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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念所行之 第69章 我们结婚

作者:遥行疆客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3-29 14:46:17 来源:小说旗

倪清漾没有想到和徐晓枝再次见面是这番场景。

母女对坐,相视无言。

很久,还是徐晓枝开口打破尴尬沉寂的气氛,她问倪清漾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女孩淡淡的回道:“还挺好的。”

她们两人着实无话可说,简单的寒暄之后再一次冷场,徐晓枝似乎有难言之隐似的摩挲着手背,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女孩看出端倪,开门见山的问道:“你突然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徐晓枝摸了把头发,呼了口气,红唇上下张动,“你可不可以和岑朝分开?”

倪清漾愣住了。

她似乎不相信,徐晓枝的嘴里能说出这样厚颜无耻的话。

也不相信,人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还是自己的母亲。

“我知道这么多年我亏欠你,你恨我,但我还是想来找你,就当我求你,把岑朝让给伽伽,你跟他分开。”

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倪清漾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她,心脏如同被撕裂一般,她嘴唇是颤抖的,“你就是来说这些的?”

“你还会遇见其他的人,遇见对你好的人……”

“疯子……”倪清漾苦笑。

可笑至极。

“清漾。”

两个字,对她来说太陌生了。

抛下她的母亲,多年未见的亲生母亲,因为别的孩子,来让她放弃。

她还叫她清漾。

倪清漾抽了口气,过去深藏的不堪功亏一篑,她忍耐着掉眼泪的冲动,咬紧牙关。

“徐女士。”

“你最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倪清漾声音冷硬。

“你可以恨我,我欠你的,但是——”

“我不恨你。”她说。

轰的,天崩地裂,徐晓枝的心脏像是被钝器剖开一般,霎时羞愧难忍,女人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孩。

或许有那么一瞬间,她是后悔的。

是心疼她的。

但也只有一瞬间。

徐晓枝还是更爱自己一些,她不是多偏向司徒伽,她只是为了讨好她,然后保证自己的地位长久不衰。

“只不过现在,你让我恶心了。”倪清漾掀起薄薄的眼皮睨着她,眼尾晕染一片潮红色。

“我们见过很多次了,你从来不敢抬眼看我,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认我,因为我是你不堪的人生里的累赘,这些我都认了。”

她呼了口气,隐忍下心中的悲痛,“但希望徐女士您也别再来打扰我。”

倪清漾站起身准备拿包。

“我可以给你一笔钱,你想要多少都可以,离开岑朝,离开这座城市,去哪里都可以。”

倪清漾气的眼泪直往眼眶上窜,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可笑……”

“别恶心我。”

徐晓枝也怒了,杯子狠狠掷在桌面上,溅出滚烫的茶汤,“非要我把话说开吗?你自己到底有没有点自知之明,岑朝是什么家庭,你自己是什么家庭,你真以为你能嫁进岑家吗!”

“你那畜生的爹,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轰的一声,倪清漾浑身上下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止不住的颤抖。

她站着,很长一段时间难过到说不出话,她无奈的摇摇头,潸然泪下,“我的家庭,我的家庭……”

她哪有什么家。

她有个想要撞死他进监狱的爹,还有着一位劝她放弃爱人让给她继女的所谓的亲妈。

“都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倪清漾情绪崩溃,她拿起茶杯朝着地面砸了过去,滚烫的茶水甩在她手背上,传来火辣的刺痛。

“我有的选吗!我出生在这种家庭我有的选吗!”

她字字句句透露着绝望,倪清漾失神的看着她,“你是逃了,我逃的掉吗?!”

“高中的时候,倪德生喝醉酒想开车把我撞死,是岑朝用了半条命救我,那时候所有人都在逼着我离开他,是我害了他,所有人都在说你爸是个变态是个疯子,你妈不要你,你这种人也配喜欢岑朝,我听了,我跟他分手。”

她一句一句控诉着过往多年来压抑在心中的委屈,她打开积攒着过去所有噩梦的匣子,把自己一寸一寸剖开放到她面前,“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活出个人样来,我想跟岑朝在一起,有错吗!!”

“为什么总要一遍又一遍提醒我,我出生在这种家庭里,我有的选吗?要我怎么办,去死吗?!”倪清漾几乎是吼出来的,双目血红。

“你甘愿给人当情妇,看司徒伽的脸色活着你也不愿意站在我这一边。”

“当这么多年上不了台面的第三者,你活的真的幸福吗?”倪清漾苦笑着,极为讽刺。

“你闭嘴!”徐晓枝猛地站起来,一巴掌朝她脸上挥过去,倪清漾向后趔趄了一步,双耳一瞬的失聪。

过了很久,倪清漾缓缓开口:“这一巴掌,买断了小时候您陪伴在我身边的那几年,从此以后,我跟你连认识都不算。”

她拿起包,摸出一张纸币放在桌上,“我跟岑朝要结婚了,至于司徒伽,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倪清漾从店里出来,拦了辆车,坐上去。

她脸上还有两行泪挂着,倪清漾随手抹了把,碰到女人打过的痕迹还火辣辣的疼着。

她阖上眼眯了半分钟,收到了条信息。

《少时回忆录》的版权费打到了她的卡上,她看着这笔前所未有的数字哭了起来。

司机师傅在她上车时就察觉到她心情低落,这么一哭他属实也有点慌乱,“姑娘啊,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

倪清漾摇了摇头。

“别哭啊,你看你长那么漂亮,哭起来多不好看啊。”

倪清漾抽搭了几下,擦干净眼泪。

岑朝到晚上也没收到倪清漾的一条信息,这姑娘好像一点没有占有欲,也不关心她,从来不主动给他发信息,等红灯的间隙,他还觉得心口发堵。

但他又总能说服自己不生气,她肯定是忙着或者在休息。

进了家门,屋内一片漆黑,他把灯打开钥匙搁在玄关柜上,解开几颗扣子,弯腰将拖鞋换上,看到地板上她的那双小白鞋,知道她在家。

岑朝往里走了几步,闻到一屋子的酒味。

紧接着,看到跪坐在地毯上的女孩,身子趴在桌子上,脸贴着冰凉的茶几,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易拉罐,她穿着小吊带裙,裙摆盖住腿根,腿旁倒着许多喝完的易拉罐。

倪清漾就这么趴着,他到身旁了,都没察觉到。

岑朝走过去,看到她濡湿的眼睛。

她哭的太久,眼睛都睁不开了,她露出的那半张脸被徐晓枝打过,肿的老高。

往下一看,便是她后背上的疤痕。

吊带的绳细细一根,大片皮肤暴露着,她以前从来不穿这种衣服,买来也只是放着,她从来都不敢面对,只要看到这些伤疤,她就会不断的陷入痛苦。

岑朝声音微微哑,他捋起黏在她脸上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

男人嗓音沙哑,隐约颤抖,心疼到极点,“阿漾,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

女孩听到他的声音,恢复了些许神智,她抬起身子,眼里勾勒出他的模样,岑朝在她身旁坐下,想去碰她的脸,却又怕她疼,僵住半天只能收回,他喉结上下滚动,

“怎么回事?”

她喝酒喝的恍惚,摇了摇头。

“岑朝,结婚吗?”她忽然开口。

男人狠狠一怔。

倪清漾翻开抽屉,着急的乱翻一通,拿出一张银行卡,她塞到岑朝手里。

“我所有书的版权费都在这里,我都给你,我不是什么都没有,我现在也有钱了,我以后可以写很多书,还可以赚很多钱,我可以和你肩并肩,我们能不能结婚,能不能不要让他们再那么说我了……”

倪清漾失神的哭泣着,喝醉酒说话都是毫无头绪的,但她足够悲伤,哭的像是要窒息。

“我也想读书,我也想考大学,可是我没机会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努力,我就是想告诉别人我也可以很好,我有资格去喜欢你,为什么总有人一遍一遍告诉我,你配不上岑朝,你不配喜欢他。”

“岑朝,我努力了啊,我真的努力了啊。”

“我想跟你有一段平等的关系,所以我不想让你来供我读书,我就是觉得我们之间如果不涉及到利益我们就会是平等的,所以我宁可辍学,宁可跟你分手我也不想让你来供我读书,岑朝我有我的自尊心……”

她一声一声哭泣着,痛苦又狼狈。

“可即使我现在有钱了,他们还是会说我配不上你,爱情要门当户对,可我就是没有好的家庭我还想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我该怎么办啊,我还应该怎么办啊!”

高二那年,在岑父找到倪清漾之前,她就已经动了分手的心思。

因为她觉得她和岑朝的这条路还有好长。

长到她失去了孤注一掷的勇气,正是因为太喜欢所以才会想到漫长的以后。

她一想到自己那无底洞的家庭,就会彻底退缩。

这样的家庭,早晚会伤害到岑朝。

岑父找到她以后,那些话如刚在磨刀石上磨砺出来的刀刃一般将她的五脏六腑划破最后贯穿,尖锐的刀将女孩的自尊一寸一寸磨平。

她没有怪过岑父,没有因为他的那些话而怀恨在心,她只是在思考自己。

是不是只要她努力一点,她就可以摆脱家庭的枷锁。

是不是只要她努力一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他在一起。

是不是只要她努力一点,就可以证明爱情不是非得要门当户对。

所以,他不在的这些年,倪清漾拼了命的去工作,她没有好的文凭,只能在一些店里兼职打工,后来遇到冀情,开了咖啡店,偶尔也回去她的民宿里帮忙。

闲暇时间,她会想起岑朝。

一次偶然机会,她在平台上发表了一篇短篇的恋爱故事,是关于她和岑朝高中恋爱的细节,只不过是匿名的形式,很多人被倪清漾细腻的文字所吸引,一夜之间粉丝数量突飞猛起。

而冀情给她的有关建议是,让她去尝试写书。

倪清漾内心世界丰富,逻辑思维很强,学生时代读过的书也多,有很强的文学功底,她去尝试,真的写出了一本小说,后来她跟平台签约,正式成为了一名网文作者。

凡事前三脚难踢,写文就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她对生活从不屈服,即使悲观,也绝不甘为奴。

写作再难,她也一直坚持。

既然决定开始,她就要做到最后。

从最初月入几千到几万,再到现在的影视改编。

七年时间,倪清漾熬出头。

这么多年来生活的苦她都没哭,而在今晚却哭的泣不成声。

她一头扎进岑朝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她一句一句的问着,她说,岑朝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她说,岑朝我们结婚吧。

“阿漾——”他摸上她的后脑勺,将人往胸前带,亲昵的摸了摸她的头,“我们会结婚的。”

“如果觉得在这边不开心,我们一起去西棠。”

“我们自己去开一家民宿。”

他说,你勇敢一点,不要再去听其他人的那些屁话,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除了你自己,没有人有资格说你不好。”

他爱她脆弱自卑不完美的性格,也爱她坚韧灼热滚烫的灵魂。

这么多年了,倪清漾从来没有被生活压垮过。

岑朝把她抱进浴室,拿毛巾把她身上擦了一遍,脸上的妆也拿泡沫擦掉,回身的间隙,倪清漾阖上眼睡着了,他耐心的给她擦着脸,却也忍不住去偷吻她。

只有他视她如珍宝。

倪清漾被抱到床上,他转身出去熬醒酒汤,又煮了几个鸡蛋准备给她敷脸,锅里的热水冒着泡泡,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司徒伽。”

那边的女孩明显很意外,“岑朝?”

“我明天去找你。”

他说:“顺便看看你父亲。”

他挂断电话,盯着锅里咕咚咕咚冒泡的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取出鸡蛋滤着凉水剥壳,转身放进冰箱冷冻,他在保鲜里把姜拿出来去给她煲汤。

这段时间里,他不知道走神了多少次。

还把手给烫到了。

他走到沙发前,把她喝的那些啤酒罐收起来,数了数有十五罐,这个傻姑娘。

他觉得心酸,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有事找他,而不是把所有的委屈都吞下去,倪清漾自从开始写书以来,赚了不少钱,以前在平台上没有多火,月入过万也是轻松的,可她无论赚多少钱,骨子里都是自卑的。

她从不提及生活的苦难与心酸,也不提及她从十八岁步入社会至今所有的磨难,外人面前她永远积极阳光,只有岑朝知道她一直活在阴暗里,包围在她周围的那片阴影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能驱散,身边总有一些人会提醒她,倪清漾,你无论变成什么样,你都不配喜欢岑朝。

岑朝都已经怕了,怕她听到这些话再次退缩,又要跟他分开。

可今天她说想和他结婚了。

虽然是她是喝醉的,是崩溃后说的这些话,他依然觉得心里有了底,至少,她是有和他结婚的想法的,而不是再退缩,不是去逃避。

“岑朝……”

他听到声音惊了一下,回头一看倪清漾就站在房间门口,光着脚,神色恹恹的模样。

“怎么还醒了?”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哪难受?”

她失神的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往房间走去,倪清漾躺上床,岑朝给她掖好被角。

她闭了闭眼,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开口,“妈——”

然后他看见醉了的倪清漾伤心地哭着,大颗的泪珠滑落,“那是我妈妈——”

她很莫名其妙的喊着妈妈两个字,反复强调着那是她的妈妈。

像是被谁抢走了似的。

岑朝给人喂了醒酒汤又把人哄睡下自己才去休息。

只不过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翌日下午六点钟,岑朝开车来到司徒伽所处的私立医院。

司徒家族讲究门规,家风森严,可却独独出了司徒伽这么一位嚣张跋扈的小公主,或许是因为司徒云知老来得子的原因,他对司徒伽格外宠溺,要月亮不敢摘星星的溺爱。

他为了躲避岑父给他联姻的安排,他去德国度过了那孤独的四年。

自从他复读那年,司徒伽在国外回来,这一切事情变的拖沓又麻烦,念在两家世交的份上,岑朝不得不对司徒伽一味的忍让,和她一起上学放学,这也是让她对这段感情有了模棱两可的定义,很早之前,他说过自己有喜欢的人,可她不信,依旧死缠烂打,岑朝从来没有对她说过难听话,可他绝对不允许他们在倪清漾身上动任何心思。

岑朝穿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敛去往常的随意和慵懒,他之所以郑重打扮,是对他们这一家长辈最后的尊重,今日过后,再无任何瓜葛。

他到的时候,徐晓枝刚好推着司徒伽走出病房。

目光交错。

“岑朝。”司徒伽低声开口。

女孩相较于之前又瘦了些,气色黯淡。

他淡声开口:“伯父在吗?”

徐晓枝回答他:“在房间里。”

男人径直走过去,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

房间里,司徒云知坐在真皮沙发上抽着雪茄,一旁的特助向他汇报工作,岑朝敲了敲门,男人抬眼,随后眼神示意旁边的人。

那人收好文件,走出病房。

司徒伽也被推着回了房间,四个人共处一室,气氛些许压抑。

“近段时间网络上新闻我也大概了解,才知道你早心有所属,我教女无方,给你添了麻烦,还希望你能多多包容。”司徒云知脸色低沉,看似是在低头道歉,实际上在讽刺他。

倪清漾和岑朝的回应给司徒伽带来了很多负面评价,这也影响到了景司的风评,司徒云知自然是不悦的。

男人抽着昂贵的雪茄,眼底淡漠。

岑朝语气丝毫不软,坦然的面对他,“我今天来就是来和您谈这件事的。”

“我很荣幸得到您的赏识,让您觉得我就是未来女婿的最佳人选,但是很抱歉,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我与我爱人很早就认识,感情很好。”

“在婚姻这件事上我不会听我父亲的,也希望您能高抬贵手,为您女儿另觅最佳人选。”

司徒伽冷哼一声,“你跟你父亲一样,在感情这件事上过不去。”

岑朝心中暗自苦笑,若是这世间男人都像他这样薄情寡义,哪还还有人味儿。

“既然话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你自便。”

司徒云知下达逐客令。

“昨日您家中有人找到了我爱人,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我们虽然是小辈,但也希望得到尊重。”

岑朝弯腰鞠了一躬,“打扰。”

他转身就走,听见司徒伽虚弱沙哑的嗓音,“岑朝。”

“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男人甚至都没有停留,她的问题,他早就回答过了,多一遍,他都不想开口。

自从那日得知司徒伽收买狗仔煽动网暴这件事以后,他对司徒伽彻底死心,让他失去了对女孩应有的尊重。

他走出医院,接了个电话,挂断以后准备去开车,刚要拉开车门,听见一道女人的声音,那人费力的跑着追上来,是徐晓枝。

“孩子,我也没求过什么人,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伽伽,她真的很喜欢你。”

岑朝气的几乎胸腔炸裂,他忍着一肚子怒火,“我没有任何义务去顾忌她的心情,她喜不喜欢我跟我没有关系,所有的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们不要再三挑战我的底线。”

他松了口气,“你怎么对倪清漾我都知道,我叫你一声伯母是感谢您当初生下她,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但也仅限于此,既然你当初不要他,那么以后也别再来打扰她。”

岑朝上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汽车疾驰出去,徒留一路灰尘与尾气,车子在马路上飞奔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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