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间谍 第16章 十年前的巧合 下

十年前的巧合 下

自从十年前意大利留学回来后，每隔一段时间，Z某总会莫名其妙的有点烦躁，甚至害怕，这个时候，他就独自喝点酒，迷醉一下自己，直到夜深人静，借着酒意才勉强入睡。

最近这种感觉更是比以往频繁，特别是上周，helen说要回去A国一段时间，暂时不会联系，也不要相信任何人，等她消息。

十年来，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过，不管有没有交代任务，helen至少一个月联系他一次。

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呢？但helen什么也没有说。

5年前，Z某的女儿出生，那时候起，Z某就很少和helen见面（偷情），近年来，一年都没有见几次面。helen也表示明白的，家庭重要，而且见面始终有风险。

而最近一年，两人甚至都不见面了，只是相互执行交代的任务，变成纯粹的联络人关系。

helen会不会因为这样，而对自己有意见？或者helen出什么事情了吗？她可不是这么没有交代的人。Z某喝了口红酒，心里想道。

但瞎猜测也解决不了问题，忍不住又想起和helen相遇的情景。

Z某再回想起留学意大利当年，第一次月度会议后，Z某有点后悔没有把自己也连续两天遇到同一个女子的事情上报。

但转而想，这估计只是巧合而已，如果还是遇到，后面自己就去人多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想到这里，Z某不由的非常想念远方深爱的妻子和6岁的儿子，似乎也更加坚定要利用这有限的一年时间，学到更多的东西，为国效力，也为他们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

第一次月度会议后第二天，Z某还是去图书馆那个角落，没有看到那位外国女子，也就放下心，全心学习。

Z某不知道的是，这一天，领队也来了这里附近“看他”，并偷偷观察周围，加大范围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随后的一周里面，有三天左右都碰到这位女子，但双方都没有交流。

Z某在犹豫要不要换个地方，但转而想，估计对方也是觉得这里清静，想在这里学习，如果自己故意躲开，对方会不会觉得自己嫌弃对方来了这里？那后面如果见到面，会尴尬的。再说，其他地方人多，要经常换，很麻烦，还是再看看吧。

然后，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每周都会有3到4天见到那位女子过来。

第二次月度会议上，其他人都没有汇报这种事情，Z某也更不好意思说了，第一个月不说，现在才说，其他人会怎么想自己？

反正和那位女子也没有什么交流，自己也没有违反纪律，也没有影响到学习。

领队在这个月，分别持续的跟踪过5位留学生，没有发现异常，也才放心，不再去图书馆跟踪，并如实向上级汇报情况。

随后的一周，Z某每天去图书馆都会看到那位女子，两人也有默契的，都只是自己默默看书，相互不打扰，似乎成了习惯。

第三个月初的一个周末，Z某和领队说出去附近走走，可能会去一些着名的景点，一个人。

领队还说要不要陪着他一起去，Z某没有多想，说不用，他就随意逛一下，下午回来。

其他人在刚到的第一个月，都出去逛过了，唯独Z某，周末都一直学习，领队几次也想叫他出去外面走走，最终还是忍住，现在Z某终于提出，当然也开心的说没有问题。

Z某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看那人来人往，满街繁华；去那些着名的教堂，想看那高大宏伟，感受那悠久的历史，但突如其来一场小雨，让Z某一瞬间能感受到的，就只有孤独和些许悲凉。

Z某突然很想念亲人，情绪有些低落，于是不再走了，就想到一家咖啡店里静静坐一会。

Z某专门挑了一家从侧面小屋上二楼，有点偏僻，清静的咖啡店，里面6张桌子，还有两张空桌，他到靠窗边，可以看到下面街道的两人位的桌子坐下，也点了杯咖啡，喝了一口，漫无目的的看着远处。

忽然，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Z某的眼帘，对，就是那位在图书馆复习看书经常坐自己对面的女子。

她，她也出来了？会不会也来这个咖啡店？Z某不禁收起所有心思，转而瞎猜起来。应该不会那么巧的，这个咖啡店可不显眼，她才不会上来，而且附近咖啡店多了去。

Z某在二楼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在二楼认真看着那位金发女子，平时在图书馆可正眼都没有看过她一眼的。

只见她金发披肩，身材瘦小而丰满，1.7米以上，应该不到30岁，样子还挺好看的。Z某正看着，那位女子也慢慢走到了附近，她似乎也在找咖啡店，只见她停下，周围看了看。

就在那一瞬间，Z某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既希望她上来，又怕她上来。

只见那位金发女子看了看Z某所在咖啡店的招牌，然后转身就往入口那边走，应该是要上来。

Z某一下子，好像心跳加速，不知所措，连忙低下头，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

只见那位女子上来二楼后，开始似乎是不知道Z某也在的，她也找了张空桌子坐下，同时再抬头的时候，就看向Z某这边，发现Z某也在，就友善的走过去Z某那边。

“hi 很开心在这里看到你，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你”，那位金发女子微笑着用英语说道。

“hi ，hi，很高兴看到你，对啊，真巧啊”，Z某也用英语回复道，并扶了一下眼镜框。

“你这里还有人吗？不介意的话，我就坐过来”，金发女子说道。

“噢，啊，我一个人，这里没有人坐，当然可以”，Z某略微紧张的说道。

金发女子坐下，点了杯咖啡，然后自我介绍道，“我叫helen，来自A国，也是今年才过来这边学习的，你怎么称呼？”

“啊，我叫Z，来自中国”，Z某简单回复道。

“我猜也是，只有来自中国的学生才那么努力学习的”，helen佩服的继续说道，“我这次来学习的机会也很难得，所以我也想着好好利用这次的机会及有限的时间。”

Z某还没有说话，不知道她所说的努力学习的中国学生是不是好事。

“我在图书馆找了好几个地方，也就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看书，但都不理想，直到我发现你做的那一片，你不介意我也坐那里的，对吗？”，helen不等Z某说话，继续说道。

“噢，那个，那个当然不介意”，Z某连忙说道，同时心里想，唉，这下可好了，如果不再去那里学习，她可能认为我觉得她打扰了。

“那谢谢啊，我一直想找机会问问你，但又怕打扰你学习了，所以一直也没有说，现在可好了，我也就放心了”，helen开心的继续说道，“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学习的。”

“不会，不会打扰”，Z某说道。

“那我们算是朋友了，周末如果有空，可以一起去逛逛景点或者教堂，这里好多地方我都没有去过，总觉得一个人去的话，有点闷”，helen说完，喝了口咖啡。

“好啊，不过我周末时间也不多的”，Z某不好意思直接拒绝，说道。

“我也不是每个周末都出来，只是有时候学习遇到难题，卡住了，那么出来走走会有灵感的”，helen说道。

这一点，Z某倒也是有同感的。

“那，那好啊，如果都有时间的话”，Z某说道。

“好，那就一言为定啦”，helen开心的说道。

两人再聊了几句，Z某就要先走了，说回去还有些事情。

路上，Z某有些开心，又有些惶恐，同时思考着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领队。Z某又想，之前没有汇报遇到这女子，现在才说，领队会不会责怪自己此前的隐瞒？反正自己和这个女子也没有什么，就是偶然碰上，聊了几句，自己也没有做什么，也不会影响到学习生活，自己问心无愧的，想到这里，Z某也就安心些，决定先不说，也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说。

再说杨一帆及秦一查看了当年东三省5人的留学资料后，两人结合相关的材料，写了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上交到肖冉冉那里，并申请初步调查Z某。

肖冉冉看完杨一帆及秦一提交的报告，也认为他们分析的有道理，虽然都过去将近十年，但还是有必要去调查清楚，于是上报郑局长。

郑局长对他们一组的办案态度很欣赏，从来不放过一丝线索及疑点，当然，这一点也是国安人员需要的素质，重要的是他们敢于假设及想象，不轻易放弃，这一点，很多有经验的同事估计也做不到。

但对调查十年前的公派留学人员，而且现在都已经是所在单位很有成就，很有威望的人，这个必须慎重。

郑局长让肖冉冉来一趟办公室。

“冉冉，你们很有胆识啊，我同意你们一组两边调查，原来以为你们就调查一下嫌疑人helen这些年的踪迹，看有没有进一步的线索，没有想到你们一下子就说要调查十年前公派留学人员”，郑局长让肖冉冉坐下后，第一时间说道。

“而且，你们知道现在这些人都什么职位及身份吗？包括当年那位领队，都是副部级人物了，这调查，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知道吗？”，郑局长不等肖冉冉说话，继续说道，“而且这些年，从来没有一点点可疑的信息指向这些人，你知道现在贸然说要去调查，会面对什么压力吗？”

“郑局，helen这条线是杨一帆及秦一跟进，报告也是他们两人写的，但我很仔细认真的看过及思考过，我完全同意他们两人的分析，所以愿意和他们一起承担责任”，肖冉冉继续很认真的说道，“以前没有信息指向他们，是因为helen长时间隐藏的很好，现在逼她露面了，那么对和她有关联的一些疑点，也是时候要调查清楚才对。”

“特别是他们分析为什么有杀手在我们抓捕的时候想要杀董姓公务员，这点也正正暴露了helen很有可能还有很重要的联系人，所以才铤而走险”，肖冉冉继续说道。

郑局长在思考。

“郑局，我们的调查只基于事实及分析，从来不会在乎对方是什么身份”，肖冉冉没有丝毫让步，也不等郑局回复，说道。

郑局还是没有说话，来回走了几步。

“好吧，那份分析报告确实很详细，把所有疑点都一一列了出来，并在后面附上详细分析，很有意思”，郑局边说边回到座位上，看着肖冉冉继续说道，“我就先提交上去，申请调查，但如果上面认为还没有实质的证据，暂时不同意调查，那么你们就先放下，全组人集中力量调查完h及Z公司，明白吗？”

“明白，谢谢郑局”肖冉冉说完，出办公室后，也把郑局的意见和杨一帆及秦一说清楚。

郑局长把报告递上去后，上级也和他来了一场几乎是他和肖冉冉一模一样的对话。

“郑局长同意我们正式调查可能和helen案件中有关联的Z某”，报告递上去后第三天，肖冉冉得到郑局长正式回复后，也第一时间全组人员开会，商讨这个事情。

杨一帆及秦一露出久违的笑容，但知道这才是开始，其他人也拍拍他们，以示鼓励。

“但郑局也说了，在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之前，不能找相关方中任何人问话，只能暗中进行一些调查”，肖冉冉看了看杨一帆及秦一，继续说道，“这次调查，郑局是顶着很大压力的，所以要尽快找到一些证据来支持我们进一步的调查，不能犯错。”

杨一帆和秦一也理解，两人严肃的点点头。

“那我们可以监听Z某的电话，网络，或者是安装监视设备吗？”，秦一问道。

“这个郑局没有提到不能这样做”，肖冉冉回复道。

“好的，那明白”，秦一回复道。

“但你们要记住，所有这些监听，监视都要备案备份，而且要提高警觉，不能有泄密的风险”，肖冉冉强调着继续说道，“他们可都是机密单位的高层人员。”

“同时，基于h及Z公司这里暂时没有什么进展，我决定让吴晓玲过去杨一帆及秦一那边帮忙”，肖冉冉说道。

“是，肖组”，吴晓玲回复道。

“好吧，那两边一起努力，看哪边有突破需要支援的，就集中力量先解决，这段时间要辛苦大家啦”，肖冉冉说完，鼓鼓掌，鼓励一下组员。

杨一帆和秦一及吴晓玲该如何入手？

Z某又是否会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