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
戎一戎二两人一左一右贴近,欺身而上,来自保镖的压迫感极强。
戎一还挺有礼貌的,恭恭敬敬:“盛总,我请您出去?”
……
盛放出了卧室门。
站在走廊下时,盛放一张俊挺的脸庞阴气沉沉,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但实际上早就喝高了,醉的他有点神智不清。
如今还能维持正常人的模样都谢天谢地。
他转头去了隔壁的洗手间,吐了一阵,才发现后头戎一戎二一直站在门口,他眯起眼:“你们俩干什么?”
戎一不卑不亢,立在原地一本正经的开口:“盛总,您不觉得您现在像个危险分子吗?”
大半夜闯小姐的闺房,还把人家裤子扒了,完了还给人小姑娘吓哭了。
桩桩件件,简直丧尽天良。
戎一心想:你要不是我老板,我都想给你一下子。
盛放:“……?”
戎二震惊自己的大哥这么敢说,他们也不是00后啊,怎么这么虎,这是对自家老板该说的内容吗?
戎二轻声咳嗽了一声,心想:咋整啊,我哥这么勇,我不跟上是不是显得我不合群?
“老板,”戎二斟酌片刻,选择了个比较委婉的方式提醒,“您喝醉了,我们不建议您挨近小姐。”
盛放:“……?”
好在盛放这会儿没心情想别的,他在洗手间里吐了一圈,酒意才消退了不少,可他依然不觉得好受,因为此刻他脑子里全是魏思初软软甜甜的样子,他都把她剥干净了,内裤都掉了,就差一点点他就可以占有她。
可是她却不给了。
她不给了。
为什么?
盛放从未有过如此急切的时候,他承认,这次不同以往,从前他尚且还有几分理智,再加上几分自制力,他可以不碰她。
可今天,他是如此的想占有她。
腰身细软,皮肤白皙,她轻轻的哼唧声宛如猫儿的爪子在他心口慢慢的挠,偏偏挠的又精又准,让他想折她的双腿,把人往下压。
对,她那双腿又直又好看,让人……
盛放骤然身体一热,站在浴室里打开了花洒,冰凉的水顺着脑袋往下淋,似乎这样才能够让他身体好受一些……
……
魏思初坐在床上,双手抱着枕头,靠在一侧慢慢把自己缩成一团。
目光扫过门口的方向。
卧室门已经被王妈赶来关上了,王妈快步走来小声安抚了一句:“小姐别怕,二爷就是喝醉了,他不会做什么的。”
魏思初不怕的。
事实上,哪怕盛放气势汹汹的朝着她而来,她都觉得盛放不会伤害她,或许真是心底里的依赖已经定型,盛放每次都给她收拾残局,她总以为盛放……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12年啊。
她无父无母,从6岁的时候就跟在盛放身边,她能活动的范围并不大,小阁楼是一个核心点,她最亲近的人就是盛放。
亲近到……她对待别人和对待盛放时,说话的语气和态度都是不一样的。
魏思初缩进被子里,背过身去:“王妈,我要睡觉了。”
王妈心中叹息,满面愁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慢慢走出门:“戎一戎二在外边守着呢,不会有人进来了。”
魏思初没吭声。
她只想到刚才盛放捧着她亲吻时候的模样,那样的激烈,那样的热情,好似她对于他来说是个十分重要的存在,可他说了什么?
他说:为什么非得要个名分。
盛放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到大众星捧月,不管到哪里都是人群中唯一的焦点,他天之骄子的身份让他不可一世,他上位者的地位让他习惯用命令和安排的手段来操纵他人,所以他不会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名份可以重要,也可以不重要。
重要的是盛放的态度。
盛放不给名份,她再住在小阁楼的性质就会发生改变,她不再是6岁时和他做交易谈判的对象,她和他之间原本处于平等的地位会立即变化,她会处于下风,会低人一等,会变成名义上再也见不得光的玩具。
这不是她想要的。
魏思初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当这一切偏离了她的目标,她会及时制止,会及时止损,会权衡利弊之后,选择对自己最好的一条路。
简而言之:盛放现在想睡她,门都没有。
……
一晚上平安度过。
魏思初起了个大早,梳洗过后还给自己化了一个淡淡的妆,清冷的气质搭配半素颜的状态,漂亮的让人呼吸一窒。
衣橱里随便挑了条高定短裙,上半身白色衬衫带着小荷叶的花边,一身搭配下来,每一处都显得格外好看,娴静中染上几分乖巧学妹的气息。
“小姐,苏敬轩在楼下等着了,”王妈匆匆走过来,低声汇报了下,“我没给他开门,让他在外边等。”
魏思初拎着个跟裙子颜色很搭的手提包,一步步下楼:“他说了要带我去哪玩儿吗?”
王妈轻声:“不知道哎。”
两人从走廊走过去,到下台阶时,需要经过次卧。
以至于盛放睡梦中听到了魏思初的声音,他还以为在做梦,迷迷糊糊清醒了,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才听清楚是门外的动静。
魏思初语气淡淡,但不难听出有几分期待:“我想去游乐园。”
王妈说:“确实是个约会的好场所。”
魏思初嘴角上扬,讲:“因为我好久没去了。”
盛放听到的时候脑子一懵。
因为他忽然记起来——
上次去还是魏思初8岁的时候,她非要去,盛放说他忙得很,不带她去,魏思初就在家里闹,闹得盛放头疼,搂着她就把她往车子里一塞,当天就带着她去了趟,只不过魏思初觉得不太好玩,因为盛放叫人清场了,整个游乐场只有她跟盛放。
盛放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还说:“人多不安全,你这么矮,走两步一撞就倒,现在多好,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还不用排队。”
魏思初说他是个傻蛋。
盛放举着个递到她跟前,她张口咬,盛放忽然一抖手,糊了她一脸,他怕她哭,第一时间亲了亲她的嘴角,把啃掉了:“我不是故意糊你的,不许给我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