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花开半夏 第9章 没有挣扎，没有求救（回忆篇）

“歆玥玥！！”果戈里匆忙使用异能力到达现场，看到的画面就是费奥多尔跪坐在地上，歆玥枕着费奥多尔的腿一动不动的。

他惊呼一声，快速的来到费奥多尔面前，单膝跪地，颤巍巍的伸手想要去抚摸歆玥苍白的脸颊。

就在手快要碰到时，果戈里却突然收回了手，面上是不自觉流露出的恐慌和担忧。

不可否认，果戈里承认自己害怕了，因为歆玥的脸上的神色太过苍白太过脆弱了，就像布满裂纹的瓷器，稍微有一点动静就会裂开消失。

他真的很想伸手摸摸歆玥的脸，确认她是否活着，但是他不敢，他不敢伸手。

他怕，怕这半年的快乐时光像是镜花水月，他伸手一碰就碎了。

他一开始被歆玥捡回来时，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果戈里认为自己只是暂住而已，因为他碰到了理念相合的挚友，所以才会留下。

但是歆玥发自真心的行为是事实，就算一开始是因为费奥多尔而留下，那么现在的他就是真心想留下。

在这里，他可以是小孩子，可以行为夸张，可以大呼小叫，不会有人把他当傻子，疯子来看待，他喜欢这里，喜欢那个把他当平常人看待的歆玥玥。

果戈在害怕，当他看到倒地的歆玥时他怕了，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要知道他就算连开好几枪，枪枪都爆头，手都不带抖一下的。

但他现在真的很怕，怕歆玥是生了不知名的病，或者是他和费奥多尔招惹来的敌人找不着他们，所以报复在歆玥身上了。

这样想着，果戈里的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

不管再怎么早熟，果戈里终归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郎，他还小，还不能接受亲近之人的逝去。

相比之下，费奥多尔就显得平静多了，他先果戈里一步到达，踹开房门看到的就是歆玥倒在地上，脸色苍白。

费奥多尔看着倒在地上的歆玥，垂下的脑袋看不清神色，他好像突然没有了一开始的焦急，就那么直直的盯着。

周围的气氛有些安静，没有半点生气，无端的让人感到窒息。

时间在静默时变得格外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费奥多尔突然动了，只见他平静的走到歆玥身边跪坐在地上，扶起歆玥的头放在他的腿上，盯着苍白的脸一动不动。

果戈里到达时，看到的正好是这一幅画面。

费奥多尔垂下眼眸，静静的盯着晕倒的歆玥，久久不语。

他听到了，属于歆玥的微弱呼吸，很虚弱，很虚弱，像是下一秒就要咽气。

在这之前她明明有机会不是吗，挣扎、求救，发出一点点动静。

但是……

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挣扎，没有求救，只有倒地的声音。

费奥多尔静静的看着，静静的看着躺在他腿上的人...

……

太脆弱了...

人类的身体太脆弱了...

没有半点求生的意识，真的有救的必要吗？

...死亡

会不会才是解脱...

“费佳，歆玥玥怎么样，还...好吗？”

“费佳，你别不说话，歆玥是不是生病了...”

“费佳，费佳，你回答我呀，歆玥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我们做那些事情让他们找到...”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她到底怎么了...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