来，你就在村里好好给我学，不学会不许回来！”

姐弟俩都缩着身子，耷拉着脑袋。

“老李，你把家里的布票跟钱交给夏舟舟。

等她明天带回老家，让她大婶二婶给赶两套土布衣服，再找老手艺人买两双千层底布鞋。”

母亲李云点了点头。

“你们都找周围人换换各种票据，亲戚都借借，全国粮票跟肉票我去想想办法。

到时候都给她带上吧，一个姑娘家的，别让人看笑话！”

父亲不说话了，大家沉默的吃完了饭。

我跟弟弟起身回了我的房间，奶奶秋兰也跟了进来了。

“舟舟，奶奶下午找我的那些老伙计问过了，都说东北可冷了，你这身体吃得消吗？

到时候，你到了就赶紧花钱建个火墙。

冬天虽然费柴火，但最起码整个房间都暖和，不像炕得躺着才暖和，奶奶明天再去给你买点感冒药带上。”

夏舟舟婉拒道：

“奶奶，不用了吧，反正天冷也不用出门，我多准备点柴就可以了！”

“傻孩子，你第一次去那么冷的地方，开始肯定不适应。

有了感冒药，生病的时候可以直接吃了。听说东北地广人稀的，离医院远着呢！”

“那好吧。”

“奶奶，那我能为姐姐干点什么啊？”夏雨问道。

“你把你用不着的书给你姐带着吧，让她猫冬的时候，没事干看看书，不然什么好工作都轮不到她！”

夏舟舟满头黑线，苦着脸拒绝道：

“书就没必要了吧，我又不喜欢学习，我看书就看睡着了！”

奶奶拍打着夏舟舟的胳膊，语气严肃道：

“你还准不准备回程了？

等你走了，先让你妈找个轻松的零时工，干几年转正了，正好让给你，把你给弄回来！”

“奶奶，你这，都把我妈给安排上了。再说，工作有那么好找嘛！”

“你别管，我等会就出去跟你爸说说，反正你妈以前也在钢铁厂厨房干过，再找找办法弄进去还不容易吗？”

夏雨激动的点头迎合道：

“对啊，这个办法好，要不等明年我考上了，我也可以把工作让给姐姐。”

夏舟舟看弟弟夏雨是真想下乡，工作让给她，然后他去下乡，有必要吗！

还不如老实挣钱给我花呢。

“你就别想了，你那技术活我不懂！你就老实工作挣钱吧！”

奶奶也一脸的不认同。

“舟舟，你下乡可得练练，切菜刀工什么的！”

“我知道了，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