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豪系统：这个宿主太谨慎 第156章 酒吧

所谓小概率事件。

“小概率事件是一个事件的发生概率很小，那么它在一次试验中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但在多次重复试验中是必然发生的。在概率论中我们把概率很接近于0（即在大量重复试验中出现的频率非常低）的事件称为小概率事件。”

少年拉着一副怒气值即将爆满的沈嘉杭，缩在4S店门外墙角，买个车遇上前男友，这种事儿一般在小说里很常见，但放在现实里，这么多年来，卫辽也是头一回。他一脸兴奋的拿着手机百度，转头又向对方再次确认。

“你真的确定里面的是你前男友？”

沈嘉杭此时也有些无奈了，她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少年，明明身价过百亿，要车有车，要房有别墅，甚至无论长相年龄都比展厅里那个矮冬瓜强一万倍，可他却偏偏满脸兴奋的硬是不进去，反而要故意躲着对方。

“是是是，那冬瓜化成灰我都认识，你还要不要进去买车了？”

“买啊，当然买，但现在有比买车更有趣的事情，这么多年我头一回遇到，怎么不要好好准备准备。”只见卫辽爬着墙沿又冲里面看了一眼，展厅里，身材明显苗条的男人，正陪着一个妙龄少女在恩爱着聊天，可惜手机拍照还是太弱，卡卡拍了几张都很糊。

这才无奈的缩回脑袋。

“对了，你前男友是干嘛的，现在在上京是工作还是旅游，你知道么？”

哎....

沈律无奈的扶额，表情要多无语就有多无语。

“他叫李建安，和我一个学校法学专业，但毕业前他找小的被我发现了，后来毕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了。”

“啊，这....一盆凉水浇在少年熊熊燃起的八卦之魂上。

他喃喃自语着给秦文瑾打电话。

“没事没事，我找人问问。”

与此同时，展厅里的导购看到了那辆黄牌车，将人送到门口就走了。她明白那车的重要性，所以第一时间奔向室内的经理办，在耳语几句后，一个大肚翩翩的中年男人，迈着匆忙的步伐推门而出。

“文瑾姐，我和你打听个人，中政01届法学专业，一个叫李建安的人，现在在京什么公司工作？”

秦文瑾自从回京述职，这是头一回主动接少年电话，可刚接通，就来了这么一段无语的事情。

她扶额，压手示意其他人稍微安静。

“怎么了，他招惹你了，还是想招募他？”

“哦不不不，我就是打听打听，最近无聊了找个乐子。”

“行，那一会我查到告诉你。”

挂了电话，少年面向沈嘉杭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你想不想折磨一下这人？”

“啥？”那干净的笑容，和略带调戏的话语，沈嘉杭以为少年会说什么走去买车，可他却说出恶魔低语。沈律不由得退后半步，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略带探求的又问了一遍。

“你要干嘛！”

卫辽继续露着笑容，可这笑容在沈律看来，愈发带了阴冷。他飞快的解开羽绒服拉链，随后将另一部手机开启录制，摄像头冲外，放在衬衫胸口的口袋里。

“没什么，按照一般小说流程，咱俩进去多半会被对方嘲讽，然后你说出我身份，对方不信，我打电话摇人，或者现场买下最贵的车，啪啪打对方脸。”

他没再看少女，只是自顾自摆弄着外套，发现羽绒服无论怎样都会遮住镜头，才无奈的脱下放在臂弯处。上京的冬季干冷，空气里挂来一股凉风，让卫辽不禁打了个寒颤。

“真他娘冷，算了，就这么一会。”

吸溜几下鼻子，才又冲少女微笑。

“虽然我是渣男，但至少我会和每一个都说清楚，合得来就合，合不来就散，不强求，但这种一声不吭就找下家的，还他妈能遇上的，这么多年头一回，看在你面子上，我怎么也要好好折磨他一遍，至少也要丢掉工作才算完。”

沈嘉杭看看逆光下少年纯良的笑容，又看看对方胸口若隐若现的手机镜头，几乎一瞬间就明白对方意图。

“那万一他不来找茬怎么办？”

“不来？”卫辽嘿嘿一笑。

“你了解男人还是我了解男人，就算他开始装作陌生人，可一旦你买了几百万的豪车，他肯定心态不平衡，我就不信他会不过来挑衅，什么卖身啊，傍大款啊，还是做三啊，但凡他随机说两个，我就能让他噶在当场。”

卫辽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什么冲动一下，或者说走就走，那都是18岁少年的事情，他已经40多岁了，见惯了社会的尔虞我诈，也明白了社会的运行机制，当然明白谋定而后动的意义。

哪怕这里不是江州主场，他依然准备先录下对方挑衅，自己再出手的打算。

这么一会功夫，保时捷的值班经理刚好也走到门口，他没有直接推门，而是垫着脚看了两眼少年少女，又冲着导购员悄无声息的挥了挥手，确认是他们俩人后，才从容的整理了下衣领，露出微笑的神色推门，半只脚踏在门外。

“两位，这是来看车？”

“刘经理，对吧？”卫辽其实早看到了，他一直开着系统，就是防止门口两米处出现人影，所以当经理刚到门口，系统便直接弹出人物界面窗口。

少年越过沈律，主动向对方伸手。

“我是秦先生介绍过来，想买台代步车。”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卫辽要主动说有人介绍，才好落实第一次见面，就能说出对方信息。

果然，刘经理当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连连点头握手。

“原来秦先生介绍，来来来，快请先进来坐，外面冷，外面冷。”

一个明白对方为什么会主动出面，一个虽然糊涂秦先生是谁，却并不妨碍对方坐的是特殊牌照车，显然非富即贵，又或者既富又贵。成年人的世界，往往前一秒还是陌生人，但后一秒就放佛失散多年的好友。

沈律没看明白，卫辽转头看了眼愣在原地的沈小姐，一抬手臂轻松揽住对方纤细的腰肢。

“进来啊，今儿个给你看车，傻站着做什么。”

走进展厅，刘文富正才好好的打量起略显稚嫩的少年，和一旁明显25、6，前凸后翘即便裹着羽绒服，也依旧能凸显傲人曲线的少女，脸上虽没有涂抹化妆品，却白里透粉，皮肤紧致。

从也二十多年，一看便知这一对不是富婆带白脸，而是阔少爷带玩伴来。

“不知道这位先生，您怎么称呼。”他关上门，顺便挥手让导购离开。这单生意哪怕下不来，也要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他有些怕手底下的姑娘们太热情，招惹了这位女士。

“哦，我姓卫，叫我卫先生就好”少年看着离去的导购们，余光也扫到对方挥手的动作，露出一副“你懂”的暧昧神色。介绍完自己，又伸手向沈嘉杭。

“这位是我律师，沈嘉杭女士，今儿个是帮她挑辆车。”

“哦，明白明白。”

刘文富的目光，这才敢光明正大的看向少女，笑容可掬的询问。

“那不知这位沈女士，您有没有钟意我们保时捷哪款车，或者挑花了眼，我来帮您介绍介绍？”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如果是导购，肯定会说要不要简单了解一下车，或者您心里预期值是多少。可刘经理没有，他也在问，却问的是车型号，怕沈律说不出，又补充一句挑花了眼。

这套说辞显然是说过很多遍了，滚瓜烂熟。如果对上熟悉的车友或者地位较高的人，肯定受用，只可惜沈律法学严谨，买车还是个一手全新的小白。

“carrera Gt有现货没，或者911 RS4.0。”

沈律不懂，可卫辽懂啊，他刚刚在车上可是搜了好久，看过外观照片，甚至店里有什么现车都查过了，所以才选了这家上京五环内的门店。

刘文福搓着手，目光再次回到卫辽身上，笑容也变得略微放荡几分，可还是努力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

“这个，carrera却是没有，不光咱们这家没有，就是上京所有门店恐怕都没有。想来您是去过沪市展厅了解过的，可惜咱们这边需要预定。”

“但是911Gt RS还是有的，今儿个也是巧了，往日店里都没货，想来知道您今儿个过来，刚好上了台红色款，内外都是红色，那颜色倍儿正。我这就带二位看看去。”

穿过展厅过道，三人不多时就出现在刘建安的面前，他身旁少女半个身子都靠在对方怀里，胸前两只隆起的兔子正反复揉搓着对方前胸。

进入系统探查范围，卫辽也算看到对方信息。

【刘建安，28岁，身高1.73米，目前入职上京京造律师事务所】

卫辽落后沈律半步，刚好将拿着手机的侧身遮挡，趁着空档给秦文瑾发去短信。

“查查京造律所。”

简短的文字发出，这才施施然站在沈律身前。

那边两人正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20岁还在读大三的少女正拉着对方手臂撒娇。

“哥哥，人家第一眼就看上这辆车了，你就买嘛，买嘛，买下来带着我去兜风好不好嘛。”

陪着他俩的导购早不知道被恶心到儿去，也没人介绍这辆车。少女或许以为刘建安很有钱，可刘建安知道，仗着比对方高出一头的身体，先是安抚了两句少女，随后才探头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这一转头，刚好看到西装笔挺，很明显是4S店经理的刘文福，带着沈嘉杭以及一个陌生却长相稚嫩的少年。

愣愣的看了几秒，竟下意识推了推怀中少女，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竟是也不推了，伸手揽住少女腰肢，炫耀似的冲沈律看来。

“巧了么这不是，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我那个贞洁到骨子里的前女友。”

他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副戏谑般的神情，向沈律挑衅。

沈嘉杭咬着牙，小手飞快的拉了拉前面少年的衣角，见对方不为所动，便明白对方还要录像的想法。面带不屑的嘲讽回去。

“呵，我当是谁，一堆垃圾而已”眼神轻佻，又打量着怀中娇弱的少女。

“怎么，这是觉得学妹不好，又换新人了？”

“你！”很明显，刘建安已经被激怒，下意识抬手就指向对方，却被高他半头的卫辽，愣愣扫过一眼，又无奈的放下手。

可嘴上依旧不饶人。

“怎么，许你找小白脸，就不许我找我意中人了？”

说完，见对方半秒没说话，继续开大嘲讽。

“你当初不是说什么都不肯婚前上床，怎么现在找了小白脸就百无禁忌了？”

“还是说奔三了，才发现男人的好了，这才准备包养个小白脸尝尝滋味。”

“呵。”刘建安作势就准备吐痰，却想起这是4S店，准备好的动作又硬生生缩回。眯着眼打量起卫辽。

“这位小哥谁啊，看你年纪轻轻怕是还不知道你富婆多大年纪吧？别没见识过世间美好，就被老女人掏空了身体，到最后想玩都玩不成了。”

很好，素材足够了....

卫辽轻咳一声，刚刚无意识的拉了经理一把，这才没让刘文福开口，只是现在足够了。掏出胸口的手机按下录制停止，不顾对方眼神将手机放回口袋。

这才带着微笑向前，居高临下的扫视刘建安一眼。

“京造律所对吧，身为律师，你应该知道大庭广众之下侮辱诽谤他人，是什么罪吧？”

“本来我想着大家好聚好散，如果你不主动挑衅我就放你一马。可没想到啊，没想到，有些人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说着，猛的抬腿将扑上来想抢手机的男人踹倒在地，又从容的拿出另一台手机，给秦文瑾打去电话。

“文瑾姐，刚刚有个律师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和我的律师进行言语诽谤。这恶毒的词语深深刺痛了我幼小的心灵，并对上京产生了浓浓的阴影。”

刘建安还在挣扎着爬起来，可少年一只大脚重重踩在对方胸口，令其根本没法动弹。

“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他声音很大，让周围很多人都听得真切，纷纷驻足看了过来。

电话那头秦文瑾也是头疼，刚刚派人去查，还没个结果，没成想少年先发来短信，正准备叫人，这么会功夫，电话紧随其后。就是这语气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芝麻大点事硬是被他说成十恶不赦的样子。

女人深呼一口气，叫来人准备随时动身，又在电话这头安抚着。

“行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一会我让人下了律师证，顺便通知京造一声。五分钟，就五分钟。”

得了糖吃的少年，这才满意的挂掉电话，抬脚看着狼狈不堪的刘建安爬起来。丝毫不理会对方骂骂咧咧准备向卫辽起诉打架故意伤人的事情，揽住沈嘉杭的腰肢温柔的询问车如何。

气的沈律还是凝了少年胳膊，小声询问怎么样。

“文瑾姐出手，上京少有人能活着，放心吧。”

卫辽嘻笑着将沈律推向车前。

朱红色的车漆，娇小的车身，流线型的外观，还有两盏巨大的车灯，几乎一眼就能在无数豪车里发现这辆惹眼的911 RS，沈嘉杭当然也是喜欢的，江州很少见到超跑，特别是造型如此完美的超跑。

她眼里闪着星星，轻咬嘴唇。靠近卫辽的手试探性的拉了下少年衣角。

“这....这车要多少？”

“看配置吧”卫辽沉吟，抬眼看向经理。

“这是辆顶配的targa，原本是给一个富豪准备的，可惜对方进去了，目前这辆车改了碳纤维，排气，音响也升级为柏林之声，还有pdcc底盘和卡钳。除了银灰盾没有外，几乎是最完美的911。”

刘文福拉开车门，请少女来主驾试试感觉。

“座椅通风也是有的，并且全套真皮，保证了您驾车舒适性。”

沈嘉杭刚一坐下，顿时眼睛睁大，好奇的扭动几下身体，感受着豪车包裹式的柔软和舒适性。

卫辽立在主驾门边，漫不经心的听着对方介绍，一直到最后，才点点头询问最后的价格。

“如果您现在付全款，全套包含关税需要317万。”

“哦，也就是说贷款能便宜？”

少年眉眼弯弯注视着刘经理，彷佛要将这个中年胖子看穿。

可下一秒，他却从容的掏出自己的钱包，将烫金黑卡递了过去。

“刷卡吧，这车我也挺喜欢的。”

“不是！你疯了，300多万啊！”沈嘉杭急的跳脚，恨不得立刻从车上跳下来抢少年的银行卡，却一个激动脑袋重重的磕在车顶。疼的她哎呦的捂着脑袋。

“300万而已，这车就当是陪我外出的礼物。”

300万而已，就算不动用系统资金，自己这张黑卡里都有几十个300万，何况他给异性花钱，系统还会五倍返现回来。

稳赚不赔的生意。

“不是卫辽，这车不行啊，你看你看！”少女急切的手脚并用，试图向二人展示那更加渺小，几乎坐不下人的后排。

“你看，这车后排根本坐不下人，你花300万买个两座不值当啊！真的！”

可这一举动，却弄的卫辽和刘经理有些说不出话，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刘文福瞬间秒懂撇过头，装作看四周风景。少年这才压低了身体，将脑袋附在对方耳旁，用几乎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言语有些暧昧的开口。

“这车后排不是用来坐人的，是为了将前排座椅放倒准备的。”

“啊？为什么？”

大脑满了半拍的她，此时看一眼副驾也瞬间明白过来，她虽然还是完璧，可终究不是傻子，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俏脸顿时感受到一阵灼烧，下意识的双手推向少年。

两人的举止极为亲密，惹得一旁刘建安莫名有些火大，也不管刚刚被少年一脚踹翻的事情，嘴上依旧没个把门的开始言语嘲讽。

“买不起就说买不起，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脑子就不好使呢，这车300万！300万啊！你随便拿出张银行卡就能刷这么多钱，别是偷你爹的卡出来钓妹子吧！”

就，怎么说呢，卫辽深吸一口气，他总觉得能在上京工作多年，至少能证明这个人还是有脑子的，可刘建安就像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一样。

就算，就算这人地位低下，没见过所谓银行黑卡，但凡看看刘文福拿到卡的表情，也多少是能看出来点的。

可....少年无奈的歪头，有些好笑的看看不敢上前动手的对方，再看看脑袋灵光的沈嘉杭，不明白这两人怎么成一对恋人的。

他实在是不想和这蠢货开口，抬腕看了看时间，刚刚好4分多一点点，飞速将所有自己做过的坏事都想了一遍，以受害者思维，设身处地的考虑大概30多秒。

才喃喃自语道

“我前半生作恶多端，今儿个他妈遇到你，前世的债也算一笔勾销了。”

刚说完，刘建安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对方狐疑的看看少年，想到五分钟前对方嚣张和人打电话的事情，拿手机的手也不禁颤抖了一下。

来电是京造律所的主任，也是老板之一，这电话他无论如何也是一听要接的。

“你他妈是刘建安？啊？”

一上来，便是犹如嘶吼猛兽般的咆哮，吓得他差点没站稳。

“是，是，是，我，我是刘建安，张，张总您，您说”

“你他妈还知道我是你老板啊！你他妈，你他妈你当我老板吧！你是真他妈牛逼啊！真是该死的牛逼！我都他妈的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草！”

随后听筒里传来乒铃乓啷什么东西摔地上，被四分五裂的声音。

“兄弟你他妈是真牛逼！真牛逼！我，你！哎！我不管你在干嘛！你刚刚得罪了谁，对方要没走你赶紧道歉！”

“道歉啊！听懂了没！你他妈要是处理不好这事儿，我们整个公司几十号人都要喝西北风了！到时候我不管你是刘建安还是王建安，就是你他妈是我老子，我都他妈扒你一层皮下来！”

30秒的语音，外放出来的声音极大，听得出对方已经到愤怒的边缘了，随时有可能变异，卫辽听不清全部，但依稀能听出十几个含妈量极高的关键词。

电话被对方很快挂断，下一秒，扑通一声，刘建安瞬间跪倒在地，也不管身旁妙龄少女，几乎是用爬的方式窜到卫辽身下，肉眼都看不到的速度一把抱住少年的腿。

哭的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话都说不全了，只剩下哀嚎着说对不起。

卫辽不悦的蹙眉，抬脚将对方踢出一米远，随后眼神不善的俯身盯着对方。

“我这条裤子是定制款，要1万多一条，现在被你弄脏了，怎么，你是想死么！”

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厉害，双手也在隐隐发抖，他见过没骨气的，但这么灵活多变，说跪就跪，说哭就哭，一点脸皮都不要的男人，卫辽还是头一回遇到。

他是真的想噶了对方，恨不得现在立马从系统空间拿出手枪，然后对着刘建安清空弹夹。裤子是小，这么多年人面前被一个傻逼这样羞辱，他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鼻息也变得粗重。

“怎么，惹得起就惹，惹不起就下跪，你爹妈老师没教过你男儿膝下有黄金么！这么容易就跪下了，啊！”

刘建安被踢飞后原本准备爬起来继续蹭过去，当看到少年一脸阴鸷的眼神，当即吓到腿软，只得哪里摔倒，就在哪里跪下，脑袋更是邦邦磕的作响。

“对，对不起，我就是屁，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您这么厉害，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求你了！求你了！”

哭腔加上脑袋撞击地板的声音混杂交织，让卫辽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脑袋里乱糟一片，他皱眉眯眼，转动着脑袋。

想想自己前世，欠下近百万的外债都没有如此狼狈，27、8的人了，和当年的自己是如此的相像，他却选择了另一条路，放弃自尊，放弃脸皮，想都没想的就开始哀嚎。

自己不过是要对方辞职，放弃掉律师证，又不是过不下去了。

就在卫辽感觉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一对柔软的触感却在后背传来，随后是少女独有的香水味，还有那松软细腻的双臂。

沈嘉杭第一次主动抱住了卫辽。

“放了他吧，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别扫了你的兴。”

“好。你给文瑾姐打电话吧。”

他其实也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毕竟自己前世没有经历过，这种公共场合下，几十人围观一个大男人下跪磕头向自己道歉。幸好这时不是2019年之后，网络也没有那么发达，3G时代，大多数人还用着诺基亚。

卫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已经松手站在他右侧的少女，随后不再理会哭闹的刘建安，冲经理挥手，又手指向那人方向，示意找人处理一下。

等两人从办公室缴费签字再出来，刘建安和他身边的女伴已经消失在大厅。稀稀落落的人群一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正看着店内车辆。

“尊敬的沈女士，恭喜您成为保时捷911的车主。”

经理笑着脸上布满了褶，连眼镜都要埋在横肉里。他双手恭敬的递来一个包装精致的黑盒子，沈嘉杭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她没明白为什么少年突然要送自己一辆车，还是放着店内几十万的不要，一上手便是顶配超跑。

可手还是机械式的接过盒子，展开一看，两把朱红色的车钥匙映入眼帘。

“真，真的是我的了？”

少女满脸不可置信，眨巴着双眼看卫辽。

惹得对方在少女头顶胡乱的抓了一把，有些不屑的哼唧一声。

“刚刚掏身份证时候怎么不问，现在合同都签了，钱都给了，你开始惊讶了。”

“晚了！想退车来不及了，也不必激动到以身相许。”

车牌还没做出来，可牌号秦崇文给了。店内办理了临牌已经贴在车上。

卫辽当仁不让的甩开几人，抬脚走到911副驾的位置上。熟练的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走啊，晚上还有场酒局，你来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