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军校开学第一天,在大礼堂,整整齐齐坐着一百多穿着崭新军装的学员。
林家栋带着赵刚等人走上台前。
“欢迎大家成为新村军校的第一批学员”
“在座的各位有的之前跟我一样是农民,有的是在学堂读书的学生,为什么我们会坐在这里,拿起枪打鬼子?”
“因为我们不想成为亡国奴,不想让我们,还有我们的子孙成为奴隶。”
“长篇大论我就不讲了,今天开学典礼,就是要给你们上的第一课,我们学习一篇文章,《出师表》,所有人跟我一起念”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
学员们不明所以,不是说学习军事技能来的么,怎么开始背诗了。
随着出师表读到中段,虽然很多人不明白文章的含义,但依然坚持着逐字逐句的复诵。
渐渐的,有些人眼睛红了,好像当下的炮火纷飞和千年前的金戈铁马逐渐融合。
文字的力量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所有人,就连赵刚眼角都泛起泪花。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从此之后,新村军校开学第一课就是背出师表,逐渐形成传统。
军校开学以来,陈卫国和丁伟忙的脚不沾地,除了基础教学外,林家栋给他们的教材也让他们获益匪浅。
在研究完步兵三三制后,又让学员实际操作了下,发现效果确实很好,立马将材料整理好,上报旅长。
林家栋自无不可,这本来就是林师长发明的,只是在后期抗美援朝战争中才大范围使用。
旅长在听说后,二话不说,骑着马就来到新村军校。
“林家栋,真是能耐了,我现在该叫你林司令,还是林校长啊?”
旅长在观摩完三三制后,嘴角止不住笑意,说出的话却没跟林家栋客气。
“旅长,怎么突然来没说一声,我让炊事班给你弄个红烧肉。”
林家栋看到旅长来了大喜过望,赶忙招呼炊事班给旅长开小灶。
“你小子不对劲,又憋什么坏呢?”
旅长虽然这么说,身体很诚实的跟着林家栋来到食堂。
“我能有什么坏事,您还不了解我吗?我是仰慕你,你先吃,先吃再说。”
旅长也不客气,虽然这小子总是狮子大开口,但他给的太多了。
酒足饭饱后,林家栋这才给旅长倒上一壶清茶。
“旅长,我有个不情之请。”
“那你得先说,要不这茶我可不敢喝。”
林家栋无语了,合着肉你吃了一盆,来吃白食了。
给旅长点上一根烟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今天来都来了,给学员们讲讲课,你也知道,我们这帮人,我就是个半路出家的,其他人官最大的就是丁伟,也就顶多指挥过一个团,给他们讲课多少有点纸上谈兵,您不一样,您身经百战,还百战百胜,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这是一方面,确实相比他们几个,旅长从黄埔军校毕业就是连长,这么多年一直是指战员,经验丰富。
更深层的意思,还是想让队伍打上一点点旅长的烙印。
这番说辞让旅长舒服多了,忍不住看了林家栋一眼,这小子溜须拍马一把好手。
“少跟老子扯淡,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
日子一天天过着,林家栋这才明白军政一把抓不是什么好事,太特么累了,尤其是现在都在稳步发展的过程中。
“司令,行动队马队长找您。”
“让他进来。”
处理完手中的文件,林家栋让王根基给大马猴倒了杯茶。
“怎么回事?”
大马猴微躬着身子接过水。
“司令,两件事。”
王根基识趣的离开房间带好门,他名义上是警卫员,实际上司令一只手都能按倒他,说是秘书差不多。
见王根基出门,大马猴这才说道。
“您说的假日元的事已经有眉目了,第一批假钞已经制作完成,您过目”
说着将一沓日元递过来,林家栋不是很懂,但打眼一看质感相当不错。
“试了吗?”
“放心司令,绝对没问题,我们已经在鬼子地盘上试过了,没有异常。”
“这次,我们计划让白洁带着小田秀七去上海,那里相比咱们这边,鬼子的贸易更加发达。”
“行,你们看着办,用这些假钞跟鬼子换就挑些硬通货,别什么破烂都换。”
大马猴猛点头。
“我跟他们说过了,主要换黄金和青霉素,青霉素您知道吧,特效药,现在黑市上比黄金还贵。”
林家栋脸色怪异,那玩意儿,村里还有一仓库呢。
“青霉素就算了,这假钞能不能进入鬼子本土?”
大马猴愣了一下,想到一些传言。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特工探查到青霉素的产地可能来自华夏,甚至可能是八路军方面的。
结合林家栋刚才的样子,让大马猴有所猜测,估计传言是真的,而且青霉素就是出自这位的手笔。
想了想说道。
“鬼子本土管制的厉害,现在但凡有点本事的鬼子商人,都在往上海跑。”
“好吧”
这些林家栋也不懂,索性也不问了。
“还有一件事呢?”
说到第二件事,大马猴分明紧张了一些,四下看看,这才低声说道。
“根据地发现了疑似军统的人。”
林家栋微微颤了一下。
这是被那位盯上了么?
“确定么?他们什么目的?”
“基本可以确定,目前看,他们是假扮路人,没有潜伏的意思,但是他们一直在探查陈副司令?”
陈卫国?
林家栋点上一根烟,陈卫国是黄埔出身,还去德意志留学,最后在中央军任职,妥妥的校长嫡系。
看来老头子已经关注到自己的六纵了,发现高层里的陈卫国,这是想挖自己墙脚。
“司令,要不要抓?”
“算了,密切关注,别让发现了,如果陈卫国真的要走......算了,再说吧。”
凭心而论,他是舍不得陈卫国走的,然而,强扭的瓜不甜,他不想搞到最后朋友都做不成。
真要走了,大不了以后再把他俘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