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裴石恩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豆大的泪珠如决堤之水一般从眼眶中涌出,划过他那张因绝望而扭曲的脸庞。
他一边拼命地磕头,一边声嘶力竭地哀求着:“上仙啊!求求您高抬贵手,饶恕我们吧!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呀!”
面对裴石恩这般模样,胡七太爷却是连正眼都未曾瞧一下,眼前之人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
对于裴家即将面临怎样的结局,胡七太爷心中早已有数。这一切皆是他们自作自受、咎由自取,种下恶因自然要承受恶果。别说是他,就算是远在西方佛界的观世音菩萨,恐怕对此等因果也不会轻易出手干预。
想到此处,胡七太爷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站在一旁早已面色惨白的风水师。
此时的风水师满脸惶恐之色,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一双眼睛里更是透露出难以掩饰的不安与慌乱。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精心策划的阴谋已然败露,眼下最要紧的便是想方设法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以保全自身性命。
就在这时,只听胡七太爷冷哼一声,其冰冷的话语如同腊月寒风般直刺人心:“好一个风水师!你身为修行之人,本应秉持正道,难道你师傅就没有教过你吗?可你竟布下如此恶毒的阵法残害无辜之人性命,简直天理难容!今日你犯下此等罪孽,究竟该当何罪?”
那位风水师努力地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但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后,朝着面前威严的胡七太爷拱了拱手,声音略带一丝慌张地说道:“前辈啊,请您明鉴呐!我......我真的是被那裴石恩逼迫得没有办法了呀,才不得不这么做的。”
胡七太爷闻言,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冷哼一声道:“被逼?哼哼,好一个被逼!你身为一名堂堂正正的风水师,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九煞绝阴局的凶险之处呢?要知道,此局一旦成功布置出来,却是能消灭五通神,但更会牵连无数无辜之人的性命!你居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面对胡七太爷咄咄逼人的质问,风水师的眼神开始不断地闪烁起来,似乎想要逃避对方那锐利如刀的目光。
他结结巴巴地继续辩解着:“前...前辈息怒啊!我当时确实只是一心想着帮助裴石恩摆脱五通神对他的控制而已,真的没有预料到事情竟然会演变到如今这般不可收拾的局面啊。”
然胡七太爷岂会轻易相信他这番苍白无力的解释?
只见他老人家目光如炬,紧紧地直视着眼前这位心虚的风水师,语气严厉地说道:“你身为一个风水师,难道连最基本的因果报应都不明白吗?那裴石恩胆敢与五通神相互勾结,做出这等有违天道之事,早已在冥冥之中积累下了无数的因果孽债。而你明明清楚就算布下这九煞绝阴局,也根本无法从根源上解决任何问题,可最终你还是选择了助纣为虐,依我看呐,恐怕你的真实目的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帮助那个裴石恩吧!”
只见那风水师面如死灰,惨白得没有丝毫血色,额头之上更是冷汗涔涔,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外渗着。
而站在一旁的胡七太爷则目光冷冽地盯着他,继续义正言辞地说道:“依老夫之见,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之所以处心积虑地接近裴石恩,并利用他的写字楼作为据点,无非就是想借此地阴气汇聚之便,培育出极其凶恶的煞怨鬼魂罢了。哼!若非你是撷秀,又怎会想出如此残害无辜性命之事呢!”
风水师听到此处,心头猛地一震,原本就已经紧张到极致的神经此刻更是绷得紧紧的,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便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双手合十,涕泪横流地苦苦哀求道:“前辈啊,求求您高抬贵手,饶过小人这一次吧!小人保证从今往后洗心革面,绝不再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小人一条生路吧!”
面对风水师的求饶,胡七太爷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依旧面色阴沉,冷冷地哼了一声道:“饶了你?哼,简直是痴人说梦!像你这般草菅人命之徒,若不严加惩处,天理难容!”
风水师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深知自己布下的九煞绝阴局已经彻底激怒了胡七太爷,而如今他唯一的希望,便是凭借自己背后的师门来威胁胡七太爷,希望能够换取一线生机。
“前辈,您可千万不能杀我啊!”风水师声嘶力竭地喊道,“小人可是有师门传承的。倘若您真要对小人赶尽杀绝,那小人的师傅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届时定会焚香上表,向天庭参奏您一本!虽说小人目前还不知道您究竟是何方神圣,但从您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仙气便可推断一二,上界仙人若无玉帝旨意私自下凡,那可是犯了大忌的呀!”
风水师的声音颤抖着,但语气中却透着一丝狠厉。他相信,只要搬出自己的师门,眼前之人多少会有些忌惮。
胡七太爷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冷冷盯着眼前之人,那冰冷的眼神中充斥着毫不掩饰的不屑与嘲讽之色。
只见他嘴角微扬,发出一声冷哼,声音不大,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令人不寒而栗:“参奏老夫?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有本事你尽管让你师门那些人来参奏老夫试试!竖起耳朵给我听好了,老夫向来光明磊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夫便是胡家七太爷——胡天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