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看着两个手提包里的小黄鱼,对娄晓娥沉声道。
“弟妹,我现在和许大茂可是兄弟,不像以前那样天天死磕。
这事你不找你男人,反而来找我,会不会太…………”
娄晓娥看着何雨柱,一脸的苦涩。
“柱子,如果我能相信许大茂,我今天找你干嘛?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在我眼里,许大茂比起你来差远了。”
看见何雨柱想反驳,娄晓娥连忙又说道。
“你听我说完,今天老太太也在这里,我的事她都知道,所以也不避人。
当初我父母叫我嫁给许大茂,就是看重他的成份。
我是资本家的女儿,嫁给他不会被一些有心人利用。
可是你知道我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吗?他生不出孩子,却到处说我是不会下蛋的鸡。
他父母虽然不敢对我发脾气,看见我也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这都算了,你以为他下乡放电影,和在厂里干的那些事我真的不知道吗?
对于我的家庭来说,叫个人查他难吗?
不是这几年国家的态度模棱两可,大家都提心吊胆的,我早就和他离婚了!
这些东西叫他处理?可能最后这些东西被昧下了不说,还会把他胃口越养越大。
与其相信他,我不如相信你!”
何雨柱看着娄晓娥,知道她说的是真话,想着后世剧情,娄晓娥带着何晓回到北京,被原身傻柱吸血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愤怒,而又无可奈何,心又不甘!
“哎,好吧。你放心,这些东西只要我还活着,你随时回来,随时都有,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看见何雨柱答应下来,娄晓娥开心道。
“不,一切以保全自己为主。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就是最后没有了也不怪你,我相信你,如果当初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那…………”
说到这里,哪怕娄晓娥嫁为人妇几年了,脸皮也不由一红。
何雨柱连忙道:“这样吧,等晚一点我再过来拿,现在还是太早了些。”
娄晓娥点点头:“嗯,谢谢你柱子!”
何雨柱笑笑,然后走到聋老太太旁边。
“奶奶,我先回去吃饭了,等一会儿过来。”
聋老太太一副迷糊状态:“大孙子还没吃饭?那快去吃饭,哎!
老婆子上了点年纪,就是嗜睡,刚才都睡着了。”
这聋老太太,精得很,难怪在这个人吃人的年代一个孤老太婆都能得善终。
回到家,胡美红又把菜热了热,问道。
“奶奶找你什么事儿啊?”
何雨柱笑道:“没啥,叫我去帮她保管点东西,说有几天没看见我了,想我了。”
胡美红笑道:“这几天忙雨水的事,是没怎么管奶奶,难怪她想你。”
吃完饭,泡了脚,两口子聊了一会儿等胡美红上床后,何雨柱借口出去上厕所直接来到聋老太太的屋。
看了一下四周非常安静,也没人,轻轻的敲响了门。
娄晓娥把门打开,何雨柱走了进去,然后提着两个手提包就走,还挺重,差不多 100 斤了。
出门朝厕所走去,走到角落处,留意了一下,直接把两个手提包收进了空间,然后大摇大摆的回屋。
………………
正月初九,今天是雨水出嫁的日子,提前一天就去请了假,胖子也请假帮忙,从另外食堂调了一个人来三食堂顶一天。
马华现在是炒菜师傅又是班长,一般情况下最好别请假,再加上人手够了,就让马华上他的班。
一大早就在家搞了几个菜,许大茂两口子,加上胖子,还有聋老太太简单地吃了一顿。
大概 9 点,妹夫就和几个玩伴过来接新娘子了。
雨水今天被娄晓娥特意打扮过,还化了个妆,穿着一个大红袄子,看着很好看。
妹夫杨为民和他的玩伴们也是糖果花生瓜子开道,看见院里的小孩和大妈们都散上一把。
然后来到何雨柱的正屋门口,男的两支烟,女的糖果花生瓜子。
“哥。”
听见自己妹夫喊自己,何雨柱也是点点头,强扯着笑脸答应。
不知道为什么,妹妹嫁人应该高兴,可是何雨柱就是开心不起来。
颇有一种自己养了十多年的盆景,开的正艳的时候,被这个瘪犊子连花带盆给抢走了。
开心的起来就有鬼了!
长兄如父、长嫂如母。
胡美红牵着雨水从何雨柱的正房走了出来,这是规矩。
黄花闺女出嫁,明媒正娶。从自家正屋出,到夫家也是从正门进。
至于别的规矩,在这个年代,能简就简,搞复杂了就是四旧。
何雨柱接过雨水的手,把她的手放在杨为民手里,沉声说道。
“我把妹妹交给你了,好好待她!”
杨为民慎重的点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嗯!”
杨为民的两个玩伴加上胖子和许大茂,一人挑一挑嫁妆,在院子里小孩子们的“新娘子,新娘子”声中。
还有院子里的街坊的祝福声中,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杨为民家走去。
四挑嫁妆,两挑是三铺三盖和收音机,另外两挑是今天席面需要的菜,用大红纸剪的囍字盖着,看着很是有排面。
杨为民家住的也是小院,当然,比起何家的房子来说,就有点差了。
耳房三间,杨为民还有两个弟弟,姐姐嫁人了,现在雨水嫁过去,倒是刚好住的下,以后再有个弟弟结婚了看怎么住。
杨家今天一共请了四桌,都是提前通过气的,菜是肯定够。
自己家娶媳妇,彩礼就拿了 8 块钱,今天的菜都不止 8 块钱,这四挑嫁妆可是给杨家挣足了排面,也给雨水挣了一份体面。
所以杨为民的父母高兴得很,拉着雨水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雨水是她女儿。
一到杨家,何雨柱和许大茂还有胖子就围上围裙,开始忙活,胡美红搬了一张小凳子在旁边帮忙择菜,没办法,何雨柱不让她干活。
妹夫杨为民和雨水都劝过何雨柱,今天的席面请别的师傅做,杨家出钱去找。
何雨柱直接对他们说道:“我是个厨子,我亲妹妹出嫁,我这个当哥哥的得亲自做菜,让我妹妹记得这一天。”
虽然许大茂帮忙手忙脚乱的,但是何雨柱速度很快,胖子也能勉强帮上点忙,所以 12 点准时开席,一桌 8 人。
桌上的几个菜都是硬菜,可以说在普通人的席面上来说,这算得上是天花板了。
作为大舅哥,何雨柱今天按规矩得坐主桌,还是上座。
杨为民在派出所上班,应该人缘不错,今天来吃席的还有他的领导,然后几个长辈,都是能喝几口的爷们儿。
今天又是个高兴的日子,主家也局气,酒准备得不少,菜也好吃,那是你一杯我一杯的。
何雨柱作为大舅哥,那更是重点照顾对象,再加上何雨柱心里本来就有点堵,没几下子就感觉头有点晕。
喝酒就是这样,心情好,再嗨两下,半斤酒量的喝个八两都没事。
如果心里有事堵得慌,半斤的量喝个三两都可能醉。
所以等新人敬酒环节完毕,雨水两口子过来单独敬何雨柱和父母时,何雨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拍着杨为民的肩膀,醉醺醺地说道。
“妹夫,今天是我何雨柱嫁妹妹的日子,我非常高兴,你以后可不能欺负她。”
雨水看见何雨柱有点像喝醉了,连忙过来扶他,想让他坐下。
没想到何雨柱按着雨水的手,高声道。
“想当初,我和雨水的父亲何大清,一个人去保城了。
我才 15 岁,雨水才 8 岁,院子里的人打我们的主意,告诉我年纪不到,顶替不了我父亲的工作。
我师傅,把我学徒三年的工资给了我,才让我两兄妹没有饿死。
可是我当时也才十多岁,哪里知道人心险恶,钱撑了一年就用完了,雨水还要读书。
我去扛过沙包,后来跟不上别人,老板不要我,又去捡过垃圾。
雨水也懂事,不上课的时候就跟在我后面,我们一起捡垃圾,有时候捡到一个瓶子都要高兴半天。”
说到这里,雨水已经眼里充满了泪水,抓着何雨柱的手臂,带着哭腔道:“哥,别再说了。”
何雨柱拍了拍雨水,继续道。
“那一段时间,我做着一切能力所能及找钱的活,有钱了就有窝窝头吃。
没钱我就让我妹妹吃窝窝头,我喝凉水充饥,后来,我进了轧钢厂,两兄妹日子才好了起来。”
说到这里,何雨柱看着杨为民,严肃道。
“妹夫,我说这些并不是说我有多大功能,我只是想对你说。
雨水虽然父亲不在她身边,可是雨水是我把她拉扯大的,她有哥哥。
如果哪天雨水在这个家做错了事,你可以教她,也可以骂她,你也可以来找我,我教她。
但是你别打她,如果她真的不好,你告诉我,我来带她回家!”
“哥,呜……”
雨水直接对着何雨柱跪下,这把何雨柱弄得慌了神。
杨为民的那个领导笑道:“长兄如父,何主任当得这一跪。”
杨为民听见领导发话,也连忙想跪下,何雨柱眼疾手快,抓住自己妹夫,对雨水笑道。
“你两口子敬我一杯酒吧,以后生活上有什么困难跟哥说。”
杨为民和雨水连忙倒了一杯酒敬了何雨柱一杯。
何雨柱一口干了杯中酒,给自己满上一杯,对着杨为民的父母笑道。
“姻伯姻母,以后雨水进了这个家,您俩多担待,敬你们一杯。
别站起来,您们是长辈,坐着喝,我先干为敬!”
对于杨为民的父母肯定不能像刚才那样。
对妹妹妹夫,何雨柱这个做哥哥的刚才一番话还能说兄妹情深,给未来妹妹撑个腰。
但是杨为民的父母是长辈,如果话重了,那就是耍酒疯了,刚才的表演就白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