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东北军第五加强旅驻地。
“和谈?”马秀芳将军听完秦野的讲述,哈哈大笑,“这帮小鬼子终于服软了!秦老弟,这次你可真是长了他们的志气,灭了他们的威风啊!”
秦野摇摇头:“马大哥过奖了。关键是有你们东北军和苏军的支持,否则我哪有这么大的底气。”
马秀芳拍拍秦野的肩膀:“客气什么!”
”马秀芳豪爽地挥手,“另外,我让我两个东北军兄弟,也随时带着两个旅准备支援你,你那些盘尼西林可是顶了大用,高层默许之下,加上往日情谊,他们纷纷站出来要帮一把场子!”
秦野感激地拱手:“马大哥大义!日后有机会,秦某一定重谢!”
“别这么说。”马秀芳压低声音,“和谈那天,我亲自出马,看那些小鬼子敢耍什么花样!”
三天后,奉天商会大楼。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会议室的长桌上。
室内已经准备好了茶水点心,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凝重的气氛。
大楼外,一队苏军士兵和一队东北军士兵分立两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而在街道拐角处,更令人瞩目的是那二十辆t34坦克,它们静静地停在那里,炮口直指商会大楼,仿佛在无声地警告着什么。
上午九点四十五分,菊岛三郎少将带着几名随从率先到达。
他神色凝重,步履沉稳,眼神中却掩饰不住的屈辱和愤怒。
十分钟后,苏国驻奉天领事馆副领事彼得罗夫也到了,他带来了一名翻译和两名助手。
马秀芳将军紧随其后,他穿着东北军的军装,腰间别着手枪,气势不凡。
最后到达的是秦野。
与其他人不同,他只穿着一身简单的中山装,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多方代表分别就座,气氛顿时更加紧张。
菊岛三郎清了清嗓子,首先开口:“感谢各位参加这次会谈。我代表关东军,希望能够和平解决目前的冲突。”
翻译迅速将他的话翻译给了彼得罗夫。
秦野靠在椅背上,神态从容:“菊岛将军,直接说吧,你们想怎么解决?”
菊岛三郎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勉强保持冷静:“我方希望贵方立即撤出南满铁路控制区域,恢复铁路的正常运营。作为回报,我们可以不追究前期冲突的责任。”
听完翻译,秦野突然笑了,笑声中充满了讽刺:“菊岛将军,你们想得很美啊。派人杀我,杀不成就想抹抹嘴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菊岛三郎面色一沉:“秦野先生,事情已经发生,再追究过去没有意义。我们应该着眼未来,寻求共存之道。”
“共存?”秦野冷笑一声,坐直了身体,“你们关东军派人杀我,这按照我国法律,是故意谋杀罪,罪当处死!我要知道,这个计划谁策划的,谁指挥的?”
菊岛三郎脸色阴晴不定,显然没料到秦野会咄咄逼人:“秦野先生,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话音刚落,彼得罗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菊岛将军,”彼得罗夫用日语说道,语气中带着威严,“我必须提醒你,秦野同志代表的不仅是他自己,还代表着苏国在远东的利益。攻击他,就是攻击苏国。”
马秀芳见状,也立即站起身,拍案而起:“没错!秦会长还代表着东北军第五加强旅的意志。菊岛将军,你们太过分了!”
菊岛三郎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环顾四周,看到的是一张张充满敌意的面孔。如果在这里闹僵,很可能引发更大的冲突,这不是大本营想要的结果。
“好吧,”菊岛三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秦野先生,你想怎样?”
秦野目光如刀,直视菊岛:“第一,关东军必须公开道歉;第二,参与暗杀计划的主谋必须受到惩罚;第三,赔偿我个人因此造成的精神损失,金额是五十万银元。”
“什么?”菊岛三郎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五十万银元?这太荒谬了!”
秦野面不改色:“这是我的条件,不接受的话,南满铁路就继续停运。”
菊岛三郎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会影响到整个东北的经济!”
“那正好,”秦野冷笑道,“屁,影响的是南满铁路和你们关东军方面的经济吧。”
会议室内一阵沉默。马秀芳和彼得罗夫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暗自佩服秦野的强硬立场。
最终,菊岛三郎深深地叹了口气:“第一点和第二点,我可以答应。至于赔偿金……我需要请示大本营。”
秦野点点头:“好,你去请示吧。多久能有答复?”
“三天。”菊岛三郎生硬地说。
“那就三天后再谈。”秦野站起身,示意会议结束,“希望下次见面,菊岛将军能带来好消息。”
各方代表陆续离开会场。菊岛三郎走在最后,他回头看了一眼秦野,眼中充满了仇恨。
“秦野,这笔账,我记下了。”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与此同时,秦野、马秀芳和彼得罗夫已经来到了大楼外。
“秦老弟,干得漂亮!”马秀芳拍着秦野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你看那个菊岛的脸色,跟吃了苍蝇似的!”
彼得罗夫也微微一笑:“秦野同志表现得很好。不过,五十万银元是不是太多了?他们可能付不起。”
秦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们会付的。对关东军来说,相比于南满铁路恢复运行,这点钱不算什么。”
“那接下来怎么办?”马秀芳问道。
秦野抬头望向远处的奉天城,目光深远:“等,等他们带着钱来求和。这只是一个开始,马大哥、彼得罗夫同志,接下来的路还很长呢。”
会谈结束后,秦野与马秀芳肩并肩走在回工会总部的路上。
阳光透过街道两旁的法国梧桐,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几个骑自行车的市民经过时,好奇地瞧着这对气质迥异的搭档。
一个身着军装、气宇轩昂的将军,一个穿着朴素中山装、神态从容的年轻人。
“秦老弟,太过瘾了!”马秀芳忍不住拍了拍秦野的肩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看那个菊岛,平时不是挺嚣张的吗?今天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的!”
“一下子敲掉关东军五十万银元,这真是刺激,据我所知他们最近生活越发困难了!”
秦野微微一笑,眼中却没有太多喜悦:“马大哥,这只是开始。”
“开始?”马秀芳略感诧异,随即大笑道,“已经够厉害了!这可是小鬼子入侵华夏以来,咱们第一次这么大的涨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