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间谍 第18章 同病相怜

同病相怜

再说杨一帆，秦一及吴晓玲香港之行得到香港警方及香港GA处的大力协助，并把调查到的详细情况上报。

“郑局长下午2点要和我们开会，大家提前做一下准备，是关于高科技公司h及Z，以及Z某helen关联的案件”，报告递上去后第二天一早，肖冉冉就发信息给所有组员说道。

下午1点50分，肖冉冉一组全员准时到会议室，2点，郑局长也准时过来。

“郑局长好”，郑局长刚进会议室坐下，一组全组人员齐声打招呼道。

“大家下午好”，郑局长看了看大家，并继续说道，“你们一组最近要忙两个案子，担子很重，大家都辛苦啦。”

“这是我们分内的工作，应该的”，肖冉冉说道。

其他人微微点点头，没有说话，大家心里都清楚，郑局长肯定不是为了抚慰他们而召开会议。

“那我也不拐弯抹角，我看了你们最新提交的调查进展报告，其中和helen有关联的可疑留学生案件中，Z某的调查进展，引起了上级的注意”，郑局长直接入主题，继续说道，“你们查到Z某的母亲可能在十年前到香港做了手术，对吗？”

“是的，我们也为此专门去了一趟香港，查到十年前香港举办医学论坛，邀请了全球有名的医生前往，其中一位A国非常着名的医生本来有其他安排婉拒了邀请的，但最后又答应出席，还安排了一个下午到一家私人诊所交流”，杨一帆说道。

“我们通过香港警方及香港GA处调阅相关的资料，发现这位A国医生曾经造访的小诊所现在都变成很有名气了，十年前的人员基本没有变，除了增加人员及一位护士转投公立医院外”，吴晓玲微笑着继续说道，“我们也清楚香港形势复杂，经过系列调查发现那位护士是可靠的，才询问了一些问题。”

“那位护士反馈，她之所以离开那家私人诊所，就是看不惯里面的医生包括护士都是典型的黄医护，而当我们问还记不记得十年前A国医生来诊所交流的情况时，那位护士很肯定的说记得，当时A国医生过来就是为一位老太太做了一台手术”，秦一继续说道，“那位护士还说当时是一位内地女士带着老太太，一位五六岁小孩子一起来的。”

“能确定动手术的老太太就是Z某的母亲吗？”，郑局长问道。

“护士说当时那位老太太没有病历的，所以不清楚名字及相关背景，反倒是A国医生好像已经很清楚她的情况，做完手术后，相关手术记录，病情也都没有记录，当时她曾经好奇的问过这样会不会有问题，不怕医管局调查吗？但当时诊所负责人说这是A国医生义诊，是救人，所以大家也别想那么多。”，杨一帆继续说道，“后来一直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这样说来，还是没有实质的证据，对吗？”，郑局长说道。

“是的。但我们分析，如果Z某母亲真的在香港做过手术，那么Z某就一定有问题，这些资源，不是普通人能调动的”，秦一说道。

“所以，你们分析报告里说，尽管没有实质的证据，但一系列巧合都指向Z某，要求全面调查清楚，对吗”，郑局长问道。

“是的，我们觉得这些不会都是巧合那么简单”，杨一帆说道。

“那你们有进一步的计划吗？”，郑局长问道。

“我们下一步申请全面调查Z某，侧重调查这个案子”，肖冉冉回答郑局长，并继续说道，“而高科技公司h及Z这边，目前最可疑的就是咨询公司t，也就是那位Amanda，她一直在和h及Z公司市场部的人接触，但也只是初步接触，还没有实际的业务往来，暂时只要有人盯着就可以。”

郑局长点点头，说道，“上级说Z某所在单位是重点单位，而Z某是其中某一个领域的技术骨干，Z某今年更是作为牵头人带领着十几个专家，组成研发小组，要攻克某些国外卡脖子技术难关，而且已经取得突破，有重大进展。”

“所以啊，我们才更有必要调查清楚，不能有丝毫差错”，秦一说道。

“对，上级同意你们对Z某全面调查，要查清楚，但不能有丝毫差错。” 郑局长看看秦一，微笑了一下，然后又看着肖冉冉说道，“我同意你们把侧重点先放在Z某案子上，然后h及Z公司那边有什么情况，需要调配人手的，就随时联系我。”

“是，谢谢郑局长支持”，肖冉冉说道。

会后，肖冉冉决定小组轮流抽调两人跟踪监视咨询公司t及那位Amanda，其余四人全力调查Z某。

Z某终于收到helen的加密信息，那是helen离开后第三天，卫星电话来的。

“我这边出问题了，一位认识的朋友在上海被抓住了，估计会认出我，所以我只能先离开。但不用担心，那位朋友和你这边一点交集也没有，我和你也是十年前认识的，最近一年也没有见面，就算一年前的那些见面，都没有记录了，所以不会查到你这边，放心”，helen说道。

“你那边都出问题了，叫我如何放心？国内的警察可不简单的，只要有一点点可疑，他们就会死死抓住不放”，Z某说道。

这些年来，Z某自己这边，可谓是做的滴水不漏，他不怕自己这边出什么问题，倒是担心helen那边，或者是和helen有关联的其他人，没有想到，还真是如他所担心的，helen真的出事。

“我一直都是想帮你的，离开的时候甚至还向主管撒谎说我有危险，申请紧急派人去处理那位朋友，可惜未能成功”，helen说道。

“什么？你还想派人去杀那个认识你的人？那是什么人？很重要吗？”，Z某连忙问道。

“这人倒不是非常重要，认识不到一年，对我的事情一无所知，都是主管要求增加信息来源才去培养的，没有想到他那么不小心，给国安盯上了”，helen说道。

“那你为什么想要杀他呢？”，Z某说道。

“我是不想他把我供出来，这样会增加你的风险”，helen说道。

“你怎么那么傻，你这样做，反而会让他们更加怀疑，深入调查你”，Z某说道。

“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反正他们也会调查我的，管不了那么多了”，helen说道。

Z某觉得helen说的也没有错，她都暴露了，国安一定会深入调查她的。

“听说你们的研究有很大的进展，你把最后最新研究成果送出来，我申请了你之前一直想要拿回的东西，作为这次任务的报酬”，helen说道。

看到这里，Z某心口痛了一下，快速跳动了一会。

Z某知道helen在他的单位里还有其他人，但一直也没有查清楚这个人是谁，只知道这个人不是搞技术的，但也不简单，一直掌握着他们研发的方向，以及研发进展的一些信息，helen也就一直有目标的追他，要他提供对应研发的成果资料。

“我这些年对你怎么样，你也清楚，我答应的事情，一定做到”，helen看Z某还没有回复信息，随即又说道。

“你确定这是最后一次？这些年来，那些钱我都没有动，如果我的东西能拿回来，那些钱你可以拿去”，Z某说道。

“从第一次见面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答应过的事情都是做到的”，helen说道。

“好，我相信你，我们再联系”，Z某说道。

是啊，helen这些年对自己确实不错，不禁又想起十年前。

自从咖啡馆相遇后，helen几乎每天都去Z某那边一起复习，Z某慢慢的也习惯了，但Z某深知责任重大，没有丝毫放松过学习。

又快一个月过去了，突然一个周五的下午，Z某的妻子找他，说Z某母亲今天上午突然不舒服，去医院检查，医生告知是癌症，而且很严重。

Z某马上找领队，领队也告知所在单位领导，帮忙安排最好的医生会诊，会诊结果是发现的时间有点晚了，估计只有一到两年时间了。

“我们安排了当地最好的医生会诊，也找了北京方面专家看过病历，都认为发现的时间太晚，现在最好的选择是保守治疗”，领队当晚找Z某沟通，讲了一下国内传回来的会诊结果，并继续说道，“事发突然，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上面可以安排你回去一趟，后面再过来留学。”

“领队，让我好好思考两天，我下周一回复您这边”，Z某有些哀伤的说道。

“好的，也不要想太多，有什么事情，组织上会帮忙解决的”，领队想了想，继续说道，“周末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

Z某深知这一次过来意大利留学的机会非常宝贵，同时母亲对他来说也非常重要。

第二天周六，Z某一早就出去，漫无目的，只是瞎走，想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倒霉事情都发生在自己身上。

走着走着，中午时分，Z某鬼使神差的回到那一家在二楼的咖啡店。

当Z某上到二楼，发现helen竟然也在那里，而且神情有些哀伤，好像也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Z某这次没有躲开，而是走了过去，坐下。

“hi ，你好，你怎么也在这里，而且不开心的样子”，Z某顾不上自己的事情，问道。

“我父亲生病了，有点严重，要动手术，我母亲想让我回去看看，但我父亲说不用，就是一个小小的良性肿瘤，动了手术就好，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让我来回折腾了”，helen说道。

“哦，是良性肿瘤，那应该不用担心的”，Z某轻轻的说道。

“我也这样想的，但那是在脑袋里面，而且从小父亲就对我很好，想起来不能在他身边，有一点伤心”，helen似乎发现Z某也有不对劲的，继续说道，“你呢，你看起来也没有精神的，好像也是有些悲伤，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我母亲也生病了”，Z某简单的说道，眼镜看向远处，有点躲避helen的眼神。

“严重吗？那你父亲有在照顾吗？”，helen问道。

“有人在照顾，就是，就是我也矛盾要不要回去看看”，Z某说道。

“哦，看来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helen继续说道，“那你母亲究竟是什么病呢？，或许我可以帮帮忙的”

Z某猜测helen应该是顺口说说的，想安慰自己，但也忍不住大概说了一下母亲的情况。

helen听完，停顿了一会，才说道，“这真是让人伤心的消息，那你什么时候决定要不要回去？”

“周一决定”，Z某说道。

“那今天周六，我们谁也不要再伤心了，伤心也没有用，亲人们也不想我们伤心”，helen继续说道，“下午你陪我去逛逛，几次约你也没有时间，今天难得遇上，要陪我散散心”

Z某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helen开心的招手让服务员过来，点了咖啡，两份简单的午餐。

两人边吃着午餐，喝着咖啡，边聊天。

helen话多，Z某开始也只是回答式沟通，一句问，一句答的，但后来也慢慢的话多一些，两人的关系进一步拉近。

当天下午，helen拉着Z某去了几个人少，但很浪漫漂亮的景点，两人的心情似乎都舒畅一些。

快乐的时间过得挺快，来到傍晚7点左右。

“今天下午和你一起，我很开心”，Z某买了两杯饮料，递一杯给helen，继续说道，“等会你什么计划？我要先回去了，晚上再看一会书。”

“再陪我吃个晚饭，我可能有好消息告诉你”，helen有点神秘的说道。

“现在什么消息对我来说，也不会是好消息”，Z某似乎又想起母亲的事情，说道。

“那如果是关于你的母亲的呢”，helen看着Z某说道。

“怎么可能？”，Z某愣了一下，继续说道，“你那里关于我母亲，怎么可能会有好消息？”

“好吧，不再逗你了，你知道吗，我舅舅是A国很有名的医生，我父亲的手术就是他安排的，所以我虽然伤心不能陪我父亲一起面对，但我还是对我舅舅的安排放心的”，helen继续说道，“我下午也简单把你的情况发信息给我舅舅，我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求我舅舅帮忙，他刚刚回复了，说可以先看看病历，再看能不能给一些建议。”

“真的吗，helen，那真是很感谢你”，Z某听完helen的话，激动的说道。

“先别说谢谢，赶紧让家里人发病历及全部检查的结果过来，越详细越好”，helen说道。

Z某自从听到母亲癌症消息后，就像天塌下来一样，现在听说helen的舅舅是A国着名医生，可以帮忙看看，尽管眼前只是帮忙看看病历，但也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要知道A国医学全球领先。

只要还有希望，Z某一定会全力救治他的母亲。

helen会无缘无故帮忙吗？Z某又为此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