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贾家就乱成了一锅粥。
贾张氏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老了没人管。”
“死了都没人收尸。”
“疯狗快滚开。”
……
何雨柱站在门口看热闹。
傻柱的最痛,在他看来是小场面。
可在贾张氏身上,好像诡上身一样。
贾张氏老是,拍大腿坐地蹬脚,招魂张口就来。
想必是信这个。
不会真吓出什么毛病来了吧?
屋里。
秦淮茹急得团团转,贾东旭则站在一旁,皱着眉头不说话。
易中海闻讯赶来,看了一眼贾张氏状况,对着何雨柱命令道。
“柱子,你有自行车赶紧送医院吧,别耽误了。”
何雨柱站在门口,一副憨厚样子。
“好的易大爷,送贾婶儿去医院这事就交给我。”
他是想看看【惩戒】技能效果。
易中海没想到何雨柱会一口答应,准备好的说词,没机会讲出来,好一阵难受。
回过神来,易中海点点头:“行,柱子,你辛苦一趟。”
“东旭你到厂里帮我请假,你就别去了,让秦淮茹跟着就行。”
贾张氏这情况像中邪,讲出来的话,对后辈也影响不好。
何雨柱心里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把贾张氏当头死猪一样,夹着两块木板,绑在自行车车尾,就往医院赶。
哪里路不平,就往哪里冲……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了一番,皱着眉头对秦淮茹说。
“病人有癔症性躯体障碍,得住院观察几天。建议家属多进行思想教育。”
……
这些话,何雨柱没听到。
知道技能效果后他就跑了。
回去的路,系统提示闪过眼幕。
【戾气值降至608%】
一旁何雨柱点点头,心里却乐开了花。
没想到,一鱼双吃。
一件事,还分两次消除戾气。
……
四合院,何雨柱拎着搪瓷缸子 ,往中院走。
他眯着眼,瞅见垂花门后头,探出半个蓝布衫角,是秦淮茹。
她那补丁针脚歪歪斜斜 。
“柱子哥!”
秦淮茹捏着衣角闪出来,眼皮肿着 ,“医院催缴三块八毛钱……”
何雨柱后槽牙咬着枣核,咔吧一声咬碎。
前世这女人喊他柱子,现在喊哥,攥着饭盒哭穷的模样,倒是一模一样。
两世的秦淮茹在他脑子里打转,产生了一些生理上的不适,他说:“找易大爷去。”
东厢房,易中海正捻着茶缸盖。
秦淮茹前脚刚跨过门槛 ,他就撂下缸子:“东旭可是我正儿八经徒弟。”
指头在八仙桌上敲出闷响,“柱子那屋存着半袋子棒子面,不吃都快发霉了。”
秦淮茹听话听音,听易中海说这话,她便转了回来找何雨柱。
何雨柱他腕子一抖,削下半片树皮。
“甭跟我这儿唱莲花落 ,前儿晌午贾张氏还揣着油纸包,往护国寺跑呢。”
“街坊四邻可都瞧见了!”
秦淮茹指甲掐进掌心,“我妈这会子躺医院,直抽抽……”
“抽抽?” 何雨柱刀背拍在石板上。
他斜斜着眼冷笑,“红案上滚刀肉见多了 ,您这路数……不好使用咯。”
秦淮茹突然扑通跪在玉米面上,诊断书按在胸口,“柱子兄弟,发发善……”
话没说完,就让何雨柱揪着后领拎起来。
像拎个小鸡一样,丢了出去。
见何雨柱话都没跟她讲,直接动手。
秦淮茹就不敢再找他了。
除非她想像贾张氏那样,被打还被送进去坐大狱。
她眼珠子一转,挨家挨户聚起二十来号人。
从这些人看她的眼神,她知道。
这些人可会向着她。
秦淮茹抖开诊断书,纸角被风掀得哗啦响,血红戳子晃得人眼晕。
“我妈贾张氏,大夫说熬不过三天……”
她指头抹过眼角,袖口蹭出两道灰印子,
“大伙儿搭把手……”
话没说完,眼泪就巴巴往下流。
呵,贾张氏死不死,别人不知道,他何雨柱不知道?
易中海端着茶缸走过来,看向何雨柱,指节叩盆沿:“街里街坊的,总得讲个局气。”
“局气?”何雨柱嗤笑一声,
“易大爷,贾张氏我们一起送的医院,什么熬不过三天,你信吗?”
秦淮茹捂住心口往下溜,诊断书甩到何雨柱鞋面上。
周边那些眼睛,根本就没往诊断书看。
院里男同志炸开七嘴八舌:
“傻柱,见死不救算哪门子爷们!”
“傻柱,你可真行!人家秦淮茹家长辈,都快不行了,你就眼睁睁看着,一分钱都不掏,这院里的人都看着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傻柱,平日里瞧着你像个人样,到了关键时刻,怎么就这么自私呢?”
“秦淮茹都求到你跟前了,你倒好,铁公鸡一毛不拔,真让人寒心!”
“我说傻柱,你咋就这么狠心呢?秦淮茹家都快塌了,你躲在一旁装糊涂,这街坊邻里的情分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亏人家还那么信任你!”
……
呵,好久没动手了。
才二十几人,够他何雨柱打的吗。
“啪!”
何雨柱直接给了人一巴掌。
众人一愣,没想到这么多人,何雨柱还敢动手。
这还能忍?
青砖地上腾起黄尘,二十几双布鞋底子搓着砖缝往前涌。
何雨柱后脚跟碾碎半块核桃,咔嚓声没落地,人已经撞进人堆里。
左肘劈开一人抡的笤帚把,右手拽住一件工装前襟往贾家窗台掼。
枣木条凳腿扫过来,他拧腰蹬墙,鞋底搓着青砖旋出半尺灰。
脚背正磕中一人手腕骨。
“茬架是吧?”何雨柱后腮帮子鼓起棱。
刘海中举着顶门栓扑过来,他侧身让过栓头,指节叩在对方肋叉子上。
顶门栓咣当砸中老槐树,震下三斤槐花。
秦淮茹缩在磨盘后头尖叫:“出人命啦!”
何雨柱薅住想溜的贾东旭,膝盖顶着他后腰往人堆里推。
七八双手刚沾上他汗衫领子,就见他蹲身扫堂腿。
青砖缝里蹦出三粒碎石子,噼里啪啦打中前排人脚踝。
“没吃饭?柱爷我还没热身……”
“啪……”
何雨柱后脖颈挨了记鞋底,反手抓住那只脚腕子抡圆了甩。
把人直接甩进阴沟。
易中海攥着茶缸要泼热水,何雨柱拇指顶开缸盖,滚水全浇在老家伙千层底上。
二十几号人堆成个肉葫芦,他蹲在条凳上摸火柴,抽起事后一根烟。
问:“孙子,叫柱爷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