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一手伸出三根手指,一手五根手指,
“绝对不低于35块5,只要你不犯错,熬上几年当上班长,能有37块5。”
“钱主任也答应了,以后你在厂里有什么难处,尽管找他。”
“提我名字,好使。”
呵,
在钱满仓面前提易中海名字?怕不是找不自在。
何雨柱憋住笑,手指在书脊上轻轻敲了敲。
“谢谢易大爷。”
院子里没几个人,都懒得拆穿他。
赶紧滚蛋,别影响他看书。
易中海摆摆手,脸上笑意更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何雨柱没再吭声,低头翻开书页。
易中海见他没搭话,便起身拍了拍裤子。
“你慢慢看,我回去拿些好处给钱主任。”
哟~在这等着呢。
何雨柱头也不抬,嘴角微微扬起。
听这人演唱戏还挺有意思。
不接话,看他怎么唱下去。
时间紧迫,易中海见他不搭话也没办法。
杨瑞华从厨房探出头,手里拿着个空瓶子。“柱子,你易大爷走了?”
“走了。”何雨柱言简意赅。
杨瑞华撇了撇嘴,把瓶子放在门边。“今天卖油的又没来,真是的。”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继续看书。
空瓶子沾油,还沾上瘾了。
阎解娣还在肚子里,阎埠贵这两夫妻已经名声在外。
真的,粪车路过都被他们两个拦停了下来。
占油车便宜已经到了疯狂地步。
翌日。
钢厂后厨铁门“咣当”晃开,何雨柱挎着帆布包闯进来。
油渍麻花的案板被日头劈成两半。
他抄起墙角板凳,放上书,蓝布封面露出“饮膳正要”四个字。
水台子那边“哗啦”泼洗菜水。
砧板“咚咚”剁肋条。
他眼皮都不抬一下。
娄半城踹门而入,震得搪瓷缸乱颤,将牛皮纸包“啪”地拍在案上:
“柱子,熊掌,会拾掇么?”
掀开油纸,黑毛爪子还带着血筋。
案板旁瞬间围过来三圈人,龚师傅烟头差点燎到围裙:
“生劈掌?这得用碱水吊三天!”
何雨柱抄起三号片刀,在磨刀石上“嚓嚓”蹭两下。
“有我在,没意外。”
刀刃贴着掌纹游走,刀尖轻颤斩断筋膜,三寸厚熊掌硬是被片出十八层,每层都薄得透亮。
刮毛镊子“咔咔”作响,黑毛簌簌落进铁皮桶。
大灶“轰”地窜起二尺火苗,他抡起炒勺舀高汤。
黄酒“滋啦”浇下去,满屋子香气四溢,学徒工们直咽唾沫。
娄半城筷子尖刚沾上酱汁,腮帮子就哆嗦起来:
“全聚德老师傅吊汤也没这手艺!”
龚师傅嘬着骨头缝,后槽牙咬得嘎吱响:
“剔骨不见刀口,焖烧不柴不散,这是勤行里传说的‘神仙脱衣’。”
案板底下悄悄伸出五六双筷子,酱汁溅到墙上都被人舔干净了。
何雨柱顿时觉得,被一双双青光眼盯着。
何雨柱站在厨房里,手里握着菜刀。
刀刃在案板上快速起落,发出“咚咚”的声响。
葱段、姜片、蒜末整齐堆在一旁。
锅里油已经开始冒烟,他手腕一抖,菜刀挑起葱姜蒜,甩进锅里。
油花四溅,香气瞬间弥漫。
何雨柱眼睛盯着锅,手里铲子不停翻动。
大翻勺、小颠勺,颠勺技术动作连贯、力度适中、角度精准。
灶台上调料瓶一字排开,他手指一勾,盐、糖、酱油依次落入锅中。
汤汁咕嘟咕嘟冒着泡,他舀了一勺,舌尖尝了尝,眉头一松。
钱满仓坐在厂里专门招待客户的包间里,手指敲着桌面。
桌上茶杯已经空了,他瞥了一眼门口,又低头看了看手表。
门被推开,何雨柱端着托盘走进来。
托盘上摆着四菜一汤,热气腾腾。
钱满仓鼻子动了动,眼睛亮了起来。
何雨柱把菜一一摆好,转身要走。
钱满仓叫住他:“何师傅,坐下一起吃点。”
何雨柱摇摇头:“钱主任,我还有活儿。”
厨子不坐台。
钱满仓没再拦他,筷子已经伸向了盘子。
身为食堂主任,新师傅上灶第一次做的招待菜,他有责任把把关。
钱满仓夹了一块红烧肉,肉块颤巍巍地抖了抖。
他一口咬下去,油脂在嘴里爆开,肉香四溢。
他眯起眼睛,心里骂了一句:“易中海这老东西,真是瞎了眼。”
“有这样的好邻居,还往死里坑人家。”
筷子又伸向清蒸鱼,鱼皮晶莹剔透,鱼肉雪白细嫩。
他蘸了点汤汁,鱼肉入口即化。
钱满仓咽下鱼肉,心里又骂了易中海一句。
娄半城今天拿了对熊掌过来,他知道。
可他不敢露脸,怕何雨柱看到他想起什么事,在娄半城面前说点什么。
他放下筷子,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
烟起,他想起了那个同村小洪。
小洪站在他面前,低着头,手里攥着500块钱。
钱满仓拍了拍他肩膀:“这事儿怪我,没查清楚。”
小洪摇摇头:“钱叔,我不怪你,这钱多了80块。”
钱满仓又掏出20块钱塞给他:“拿着,凑个整数,算是补偿。”
小洪没推辞,接过钱,转身走了。
但在这之前,小洪问了易中海回家的路线。
唉~让他出出气吧。
这事儿钱满仓就当不知道。
易中海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有些拖沓。
突然,巷子里窜出几个人,手里拿着麻袋。
易中海还没反应过来,麻袋已经套在了他头上。
眼前一黑,他踉跄了一下,整个人掉在地上。
拳头如雨点般落下,砸在他背上、肚子上。
他蜷缩在地上,双手护着头,嘴里发出闷哼。
麻袋被扯开,易中海眼前一片模糊。
他还没看清是谁,一记拳头已经砸在了他脸上。
鼻血涌出来,他感觉嘴里有腥味。
又是一脚踢在他肚子上,他疼得弓着腰。
有人揪住他衣领,把他提起来,又是一拳砸在他眼眶上。
他眼前一黑,又倒在地上。
拳头和脚还在继续,他只能抱着头,缩成一团。
打人的人停了手,脚步声渐渐远去。
易中海躺在地上,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摸了摸脸,手指触到一片肿胀。
好一会,他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往家走。
脸上红一块紫一块。
他没报派出所,咬着牙把这倒霉事承了下来。
“这事算过去了吧。”
【戾气值降至553%】
何雨柱做完招待菜,早早就骑车回了家。
正喝着茅台,就着好菜,听到提示一脸懵。
贾张氏病情严重了?
不对吧,秦淮茹今晚都回家了。
想不明白,他也就懒得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