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让几人把地上男人翻过身,男人还在不停挣扎,被孙胖子一耳光扇的鼻血乱飞,彻底老实了。
师父两手交叉,持续做了几个手诀,嘴里念念有词,顶着其眉心从脸部往下在男人身探寻。
终于在男人上腹位置停下:“丢失的魂魄在他身上!”
孙胖子疑惑的问道:“怎么会在他体内?”
师父一边拿出符纸法器一边回答:“肯定是杜姑娘被他压倒身亡的瞬间,两人有过面部接触,魂魄离体进入他体内的。
只是奇怪,怎么会被他吸进去的?而且一直出不来?”
二毛盯着男人胸口,发现一根红绳从领口露出。
他扯出来一块长方形玉牌问道:“师父,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师父接过观察一会,看向男人:“你从哪里弄来的这块牌子?”
男人甩开被承善高木按着的胳膊,擦干鼻血回答:“是我爹去外地是从庙观里求的。”
孙胖子见男人还趾高气昂的,伸手又要扇他,被师父拦下:“他说的应该是实话,他本身被没有什么法力,应该就是这块吃了香火的玉牌,阻挡了杜姑娘魂魄逃脱。”
说着,他转身问男人:“你是怎么把她魂魄摄入体内的?”
男人看了孙胖子一眼,唯唯诺诺的回答:“我什么都没干,我也没想害她。
我就是看她长的漂亮,想跟她处个对象,可是她一直不理我。
那天见她洗澡,就想偷看一眼,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孙胖子见他墨迹,一脚踹过去:“别说废话,回答问题!”
“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我也不知道那屋顶那么脆,摔掉了以后看她没穿衣服,我就忍不住亲了一口,谁知道她没气了,我也害怕,就赶紧回去找我爹了,我真的什么都没干!”
听这话二毛几人也忍不住了,一人给他一脚,把男人踢的抱头乱窜。
师父推开几人:“先办正事吧,杜姑娘在他体内的魂魄已经非常虚弱了,再不收回来放回体内就要消散了!”
几人这才停下动作,孙胖子问师父:“老张,那现在怎么做?咱们赶紧的吧!”
师父摆了一个简单的法坛,点上清香,嘴里叨咕着:“要是师叔在就好了,也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就可以把魂魄取回。这样能省些时间。”
说着,将符纸贴在男人腹部对应的衣衫之上,手中法诀变换更快,口中咒语声也越发急促。
只见那符纸渐渐泛起微光,随后一缕若有若无的白色烟雾缓缓从男人口中飘出。
男人见此惊恐的想要捂住嘴巴,被二毛承善紧紧按住,高木则两手紧紧捏住他的下巴。
师父赶忙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琉璃瓶,引导那烟雾钻进瓶内。
“这便是杜老师的魂魄了,还好及时。”师父松了口气。
随后拿出一个黑色的麻布,把琉璃瓶包裹的严严实实。
孙胖子说道:“得嘞,辛苦了几位,那咱们赶紧回去吧。
这孙子指定是他那狡猾的爹送这里躲起来的,等我回去挨个收拾。”
等众人回到村里,天都黑透了,已经晚上快九点,村长早已摆好流水席等待几人。
村长招呼众人坐下:“领导,大家都很感谢你的宴请,不过有些老人熬不了夜,我就让他们吃点回去休息了。你们的饭菜我都热着呢。”
“辛苦您了村长,这不是看山里景色太好,流连忘返,忘了时间了。感谢感谢!”
第二天一早,孙胖子就带着大家急匆匆的回去给杜姑娘收魂。
医院里,一个面无血色的女孩浑身插满管子躺在病床上。
老杜跟他妻子焦急的等待几人到来。
“老杜,我们回来了!”
孙胖子声音从病房外传进来,老杜急忙去开门,看到孙胖子后,他激动的抖动嘴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孙胖子拍拍他:“哥们我都明白,您啥也不用说。
先把嫂子带出去回避一下,剩下交给我们吧!”
两人走后,师父关闭门窗,把屋里视线降低,来到病床前。
他检查下杜姑娘情况,对承善说道:“准备东西吧。”
承善把病房里桌子腾空,摆上香炉贡品,二毛则把门窗缝隙都用纸塞满。
师父接过高木手里的琉璃瓶,轻轻打开包裹的黑布。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做法。
双手不断变幻着手印,在瓶子上面虚空画符。
香炉里的烟雾由原本的竖直向上,缓缓倾斜倒向瓶子方向。
师父打开琉璃瓶盖,那缕魂魄慢慢从瓶中飘出,跟随香雾轻轻飘动。
师父引导那缕清烟,朝着杜姑娘的身体飞去,
就在魂魄即将融入之时,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病房的灯闪烁起来。
众人心中一惊,师父大喊:“不好,有东西来捣乱!”
只见窗户玻璃上浮现出一张鬼脸,露出一个阴森的笑意。
孙胖子骂道:“哪来的邪祟,敢坏老子好事!”
他随手拿起一把香灰朝窗户扔去。
鬼脸受痛,消失不见。
师父趁机加快法事进程,那魂魄顺利地融入到杜姑娘体内。
杜姑娘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仪器上的数据也趋于正常。
众人松了一口气。
二毛问道:“师父,窗户上的鬼脸是医院里的游魂吗?”
“没错,香火吸引过来的。已经被惊走了。”
孙胖子还是有些担心:“不会影响小杜姑娘恢复吧?
要不要把医院这些玩意都清理了?”
“不会的,魂魄已经入体了,好好休息就行。
医院里的孤魂野鬼数不胜数,又没有害人,清理它们干嘛?”
师父检查一下杜姑娘身体,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你有这个要求的话,我也可以去做,辛苦费另外算。
一个魂魄五千块,十送一。”
孙胖子打着哈哈:“老张你说的对,咱们又不是大恶人,消散这些可怜的游魂干嘛?
咱们不做那生儿子没屁眼的事。那什么,咱们走吧,晚上我请大家好好搓一顿。
老张,一定要请你师叔也到场。我得亲自谢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