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带着小万科和小顺子,跟一阵旋风似的,“嗖”地一下就蹿到队伍前面去了,马蹄子扬起的尘土,那叫一个遮天蔽日,跟下土雨似的。没一会儿,后面的大部队就被他们甩得影子都快没了。直到跑到一片树林里。
正跑得欢实呢,冷不丁前方“嗖”地蹦出仨大汉,跟一堵墙似的横在路中间。
为首那家伙,长得矮矮胖胖,整个人就像个敦实的肉球,圆滚滚的脸上一对小眼睛,眯缝着,透着股子精明劲儿,活脱脱一只狡黠的胖仓鼠;中间那位,个头稍高,那身材更是壮得像座小山,胳膊上的肉比常人的大腿还粗,走起路来地都跟着颤,肚子挺得老高,仿佛揣着个足月的大西瓜,手里攥着根碗口粗的木棍,威风凛凛,好似只要挥动一下,就能把空气都劈开;最后那个,比中间的略矮一点,胖得也不遑多让,胖脸上的肉都快把五官挤没了,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眼睛瞪起来跟铜铃似的,配上那宽厚的身板,乍一看,像尊怒目金刚,看着就挺唬人。
呃,说实话,这三仓鼠啊,不这三人,是没少搜刮多少油水啊,长这这样。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为首那矮胖家伙扯着嗓子喊,那口音重得,跟嘴里含着块热豆腐似的,呜哩哇啦,声音尖锐得能把人耳膜给刺破咯,在林子里嗡嗡直响。
周桐一听打劫的,再看看自己这三个豆芽菜,再跟对面三个人对比一下。
赶紧勒住缰绳,那马受惊,前蹄“嗖”地一下扬起来老高,咴咴直叫。周桐脸上瞬间堆满笑容,双手抱拳,跟作揖似的拱拱手说:“各位好汉,咱这大白天的,亮晃晃的,动刀动枪多伤和气呀,有话咱慢慢唠。”
“少废话!”壮得像小山似的那位,瓮声瓮气一吼,那动静跟打雷似的,震得人耳朵嗡嗡响,“瞅瞅你们这一身行头,指定揣着不少金银财宝,麻溜儿交出来,不然可别怪咱哥们儿不客气!”说着,还把手里那大粗木棍晃得跟风车似的,那气势,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人给拍成肉饼。
稍矮些的胖家伙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别磨磨蹭蹭的,咱哥仨可没那耐心等你。”一边说,一边搓着手,眼睛跟探照灯似的在周桐他们身上扫来扫去,那眼神,跟瞅着一堆闪闪发光的金子似的。
周桐眼珠子一转,骑着马慢悠悠地绕着他们转圈,嘴里还跟念咒似的不停说着:“各位好汉,咱说白了都是苦哈哈出身,挣口饭吃不容易。我瞅你们仨,也不像天生干这打劫买卖的,是不是被生活给逼得没辙了呀?”
这仨一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为首那矮胖家伙撇撇嘴,一脸嫌弃地说:“哼,你小子还挺会唠嗑。实话说了吧,我们以前就是传闻中的刘关张三大盗,偷遍天下无敌手,可现在世道不行了,这不,寻思换个套路,干票大的,没想到你们几个送上门来给我们完成第一单了,算你们倒霉!”
“哦?”周桐故作惊讶,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早就听闻刘关张三大盗的威名,那敢问三位大侠全姓大名啊?”
矮胖家伙一听“大侠”俩字,腰杆瞬间挺直了,胸脯拍得啪啪响,得意洋洋地喊:“咱兄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刘,大名刘胖虎;这高个儿是我铁子,关大壮;矮一点这位叫张滚。”
周桐憋着笑,心里直犯嘀咕:这都啥名儿啊,跟闹着玩儿似的。嘴上却跟抹了蜜似的夸赞:“哎呀妈呀,好名字啊,一听就霸气侧漏,妥妥的江湖大侠范儿!我呢,就是个跟着掌柜卖酒的,起早贪黑,挣那仨瓜俩枣的辛苦钱,兜里真不多的油水。不过今天有幸碰上三位大侠,倒想听听你们往后咋个劫富济贫,让我也跟着长长见识。”
刘胖虎一听,来劲了,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跟抽风似的:“我们啊,打算先在这官道边上猫着,专挑那些富得流油的商队下手,劫了钱财,就分给附近那些穷得叮当响的老百姓,咱也落个好名声,总比以前让人追着打强多了。”
周桐一边点头,心里一边琢磨着咋脱身。这时候,他冲小顺子使了个眼色,扯着只嗓子喊:“顺子,你麻溜儿回去取钱财,我和万科在这儿乖乖等着,绝不让三位爷操心。”
小顺子跟个机灵鬼似的,一领会意思,掉转马头,“嗖”地一下飞奔而去。
这边,周桐和万科陪着仨匪徒有说有笑,刘胖虎还跟周桐勾肩搭背的,大言不惭地说:“兄弟,你这人够仗义,等拿到钱,说不定还能分你点儿。”
周桐赶忙摆手,跟赶苍蝇似的:“不敢不敢,只求三位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没一会儿,小顺子赶着一辆马车回来了。他跳下车,擦了把汗,扯着嗓子喊:“老爷,东西都带来了,您瞅瞅……”
刘胖虎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放光,迫不及待地跑到马车后头,嘴里嘟囔着:“我先瞅瞅,都有啥好宝贝。”刚一探头,就没动静了。
等了一会儿那关大壮一看还没有出来,也急了,跟个肉球似的往前挤:“搞啥名堂呢,到底啥玩意儿啊?”跟着也钻进马车,接着也没声了。
张滚一看这俩货进去就没动静,有点慌神了,结结巴巴地说:“呃……那个,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儿,我先走了啊。”说着,转身就要跑。
周桐和万科一对视,脸上露出那种贼兮兮、猥琐的笑容,一人一只手搭在这小胖子的肩头上。
“喂喂喂~老兄,来都来了,不进来凑凑热闹,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张滚脚步一顿,哭丧着脸回过头:“几位爷,咱有话好好说。那啥,能先不打脸吗?”
周桐笑眯眯地看着他,跟个老狐狸似的:“你说呢?”
就在这时,马车上的帘子“哗啦”一下被掀开,赵德柱带着五六个大汉跳了下来,个个赤着上身,肌肉鼓得跟小山似的,跟神话里的天兵天将下凡似的。
他们二话不说,大步上前,把刘胖虎和张滚搂个结实,这俩货吓得脸都白了,跟见了鬼似的,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各位爷,饶命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赵德柱哈哈大笑,跟打雷似的:“就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学人打劫?也不看着这是谁的地盘!”
周桐从马上下来,走到他们跟前,调侃道:“三位大侠,这劫富济贫的事儿,可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别到最后,把自己给折进去了,得不偿失啊!”
刘胖虎苦着脸说:“我们知错了,大爷们放了我们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周桐挥挥手,跟赶蚊子似的:“罢了罢了,今日就给你们个教训,往后好好做人,要是再让我撞见你们干这勾当,可就没这么轻易放过了。”
说完,周桐瞅着这仨家伙,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突然一拍大腿,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哎呀,我瞧你们仨虽然干了错事,倒还有几分憨直可爱之处。要不这样,跟我回队伍吧,跟着我,有吃有喝,总好过在这荒郊野岭当野匪,指不定哪天脑袋就搬家了。到时候,咱们一起行侠仗义,不比打劫强多了?”
这仨一听,都傻眼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刘胖虎磕磕巴巴地说:“这……这能行么?我们刚还想打劫您呢。”
周桐笑了笑,跟个弥勒佛似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瞅你们本质不坏,跟我走吧。”
那仨家伙犹豫了一下,互相瞅了瞅,最后一咬牙,跟下定决心似的点点头。
周桐一看,乐了,大手一挥:“走,回队伍!”
等回到队伍之后,周桐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大大咧咧地把这仨家伙往众人面前一带,还笑嘻嘻地说:“兄弟们,来认识认识,这仨以后跟咱们一路了。”队伍里的人都好奇地围过来,交头接耳,打量着这三个不速之客。
这仨土匪呢,一开始还没心没肺地跟着周桐傻乐,东瞅瞅西看看,对这新环境满是好奇。可没成想,人群里不知是谁多嘴喊了一嗓子:“这可是咱们马上要上任的县令老爷,你们几个可得小心伺候着!”
这话一出口,就跟一道雷劈下来似的,刘胖虎、关大壮和张滚瞬间呆若木鸡。刘胖虎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鸭蛋,结结巴巴地说:“啥……啥?县……县令老爷?”
没啥,以前当贼当习惯了,现在一听到这个名字,简直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他心里那叫一个慌啊,想着自己刚才还张牙舞爪地要打劫,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嘛!
手不自觉地开始哆嗦,手不自觉地开始哆嗦,腿也软得跟面条似的,差点直接跪下去。
关大壮更夸张,本来就壮得像小山,这一下吓得浑身肥肉直抖,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跟下雨似的。手里那根原本还当宝贝似的粗木棍,“哐当”一声掉在,“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也顾不上捡,只顾着拿手擦汗,嘴里嘟囔着:“完了完了,这下捅大篓子了……”
张滚呢,本来就胆小,这会儿脸色惨白惨白的,跟张白纸似的。他身子往后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我……我就说这事儿不靠谱,咱咋就招惹上县令老爷了呢……”
周桐瞧着他们这副怂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行了行了,别怕成这副德行。我既说了带你们回队伍,就既往不咎。不过往后可得守规矩,跟着我好好干,要是再犯浑,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刘胖虎一听,“扑通”一声就跪下去了,脑袋磕得跟捣蒜似的:“县令老爷,您大人有大量,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之前的事儿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往后您让小的往东,小的绝不敢往西,一定鞍前马后,令小的效犬马之劳!”
关大壮也跟着跪下来,庞大的身躯砸在地上,震得周围的人都跟着晃了晃。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老爷啊,小的糊涂,小的该死!小的家里还有八十岁老娘要养,您可千万别砍小的脑袋啊……”
张滚虽然没吭声,但也哆哆嗦嗦地跟着跪下了,脑袋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消失不见。
周桐赶紧上前扶起他们,佯装生气地说:“都起来都起来,我又没说要把你们咋样。只要你们改过自新,我周桐绝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
众人见这一幕,又是一阵哄笑。这仨家伙呢,从这以后,真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在队伍里老老实实,干啥都抢着干,就怕再惹周桐不高兴。而周桐呢,也时不时拿这事儿打趣他们,每次都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这一路的行程,倒也因为这仨活宝变得更加热闹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