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护肤品和化妆品之类的都是她们经常用的牌子,质量这块都是得到过她们的认可的,只不过化妆的对象却不是她们,而是悲催的吴枫。
粉底、眼影之类吴枫说不上来名字的东西都上了脸,最后甚至还被抹了个红嘴唇。
但是当成果展现在直播间里时,却是清一色的问号刷屏。
“?”
“哥姐,你这……”
“有点好看怎么回事?”
“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不去成都发展?”
吴枫原本的长相就比较清秀,在化完妆后显得倒是有些美感了,他照着镜子看了看,紧接着从一旁的沙发上拿起一条大号丝袜。
当他站起身时,腿上浓厚的腿毛立刻打破了观众们的幻想。
“朋友们,我不美吗?吴枫转了一圈,系在腰间的大裤衩翩翩扇起,看的观众们一阵恶寒。
“滚!”
“快从我的视线里出去!”
“受不了了!”
“……”
最终,吴枫以被官方下场警告而退出镜头。
这场直播终于在十一点钟结束了,吴枫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从沙发上坐起,他们忙到现在连饭都没吃上呢,还好他昨天就把食材准备好了,离开饭只差一个闷饭的时间。
他走下了楼,看到楼下来帮忙的孙凌风三人还主动打了个招呼:“凌风哥,你们也来了啊。”
“嗯,我们早就…等等,你这是?”
孙凌风扭头打招呼,但看见吴枫的打扮的时候,挥出去的手停在了空中。
甄杜口中的口香糖吹出的泡泡炸开崩在了脸上,但他还不忘拿起手机给吴枫拍了个照。
吴枫身上穿的是被赵语嫣强制套上的一件黑色皮衣和超短裙,这两件都是沈清月的衣服,所以显得颇为火辣,但是吴枫却是胸前空空,没能带给三人这种感觉。
而他腿上的一双红色丝袜更为惊人,蒋旋看的眼睛都疼了,最终只能拜倒在吴枫的石榴裙下。
“小枫,你怎么没换衣服就出去了?”
沈清月后知后觉的追出来,当看到四人尴尬的场景时,她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喜…喜欢穿吗?我那里还有几件。”
“姐,抱我回去。”
“好嘞。”
……
再度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吴枫已经卸下了厚厚的装扮,只留下了他平时穿的黑色衬衫和一条白色大短裤。
他很冷漠的站在厨房里拿起菜刀,冷漠的切着案板上的肉,对身后甄杜和蒋旋说的话完全不理会。
“你别说,还真挺性感。”
“我乍一眼还没看出来呢。”
“就是腿毛有点扎眼。”
“戴上假发可能还会好点。”
“……”
冷漠的他转过头,终于忍无可忍:“你们两个一定要在我背后议论吗?”
甄杜点头:“不让你听到还有什么意思?”
吴枫就这样在两人的评头论足中炒好了菜,在吃过饭后,一堆人开始打包起了快递。
达成目标的粉丝有两百多个,要发的快递数目更是超过了五百件,光靠吴枫和几个女生忙活,估计等到比赛开打了都发不过来。
孙凌风看着抱枕上的图案问道:“那个啥,这个抱枕是给女粉的吗?”
孙凌风手指的抱枕上面印着的是吴枫**着上身的腹肌照,一旁的还有他穿泳裤的照片。
秦玉京看了一眼,立刻抢过来抱到了怀里:“弄错了,这两个抱枕其实是我订的。”
吴枫:“?”
“那这个q版的萌照是给粉丝的吧。”
楚曦瑶拽过来抱走了一个最可爱的大头抱枕:“这个其实是我订的。”
蒋旋怼了怼吴枫的肩膀:“兄弟,女人缘这东西,真不能后天练成吗?”
吴枫叹了口气:“唉,等你有这个缘分的时候就会知道它有多麻烦了。”
……
武汉东站,叶颜秋一行人乘坐高铁,再度来到了这里,四人在离医院近的地方租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
叶颜秋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时常的会说一些胡话,但在清醒的时候,他会央求几人让他来武汉看两天后吴枫的比赛。
几人拗不过他,最终还是乘坐了一趟直达的高铁把他送到这里来了,租的宾馆也是三个人轮流去住,他们直接将叶颜秋打包送进了医院,安排了一间独立病房出来,至少有一个人在病房里面陪着他。
叶颜秋由于进食困难的原因,一直靠营养液支撑着,而这间医院的大夫也为他开了一些止疼药,提供了吸氧设备,显然,他们能做的只有临终关怀这件事了。
躺在病床上再度昏迷了整整六个小时的叶颜秋醒了过来,一旁的王彼端赶快走过去询问他的情况,可他却是摆了摆手,用食指中指握住,在胸前比划着。
王彼端一下就明白了他要写字,赶快拿过纸笔来,他强撑着被扶起身子,将本子放在了床桌上,右手有些微微颤抖,但却铿锵有力的落笔,两个还算工整的字落在了上面,这两个字在染血的白纸上显得那么的刺眼。
[遗书]
王彼端赶快叫来了杨年和云司廷两人,等他们赶到时,叶颜秋也写了有小半篇的纸了,见人都到齐,他停下了笔,摘掉了氧气面罩。
三人赶快围了过去,叶颜秋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把这些…都停了吧…浪费钱…我…我还能挺一挺。”
他的意志力是顽强的,但却是不幸的,从诊断下来的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了。
叶颜秋的脑子现在格外的清醒,浑身的疼痛无不在提醒着他还活着这件事,他伏在床边吐出一口黑血后,又继续写了下来,整整一个夜晚,他就在不断吐血和伏案之中度过。
最终,他挺到了后半夜,在将这封诀别人间的信写完后就倒在了病床上。
云司廷见叶颜秋倒了下去,立刻叫来了大夫,但大夫只是看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心率失去昼夜节律了,血压也在九十毫米汞柱以下,有代偿性心率加快的表现。”
“已经进入濒死期了,几个小时或几天,都有可能,你们来的太晚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联系家属吧。”
三人明知道是这个结果,但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躺在病床上,度过了这个沉默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