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年的诡盗造墓者,费尽心思在这座汉墓里留下机关和暗记,但最终还是没能把随葬品带出去,死在了这里!
这个造墓者是怎么死的?
在他身上又经历了什么?
我的心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但更让我疑惑的是,造墓者怎么会死在这间墓室里?
按照我们之前的推理,银缕玉衣的残片出现在外回廊,那造墓者不应该是死在了外回廊里吗?
这是哪个环节又出问题了?
现在回想起来,这第一次入行的盗墓,就像是在玩着一个极其烧脑的,带着推理元素的密室逃生游戏。
我快速的从盗洞里爬上来,也顾不上去拍身上的灰尘,只是被冻的下意识打了个冷噤,就赶紧拿着手电筒照向墓室的四周。
这间墓室只有不到五平方的面积,地上堆积着很多腐朽粘连在一起成了块状的五铢钱,还有少量的陶制冥器,说明这是一间专门放置钱币的陪葬品墓室。
至于我刚才第一眼看到整间墓室是扭曲的,并不是因为灯光和阴影导致眼花看错了。
这整间墓室确实是扭曲的,并且扭曲的很严重!
导致墓室扭曲的主要原因是,有两面垒叠的柏木很多都发生了断裂,尤其上面的横梁断了好几根,导致了墓墙严重变形,而让墓室看起来是扭曲的。
不仅是扭曲,从横梁断裂的程度来看,甚至还有着随时坍塌的可能!
不过在当我仔细拿着手电筒看,怎么感觉这墓墙扭曲变形的有点眼熟,甚至有种似曾相识,在哪儿见过的熟悉感觉。
下一秒,我猛地反应过来了。
确实见过,是在外回廊见过!
这些柏木和横梁的断裂,还有墓墙的扭曲变形,是我们之前在外回廊用两个雷管爆破导致的!
也就是说,我们在盗洞里绕了一大圈,还是没能绕到外回廊!
而是绕到了外回廊后面的一间专门陪葬钱币的墓室里!
但这就更让我奇怪了,自言自语的骂了一句:“嬲他娘的,不对啊!银缕玉衣的残片出现在外回廊,造墓者怎么可能死在了这间墓室里呢?”
二叔在旁边好像听到了我这句自言自语的嘀咕,沉思中,二叔缓缓开口道:“银缕玉衣的残片出现在外回廊只是我们一直在心里的猜测而已!”
我猛地看向二叔,一时间没太听懂二叔这话里的意思。
只见二叔锐利的眼神盯在了造墓者的遗骸上,又转睛看了看造墓者遗骸旁边的一个麻布袋,再用手电筒照了上去。
只见那个麻布袋并不是很大,从风化的程度来看,只是裂开了很多口,又像是皮质的,因为要是麻布的,两千多年早就风化的连渣都不剩了。
从袋子的裂口处可以隐约看到,里面鼓鼓囊囊的全部都是珠宝类的东西。
造墓者把盗洞打的那么窄,肯定也是计划好了,只拿值钱珍贵的小物件。
可我们现在并没有心思去想袋子里的珠宝能值多少钱,要是人出不去,就算是价值可敌国又能怎么样?
在这个袋子的旁边,还堆了少量的陶器,陶器旁边压着一堆玉片,这应该就是银缕玉衣,因为银缕玉衣和生锈的钱币放在一起,银线都已经被铜锈腐蚀殆尽了。
当看到这一切,我猛地恍然大悟。
二叔这时也点了点头,咬牙说道:“我们小看那个老瘸子了!被那个老瘸子给骗了!”
“那个五联罐根本就不是他随便在外回廊捡的,而是从这里拿出去的,罐子的底部沾了一块银缕玉衣的残片!”
“所以那个老瘸子来过这里!只是没告诉我们!”
二叔所说的,也正是我心里正在想的。
如果硬要解释的话,也勉强能解释的通。
做个大胆的猜想,这间墓室同样有造墓者留下的某种机关暗记,但是在拿到银缕玉衣和陪葬品后,不确定遇到了什么,死在了这里面。
若干年后,意外进来的刘汉田误触了这个机关来到了这里,但是并没有拿走更值钱的珠宝陪葬品,而是只拿走了一个五联罐出去,又把机关恢复了原状。
至于为什么不拿值钱的,而是只拿了一个破罐子。
这点也符合刘汉田胆小又谨慎的性格,他怕值钱的珠宝吃不下,会容易引来灾祸,破罐子更容易出手,且不易被怀疑。
当然也不排除刘汉田先拿个破罐子出去探探路的可能。
虽然这个猜想有点匪夷所思,但眼前的情况无疑不都在印证着猜想的事实!
“我嬲他娘的!”
越往这方面想,我也跟着忍不住怒骂了一句刘汉田那个死瘸子!
甚至我掐死他,咬死他的心都有!
如果刘汉田那个死瘸子一早就告诉我们,这里有个机关,我们根本不用费那么大的劲儿从火洞子里钻进去,还差点被巨型蜈蚣给咬死,中间搭上了赵恺的一条命不说。
九死一生的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兜转到了这里。
但现在骂这些肯定没有用,要是等我出去,非得猛踹他的那条好腿!
而旁边的孙反帝不明情况,所以听着我和二叔的谈论,有点懵逼的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插了一句:“既然老瘸子来过这,那肯定是有机关,我们赶快找啊!”
有了上次寻找机关的经验,孙反帝貌似对这个很有自信。
我则立即给他泼了盆凉水上去,怒道:“这墙都被我们炸成这样了,你感觉就算是有机关,还能用吗?”
我的这句话,确实让孙反帝听后,原本的激动立马像是放了气的气球,直接瘪了。
这么一说,我们之前用的爆破,还是自己把自己的后路给断了?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出去的路彻底死了?”
孙反帝哭丧着脸,他前半辈子所有的情绪加在一起,可能都没有这一次盗墓经历的转折出现的多,而且还都是三百六十度的转折。
上一秒兴奋,下一秒失落,反反复复了都不知道多少次。
“死什么死!说什么丧气话!”
二叔愤怒的瞪了孙反帝一眼,然后又转头,看着面前扭曲开裂变形的墓墙,咬牙道:“反正这墓墙都已经开裂变形了,最后再拼一把,直接硬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