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川与林玉儿并肩行走了上百米。
林玉儿侧目望向秦川,带着歉意的笑容说道:“秦医生,刚才真是抱歉,我一度以为你是冒充的。”
秦川回以一笑,道:“没事。不过,我很感谢你能来‘美人救英雄’。”
“噗嗤!”林玉儿忍俊不禁,美眸白了他一眼,“自称英雄,你可真自恋。”
“哈哈哈……”秦川也随之笑了起来。
突然,林玉儿脸上泛起一丝虚弱的嫣红,轻声道:“秦医生,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吧。”秦川关切道。
“不用了,我去玄医堂休息,很近的。”
“好的。”
“再见。”
“再见。”
秦川目送林玉儿那曼妙的身影渐行渐远,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心想:真是个善良、漂亮的好女孩……
“表姐夫,你不会是对那位林妹妹有意思了吧?”就在这时,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
秦川回过神来,瞪着来人道:“胡扯什么!我只是和她成了朋友而已。”
唐小虎笑嘻嘻道:“当朋友可以,但别发展成那种关系,抛弃我表姐啊!”
“滚犊子,瞎扯什么!回去后,你可别跟你表姐乱说!”
“你放心,我怎么可能乱说?你当我小虎是傻子啊!”唐小虎嘿嘿笑道。
“小虎,你先走吧,我有点事要去办。”
“啊?表姐夫,你要去哪啊?我还说要请寒寒吃个饭呢,正好您也去。”唐小虎道。
“我不吃了,你去吧。”
“这,好滴。”
唐小虎情商颇高,也不再多问,摇头晃脑离去了。
看着唐小虎的背影,秦川轻声嘀咕:“这货虽然混,但情商很高,倒也能培养一下。”
秦川走到僻静处,掏出手机,拨通了徐云杉的电话。
一接通,徐云杉的声音传来:“徒……徒弟?”
“你叫我什么?”秦川脸一黑。
徐云杉忙道:“咳,少……少主,我错了!我以为还要演呢。少主,您知道吗?刚才我叫您徒弟,我心跟刀子割的一样难受!我就想我老徐何德何能,能当少主您的师父?这不是折我寿吗?”
秦川淡淡道,“没什么,你是配合我而已。对了,这江海玄医堂有个姓林的副堂主,你知道吗?”
“您说林如海?”
“他叫林如海?”
“如果是副堂主的话,就只有他了。您问他做什么?”徐云杉疑惑道。
“不要多问,给你十个字,介绍一下他。”秦川说道。
“十个字?”徐云杉想了一下,道:“此人医术精湛,刚正不阿!”
听到徐云杉的评价,秦川脑海里已经勾勒出一个刚正不阿的中年男人形象。
怪不得,能教出这么好的女儿……
既然徐云杉都这么评价了,这林家父女定是错不了了!
“行了,挂了吧。”
“是!”
和徐云杉结束通话,秦川背负双手,沉吟一番,嘴角浮现一抹浅笑,拦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道:“去棚户区……”
……
“堂主,那小子乃是徐云杉的记名弟子!”
玄医堂一个古色古香,檀香缭绕的房间内,马季超向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的苏长河,恭敬禀告道。
苏长河正在翻着一本古书,抬头看向他,惊疑道:“什么?徐云杉的弟子?徐云杉不是早说不收徒了吗?”
“刚才,那小子给徐云杉打电话了,徐云杉亲口承认了!”马季超道。
“这老小子,说话真如放屁!”苏长河讥讽笑道。
“堂主,我总感觉这件事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这第一,这个姓秦的,我从来没听说过他,也没见徐云杉带他出来过,而今,突然冒出来,说是徐云杉弟子,您说奇怪不奇怪?”
“嗯,是有点奇怪。你接着说。”
“这第二,刚才这小子给徐云杉打电话时,徐云杉接通他电话,言语之间,很是恭敬,倒不像是对徒弟那种。”
苏长河闻言,锁着苍老的眉头,说道:“那你怎么看?”
“我觉得这小子可能有点背景。”马季超道。
苏长河沉吟一下,道:“嗯,你接着说。”
“还有第三点,他既然是徐云杉的弟子,为何要到本堂应聘保安呢?”
“什么?应聘保安?!”苏长河露出惊疑之色道。
“对,保安!”
“他是医生,为何应聘保安?”
“我猜他可能是总堂派来卧底到咱这的。毕竟,林如海负气而走,有可能找余总堂主告状,余总堂主就派个人来卧底,调查一番。”
苏长河闻言,脸色泛着阴沉,道:“季超,你去弄清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是徐云杉的弟子,我若是调查他,只怕……”
“怕什么!他只是个记名弟子而已!况且,徐云杉虽然号称江南第一神医,其实狗屁权力不掌握,他还能威胁到咱们?”苏长河轻蔑说道:“我再告诉你个好消息,我马上就要升任总堂副堂主了!徐云杉这个挂名理事,在我看来,也不过尔尔!”
“啊?恭喜堂主!”马季超激动道:“那您既然当副总堂主了,那本堂堂主……”
“哦本堂堂主,由我继续兼任。”
“……”
马季超顿时无比失望,他还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
“行了,你去吧。”苏长河道。
“是。”
马季超躬身行了一礼,失望离去。
苏长河目光看向窗外,嘴角浮现一抹冷涩:“林如海,想把老夫扳倒,你还没那个本事。”
马季超一下楼,刚好看到一个身穿西装革履的青年走了进来,急忙迎上去,笑道:“哟,胡少,你来了!”
来者,正是胡老爷子的孙子胡天赐!
号称本市四大公子之一!
胡天赐看向马季超,也是满脸笑容,迎上来,道:“马堂主,别来无恙啊。”
“还行,敢问胡老的身体如何了呀?”马季超笑着问道。
“托你马堂主的福,已经很好了。”胡天赐笑道。
“哦?是何方高人,把老爷子的病治好的呀?”马季超一副好奇道。
“是……是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
胡天赐对秦川恨之入骨,自然不想在马季超面前提及秦川了,只是含糊其辞说道。
“名不见经传之人?竟能治好胡老爷子的病?那说明此人医术相当不错,说说吧。”
马季超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
胡天赐笑道:“是一个小人物,您也不认识,我就不必多说了。”
“好吧,敢问胡少前来何事啊?”马季超也不多问了,笑道。
“哦,为我爷爷抓药。”
“抓药?可有药方啊?我来亲自给胡少抓。”马季超笑着道。
“有。”
说着,胡天赐就把药方递给马季超。
马季超只是看了一眼,脸色一变!
顿时,他眸光盯着胡天赐道:“胡少,这药方是谁开的?”
“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给我爷爷治病的人。”胡天赐道。
“他到底是什么人?告诉我!”马季超沉声道。
“嗯?马堂主,难道……这药方有问题吗?”胡天赐道。
“是有问题。”马季超道。
胡天赐脸色一变道:“什么问题?快说!这药方是不是要害我爷爷?”
“不是!这药方很玄妙!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药方乃是我玄医堂的一种秘方,除了我玄医堂高人能开出来之外,其他人绝不能开出!所以,我才问你,那个人是谁?”马季超说道。
“什么?马堂主,你说这药方只能是你们玄医堂的高人才能开出来?”胡天赐也是无比惊愕,心头叫道:“难道那个姓秦的小子,竟然是玄医堂的人?”
“对,那人到底是谁?”马季超道。
“那个人,是个年轻人,而且还是一个小家族的窝囊赘婿,在那个家里,地位很低,近乎于奴隶……根本不是玄医堂的人啊!”胡天赐道。
“什么?窝囊赘婿?地位很低?这不对啊!这药方精妙非常,定是我玄医堂高人,怎么变成一个赘婿了?那他叫什么?”马季超道。
“秦川。”
“秦……川?”马季超咀嚼着这个名字,突然身躯剧烈一震,盯着胡天赐道:“你说他叫什么?”
“秦川啊。”
“秦川?那我问你,他是不是一个年龄在二十三四岁的青年?”
“哟?马堂主,您认识他?”胡天赐惊愕道。
顿时!
马季超脸色阴沉无比,咬着牙道:“当然认识了!刚才我们还见过!没想到,这小子还给你爷爷治过病!”
“嗯?马堂主,难道他是贵堂医师?”胡天赐满脸狐疑道。
“不是!”
马季超摇头道。
“不是?那你怎么会认识他?还说刚见过他?”胡天赐满脸迷惑道。
“是……,胡少,你先回答我,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可清楚?”马季超满脸好奇道。
“他……,我刚说了呀,他就是一个小家族的窝囊赘婿,在那个家族,被各种打压,连个奴隶都不如!哦最近,他被扫地出门了!其他的,就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了!”胡天赐道。
“真没了?”
“真没了!”胡天赐点头道。
他没好意思说,这小子还跟他“未婚妻”周芷柔走的很近,还抢了他的“女人”。
毕竟,这太丢人了。
“奇怪,这小子,只是个窝囊赘婿,怎么会成为老徐的弟子?”马季超迷惑自语。
“马堂主,你说什么?你说这小子是老徐的弟子?老徐是谁?”胡天赐好奇道。
“老徐就是徐老神医。”
“啥玩意?!你说秦川是徐老神医的弟子?这不对啊!”胡天赐叫道。
“怎么不对?”
“那天我带徐老神医来给我爷爷治病,正好周……有人带秦川也来了,当时徐老神医对秦川极为不屑,根本不像是认识的,他怎么突然成徐老神医的弟子了?”胡天赐疑惑道。
“啥玩意?他们根本不认识?你说这事,是什么时候?”
“也就三四天前。”
“三四天前,他们不认识?”
“对啊。”
“奇怪了,三四天前,老徐不认识那个姓秦的,却突然说姓秦的是他弟子?难道是在这几天收他为徒的?可就算在这几天收他为徒,也不能这么快就教会那家伙学会本门针灸神技啊!换句话说,那个姓秦的医术,根本不是老徐教的,而是他本来就会本堂医术,那他到底是谁?”马季超满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