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还得是以暴制暴才能达到平息的目的。
艾米丽带着律师还有保镖五个人,闹了一通,搞得灰头土脸的,到最后还是局长查隆出面才把这场混乱给控制住。
查隆脸色铁青地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尤其是艾米丽,他怎么也想不到,警局居然被炸成这样子。更想不到是一个穿着打扮如此得体的女人。
他到底是低估了女人的战斗力了。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查隆怒斥道,“这里是警局,不是菜市场!你们这样胡闹,不仅影响了正常的办公秩序,也算是袭警!”
艾米丽双手被拷了起来,和其他几个人一溜坐在那里等着收监。
律师还是胆战心惊知道后怕的,但是艾米丽那高昂的头颅是轻易不会低下来的,保镖则是木讷的呆坐着,他们只是听吩咐的,如今主人都被捕了,他们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不过……”查隆话锋一转,“既然你们是为了凯文·亨德逊的事情而来,那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听到这话,艾米丽等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只允许亲属探视,律师和保镖等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他的情况,不允许保释。”查隆严肃地说道。
艾米丽等人连连点头,“可以的,探视也行。我本来就是想来探视的。”
见律师带不进去,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地选择探视,见到人就什么都好说,办法她会慢慢想的。
事情如颜泽预测的进行着,只是,目前棘手的是,警局要修缮,他们办公的地方换了地方。
他们临时在宿舍楼前庭那边搭了个简易的办公室,用集装箱替代。
每天听着外面空调机的运作轰鸣声而做事,烦躁得很。
人一烦躁,就很多事情都不会有好心情上心,做事就不会那么细致,于是,凯文因为食物问题中毒了。
被发现的时候是在午后三点多,大家午休过后,进行了新一班的轮换,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躺到在地上吐了好一会儿白沫了。
巡查的警官看到赶紧开门进去抢救。
其中一个警官问,“快!他怎么回事?”
给凯文进行心肺复苏的警官也是一脸懵,“不知道啊!”
那警官问不到,只好按下了对讲机找人:“203号监管室犯人口吐白沫,具体原因未知,帮忙叫救护车,军医也派一个来!”
“收到收到!这边尽快安排。”
来不及问更多,大家都只能第一时间先进行抢救。
虽然说凯文罪不可赦,但是,人名关天,罪也没定,他们还是要把人给抢救回来。
救护车和军医同时赶来,军医看有医生护士过来就没插手,但保险起见,他还是全程跟着记录情况,以便需要。
发现凯文异样的两个警官也跟着去了医院,同时还有尼克,他加派了三个人手一起去了,凯文是重点关注的罪犯,身负重罪,再案子没完结之前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
到了医院后,医生对凯文进行了洗胃等各项筛查和治疗。
在凯文检查期间,尼克穿了防尘服全程跟着、盯着,医生也知道警方的规矩,没多说什么,而检查室外就是监守的警官,还有医院外面也安排人在戒备着。
一通检查后,医生给了结论:“好在发现及时,没什么大碍,吃几天药,就当清清肠胃了。”
凯文被这一通检查折腾得憔悴不堪,看起来不像借机逃窜的样子。
尼克将他的情况一一看在眼里,但即便如此也是不敢掉以轻心,凯文人在哪,尼克就在哪,凯文做什么,尼克通程盯着。
凯文也无力反抗或者做点什么,他确实这是普通的食物中毒,并不是他蓄意要做什么。看尼克这么严密地盯着,他也无可奈何。
但此事却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他们怀疑有人故意下毒,于是,尼克在确定凯文并无大碍后,直接在医院就跟查隆汇报,并进行了对食堂的调查。
他们本想低调调查,可奈何当时巡逻的警官直接叫了救护车,想掩饰都掩饰不了。
没办法,调查食堂这事就只能这么大张旗鼓了。警局内网直接就公告了出来,一旦查出有人蓄意谋害,或者试图通敌谋利的话,就革除警务,和荣誉。并且,一经除名,永不录用。党籍也会被除名。
一时间搞得人心惶惶的,各种猜测和疑心开始不停地往外扩散。
“不会是你吧?我看你最近很缺钱的样子哦。”
正在厨房备菜的张亮,突然就对着炒菜的人惊叫起来,拿着菜刀就这么指着,炒菜的人给他突然这么一下,吓得一哆嗦,颠勺就颠出去了。
他看着那被撒在灶台上的五花肉就心疼,好几块呢!
“你瞎嚷嚷什么呀!”他把那五花肉给炒好后,才把锅铲扔锅里,“你什么意思?我缺钱就能干那事了?我炒了这么多年菜,要想动什么歪心思,还用等今天?我缺钱是这两天的事?你特么脑子是给你自己嗦了?!”
这一连串的逼问,怼得张亮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最后悻悻地把刀收回来放砧板上,“我这不是合理怀疑嘛,你确实不像是做那事儿的人,但,保不住有个‘意外’嘛。”
“您别生气,很多那些决定为了钱铤而走险的,也都是一念之间的事儿,我不只怀疑你啊,咱们炊事班是最合理的怀疑对象了,大家都有可能。您也可以怀疑我。”
但显然乔柏年不是他想的那种人,他没多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要想栽赃我,也没那么容易,你信得过就信,信不过我也不勉强。”
说着,按了下铃铛,把那盘五花肉给放到了传菜口上,然后接着忙活其他菜了。
“怀疑的事等需要盘问的时候你再说,现在给我切洋葱。”
张亮看他没在意自己的怀疑,还是有点愧疚的,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看在他不介意的份上,他赶紧麻利地开切洋葱。
可在被洋葱熏得泪眼婆娑的时候,他感觉到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乔柏年看他切得起劲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子是心思明朗的,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种明朗的性子,太直了,换做别人,可没那么轻易过去。
而,在张亮切到第五个的时候,他终于想明白了,“不是,乔哥,你这是利用洋葱教训我呢,是吧?”
乔柏年被气笑了,“你就当是吧,你不该吗?这种话不兴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