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豪系统：这个宿主太谨慎 第151章 大雁

秦文瑾带着一个中年人出现在酒店早餐门口时，少年刚早起跑步回来。

他被系统强制要求每天晨跑3公里，持续时间为100天，不然惩罚丁丁永久缩短2厘米。

为此还和系统颅内大吵一架。

“你这狗崽子，不是说只要付了赔偿经验值，就不会惩罚了么，那我都掏了8000，怎么还来！”

【我他妈怎么知道，我就是个LV2的系统，你倒是升级啊！昨天那小律师身段多好，那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那姑娘哪里像28的，明明就20岁左右，好感度都超过90了，你倒是上啊，多攒几个这样的姑娘，你不就能升级了！】

系统也气，明明公司规模足够要求了，可就是升不到Lv3，以前那些宿主谁会在意这十几个妹子，谁不是不主动，不负责，给钱就完事了，十万不够一百万，一百万不够五百万。

这次遇到卫辽，真的是费老劲了，好感度超过90的好几个，结果任务完成度就卡在2\/10。说出去还以为是它宿主那功能有问题呢。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要做圣人，好哇！我反正不老不死，等你噶了大不了我换其他人！我就要看看，你能不能完成这Lv3升级任务！】

卫辽也气，那沈嘉杭明显不是善茬，自己若真招惹了她，指不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呢！

特别是还在外地，江州省内那些人还没真正向着自己，这时候真不是风花雪月的好时机。

可每天3公里惩罚是真的恶心，特别现在津门刚下过雪，外面冷到什么程度，就好比刚烧开的水，往天上一抛就能瞬间化成冰渣。尤其是早上五点，天都没亮，正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候，他是穿羽绒服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横竖一死，少年穿着一袭黑衣就往出跑，简单热身后，3公里没一会功夫就8分多一点。正准备吃个早饭再舒舒服服洗个澡，却看到秦文瑾和身旁7分像男人。

“你这是？”

女人一脸好奇的打量面前少年，额头隐隐有点流汗，头发上还冒着明显的白雾。

“别提了，起的太早出去遛了个弯。”

3公里没多远，对于体能无限接近特种兵的卫辽，这点步数和1500没什么区别，连出汗都不配。

女人听后捂嘴窃笑。

“之前王队让你天天训练也没见你跑步，今儿个天儿这么冷，怎么，是昨儿个发生了什么，还是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

这话说的，卫辽是一肚子气想说，可就是一个字儿都抹不开口，只能无奈的摆摆手。

“这位是谁，秦队要不介绍一下。”

两片面包，外加很多火腿肉，又拿了两个还冒着热气的煎蛋，一杯不加奶不加糖的咖啡。少年端着盘子走到早已被服务生放了台签的圆桌上。

“小叔叔秦崇礼，主要负责生物医学方向。你昨天说的事，或许他可以帮上忙。”

少年听后当即起身，双手恭恭敬敬的迎了上去，主动握住对方的手。

“秦院士您好，您好。我....我那个...我叫卫辽，就是个废物。”

院士啊，顶级科学院785人之一，少年早从系统面板里看到了，无奈还要多秦文瑾这么一道手。

面对少年过分的热情，秦崇礼却早已见怪不怪，礼貌性的握了握，当即抽手，冲少年温和的笑笑。

“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在国内哪所医学院就读，是研究出成果被导师挂名了？”

“啊不不不，我不是医学院学生，只是凑巧获得了几个药分子结构，但却不知道治疗什么病症，所以.....

“胡闹！”

没等他说完，秦崇礼当即爆呵一声，拳头重重砸在圆桌上，传来当啷响的声响，伴随着桌面晃动，桌上的餐盘也纷纷落地，发出清脆的瓷器碎裂声。

这一突发状况，让秦文瑾也是吓了一大跳，负责早餐的服务员们，更是一脸焦急的冲这边跑。

“放松！”卫辽没有对着秦崇礼，站直身冲服务员压手。看到几名服务生停下脚步，才又缓慢说话。

“让保洁过来收拾一下就行。”

他是四季酒店的股东，来津门之前，早就通知了酒店经理，包括安排房间和车辆，而这边经理听说股东要来，也是请示过李敏后，让门下众人纷纷记下卫辽长相。

所以等少年吩咐，几人直接拿出对讲机，让保洁员过来清理。挂着大堂经理铭牌的女人也匆匆赶来，关切的询问几人有没有受伤。

少年当然不会给对方继续闲聊的机会，板着脸直接开口。

“没事，整理三人份早餐送到我房间就是了。”

一连串之后，卫辽才微笑着看向还生气的秦崇礼，又扫了眼小声安抚的秦文瑾。

“这边要打扫，咱们要不先回房间再聊？”

女人也顺势结果话茬，“走啊！”

拉着小叔叔手臂试图拽起来。还不到六点，这里吃饭的人不多，但动静太大，已经有不少人探究着看了过来，还好大堂经理正带着服务生安抚，大部分视线被遮挡。

男人看了眼手表，也看到因生气闹出的动静，叹了口气站起身，又和秦文瑾缓和下脸。

“文瑾一会和经理核对一下损失，多少钱告诉我。”

“酒店是卫辽的，不用钱，我们先回房间。”

最终，女人还是揽着小叔叔的手臂，强拉硬扯将他拖进电梯。

等房间门缓缓合上，秦崇礼又是一脸的不悦的看着侄女。

“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事？我记得你不是有未婚夫么，他又是谁，怎么认识的。”

可在外一脸好脾气的秦文瑾，此时也一脸不悦，抬手先让卫辽打开信号屏蔽器。

“干扰录音的那玩意在这儿么，顺便也拿出来。”

臭孩子每次拿出来的项目都让秦文瑾大开眼界，这次为了药品一事，特意收购一条阿三家渠道，这事儿很难评，虽然是药品，依旧让她内心忐忑不安，生怕他又拿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出来。

卫辽倒也明白，从卫生间将两台设备同时拿出，放在客房电视桌上。这才拿出自己另一台电脑，打开摆在两人面前。

“这三种药是主要是治疗脑部疾病，但疗效和靶向暂时并不清楚，所以我才想直接临床试验。”

秦崇礼听着少年的话直接震惊到无以复加，连眼皮都不想抬，直接变想起身走。却被秦文瑾一个擒拿手直接锁在床边。

“今天这事我和爷爷请示了，如果你敢走，我就敢请老爷子关停你的实验室！”

女人下手发狠，绑着男人的手青筋暴起，就连太阳穴两边都突突冒着血管。被压在身下的男人更是整个脸都通红，双手被锁死，双腿本能的扑腾着。

“疼疼疼！文瑾你！你撒手啊！快撒手！我看就是了！”

秦队听到他松了口，这才抽手松开对方，可依旧绷着脸，眼神死死的没有一点波澜。

电脑放在床头柜上，秦崇礼不悦的起身，先是活动活动被拽疼的手臂，这才不悦的叹口气。看了看并排站立的两人。皱着眉头转头看向电脑。

可这一看不要紧，原本当是什么小儿胡闹，看过几种药物后，越看身体愈发不自觉的颤抖。

“快快，给我个纸笔！”

“给不了！”少年刚要动身，却也被秦文瑾拉住。

“文瑾！你知道在干嘛么！这里面很多药理实验都有问题，很大的问题！我需要演算，从头开始一步一步计算出问题点！才能告诉你这到底是做什么的！”

“这延胡索是罂粟棵，其中中含有巴马汀等成分。但药性温和，在药理上，确实可以活血止痛。但明明三七在治疗上效果更合适，特别是你这成分里还有马钱子，这俩在一起，极容易引发烦躁不安....

秦崇礼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可两人一个金融，一个设计，听着就像听天书，压根是一个字都没懂。想插话打断，又觉得这么干是不是有点不地道，最后也只能对视一眼，安安静静听完对方的唠叨后，文瑾才慢悠悠开口。

“你就告诉我这药你能不能做。”

“能，但是这药需要经过白鼠实验，而且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这里面很多种都是互相反冲，极容易造成人体脑死亡。”

“行。”

“行？行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

中年人显然是怒了，拍桌子吹胡子瞪眼，他堂堂科学院院士，在家被侄女霍霍也就算了，毕竟从小看着长大的自己娃娃，总是要多宠宠。可当着外人的面，侄女依旧不给他名字，让这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非常愤怒，恨不得现在就打电话给老爹，质问他为什么这么的护着。

可秦文瑾却不听，直接合上笔记本拿在怀里，然后一板一眼的冲对方说到。

“这件事老爷子已经全权接管了，你可以走了，回去听爷爷怎么吩咐吧！”

听到被老爷子接管，饶是再生气的秦崇礼也是瞬间没了脾气，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紧闭着眼睛单手撑着太阳穴在揉。

“你们....哎....你们，我说你们什么好！一个两个的，本来秦文军就已经很闹腾了，外界现在天天都有谣传，说你弟弟胡搞。你可倒好，也在外面养男人！啊！他什么来历你清楚么！”

气的又是直拍桌子，发出咚咚的闷声。

“这事儿万一有点闪失，我看老爷子还怎么宠你！”

秦文瑾也冷了脸，说她没事，毕竟小叔一直在科学院，十几年前就进去了，到现在也是聚少离多，每逢出来探亲，大家说最多的还是老一套，家里一切都好，文瑾长大了，目前也在体制内之类的。

老爷子偶尔会说两句，但总体不多，更多的还是询问实验进度诸如此类。

所以她明白小叔叔一见到卫辽不是学院派，还拿出不被看好的药理配方，第一时间只能想到是秦文瑾在背后推少年，想借此让对方出人头地，在上流社会站稳脚跟。

可实际上，卫辽哪里需要秦文瑾帮忙，从望江到光刻机，再帮助江州重建，投下百亿狂揽高端人才进江州，顺便还拿出了核净化，p4生物实验室等等，少年每一步都极其稳定，快准狠。说给钱直接打钱，叫来设计团队，组建工程人手，甚至津门大学西侧别墅小区都直接买下重建。

哪一项说出去都足够吹牛一辈子，可这一切在外界愣是没溅出一点水花.....

几十平方千米土地，足足占了江临四分之一，饶是如此，依然被江临瞒下，上面是市政摇头不知，下面是几家老板联合封锁。就连本地人，也只不过是听说这里要建什么别墅度假村....

此刻，拿出三份药理配方罢了，还是开着信号屏蔽器的情况下，更是几乎没有人会知晓。

可她理解，少年呢。不禁转头担忧的看卫辽。

却见对方平静的在听，一副很受教的神色。

“秦崇礼！”文瑾忍不住大喊让其闭嘴。

“如果你现在道歉我还能原谅你，但你还是这个态度，我会一字不差的复述给老爷子听，到时候老爷子真要动手打你，全家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住。”

“要我道歉！”他瞪大了双眼，用手指着自己，张大了嘴彷佛听到特别好笑的事情。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我再怎么说也是你长辈，虽然和社会脱节很多年，但一夫一妻制依然没有改变！我会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包括这三份配方，全部告诉老爹，到时候希望你别后悔！”

说完，他再不顾微笑的少年，和一脸阴沉的侄女，起身走出房间，大步流星摔门而去。

人这么一走，秦文瑾这才略带担忧的看向卫辽，想伸手，还是动了动手指。

“他从小就被要求进入科学院，一直以来都是希望能从他手里，研发出更多价格更低，品质更好的药物，结果这么些年，依旧不温不火的。所以他也有点....有点那个什么....”

秦文瑾喘着粗气，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内疚，舔了舔自己嘴唇后，才又接着开口。

“你千万别介意啊....”

“怎么会。”卫辽张开双臂，轻轻拥抱了一下对面的人，随后又是懒散的躺在床上，双腿无意识的扑腾两下，踢掉拖鞋。

“这药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等我收购完药厂，直接批量生产出来，拿去阿三家临床试验就知道了。相比其他产业，这块其实很小，哪怕最后不成功，也没什么的。”

“哎...”秦文瑾听出了少年的恭维，可对方面子上确实这样说了，实际上这么做也可以。是自己觉得很重要，特意通知了爷爷，要求在环节上出一把力，如今还没开始，就落到这个局面，也确实是自己造成的。

咬了咬牙，狠下心冲卫辽开口。

“这样，你和我去趟上京见见爷爷，让他出面干预，争取尽快能安排临床如何？”

“没必要”少年一口回绝。

“真没必要，我知道你是想走正规程序，但有些程序在国内行不通，在国外可一定如此，阿三家常年就是欧美的试药基地，他们接欧美也是接，接我们也一样。无非是花点钱的事情。”

商业化行为，没必要过分上升价值。包括科技类也一样，卫辽始终坚信，自己有钱，有人的，没必要申请什么国家专项计划，这是自己知道未来一定有结果，那万一没有呢？

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失败还好，大不了总结经验继续发展，可这事儿牵连上国家，那才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还要被全国网民嘲讽。

不值当的

思虑至此，少年又缓缓补充

“三哥家的临床试验是有组织有规模的，从英格兰统治时期就开始了，这么多年早形成完整产业链，我这药又不是噶人用的药，是治疗的药物。我们拿来做临床，说句好听的，也算是在治病救人。只不过是需要你组织人手出来，一方面保证大家安全，另一方面能快速统计患者情况。”

话说到这份上，秦文瑾确实没什么好反驳的，无奈的叹口气，将笔记本放在床上后，又轻声和少年道了声抱歉，也走出了房门。

和津门大学约定时间提前半小时，卫辽带着沈嘉杭几人再次出现在校门口，保安看到是酒店商务直接放行。顺利抵达新盖的实验基地，才发觉自己竟是最晚来的一批。

“哎呦，哎呦，实在对不起。”他拉着校长的手，讨好般的笑笑。

“这，昨天还以为沈律晚期，没想到是我自己又睡了个回笼觉。”

小老头却哈哈大笑，连连摆手说没事没事。

“这新盖的小洋楼啊，我们几个老佰佰是都眼馋啊，恨不得天天过来溜一圈，纯溜达，没什么别的事儿。再说了，咱这时间不是还差个二十来分钟么。卫先生您这也没吃到啊。”

“嘿，得嘞，您要这么说咱可真一点儿不内疚了。走走走，让我见识见识咱优秀的毕业生们。正好今儿个我们律师也在，真要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咱今儿个可就直接签了。”

他地方话学过几句，更多还是听相声来的，混着京腔和津腔，感觉类似，听着倒也不窜味。

依旧是三楼大会议室，昨天研究电池的那几位也在，顺便还带了不少自己的门生，老师们坐在真皮沙发上，学生们则排成一排站在座椅后。

椭圆形的长桌，分成了好几组人，中间各自空一座，而靠近门的这几个，都留给了卫辽和校长等人。

卫辽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下首便是不苟言笑的沈嘉杭。

“诸位都是我请来的，也是我校优秀的师生。今天这个会啊，我就开个头，先介绍一下情况。”

校长轻咳两声后，旁边张浩便接上了话。

“我那个，啥...您来之前我已经和学长聊过了，就是这位，杨栗。”

男人伸手搂住旁边人肩膀，卫辽看到了对方系统介绍，杨栗，津门正联科技有限公司法人。

少年略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是这样，几位学长意思是合并可以，但是待遇和今后工作方向是什么，毕竟我研究的项目他们不懂，他们做的我也做不来，有点怕您买下来之后，做的不是他们愿意的事情。”

“嗯，沈律，你来说说。”

资料都是同步过的，卫辽也想利用这个机会看看沈嘉杭的口才，毕竟以后还有很多事需要她出面，如今全当是培养自己班底。

“我司给出的条件如下，首先，也是诸位最关键的薪资待遇。我们针对科研人员的待遇是分级薪资制度，从p1到p9，在收购之后，会由我司运营团队联合你们原来的高管，组建新的总经理办公室，针对公司内所有人员重新定岗定资，原属除p4以下人员外，包含p4及以上将保留工龄工资。”

沈嘉杭语速不疾不徐，边拿出一份协议，边继续补充。

“特别注意的是，公司给予的住房及车辆福利，除p8和p9以外，都是员工期间所有，如该员工离职，公司将有权收回。如果p8级别离职，公司除回收股权和实验室外，房产和车辆不作回收。p9级将不允许出现突然离职的行为，一旦未按规定，提前半年向公司提出离职申请，我司将保留必要的合法手段。”

她这么一说，众人皆是一蒙，包括张浩在内都互相大眼瞪小眼。

还是张浩相对较熟，心直口快的直接开问。

“不是，其他的我都懂，那个p8的实验室是啥意思，咱不都是一个公司的么？”

沈嘉杭扫一眼卫辽，很明显，这个实验室的事情之前应该是没有的，但少年没说，她以为对面清楚。但不慌，洒洒水小问题。

“是这样，我司在之后重新调整了一下用人合同，里面新增了专利所有权归公司所有，也就是说，诸位研发出来的科研专利，我司将强制按照市场价一次性买断。为了补偿该条款，新增p8和p9，除公司股权外，将拥有单开一间工作室，并自主研究的权利。就好比津门，这样一层都将属于一人。”

“如果是江临，也就是公司总部，一层的面积将比这个要大上三倍，还多。这一层内，所有的仪器设备仍由公司提供，公司不参与实际研发，只负责协助运营。”

她翻开协议的第二页，上面对于这条，特别用了黑体加粗。

等张浩拿过新的协议之后，沈律却适时转头望向卫辽，桌下的高跟轻轻提了一下对方的腿。

“其实这个收购专利，我是这么想的，也希望大家能耐心听听，集思广益一下。”

他取出背包里的笔记本，插在了投影仪上。

屏幕中的几个渲染模型，赫然便是酒店常见的送餐车，以及菜鸟无人运输车，还有一辆华为问界m5高能智驾版。在经历用大量淘宝和手势描述的痛苦后，少年这次也学乖了，提前让高迪建筑按照他手绘图，用c4d建模出来。

“这是未来十年，硬骨头科技的研发重心，最核心的便是搭载摄像头及激光红外的无人设备，包括了应用于酒店送餐，路面无人运输，及未来L4级无人驾驶的汽车。”

“为了实现这些，咱们需要有自己的芯片设计，制造设备，以及滤波器芯片，还有激光雷达，摄像头，以及用于支撑全部逻辑的大数据中心。最后的L4，还将搭载无人飞机和卫星定位等一系列先进的设备。而这一套完整的理论，我准备用十年时间完成，所以在此之前，为了保证公司利益不受损，所有的专利都将收归公司所有。”

ppt被翻到下一页，里面赫然是高迪为江临设计的新公司渲染图。

“这是未来新公司的效果图展示，里面包括住宅，公司，及幼儿园到高中的一体化学校，和医院，商场等其他设施，由沪市顶级设计团队亲手打造，总占地面积约40平方千米，是津门大学的十倍。该工程将于明年2月正式动工，预计9月正式完成。目前我们已经有部分小伙伴去往江临，参与新公司的设计工作。”

“津门的小伙伴最晚11月就可以陆续前往新园区生活和工作，那准备留在津门的小伙伴，我们也将为其提供适宜的工作和生活环境。但面积相比三四线城市，确实还是要小很多。”

下一页，卫辽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着。

“这是目前津门一部分小伙伴，在加入我们之后，可以着手准备工作。”

视频里，随着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清脆的系统声音响起。

“欢迎主人回家。”

天花板上隐藏灯带开启，入目是长长的过道。随着视角切入，“她”走到了客厅，原本打开的窗帘收拢，客厅灯同步亮起，空调传来“嘀”的一声，开始工作。女人几步一跃，躺在了柔软的沙发上，唤了两声“小兔小兔。”

“在的，主人。”

“放首音乐。”

“好的主人，为您推荐周杰伦的《七里香》。”

音乐声响起，“她”安静的听了两句，便起身前往厨房，身后明亮的客厅灯熄灭，留下一圈轨道灯还在维持。随着她走的每一步，厨房的顶灯亮起，台子上是已经“保温”的电饭煲，和炒完菜的自动炒菜机。

当她去往卧室，摄像机视角由跟踪升高，看到了完整的家庭空间，卧室灯光明亮，《七里香》的歌曲还在播放，而客厅和餐厅的灯光早已熄灭，就连过道灯也切换成地面的小夜灯。

然后视线再次拉远，视频中的房间变成“她”手中，平板里的画面。

“小兔小兔，帮我定明早八点的闹钟。”

她说完，手中的平板被贴在原本灯泡开关的墙壁。

“晚安。”

全屋灯光熄灭，视频就此结束。

这次不仅仅是张浩等人傻眼，就连老校长倒吸凉气，眯着眼胸口一阵阵的气氛，显然是震惊到说不出来。

“这...这...不是，这怎么可能实现！”

张浩甚至没想过这样的家庭，如何实现，又通过什么样的原理，甚至是智能终端等等等等。

机械的转头看看卫辽，又突然想起，今天确实有个做单片机的师兄过来，飞速转头看去，眯着眼手在空中挥舞几下。

“能接么？”

那人也是紧簇眉头，深深思索后，才试探性询问。

“那个平板是苹果还是安卓？”

“安卓，准确一点我们利用安卓系统，自己做一个平板出来，手机用的App。”

“那人走感应，用的是激光雷达，还是红外？”

“红外，但激光雷达是你们今后要攻克的难关之一。”

“那要招人，现阶段激光雷达要几千美元一台，而且体积庞大。想做很费时间，而且烧钱。”

少年靠着椅背摊开双手，扬起嘴角要多悠闲有多悠闲。

“那就招人就好了，如果你觉得激光雷达做不了，就招一个能做的人过来，我们单独成立项目事业部。”

啪啪啪啪啪....

会场内，突兀的掌声响起，他冷着眼，表情要多嘲讽就有多嘲讽。

“我想你应该是有这个计划，但这里面真要说烧钱，可不是简简单单一两个亿的，就我们目前做单片机为例，想要达到及时响应，就需要多块串联，还有购买国外的软件，往往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步骤，就能烧掉几十万。而你刚刚展现出来的内容，粗略估计，没有五六亿是下不来的。”

他骄傲的下巴，双脚跷着二郎腿，学着卫辽的坐姿靠在椅背上。

“我很欣赏你想创新，想做国内科技的勇气，但地产和科技是完全不相干的两个领域，换句话讲，地产也需要足够的流动资金，科技上更是需要。确实很心动你提出的条件，但如果十年之内，你资金链突然断裂，我们又该怎么办？”

“或者你突然放弃科技这条线，我们是独立单飞，还是被你打包卖给下一家公司？”

他听明白了，无非是对方将自己误认为是地产商人了，害怕几年后破产，从而导致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专利技术，被自己当作商品卖掉。

少年看了看对方，37岁的年纪留着络腮胡，头发被特意打理过，让前额显得不那么秃顶。整个人身型消瘦，一身格子衫显得寒酸又显老。他和校长互相对视一眼，轻微点了点头。

“你预计不做激光雷达的话，用红外方案，将我视频内容，包括平板实现，需要多少人手以及多少钱。”

“光研发，所有的设备找厂家合作的话，硬件研发团队40人，软件团队要50人，还有额外的商务对接，需要和现有厂家对接遥控板以及中控芯片加入等等，少说一两百人，启动资金的话，嗯.....至少三千万吧。”

卫辽听后扑哧一声，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家具智能化这条线，是公司的明线，我希望它能尽快有产品，以最短时间去接受市场的检验。产品核心要一边买，一边研发，预计两年内完成从研发到生产完全自主化。”

说完，他停顿了片刻。

“一两百人还是少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直接扩充到最低300人，科研团队至少占7成。从今年开始，预计每年投入两个亿的项目备用金，去把你想要的全买回来，去把可能有用的也全买回来，广开大门，收购现有市面上的团队，能和厂家协商的就协商，协商不了的，汇报上来，交给专业的人去买对方股权。”

“激光雷达项目是暗线，整个项目组必须搬去江临产业园，如果你愿意，可以将这边交给你的同事管理，你帮我组建更加专业的，更加庞大的新团队，这条线我预计每年投入50亿。”

“大数据也是一样，除了津门保留必要的实训中心外，核心必须在江临。这条线是我的核心线，包括了全新的芯片架构，芯片研发，生产，以及运存，存储的研发及生产。目前江临市区外围还有大量的荒地，如果你们足够快，我都可以买下来。”

这话哪怕是沈嘉杭听了，都带着浓浓的兴奋感，彷佛拿到钱的不是他们，而是自己。但身为律师，她还是默默的将这辈子所有悲伤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勉强克制住内心的悸动。借着从包里拿合同的动作，在自己手指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两份合同，一份是正常的白底黑字，另一份几乎全文都在加粗，厚度也比上一份有着明显的变化。

“我们准备了两份合同，这是范本。”她身体稍稍抬起，将文件推到张浩面前。

“之前可能张浩先生也签署过类似的文件，那份可以作废了，我们更新了入职合同内容，包括刚刚的明暗两条线，这份少的便的明线，暗线增加了更多泄密追责的部分，当然，也加入了子女入学，及夫妻，长辈的福利。这些是另一份里没有的。”

有了李妍之后，卫辽其实没什么特别大感受，比如打款，买楼，包括装修找人等等等等，都感觉就像倒水喝水一样简单，毕竟他有钱，而少女有人，足够的人，即使她现在没有，依托这么多年积累下的人脉关系，依然能短期内扩充起来。

可这次带着三个累赘，卫辽才终于发现了李妍的重要性。比如他向四人描述某个事情，或者描述某个科技创新的点，四个人里，唯有沈嘉杭会结合网络已有的事情展开联想，即便猜重的概率有好有坏，而另外三人，完完全全就是财管助理，少年说的愿景，没有丝毫感触，想象不到，只有在他说要在此项目中投入多少资金，每年需要多少，最终回报率如何的时候。

三人才会一板一眼的拿着纸笔开始计算，极快的时间里，给资金投入做出一定值还是不值的反馈，甚至会认为一旦给更多人许下重金承诺，比如房产，车辆，子女，家庭，包括了其他需要用钱的地方，她们也会认为，这样反而不会得到很好的效果，会加重科研人员的惰性，会让他们有“现阶段已经很好了，没必要努力”的想法。

可这一切，完完全全就是国外那些机构，重金挖人的套路，少年不过是师夷长技，外面的挖墙脚，她们视而不见，卫辽的掏钱，被当作人傻钱多。哪怕沈嘉杭已经很用力的在匹配卫辽的大脑，偶尔也会抱怨，刚入职的新人每个月1万的工资会不会太多。

“多么？”

如果李妍在场，她会拿着国外的数据，那谷歌，高通，思通等等科技大厂的招募计划，摆数据，讲事实。一桩桩一件件，来告诉所有人，一个能被她的人事招募进来，且存活半年的员工，就算是p1，每个月拿两万都不嫌少。少年的方案是以外企挖人的角度办的，那就应该是按照外企的薪酬持平。如果觉得钱不够，更优选的做法不应该是降薪，而是重新评估目前项目线，并停止卫辽继续扩大那些烧钱的计划的想法....

他有些心累，这些ppt演讲也好，包括了说服他们加入进来的计划也好，如果李妍在场，说的肯定比他更好，更容易激发他们加入的冲动，而不是他配合沈嘉杭，两人说完后，对方三组依旧在观望，观望谁会是第一个主动签下合同的人。

“诸位，机会只有这一次，毕竟我的想法不会因为大家不加入而改变，如果我们就此别过，很可能日后在市场上，就会是竞争对手，鹿死谁手如今不好说，但我有足够的钱，肯定能活到最后。”

少年也没什么好主意了，话说的很重，带着逼宫的意味。老校长当然也听出了他的意思，原本和和气气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上翘的嘴角瞬间向下，没好气的扫视一眼这些毕业生，又是轻微咳嗽两声。

“我是肯定要签的，毕竟拿了卫总快一个多亿了，现在又平白无故的住着别墅。”

张浩也有些躁动，他确实很想让大家签下名字，都是一个学校的，专业教授也能通用，何况一个学校知根知底，协同工作也能方便许多。

可那几人似乎还是有诸多顾虑，磨磨蹭蹭好久，还是有李松年坐不住，再次开口。

“想问卫先生目前有多少这样的团队，团队规模又是什么样的。”

这话一出，没等卫辽开口，身旁沈嘉杭却极快的回怼过去。

“这是我司机密，如果您无意加入，我们也没有告知的必要。”

“无所谓。”

少年将手轻轻搭在少女手腕，他明白沈律是知道自己现状的，这种场合万一说你们是第一个，多少有损他颜面。只是卫辽不甚在意，轻拍两下后，眼神再度凝视那个最早毕业，也是做公版时间最久的人。

他进入社会已经十多年，从最初一无所有到如今小有所成，在几个人里也是活的最滋润的一个，如今让自己加入对方，甚至要跟着去另一个完全没有接触过的城市，拖家带口，安家落户，确实有点强人所难。

李松年不过是想要知道卫辽的底蕴，从而在侧面评估对方打算在科研上面多少心思。

“就目前买办当道的环境下，我们想要相对成熟，且没有外资进驻的科技企业，确实有些困难。也是在校长帮助下，才有缘和在坐一起聊聊。首先我个人的背景暂时不方便说，这一点相信老校长可以帮忙解释一二。其次，扬帆地产这个项目，并不是用于地产，公司对于地产，土地，住房等，也没有任何参与的心思。组建地产更多是为了盖楼给自己用，而不是对外出租或者出售。这一点，也相信张浩老师能很直观感受到，学校西侧这一片，我们只有运营团队，也没有打出广告要售卖。”

“当然在座比较关心的点，比如科研团队，确实日后也不会是津门大学一家独大，在江州，我刚刚收购一家北斗研发的民营企业，他们也会在产业园建成之后，正式搬过来一起生活。”

“而刚刚我说的明线，也就是智能家居领域，这东西研发成本很低，Github上也有不少成熟的代码。之所以我还是想要成熟团队，一方面不需要磨合，另一方面，也是津门大学在场，作为诸位给我的最低保证。毕竟我需要的是完全自主化的软硬件，公共代码可以，私有代码不行。”

前世无数的美侵权法案，几乎压的国内科技一度翻不了身，哪怕是没有一丝对方代码，他们也会找个由头，找几个必输的官司出来打，就为了拖诉讼时间，诉前或者诉后，马上申请对方银行账户。

对于巨头们来说，输掉的这点诉讼费和赔偿款就是洒洒水，但对于小公司，或者一般公司，在关键节点上出现账户被锁，就可能损失大量客户，甚至导致项目停滞。

2011年这个节点，很多国内买办还是一家独大的局面，甚至很多国外皮包公司还隐藏在海底，卫辽经历过2018年，某银行反水，某国内巨头反水，甚至某号称新国货的公司，背后也是实打实的买办，如果没有境外业务暴露，这家新公司还能活的更好。

随着18、19、20、21连续多年的制裁法案实施，国内科技呈现出一边忙着倒闭，一边忙着兴起的怪异局面。

卫辽的后手在于精妍会计事务所，毕竟所有的钱说是在公账，实际还是由精妍拨款出去。哪怕有几个小丑跳出来，准备恶心他，依旧无关痛痒，甚至还会拿着锦旗给对方，好歹也算帮自己训练团队协调，帮律师练手。

但小心驶得万年船，目前科技刚刚兴起，他还需要耐着性子蛰伏更长的时间。

“我签，但是我需要和我的合伙人商量回去商量一下。”李松年最终咬了咬牙，2000万全资收购，不要说高抬，就是让李松年免费打工十年都足够了。

“那学长签我也签了，反正那公司是我爹投资的，就当是把钱还给他。”有了第一个，杨栗也笑着拿笔，在那份协议里签了自己的名字。

大数据公司是他爹投资了300万开起来的，在业内不温不火，生活也一团乱麻。30多岁的年纪还没车没房，吃住都在家里，如今卫辽给他2000万，甚至许诺给他全新的大数据团队，还有别墅和车，这一切如梦似幻。要不是觉得不好开口，杨栗甚至连听都不想听卫辽说话，恨不得对方律师刚拿出协议，自己就签下名字。

开玩笑，看看自己师弟，从住所到公司，步行时间五分钟，旗下员工最远的，也不过十分钟，上班轻轻松松，要什么给买什么，还是这边和江临同步一起买。

这才是理想中的生活，梦想中的工作....

“我，我那个....我们家我媳妇做主，能不能等我回去商量一下。”

一直没有说话的青年叫温泾川，他其实也和杨栗有一样的想法，毕竟无人机械是他的梦想，但原生家庭根本没法给他多少助力，甚至不拖他后腿已经谢天谢地，如今能在津门站住脚，完全就是靠着自身铜皮铁骨，和任劳任怨，从没有埋怨他，反而不断鼓励他，帮助他，在无数个深夜备好晚饭，等他回家。喝醉酒打车接他回家的媳妇。

温泾川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他爱人，结婚是两个人的决定，没有婚房就一个简单的出租屋，没有彩礼，也没有车。连户口本都是爱人偷出来的。如今卫辽给出3000万的收购协议，还包括给房给车，连孩子入学都准备了，这一切他需要和媳妇分享，也需要他媳妇认可。

少年听完对方解释，这是他进来后，对方第一次开口，说的内容无关科技，今后发展。但却说到了卫辽的心坎里，毕竟一个真心爱自己媳妇的男人，是最温柔善良的，也不会在工作生活里出现严重的披露。他伸手指向对方，露出温和的笑容。

“如果你愿意，甚至可以带着你爱人来参观一下，或者我提供往返机票去江临实地参观一下。”

“哦，对了，你爱人是做什么工作的，我们江临特别缺人，相信一定会有合适的岗位。”

开玩笑，成了家的男人，特别是主动暴露出自己弱点的男人，只要牢牢锁死对方弱点，卫辽就不怕他会离职，如果会，那就是条件没给够！

果然，在他说完后，对方露出很难为情的神态，脸也红了半边，挠着头姗姗在笑。

“她，她是学教育的，现在是津门一家培训机构老师。”

啪啪啪啪啪

卫辽兴奋的鼓掌，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太棒了，简直专业太对口了！”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又用更大声音补充道。

“我在江临有一所幼儿园到高中的学校，现在设计施工都已经敲定了，就是老师还在考虑。初期的想法是1比4，全校学生只有3000人的话，光各年级老师就要至少750人。嫂子这个职业简直太对口了。”

“这样，我做主了，如果你们愿意来，嫂子现在就可以提前签入职合同，工资暂定p1，每个月一万。这两天就从上家离职吧，抽时间找培训机构好好进修一段时间。等九月底过来，我们再定薪资级别。”

卫辽笑的开心，众人也跟着乐。杨栗离他最近，笑着笑着突然一拍脑门，嘴巴大的直接惊呼一声。

“不是，你媳妇不会是咱校外国语的谢淑娴吧？”

这一嗓子下去，不光是杨栗有些好奇，就连张浩也跟着好奇起来。

“卧槽！不会吧！就是那个毕业就偷户口本登记结婚的那一对？”

温泾川头底的更低了，几乎要埋在桌子下面，木楞的点着脑袋，嘴里啊，啊的发出音节，算作回应。

卫辽也好奇了，笑着转头看向老校长。

小老头也在笑，眼里带着些许泪光。

“都是陈年往事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啊。你们这对算是学校这几年最恩爱的一对，如今也算苦尽甘来了。”

他猜测当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轰动全校，但几人都支支吾吾不想说，他也就不问了，当即拍板道。

“这样，抓紧时间带嫂子过来看看，薪资也别按p1算了，直接p2吧，月薪2.5，这半年多培训费我也掏了，抓紧点，到入园上课时间还是挺急的，何况他们要提前半个月过来适应环境。”

其实老师的人选很多，秦文瑾说服了省教委，已经在提前物色双语老师人选，从老师到教导处，再到校领导班子，全套预计800人。李妍那边也在准备人手，都是在沪市上班的江州人。只是卫辽说插个进来，入江州教师编还是轻轻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