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好了,我们走吧,太宰。”
歆玥下楼,先是扫视了一圈客厅,然后满意的点点头,露出了一个含着活力的笑容。
她的头发今天被扎成了高马尾,和之前披散着头发或是扎成丸子头麻花辫看着完全不同。
头发被高高的扎在头顶,露出了她饱满光洁的前额,几丝碎发散落,衬的那双眼睛更像是紫色的宝石一般清透。
歆玥的头发很长,就算扎的很高,也落到了后腰处,平时披散着看虽然有这种认知,但到底没有现在显眼。
太宰治第一次看到她这个发型,也是愣了愣,然后自然的接话。
“走吧,玥酱,我们先去擂钵街看一场好戏吧。”
此时的太宰治没有想到,他似乎还需要带上一堆累赘?当然,用人海战术来形容更加的贴切。
……
走在路上,歆玥无聊的踢着路边的石子,一改往日的沉默和懒散。
“太宰,你今天还有任务吗?”
可能是过于无聊,她开始没话找话。
“是啊,森先生可真是爱压榨童工。”太宰治一脸的怨念,左囊高高的鼓起,似乎一戳还能漏气。
“那太宰为什么要去做呢?”
“因为森先生算是我的上司吧,之前也是他收留我的哦~”
“这样啊太宰,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此时的歆玥正好停了下来,也许是路途的原因,也许是习惯,也许是太宰治的偏爱,她们正好来到了鹤见川,这条很是眼熟的河。
她看着滚滚的河流,里面已经没有了前几次看见的赤红。
她看着鹤见川,难得的生出了几分好奇,就像是好奇之前被太宰治科普不要靠近的“变态萝莉控”一样。
跳河是什么感受呢?会溺水吗?
歆玥此时的眼神就像是天真的幼童,望着波光粼粼闪烁着日光的河流,眼里都是探寻。
“森先生啊……”太宰治走到歆玥的身边站定,黑色的风衣随后飞扬。
他转头,看着歆玥,眼里似乎有着难以察觉的温和。
“我劝玥酱不要对那个人生起好奇心哦。”
歆玥表情不变,“为什么?”
“嘛,果然还是拒绝不了玥酱啊。”太宰治捂着脸,遮掩住了现在的表情。
“他啊,是个可怕的人。”但在讲到森鸥外时,他却又把遮着脸庞的手移开,转身把目光投向了鹤见川。
两人一同看往相同的河流,随之而来的还有太宰治似警告似提醒的话。
“如果玥酱碰到了森先生,那我建议你先逃跑呢,他如果碰到你,得知了你的异能力有多强大,怕是会像碰到了食物的鬣狗一样,用尽一切方法得到你,让你为他所用。”
“而在得到你之后,他又会用尽方法,榨干你的价值,直到最后没有了再一脚踢开,没有例外。”
“森先生追求的是最优解,玥酱,你知道什么叫做最优解吗?”太宰治看着歆玥,没有往常一贯的嬉皮笑脸,而是很认真,特别的认真,认真的不像是太宰治这个人一样。
歆玥的目光下垂,移到了太宰治的衣服上,她听着面前的人诉说。
那似警告似提醒的话倒还真的引起了她的好奇。
或许她想要见太宰口中的那个人一面,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到底,旁人说的再传神,都没有自己亲眼见的来的真实。
但如果碰到了人,要说些什么,要见些什么,她却也没有想好。
或许,她只是想看一些不一样的人吧。
人这个种类太奇妙了——忠诚、背叛;善良、恶毒;欢快、忧郁;……每当出现了一个类型的人时,总会出现与之相反的存在。
她似乎想要证明想要知道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嗯,很无厘头,但却很想去做。
没关系的吧,毕竟都是另一个世界了,就活的肆意一点怎么样?
“最优解——牺牲一部分小事,迎来更大的成功,用舍弃一小部分作为代价,换来更加有便利的事物,这就是森先生所认为的最优解。”
“或许,等到哪天我没有用处了,或者威胁到他的地位,我也会被舍弃也说不定。”
歆玥:盯——
“怎么,玥酱你不相信吗?”太宰治看着她,唇角向上勾了勾。
歆玥:盯——
“我说的可是真的哦,森先生就是这么可怕的人。”太宰治似笑非笑的说出诙谐的话语:“到那时,玥酱只能007的工作喽,森先生可不会放过一点触手可及的利益。”
说到最后,太宰治的声音里又带了点不为人知的安抚,他看向了身边这个奇怪的少女,眼神带了点迷茫。
明明一开始只是好奇,想了解她,为什么现在真的有一点点那么真心实意想要留下来的想法了呢?
玥酱啊,还真是可怕。
连他也不能免俗。
可怕吗?还好吧。
歆玥对太宰治所说的一切接受良好。
或许她也和对方嘴里的森先生一样无情也说不定,只不过她的外表看着着实温和而已。
没有了解过真实的她,怎么能随意给出对于她的评价呢?
歆玥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善良的好人,当然,她也不认为自己是坏人。
她是人,仅此而已。
好坏什么的,由自己和旁人分开判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