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明明白白告诉那个男的,不接受拖延,今天不还明天直接法庭见。
她特别的理智,那天围观的人也不少,她也不吵也不闹就一句话还钱,只要还了钱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那个男的也挺不要脸的,据说最后还是现任女友出钱帮他还的钱,也是那天之后那俩人搬走了,实在是没脸住在这里了。
也是叫李红的搬过来后,院子里的老人打听事儿,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这个叫李红的,当年跟那个男人是高中同学,男人的家里条件很一般,还不只一个孩子,孩子多那当父母的,就不可能将所有的资源倾注在一个孩子身上。
当年高考男人超常发挥考上了一本线,女生就差了一些,上二本有些吃力,上三本呢学费还太高,她自己也不愿意将就。
本来想好了直接复读一年,努努力争取考个一本,毕竟李红家里的条件还不错,也能让她有试错的机会。
出事儿就出事儿这个假期里,也不知道这个叫方强的人怎么哄骗的李红,让一个还挺理智的女孩子一下子恋爱脑上身。
拒绝复读非要出来打工挣钱,家里人怎么劝都不行。
后来才知道,跟他们班一个男孩子谈上了恋爱,出来打工也是为了供那个男孩子上大学。
都是父母手心里长大的宝贝,李红的家里人指定不干啊,可将将成年的李红,一下子就好像到了叛逆期,家里人越是劝她越是上头。
再加上还有一个男朋友一直在一边拱火,让李红的父母伤心了,直言要是李红不听话就断绝关系,让李红自己尝试一下生活的苦。
李红那个时候,你越是强硬的要求,她越是叛逆跟你反着来,真就直接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家出走了,就算是父母找过来都不回去那种。
之后李红的父母在没找过李红,就好像真的放弃了这个女儿一样。
李红也是个脾气倔的,还真就靠着没日没夜的打工,将两个人的日子过了起来。
那是真的辛苦啊,一个从小几乎都没干过家务的人,不但要工作挣钱供养男朋友上学,跟所有生活中产生的费用。
还要学会做家务,伺候所谓上学很辛苦的男朋友,就跟一个长工一样几乎是全年无休的。
就是生病的时候,都惦记着不能休息,不然全勤奖就拿不到了。
要说整整六年啊,有没有后悔过,那指定后悔过啊,不过方强这人会哄人啊,每次李红后悔摇摆的时候,他就会贴心的不行,将李红哄的一愣一愣的。
秦秋月感觉,李红可能早就后悔了。
可是跟家里闹成这样,半道儿放手有些不甘心,只能咬着牙硬撑着,只要最后的结局是好的,就证明当初她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要是当时有个人,能站在她的背后支撑她,给她力量跟离开渣男的勇气,她可能早就解脱了。
那天那么闹一场也是最后一搏罢了,赢了就证明她不是彻底的失败者,输了,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输了之后该如何。
也是那个蹲下来安慰开解的她的女孩子,让她有了解脱的底气,也是她的性格足够的坚强,马上从摇摆不定中走了出来,不然后果真的不好说。
有时候人的思想转变就是在一瞬间,你抓住了就能脱胎换骨,犹豫了,可能今后的岁月生活会更加的一塌糊涂,李红就是前者。
为啥那个女人这么帮助李红呢,据说他们的经历有些相同,只不过那个女孩子还没有深陷泥沼,就被当初打工的老板给拉了出来。
可能是在她淋雨的时候,有那么一个人为她撑起了一把伞,她也想为正在淋雨的小姐妹,撑起一把相同的伞。
李红能供一个大学生吃喝拉撒,还将一个男人养的溜光水滑的,就是有一些能力的,起码挣钱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等她走出那个叫爱情的迷幛,人整个清醒过来后,前路一下子都清晰了起来,她辞去了各种短工,直接去了售楼处应聘。
凭借六年打工的经验,跟一张会说话的嘴,不到一个月就在不远处的售楼处站稳了脚跟。
据说还工作不满一个月呢,已经卖出去三套房子了,光提成就不老少。
可比她一天打好几份工轻松很多,也挣的更多。
于奶奶还说,前几天还看见有俩人过来看李红,看年龄应该是李红的爸妈。
也对,当父母的还真能不惦记自己的孩子?估计一直远远的看着呢,就等着自家孩子撞了南墙能回头。
秦秋月也帮李红高兴,真好,这是一个能成功走出来的女性,她还能将自己的生活活的精彩。
最怕的是破罐子破摔的那种人,不但自己的生活将是一团糟,还会连累真正关心她的亲人,那才真的叫可恶。
“要说这女孩子啊,看人的时候一定要睁大眼睛,不然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说着男女平等,你瞅瞅啥时候真正平等过了。”
“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还好一些,你是没看见那些自诩皇室的人,恨不得还三妻四妾过左拥右抱的日子呢,在他们那里更没有平等一说。”
“咱们这里的孩子,可不能找那些所谓的以前皇室的人,那日子可不是人过的,看着光鲜亮丽的,可也就一个名头,你看看他们有啥特权?”
“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都不知道那脑袋都是咋整的,自称一句我是皇室子弟,就能有人白给他们钱咋地?”
秦秋月……这点评相当的到位。
这个世界是个奇怪的世界,从秦代开始每一代的帝王都是和平让位。
就算是改朝换代,都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战争,就好像有什么指引着这一切的发生。
可经历过封建统治的那些野心家,真的能接受从一个封建统治阶层,跟他们看不起的愚民贫民低等人,平起平坐?
就算是表面一切岁月静好,那心底的不甘不愿怎么可能完全消失,这也就造成了这边女性地位的两极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