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混混大多认识许大茂,一个混混告诉他,有人要敲何雨柱闷棍。
许大茂直接找上王大力,把情况说上一遍。
“感谢许同志告知这一切,何雨柱是局里特殊人才,我们最近会派人跟着他。”
王大茂看了许大茂一眼,笑道:
“你小子,不要老去八大胡同暗门晃荡,小小年纪不学好。”
“得嘞!”许大茂有些尴尬又有些放心。
看来公安局的情报能力不差。
隐约觉得,何雨柱在局里面地位很重要。
一天,
李二奎带着二十几人,把何雨柱堵在西墙根废料堆。
废料堆铁锈味混着煤渣往鼻子里钻。
何雨柱后腰抵住断墙,眼珠子从左到右扫了半圈。
如他所愿,终于被堵了。
他放好饭盒,双手合拢扭动,开始做热身运动。
李二奎布鞋碾着石子碴往前蹭,二十来号人围成半圆,袖口都鼓着硬家伙。
“何师傅,今儿这顿打您得咽。谁叫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李二奎拇指蹭过鼻尖,“哥几个练过两年把式,您可别怨手重。”
“我们也不要命,只要你一条胳膊。”
何雨柱双手插兜,“你人还怪好咧,要手不要命。”
“那我也不用爆头格斗术,用太极拳和你们玩玩。”
末世格斗术,其实很简单粗暴,就是拿着家伙,用最短最快的速度往头颅上招呼。
对付这些三流高手,明显不合适。
他伸出双手,画了一个圆。
铁管破风声从左后方朝他左臂劈来。
讲究人,说要一条手臂就要一条手臂。
何雨柱左脚后撤半步,右掌贴着管身往下一捋。
持棍汉子踉跄着撞上砖垛,铁管当啷砸在地上。
三只手同时往他肩头扣,何雨柱腰胯一拧,胳膊肘划出弧线,三个脑袋砰砰撞作一堆。
又三条人影从灰里扑出来,何雨柱脚跟钉在原地,双掌左右分推。
最前头矮个倒飞出去,连带撞翻后头两人。
碎砖堆里响起闷哼。
“操!打架还讲武德?”李二奎扯开棉袄扣子,两柄螺丝刀从后腰亮出来。
人群呼啦散开半丈,七八根枣木棍敲着水泥地。
四五条自行车铁链,在空中画着圈圈。
一刻钟后。
人影分过。
饶是他满级【近战刺杀】闪避19%,也挨了不少下。
特别是那自行车铁链,一打一个准。
还好何雨柱有三柱之力,攻高防厚。
他也算摸清了,自己实力。
赤手空拳,不偷袭,正面对上两带枪敌特,已经是极限。
看来还是不能太飘,开启【隐匿】配上大狙,偷偷打枪才是猎人该干的事。
何雨柱吐掉呛进嘴的尘土,右手垂在腿侧微颤。
被这铁链子打着,真疼。
左前方豁牙汉子矮身扫腿,何雨柱顺势腾空半尺,鞋底擦着对方天灵盖掠过。
落地时一个正蹬,蹬飞正撞上劈头砸下的木棍。
木棍飞起,何雨柱抢进人堆。
肩撞、肘顶、掌缘劈砍,招式黏连不断。
有人抡圆了胳膊要抱他后腰,却被他反手扣住腕子一抖,整个人甩出去砸翻两个同伙。
墙头碎瓦哗啦响。
李二奎踩着同伙肩膀跃起,螺丝刀划出银弧直取咽喉。
何雨柱后仰让过刀锋,左手叼住对方手腕往下一带,右膝迎上肋骨。
喀嚓声被李二奎惨叫盖过去。
警哨声从远边传来,地上已经横了十三四个。
王大力攥着五四式冲进废料堆。
正看见何雨柱单脚踩着李二奎胸口,左手还攥着半截砖头。
“你这臭小子,怎么这么能打。”王大力枪口朝下摆了摆,“把这孙子押下去审。”
何雨柱松开脚,砖头啪嗒丢在煤渣堆里。
他弯腰捡起滚到墙根的铝饭盒,拍了拍灰:“劳您驾,帮我请个假,我得补个觉。”
王大力踢开脚边螺丝刀,掏出小本记了两笔。
“上个月,西四牌楼折了七个在永定河。您猜怎么着?仨脚筋断的,四个脱臼的。”
“就是这帮人干的,柱子,可以啊,这么能打。”
话音没落,一巴掌拍在何雨柱肩膀上。
疼得他冷汗直冒。
王大力立马慌了神,“哎呀~你受伤了?”
检查一番后,怒道:“你这臭小子,伤这么重,回什么家,马上去医院。”
没有瞒过去,何雨柱很无奈。
本想着回到家,伤药渗灵泉水一抹,三四天后,疤痕都不留。
去到医院,要不是想被人当怪物,只能等伤慢慢变好。
“王队,真不用,都是皮外伤。”
何雨柱自己撩开衣服一看,好吧,这皮外伤看起来挺严重的。
也就闭了嘴。
王队皱起眉头,严肃道:“你别动,我找人抬你去了院。”
“面对这么多人不开枪,不撤退,你等着挨骂吧,我会如实向孙局汇报的。”
何雨柱拧开饭盒啃了口馒头,腮帮子鼓动着没接话。
你要是没来,伤口这时候都快愈合了。
暗处两个便衣看到何雨柱这伤势。
拖着哼哼唧唧的江湖混子往板车上扔。
“要不是有许大茂那小子传信,我都不知道你被人敲闷棍。”
王大力瞪了何雨柱一眼,“你回去得好谢谢人家。”
呵,他是真的谢了。
……
医院。
消毒水混着血痂味在走廊飘。
何雨柱光着膀子趴在诊床上。
碘酒棉球在护士镊子控制下,与伤口轻轻触碰。
只是这位女护士,容易被何雨柱那八块腹肌晃花了眼。
“能耐啊何顾问。”孙振国踢鞋跟敲地板,
“空手接二十人,当自个儿是赵子龙转世?”
何雨柱苦笑,“赵子龙哪有我厉害,至少他不能让您这位大忙人,抽空来骂我一顿。”
他还想着这几天不去分局,躲过这一阵子,等风头过了再说其他。
没想到啊。
就在孙振国狂喷声中。
走廊传来脚步声。
何雨水和苏媛同时小跑了进来。
看到何雨柱满身绷带的样子,苏媛指甲掐进帆布包带子。
何雨水袖口被眼泪洇成深灰色。
“哥!”何雨水扑到诊床边,手指头悬在绷带上方打颤,“这……这得缝多少针啊?”
何雨柱轻松道:“没事,缝缝补补又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