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豪系统：这个宿主太谨慎 第154章 投资

少年又去上京了....

站在西客站北广场，看着三辆黄色牌照的红旗有些惊诧。

“上车啊，愣着干嘛？”

秦文瑾降下车窗，戴着墨镜在车里招手。

黑色的红旗穿过中轴线，停在一处公园的对面，漫长的街道由南向北，没有超市，酒店，便利店，甚至一处小平房，透过冰冷的围栏，还能看到高耸的红旗，在风中瑟瑟飘动。

“走吧，这车进不去，我们接下来要走一段路了。”

女人紧了紧围巾，厚重的羽绒服包裹着她曼妙的身躯，此时此刻，活生生像个大粽子。

一环旁边公园，少年前世半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熬到凌晨五点驱车十几公里跑来看日出，结果发现护城河被老法师占满了，最后拎着自己小相机爬了公园亭子，迎着初升的太阳舒舒服服的睡到中午，最后被保安摇醒。

转身看了看隐约可见的亭子，少年笑了笑，这才跟在秦文瑾身后。

“嗯，走吧。”

秦家的一处小别墅里，中式装修，高梁坐落屋外两侧，打开房门，客厅正前方是古朴的四脚桌，两侧摆放着几张椅子，颇有以前官老爷家的装扮。

秦崇武回来了，穿着一身灰色粗布麻衫，宽宽松松的坐在椅子上喝茶。他旁边，戴着眼镜的男人正在说话，声音不大，字字铿锵有力。秦崇文，沪市市长，也是下届江州省省长候选。卫辽记得前世这个人在省长的位置上坐了五年，随后回到上京。

那时恰逢美利坚封锁的第四年，华为凭借麒麟9000S让全世界震惊，一时间洛阳纸贵，全新的x5折叠屏甚至硬生生抬到18万，还是没货可求。而江州靠着几个异军突起的科技企业，搭乘华为这艘巨轮，也让世界看到了华夏的科技力量，纷纷担忧起自己的世界地位。

秦崇文杀伐果决，明面上无为而治，任由资本探子来到江州搅动池水，暗地里又默许上下各个环节，白天是武警巡逻守街，黑夜里老鼠攒动，就连探子的尸首都不见踪影。

资本接连失利多次，发现探子有来无回，后知后觉的也感觉到这么做不行，于是又回归老本行，妄图靠海量的金钱收购公司股份。这招依旧国家千亿补贴打了个措手不及，资本的钱从而来又回哪去。

最后只能靠产品降价试图重新占领国内市场份额。

这套流程被大老板反复提起，直说一省有此一人，可抵千军。而卫辽前后做的所有动作，也是按照秦崇文的思路在走，一面筑起高墙，让探子不能进来，一面收买省内黑手，让眼睛遍布全境。

故事的收尾，靠着多年加大研发，让看似高端的价格不断下探，等美利坚第一轮制裁高悬，自己的价格已经能和对方一较高低。

“14纳米光刻机总装应该搬去沪市，不能留在哈工大。”

“从建国之初我们就定下大纵深多部署战略，如今却要凭毛头小子一句话，就否定这项决定，我不同意！就算是老爷子在场，我也不同意！光刻机是工业命脉，不能将完整的生产线都放在哈工大。”

如果不是系统提示，在玄关墙后，还有一个秦嗣源的名字。卫辽甚至以为今儿这场宴席，又变成鸿门宴了。

少年有点愁，苦着脸在笑。

这大概就是年轻带来的劣势，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不过是占据人和，如果去掉所谓“国外友人”这个条件，他也不过就是个草包.....

咳咳...

秦文瑾板着脸，她请卫辽来，是老爷子想见见少年，却不成想如今客厅这幅局面。倒是让身为主家的她有些挂不住脸。

“呵，我们的正主来了，大哥你也别急，听听他什么意见。”

秦崇武放下茶杯，随手给自己点了支烟，叼在嘴里。

刚刚还在说话的崇文也消停了，低眉扫视少年一眼，转身坐在次位。一副坐等少年开口解释的态度。

“几位是聊14纳米光刻机？”卫辽想了想，明知故问开口。

“嗯。”

“是这样，其实几位有没有想过，就算汇聚国内顶级人才，想拿着图纸将光刻机研究出来，也至少要5、6年吧。”

他随意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坐稳，又吩咐一同跟随的沈律找地方坐。

“不出意外的话，国外针对14纳米的研究已经有了进展，我们目前拿出来的专利，有将近70%是和国外重合的，所以即便是你们想造，最后还是要受制于人。”

秦崇文听了一拍桌面，声音不大，显然是没有生气，只是自己不服气罢了。

“那小子，你拿出14纳米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交叉授权，准确来讲，是7纳米绝大多数依然是靠着14纳米专利，所以我需要将部分专利以国家的名义发出去，这样7纳米能稍微名正言顺一点。”

咚咚...

手指扣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秦崇文臭着脸，秦崇武却滋着牙轻笑。

“那14纳米我们就不做了？”

他主管科技，可以说沪市高新技术产业都归他管，当然也明白光刻机的重要性，沪市每年光高端芯片进口就要花掉近千亿。如果14纳米能成功试产，就意味着千亿的资金会瞬间缩水到百亿，甚至只需要一百来亿的专利使用费足以。

这个项目被他当作曙光，是沪市能不能跃进成为亚洲新大都市的核心。

为此秦崇文找了一圈业内熟人，送礼的送礼，开绿灯的开绿灯，光是大大小小的会议都开了5、60场，就为了能敲定一块足够大的地盘，让光刻机的研究员们正式落户。

这是人才引进计划的伊始，光是这一个项目，就能撬动上下游无数产业发展，十几万人的就业和高新技术的不断创新。

可谓一鲸落万物生。

而面前的少年，却轻飘飘的告诉他，14纳米是为了交换专利，犹如烈日炎炎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冰冷刺骨，遍体生寒。

秦崇文瞬间涨红了脸，憋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过去良久，才咬着牙艰难的深呼几口气，恶狠狠的盯着少年。

“如果14纳米不做，那我们两个多月的努力，没日没夜的研究是为了什么！”

卫辽轻笑。

“那你们研究的结果是什么？小型化商业化的思路能成功么？”

其实他注意到对方不善的眼神，那是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剔骨的眼神。卫辽不甚在意。

“这事儿却是是我的不对，当初那14纳米不过是为了做局套现，文瑾姐也没说清楚，让我以为你们并不在意这份资料。”

他摆摆手。

“ASmL的光刻机思路是小型化，轻量化，这样能便于组装运输，卖给其他国家赚钱。但我们并不需要，甚至我们有足够的市场当量，完全可以将光刻机做大，变成车间。”

2023年，国家在美利坚围剿的四年后，在美商务部长访华之时，借由华为释放一颗重磅炸弹。

一套完全全新的光刻机思路，再次让全球战栗，让高傲自大的美利坚都不得不低头俯耳，公开宣布放弃科技禁令，试图向华靠拢，妄图再次和国家和好.....

却是晚了....

“光源小型化是重大门槛，你们就算拿着14纳米图纸也研究不出来，这不仅仅是晶片达不到要求，而且极紫外光也达不到纳米精度。那如果我们放弃这套思路呢？”

“就好比，搭建一个几千米环形跑道，利用一千瓦级SSmb- EUV光源，放大光源功率，这样我们能得到1纳米到100纳米不同的区间，而不同光源又会聚集在相同区间。这样需要几纳米，就去对应位置取就行。”

“而一块完整的晶圆，即便5纳米，7纳米，14纳米的良品率都在20%，可这样的损耗我也可以接受。无非是同时开工，雕刻不同功能的芯片罢了。”

嘶.....

秦崇文听着牙疼，他从没想过会有这种思路，如果对方不是个年仅18的孩子，他甚至以为提出这种思路的人会是个久经研究的科学家。

“这....

贫瘠的科学知识震惊到他说不出一句话，竟下意识想打电话将主导研究的那群人都叫过来，和少年详细讨论这套思路的可行性。

“这真的可能么！”

很难想象，没有科学依据，没有实验理论支撑，光靠凭空想象，少年天马行空的思路让他内心发怵，但少年创造的奇迹已经足够让他震惊。这会再看对方笃定的眼神，更加充分坚定了秦崇文想要冲动一把的信念。

科学，无非是踩着别人的研究创新，或者意外闹出大动静。

就好比牛顿因为苹果发现了万有引力，斜塔实验告诉世人两个质量不等的物体下坠速度相同。

他想奋勇冲锋一把，哪怕失败呢！

卫辽却极为笃定的微笑着。

“仪征化纤项目就是这个思路，全套东瀛设备，当初他们要求一个接料平台的水泥基座误差不能超过0.5毫米，水泥砂浆误差控制在0.5毫米。这事儿哪怕放在现在，我们都觉得不可能。可最后咱们怎么做的？咱们直接在这个水泥平台上固定了一块大钢板，然后找来车床切削。别说误差0.5毫米，就是误差0.05毫米，对于金属切削加工工艺都不是太大的挑战。”

“我这套思路就是这样，直接搬一个大型环形激光加速器搬进来。什么小鬼子的光刻胶敏感，造价昂贵，我都不在乎，加大光源功率，一样可以完成光刻胶的均匀性控制和颗粒控制。建造流水线化工厂，拆分车床，铣床，刨床，磨床，再配合自动化流水线作业，一样能达标。”

“还可以规避加工中心设备的专利壁垒，再加上14纳米专利交叉，以及我手里7纳米3d隔栅专利，只要最多五年，我们7纳米就可以不受国外限制，甚至更高规格还可以反向要求对方支付我们专利费。”

“我投了！”

一番言论听的秦崇文热血沸腾，当即一拍桌子激动的站起身，大喊道。

“好啊！好！这是民族之幸！民族之幸啊！”

他已经激动到语无伦次的地步，挫折手反复在客厅里踱步。脸上表情也是愈加癫狂。

“那，那这套思路我们需要多大的厂房！”

随后，秦崇文还是想到了更加关键的问题上。

卫辽挠挠头，有些哭笑不得的从背包里，将笔记本取出，放在桌面上。

“我在江临的工业园区总计两千平方米左右，四方贯通设计。原则上，我是想来找工程院取取经，看能不能在这四栋建筑的二层，修建直径1千米的激光加速器，将所有的光源区间都投射到一层，或者就在二层。这样我就可以一边研究7纳米商用版，一边研究我刚刚说的这套理论。”

秦崇文看到设计图后懵了，双眼瞪的老大，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秦崇武也好奇的凑了上来，虽然他是军方生物研究所，但科技不分家，况且卫辽还投资修建了亚洲第一个p4生物研究院，就在园区边上。

可看到四方型建筑后，他也震惊了....

且不说这栋一千米见方的建筑群怪异性，正常工业楼都是占地一百来米，整个园区内多个不同楼房，层次错落。而卫辽的这个设计，下圆上方，圆形落地部分有四层，上面四栋高楼包裹着圆，乍一看每栋楼都虽然紧邻，细细在看，每栋楼之间又靠着无数连廊相互连接。高低不齐，胖矮各异。

有种客家土楼和现代建筑强行融合的怪异....说不上好看，但至少不丑。

秦崇武不好评价，哼哼几声又坐回自己椅子上，手里多出一把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

秦崇文却明白，卫辽在设计之初，早就敲定了光刻机的研发思路，所以才强行设计了四层环形楼，目的就是为了将那所谓的激光加速器装进去。

可这项研究到目前为止，国内还没有人真正意义上弄明白。所以他从没有放在心上，却不知少年又是从哪里获得的消息。

“谁能做，你告诉我！”

“北大，言怀民教授。”卫辽当然是清楚的，毕竟国内光刻机横空出世，其影响力已经不是“某项研究”这么简单，而是美利坚统治百年的地位被打破，欧美霸权主义彻底摧毁，以及高端的贸易顺差消失。

小到电视遥控器，打印机芯片，相机芯片，大到铁路，卫星，飞机等等，一切能称得上芯片的东西。从此之后再不需要向美利坚购买，完全做到自主可控的地步。

这横空出世的局面，如何不让美利坚颤抖，挖空了心思派出近千特务，甚至不惜冒着暴露的风险，将几乎全球的高层间谍都瞬间启动。

国内的开始利用手中职权探查，国外的利用外务访问旁敲侧击。

整整五年，美利坚用了整整五年时间，才终于搞明白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哪些人为此付出了努力。

而卫辽，刚好看到了新闻.....

也是在2011年末，言怀民留学归来，在北大内部开始研究“激光成器”，于次年终于完成了项目研究，为国内激光加速器奠定了不可磨灭的基石。

“我这栋建筑采用q460钢，也就是鸟巢钢结构。现在已经委托建造。整体建造拆分个单体，等明年开春，会分批次从上京运往江临。上层建筑是攀钢，目前也在委托建造，网格设计，利用多种连接固定，保证在两个月内建筑主体完工。内部构造最晚不超过第四个月。”

少年毕竟是穿越过来的，对于建筑本身有着天然的敏锐性，在设计之初，就反复强调过模块化设计的优势，甚至为了快，放弃传统砖墙结构，通体钢筋浇筑。

将冬季能利用的时间发挥到极致，不惜下血本就为了能最快完工。

看着详细的设计图介绍，和施工工艺，及每个环节节点。整整17页的稿件文字密密麻麻。让秦崇文都不禁暗暗咋舌。卫辽是真狠，不仅将设计师关系网压榨到极限，甚至原本10多个亿就能完工的项目，如今被硬生生加强到70多个亿。

这等于是还原了另一个，更加烧钱的鸟巢....

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少年原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你打算在光刻机上投入多少钱，你现在还有多少能用的！”他打算为此申请一笔国家资金，可能会有点大，需要老爷子亲自上阵，也未必能担保下来。但这一切值得。

“光刻机项目预计200亿，员工的安置预计10亿。这笔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

秦家二代的领军人物此时此刻已经说不出半句，他很难想象，少年准备了200亿....如此庞大的资金竟然瞒下了所有人，200亿啊....那可是200亿啊！整个沪市全年Gdp才有多少，是少年启动资金的三四倍而已。称霸江州省内多年的望江集团，发展了近十年也不过两倍，流动资金甚至都不够100亿。

哪怕是老爷子亲自出马，找到上层申请多次，整个秦家都动起来，也仅仅能申请不到100亿的项目款。

可面前的少年呢，却说的如今轻描淡写....

“呵呵...呵呵...

“后生可畏啊！”

真正意义上的语无伦次，秦崇文眼角湿润，难以置信的倒退几步后站定，转头看向客厅那面高墙。

“老爷子，你听到么！这孩子还需要我们考校么！光是他最近的动作，一个人就能扛起整个国家的科技。”

咚...咚...

沉闷的，从那面梨花木雕之后，拐棍接触地面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

随后是满头白发的老人，拄着拐杖迈出一步。

“既然钱不需要，那就送人吧！他需要什么人我们都给。”

秦嗣源虽老，但步伐矫健，不似垂暮之年老态龙钟，拐杖在他手里更像是权利的象征。老人行走几步，坐在梨花木雕之下，主位的椅子上。

“老程和我说过你，当是我还以为你就是有点小钱，想办个小公司，没想到你是打着连锁店的主意，实际想发展自己眼线，好达到遮天蔽日的想法。”

被说破想法的少年怯怯一笑，说到底他所有的行为不过是随性而为，也没想到最后能连成一体。

“您抬举了。”

一想到多年后，美利坚高举立法的大旗封锁国内，东瀛也排出千吨核废水，外面风起云涌，内部探子也不安生。让卫辽也是好一阵头疼。无数的夜里，他恨不得化身台风，将这两个国家从地图上抹去，或者化身百亿富豪，耗尽家产让科技再度登高。

如今有了能力，少年也不似20多岁不谙世事的混子，40岁的灵魂和无数的黑夜，让他磨平了张扬，磨圆了棱角。明白闷声干大事的重要性。

在见到秦嗣源，倒也没了内心的忐忑不安，反而愈发平静。

“你啊，倒是颇有当年你外公的影子。别人都争抢荣誉，恨不得消减了脑袋想往上爬，你外公倒好，激流勇退，跑去什么鸟不拉屎的汽修厂，靠着别人不要的零件自己窜了台汽车。每天净想着钓鱼。”

少年点头，这段经历他听老妈说过。只是心中暗自纳闷，不知道秦嗣源是怎么清楚的。

【是你爹我干的！】

系统久违的开口。

【修改一个人的记忆不是加一段这么简单，而是从头到尾都要加里面，从两人初见到一方离世。整个过程都要清晰，经得住推敲，才能让对方信服。】

“牛逼！”

卫辽忍不住在脑海里给系统竖大拇指！

【哼，还想着你打算利用这个条件做大事业，没想到你是一点都不打算用啊！白白浪费了初始五个大礼包！那可是系统最值钱的时候，甚至能开出国外资本的股份！你他娘是一点不在乎！】

他不想听了....

默默忘记了系统的唠叨，向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才缓缓开口。

“当年正值动荡，就连我妈聊起来都说，姥爷让我妈几个兄弟姐妹都老老实实不要外出，外面乱，指不定就被红袖子抓走。而且姥爷那时候也老了，从非洲回来后身体也差，不想拖累组织。”

“哼！胡话！”秦嗣源重重敲打地面。

“就是因为不想拖累组织，落得个矽肺病，最后人走了，留下一家老小分的分，走的走。好好的五口之家，最后留在京的就三兄妹。凭你的高考成绩，要是户籍在这里，上京哪所学校进不得！现在倒好，去了个二本。看看你哥和你姐，哪个不是上京好学校。”

“这是你争气，又遇到好时候有好人，才能再回来看看，要是换做普通人，一辈子也就在二线城市了，哪里还能看到外面的风景。”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系统，强制信任满级，好感满级。让戎马一生的秦嗣源如同操心自己子孙的老爷子，话多且密，但字里行间透露着浓郁化不开的关心。

想到这，老爷子如今相貌到有些像自己的爷爷。

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冲着秦嗣源嘿嘿傻笑。

“这不回来了么。”

“其实江州没什么不好的，地价便宜，山高水长。藏个什么建筑也轻而易举。不像上京，外面成百上千双眼睛盯着，恨不得新开一家公司就要查个子丑寅卯出来，老板是谁，干什么的，全家都要翻一遍才安心。”

“您再看江临，我都拿下那么大块土地，都没人关注。”

“挺好的。”

听到少年没有抱怨，秦嗣源满是皱纹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欣慰，缓缓叹了口气。

“行，你说好就好。”

“刚刚你说的理论我也听了大概，如果你觉得能做，那就去做，想要什么人只要秦家能指挥的动，都给。哪怕是需要协调的，折了这张老脸，我也尽量帮你争取争取。”

他的这番话说的极具分量，一时间让秦家老小都不免有点正襟危坐。

“言重了，我是个商人，开公司招人全凭员工自己意愿，他们想来便来，不想来选择别家我也管不着。”

说到底，卫辽还是觉得商业不应该牵扯太多，既当裁判又当运动员的行为，无一是将少年和少年的企业架在火烧烤。

如果自己仅仅是个普通商人，哪怕有天输了，换个思路还能东山再起。可如果加上其他因素，这一输，就是全部，甚至会影响到公信力....

他有钱，愿意大把大把投入进来，是因为他看到过未来，也见证过百花齐放的美好。如今不过是照着前世的影子在行走，理论上还是那群人，无非将加速了时间。

秦嗣源静默，苍老却犀利的眼神注视着少年，良久，才重重叹了口气。

“那你就去做吧孩子，有什么问题就找你这几个舅舅。”

老人乏了，仰着头露出欣慰的笑容，冲着空气摆了摆手。

“崇文崇武比你妈大不少，你该叫他们声舅舅。崇义也就是你文瑾姐她爸，如今在国外回不来。现在担任要职，很长时间都没个消息，不说也罢。哦，对了。听说你还收购了家药厂，配方我看了没觉得不好，你这个崇礼小舅要是不愿意，就让文瑾带着你去找佟家。”

“今儿个本来就是见见面，等回头人齐了，咱们再正式聚聚。”

看似三言两语唠家常，实则按着秦家在做所有的人头，硬生生给卫辽开了一道口子。

“前段时间你姥爷突然来找我，梦里我们哥俩还喝了顿酒。这醒过来还觉得嘴里有些酒味，呵呵，老了，老了，老了就容易念旧，想来我那老伙计是不放心你，特意跑我这儿来想请我关照。”

他语速缓慢，每个字都轻飘飘的。活脱脱是个老头子在絮叨。

“可结果呢，你个小猢狲愣是一言不合就想把这天捅个窟窿，害得我一把年纪还亲自给你擦屁股。”

“不过也好，也好啊，有钱能想着不乱花，不管是你背后的组织，还是你个人，都很好.....

如果说程尚福的作用是威慑，一省之长，即便内退，其背后的力量也足以让无数人收敛试探的心思，那秦嗣源便是这背后真正的力量，共和国元勋之一，光是名字就能让人跪伏，更不要说他真的想动动身体，这是就连共和国都要震上一震的存在。

卫辽躬身行礼，这一路走来，无论是银行卡流水，还是沪市折腾，又或者津门收购事宜，秦家并没有出现几次，但桩桩件件，又和秦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少年是很感激的，毕竟只有钱，在如今的社会是没法长久发展，但他不喜掺合时局，很多时候也只能仰仗秦家的威慑。

他明白老人是真心为他好，这份真心不是为了某些利益，而是真把他当作了秦家的孩子。

可他还是有些心虚，毕竟是系统给的礼包，万一哪天系统消失，这股能让他高抬的力量，也可以将他彻底碾死。所以卫辽还是需要利益交织，无论是14纳米，还是核能净化装置，又或者p4生物实验室。这些虽然能引起秦家关注，终究是奇技淫巧，算不得真实利益。

钱，权，名，家庭。

卫辽需要从任意一方入手，不断渗透进来，彻底和秦家当世一辈捆绑。

“您说的是”他站姿挺拔

“其实那药倒也不着急，毕竟收购了药企，目前也没有想在国内临床的打算。只是细节上，还需要文瑾姐帮把手。”

老人再度摆手

“都是小事，崇文不方便出面，让文瑾去做就好。”

走出院落，沈律还是一副梦游般的神色，她是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来这种地方，甚至一次性遇到这么多人。镇定如她，也下意识的拉住少年手臂。

“那...那什么....那个...那个老爷子是谁....

声音低到可怕，是卫辽都要很仔细听，才能隐约听清楚的程度。身旁秦文瑾压根儿就只看到嘴在动，至于说什么是一个字都不知道。

“秦嗣源”卫辽拍了拍对方纤细的手指，又一把握在手心。

“以后不常见，只是万一看到了，记得叫声爷爷。”

从来到上京那一刻起，卫辽就隐隐感觉是要去见见这位老人的，只是师出无名，便随时准备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偶尔一个人在酒店里，也会在脑海里预演几遍。真等秦文瑾打来电话，心中便没那么慌乱。

可沈嘉杭不知道啊，从津门到上京，从大学到药企，其实收购话术根本不需要她参与，唯一作用便是当个小厮，拎包带资料，等少年敲定后，忙着联系津门扬帆地产的人过来接收。

工作内容便是陪着他出门，整理一些琐碎的资料。

就当这便是全部的都是，少年直接开了个大，上京顶层，一家多门权贵。这放在任何时候都是很难想象的存在。如今却这么轻而易举的看到了，甚至相处的....怎么说呢....就像是卫辽回家了？一样？

沈律双腿都在打颤，几乎是从看到沪市市长那一刻，就已经被震惊到说不出话，若不是卫辽让她坐在身旁，恐怕少女全场都会站着....

“不....不是....那...那可是市长的老爹啊...

上牙打下牙，发出哒哒哒的声响，仍有少年牵着她手坐上汽车后，沙发柔软的触感传遍全身，沈嘉杭才懵懂的从刚刚不真实的感觉下苏醒。只是还是心悸。

“嗯，他也是文瑾姐的爷爷。”

秦文瑾对此很高兴，听到了少年第一次正式的唤她姐。心情一片大好，也没有追究这个傻乎乎的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去哪儿？要不去海淀佟家，他们有全国最全面的医疗设备和制药厂，完全可以满足你批量生产的需求。”

“佟家是？”

“功勋之一，只不过他们家激流勇退，现在都转向生物制药了。”

卫辽想了想，对方来头不小，自己这点家产人家未必能重视，觉得不妥便一口回绝了。

“罢了，我也是有药厂了，虽然短期没法有稳定产能，不过这事儿也不急，不如先去北大见见言博士。”

清北二所一直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光刻厂项目虽然是清大研发，但目前激光成器空有理论，还没有形成实体，

国内能做这个项目也只有言博士，卫辽想尽快见到，商量从北大带着学生们跳槽，和他签下合同。

上京雁园，安静的学校内，三辆车低调进入停在一处厂房外。

副驾驶的车门被人从外打开，女人整理了自己头发，打量着有些破旧的地方，狐疑开口。

“您确定是这里么？”

手握副驾门的秃顶老师笑的一脸谄媚

“是是，是这里，言博士在这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我们几个老师都知道这事。”

“嗯”她点头，冲那人微笑“幸苦了。”

转身正准备开后车门，发现少年已经下车，正倚靠着车门自顾自点了支烟。

“等我抽完这支烟。”

SSmb的技术过于复杂，就算卫辽拿着记忆胶囊当糖豆吃，一连十几颗下去看论文看了十几遍，也很难完全理解论述点，他现在大脑有些神志不清，需要时间缓缓。

“好”秦文瑾有些不悦，其实她挺反感男生抽烟，不说烟味很难消散，光是影响周围就觉得抽烟不好，还是小孩子时候，每每晚上等老爹回家，闻着对方一身烟味，就连书房白墙也被熏成焦黄，便在那时下定决心，日后一定要找个不抽烟的老公。

只是看着少年一脸颓废，精神萎靡的模样，莫名有些心疼。便只是离开几步距离，安静的等他缓过神。

“正好，趁这个时候聊聊我需要在药厂帮你什么忙。”

岂料少年连连摆手，看都没看她一眼。

“晚上吧，晚上去我那儿再详细说说，现在聊不了，大脑混乱。”

“哼，你还好意思说晚上？晚上不和你新女友聊人生？”她对沈律没什么太大反感，毕竟不牵扯雌竞，自己是有老公的人，就算没有，也只当卫辽是个小弟，可惜前有之之被拒，说什么卿本佳人，奈何家事差距。后脚出门就拉来另一个小姑娘，让秦文瑾觉得少年也不过是个花花公子，顺带看比她小几年的沈嘉杭也有点不顺眼。

卫辽狐疑的看看对方，又用手指了指车内。

“她？”语气要多阴阳怪气就有多怪气。

“别看玩笑了，她是同，要不是她不喜欢你这种强势的，我都怕你遭殃。”

论，如何一句话撇清自己关系.....卫辽直截了当说出蕾丝这个性取向，他倒不是很排斥蕾丝，相反，少年一直梦想身边有这么一对蕾丝姐妹，哪怕只能看着不能动，也是极为养眼的美事。

熄灭了烟头，用脚在地上反复碾过，少年深呼一口气，推门准备去见见传说中奠定激光成器的人物。

年轻

非常的年轻

已经等待多时的年轻人看到来人，先是激动的站起身，随后看到更加稚嫩的少年，悬在空中准备握手客气一番的身形停顿片刻，看看少年，又看看身后更加成熟的女人，和他的同僚，有些疑惑。

卫辽可不管，他早已从系统界面看到对方姓名，认定是自己要找的人，一把握住对方双手。

“言怀民教授您好，我是卫辽。”

少年很兴奋，因为这里不仅仅有言怀民，还有陈东院士，这是间回旋加速器实验室。而卫辽需要的，正是两人共同的研究课题。

他一点不认生，拉着言怀民的手坐在实验室旋转椅上。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卫辽，在江临有栋科技产业园，也是多方打听知道您已经从慕尼黑回来，正在研究激光稳相加速器，我对这个项目非常感兴趣，希望能和你详细聊聊。”

简陋的实验室，总计400万实验经费，甚至学生都没几个，大多是言怀民自己亲自动手。感谢前世自己热衷于光刻机项目，从而查阅过大量相关资料，其中就有这份研究。

穷老师，穷研究，08年还被多方质疑，两年后才有的第一份国家级重大科学仪器设备立项，卫辽有十足的把握能说服对方加入自己。

反观言怀民，却一脸愕然，他还没弄清楚几人关系，接到院内通知也只说上面领导视察，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不，啊，那个，卫先生，是吧？”

年轻的教授试探性开口，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挠挠后脑。

“是的，教授，您叫我小卫，或者卫同学都可以。”

“啊，啊”回归师生关系，让他很受用，干笑了两声，还是不自觉的看看同行，又扫了眼秦文瑾。

只看同行一脸谄媚，时不时用余光扫女人，而秦文瑾则坐在操作台，偶尔动动台面上，几个无关紧要的零件，完全没有想插话的意思。

言怀民稳下心神。

“那我就叫你卫同学了，是这样，你既然很看好我目前的项目，那是打算加入北大课题组参与研究，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少年微笑着点头，一脸平静的看着对方。

“我想收购这个项目。”

“什么？”

“准确点来讲，我想注资您的项目研究，并希望您能在此基础上，帮忙看看另一项激光实验。”

“嗯？”言怀民懵了...

收购，研发，这种听起来就很正式的词语，却从一个看似未成年的少年嘴里说出口，他不由得心头一紧，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失败，还是上面不看好这个项目，找人来警告自己。

惊讶，愕然，疑惑，随后唉的长叹一声，满脸写着失落。

“呵呵”苦笑两声，正准备伸手让对方走，却听少年声音再度响起。

“四千万。”

卫辽依旧保持着微笑。

“我真的很看好这个项目，以及陈东院士的加速实验室。为此我愿意支付4000万，完完全全给到您，并且绝不打扰您的任何研究。”

“什么!”

这下，不仅仅是言怀民激动的站起来，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陈东院士也是心脏骤停一瞬。

“当然，我是有要求的。前提是希望您和陈院士能离开北大，我在江州省有一个非常巨大的科技园，光是占地就有一千多米。目前虽然还没施工，也是委托了京钢帮忙浇筑建筑材料。该项目会在明年9月正式完成。届时希望您和陈东院士，能带着二位的团队，一起加入这家公司。”

空气变得安静，只剩几人的鼻息声。

“卫先生，请问您是以什么名义邀请我们？”

陈东神情严肃，他放下了手中物体，双眼死死盯着少年。

“私营企业，这家公司目前汇聚了津门大学的滤波器芯片项目，大数据中心，以及家具智能化，我们收购了一家民营卫星企业，将于9月正式和北斗签署战略合作，也同样和龙芯黄教授聊过，希望能联合开展ARm芯片绘制和制造。”

说不如看，少年展开了电脑，里面是一路上自己手打的SSmb-euv激光专利，以及几个歪歪扭扭的光源示意图。

“我们目前拥有7纳米光刻机专利，以及14纳米专利，但碍于体积受限和光刻胶敏感等问题，想出了另外一套解决方案。”

他将电脑摆在二人面前，顺便还有秦文瑾口袋里，黑色的国徽皮夹。

“二位请看。这是我设想的另一种思路，稳态微聚束，简称SSmb。用高能加速器对电子加速，让它穿过交替变化的磁场（震荡腔），它会左右震荡，产生高频率、短波长的电磁波，甚至是可见光，如果把电子加速到接近光速，那么就会产生更短波长的光，甚至是 x 光。我们把电子抱成极小的纳米级别的 \\\" 电子团 \\\"，让每一个电子团中的电子震荡发出的电磁波都在同相。让 nm 级别的电子团一串一串通过加速器，进入震荡腔，每一团都左右震荡，就能在各个位置得到功率很大的相干光。”

“这套设备我预计周长100-150米就可以实现，但目前还处于空想阶段，所以为了保险，我准备了周长3140米的环形建筑，圆环结构，建筑本身直径1000米，环内300。作为安置加速器的场所。”

“目前建筑设计是四层，二位可以将四层全部占领，或者自行选择实验楼层。等实验出结果，再建造这套庞然大物。同时，为了大家能心无旁骛的研究，我们准备了免费的员工安置房，以及合理的工资结构，还有国际化的学校和绝对安全的实验室。”

“二位目前的项目，我准备保底投资4000万，不设上限。针对我刚刚提出的SSmb项目，保底投资1个亿，不设上限。”

他去过上京新区的光刻厂，环形建筑结构，周长不过1000多米。前世去看还觉得壮观雄伟，这一世再回想，只觉过于渺小。要做不如就做大，做到同时供应上千台光刻机同时工作。就算是耗电量巨大，自己也可以利用沱江做个水利发电站，专门供应给自己的产业园使用。

如今距离前世那栋建筑修建还有十几年，自己完全可以藏匿在山中一隅，舒舒服服的做科研。

许是那国徽给两人带来情绪上的安定，他们仔细看了卫辽所写关于SSmb的研究论述，发现多少是有共同性的，对视一眼。还是由陈东院士开了口。

“你说的确实很有诱惑力，但时间尚早，何况我们怎么能知道你到底愿不愿意给钱。”

“那不如这样。”

卫辽拿出早已草拟好的，项目收购合同范本。只是在专利那一栏上，写着硬骨头科技的名字。

“二位现在研究的专利我要了，就看愿意出多少转让。”他很需要言怀民第一份研发专利。

因为这份专利是国内一切激光专利的基础，是未来国内生物，地质，材料科学等等一切激光光学的鼻祖，甚至会被应用于核燃料检测和肿瘤治疗等领域。

这也是世界上首台，小型激光加速器辐照装置的初始专利。

或许现在他还没研究出来，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

看着拿合同踌躇不前的二人，卫辽双手交叉将指关节掰的卡卡作响。

“二位，你们不妨大胆一些，比如八千万，或者一个亿。老实说，虽然我不懂稳相光压加速机制，但并不妨碍我不清楚它的价值，所以你们可以放心的要价。”

陈东院士将手指摸的很紧，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在乎，甚至不明白明明对方是私营，却能让上面亲自打来电话，大抵是上面的人，可陈东脑子里很乱，乱糟糟的，不明白这刚刚开始研发的专利有什么意义，甚至内部都不看好的项目，少年也愿意掏钱购买。

沉默良久，还是将合同放在操作台上，布满皱褶的手在轻轻摩挲着台面。

“我想知道你要这份研究做什么。”

他最想明白的，还是卫辽拿来会不会卖给国外，清北二所太多人离开国家，陈东的同事，学生...

他们带着研究报告，带着专利所有权，甚至抛下父母妻儿全家，就为了给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国家服务。陈东能明白他们想法，无非是学术不清朗，很多研究没法在国内开展，又或者国外给了太多研究经费，用高利，豪宅，名声，为他们编制了近乎完美的梦。

可陈东师从联大闽教授，明白国家培养人才的艰辛，所以他更愿意留在国内，就算研发经费总是一拖再拖，设备，房屋，还是生源都是问题。他还是克服万难，想要为这里创造一片沃土。

秦文瑾的国徽能起到作用，可陈东还是害怕，害怕专利被挪去国外。

浑浊的目光注视着卫辽，少年仅仅看了片刻，就将对方想法猜到七七八。

“我们联合广州军区，建立了亚洲第一个p4生物研究院，主攻脑部研究。目前言教授的项目，除了光刻机需要，未来，我们还想研究激光对脑部肿瘤。以及精密车床等。这是国内第一份具有完全自主产权的技术，对于我的产业，有着绝对控制权。所以我不希望它会落到别人手里，哪怕是国人自己。”

未来，cNc切割需要，肿瘤消除需要，包括光刻机，还有更多涉及激光的部分。所以卫辽没有必要撒谎，此时此刻，他需要将自己的困境清楚的说给陈东院士，让对方明白自己是需要的，而且完全可以独立将项目应用，从理论基础变成实际商用。

“5千万！加速环装置我卖了。”他拍板，说完这话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刷刷几笔，在白纸黑字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言怀民见院士签下字，他也有点心动。可自己的研究还仅仅是个雏形，没有成果。这项目他曾跑了无数机构，又见了很多人，陪酒，陪笑，甚至喝到半夜醉倒在马路上。才好不容易申请下200万活动经费，如今贸然转卖，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先将之前欠下的债务还清。

他在左右看着两人，眼神里满是踌躇。

“不如这样，加速环和激光本就是一体，既然陈院士卖了5000万，那我做主，言教授这份，我也给5000万如何。”

一个亿.....

少年微笑看向秦文瑾，伸手试图将对方手机夺过来，却扑了个空，险些摔倒。

“你干嘛？”

秦文瑾好奇，但双手还是死死护着手机。

“姐姐我可没那么多钱啊，你吹的牛你自己还。”

少年扶额，一脸苦笑的搓了把脸颊。

“我把钱转给你，你做我们双方的中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