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便来到了婚期这天。在前一夜,陆诗宜就已经入住了周元夏家,为第二天的婚礼做准备。
化妆,拍照,录像,接亲,一切都十分顺利。
终于,迎亲的队伍抵达了周元夏家门口。伴随着欢快喜庆的音乐声响起,新郎夏轩面带微笑,手捧着娇艳欲滴的鲜花走下车来。他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文质彬彬的模样显得格外斯文儒雅。作为家中的次子,夏轩并没有承担家族产业的重任,而是选择在大学里教书育人,性格随和。
这场西式婚礼以浪漫为主旋律,整个婚礼场地被精心布置在一座宽敞明亮的室内场馆内。五颜六色、绚丽多彩的鲜花犹如繁星点点般点缀在场地上的每一处,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气息。白色的纱幔随风轻舞,仿佛将人们带入了一个如梦似幻的童话世界。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夏家并非名门望族,但新郎的姑姑却幸运地嫁入了宋家的一个旁支,从而使得两家产生了一定的联系。因此,当宋知出现在婚礼现场时,众人并未感到过多惊讶,反而觉得这样的安排合情合理。
就在众人翘首以盼之际,他终于出现在了视野之中。刹那间,夏周两家的人纷纷快步迎上前去,脸上洋溢着热情而喜悦的笑容。就连身为这场婚礼主人公之一的夏轩以及周元夏,也毫不例外,一同朝着那个身影走去。
然而,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此刻周元夏的心中正暗自思忖着一些事情。尽管她深知夏家和宋家之间存在着姻亲关系,自己与宋知虽然认识也算是同学,但她实在想不通,宋知为何会特意推掉繁忙的工作前来参加这样一场普通的婚礼。
“难道……”周元夏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其中真正的原因,只可能是因为诗宜在这里”想到这里,她不禁微微蹙起眉头,目光不经意看了眼陆诗宜。
宋知也的现身无疑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带来了巨大的惊喜与振奋。谁也未曾料到,仅仅是参加一场婚礼,竟然能够有幸邂逅这位声名远扬的人物。于是乎,许多人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纷纷凑上前去与之攀谈交流,期望能够借此机会与他多说上几句贴心话。
令人惊讶的是,不知是否之前关于宋知也几乎滴酒不沾的传闻有所偏差,面对众人接连不断递过来的酒杯,他居然并未加以推辞。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宋知也已然喝下了好几杯酒。此时的他,原本白皙俊秀的脸庞逐渐泛起一抹迷人的红晕。尤其是那些在场的年轻女孩们,更是难以抵挡这般魅力,时不时便偷偷将目光投向他,眼神中满是倾慕之意。
然而,所有这些事情似乎都与陆诗宜毫无关系。表面上看,就连宋知也佯装对她全然不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地主动凑上前去呢?况且回想当年之事,自己的所作所为着实有些不够厚道,就算此刻真的走到他面前,恐怕也是无言以对、不知从何说起。
此时,婚礼已渐近尾声,作为伴娘的陆诗宜无论是选择离开还是继续留下,都已然无妨。于是,她向周元夏轻声交代了一句后,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一直在暗中默默留意着陆诗宜一举一动的宋知也,面对眼前前来敬酒之人,竟毫不留情地冷漠回绝。随后,只见他步伐匆匆地紧随其后追了出去,只留下那一群人呆立原地,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陆诗宜快步来到更衣室,迅速换下身上那件华丽的伴娘礼服,将其装入袋子里,然后提着袋子朝出口方向缓缓走去。就在这时,突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瞬间将她整个人拉入了一旁的房间内。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紧紧地抵在了房门之上,整个后背紧密贴合着一个炙热如火的身躯。紧接着,一阵浓烈刺鼻的酒气伴随着男人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声,如热浪般源源不断地喷洒在她的耳畔。
陆诗宜惊恐万分,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束缚,但她越是挣扎,身后的那个男人反而将她搂抱得愈发紧实,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宝宝,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呢?一声不吭就走了,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还要跟我装出不认识,嗯?”那道无比熟悉的嗓音传来,犹如一道惊雷在陆诗宜的耳畔炸响,令她的娇躯猛地一颤,瞬间僵直在了原地。
不用回头去看,仅是凭借这声音,陆诗宜便能知晓此刻紧紧搂住自己纤腰之人究竟是谁,答案已然不言而喻。
“我......”正当陆诗宜准备开口解释些什么的时候,她的身躯突然被一股大力猛地扭转了过来。下一刻,一张温热的唇毫无征兆地覆盖在了她那粉嫩娇艳的樱唇之上,紧接着便是一阵狂风暴雨般蛮横而又霸道的热吻落了下来。对方肆意妄为地侵略着她的檀口,疯狂地掠夺着属于她的每一丝气息。
陆诗宜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充满了惊恐与慌乱。她本能地伸出双手试图推开眼前这个如同饿狼一般的男人,但却发现自己的后脑勺已经被对方牢牢扣住,根本无处可逃。无奈之下,她只能紧闭双眸,被动地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亲吻。
好在没过多久,那个男人便松开了她。尽管只是短短数秒的时间,但对于陆诗宜而言,却仿佛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终于得以重获自由的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肤此刻早已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绯红,身子更是软若无骨,若不是腰间那股强劲有力的力道支撑着她,恐怕她早已瘫倒在地。
比起怀中佳人迷乱的表情,宋知也却是一脸餍足的模样。其实,早在很久之前,他就想这么做了,如他所料般美好甜蜜。
然而由于所处的角度问题,再加上此时此刻陆诗宜的思绪依旧混乱不堪,以至于她并没有看到宋知也脸上那副满足自得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