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殿。
李二在等着长孙无忌,房玄龄他们几人,一会他就要揭发房玄龄的真面目。
即使房遗爱不说,他李二也能猜到,整个房家有如此才华的除了房遗直,那就剩下房玄龄了。
只是他搞不明白,为什么房玄龄要做卖诗词这种勾当,按理说房玄龄他不缺钱才是。
一首诗百两金的润笔费,这已然是天价了,但这行为却与房玄龄身份不符。
老脸还是要给房玄龄留一些的,大不了斥责一顿,勒令房玄龄以后不要卖诗,这事就算过去了。
不一会儿,魏征,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鱼贯而入,这几人听说李二中午要请客吃鸡,自然不会不给面子。
“来人,把朕准备的东西抬上来。”
不一会儿,两个小太监抬着一个竹筐上来,众人看去,面面相觑。
只见竹筐里十来个黑灰土球,表面坑洼不平,爬满了龟裂的形状。
李世民指着土球,笑着对众人道。
“今日朕请诸君尝尝这特别的‘珍馐’,保准能让你们大饱口福!”
房玄龄望着土球,拱手说道。
“陛下,不是说吃鸡吗,这……此物黑乎乎一团,似难以下咽吧。”
魏征也附和道。
“左仆射所言极是,这东西看着实在难以勾起食欲。”
长孙无忌则双手抱拳,面带疑惑朝李二问道。
“陛下,这土疙瘩如何能吃?莫不是跟臣等玩笑?”
李世民哈哈大笑,伸手按住一个土球,一边示范一边说道。
“诸卿莫要被这外表蒙蔽了!”
说着,他轻轻一敲,裹在外面的土壳纷纷剥落,露出里面层层包裹的荷叶。
再揭开荷叶,一股浓郁的鸡香瞬间弥漫开来,鸡肉色泽金黄,看起来很有食欲。
“诸君,以为如何?”
众人见状,半信半疑按着土球,学着李世民的样子破壳之后剥开荷叶。
果然,每一个黑乎乎的土球里都是一只香喷喷的野鸡在里面。
房玄龄撕下鸡翅膀,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很香。
放在嘴里尝试一口,不禁眼睛一亮,朝李二恭维到位。
“陛下,此食外拙内秀,鸡肉鲜香酥软,别有一番风味!。”
魏征吃了之后,也赞不绝口。
“老臣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尝过如此美味,这黑疙瘩里头,袖里乾坤呐?”
长孙无忌没时间说话,毕竟这鸡一吃就根本停不下来,几人说话的时间,长孙无忌已经下了大半只叫花鸡。
“陛下,此鸡甚好,有何说法吗?”
李二将从房遗爱那听来的故事,又润色了一下,说是李家先祖道家老子创造的告诉几人。
“这叫叫花鸡,是我李家先祖李耳西出函谷关之前传下来的。”
“今日特命,………”
李二想了一下,随后说道。
“特命房遗爱做来,与诸君分享,你们都知道的房遗爱庖丁之术颇深。”
“什么,是犬子遗爱所做?”
房玄龄一听这鸡是房遗爱做的,脑袋里又浮现昨天房遗爱翻墙逃跑,至今未归国公府的事情。
没想到这小子,跑到皇城给李二做叫花鸡来了,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腿,发泄情绪。
众人一边品尝着叫花鸡,一边谈笑风生,轻松愉悦的氛围。
李二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房玄龄身上,心道这房玄龄吃的挺香。
清了清嗓子道。
“诸君,朕新得了几首好诗,诸位品鉴一下如何?”
说完之后,李二命人取来他从谪仙诗社买来的几首诗词给几人观看。
“酒莫绝歌莫劝,朝天再奏破阵乐,龙凤之姿天日表…………”
长孙无忌捧着这首《秦王破阵赋》,越看越有味道,这简直就是为李二量身定做的,连他都喜欢,就更说李二本人了。
长孙无忌还不等夸一夸这首《秦王破阵赋》,就听见魏征已经开始大声吟唱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魏征读了两句,便忍不住问李二。
“陛下,这诗是何人所作?臣甚是喜欢啊,瞧瞧这字,臣更是喜欢啊!”
“啧啧啧啧。”
魏征一手捻着胡须,口中发出“啧啧啧”的声响。
李二眼角瞥过房玄龄,见房玄龄如痴如醉的扑在纸卷上,贪婪的读着诗。
心中纳闷起来,你自己作的诗,你自己还看的这么起劲,你这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啊。
你不承认是吧,那好朕也不给你留老脸了,朕直接揭发你,看你怎么说。
“玄龄,这字眼熟吗?”
“嗯,十分眼熟,莫非这诗是谪仙的原稿吗?”
李二心道:“还眼熟,这就是你写的,你装什么装,有意思吗?”口中直接说道。
“玄龄啊,大业十三年开始你就跟随朕,现已经是贞观十年,咱们也算风雨同舟,一起共事了快二十年了吧!”
房玄龄想了一下,确实挺长时间的,二十年不到也快了。
“是的陛下,确实快二十年了。”
“既然咱们君臣交心,为何你要欺骗朕呢!你这是何意?”
房玄龄不明白李二为何有此一问,但是谨慎入微的他似乎嗅到一丝不好的讯号。
李二这是对他有意见了,在埋怨自己对他李二藏着心,或者背着李二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
房玄龄连忙道。
“陛下何出此言,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何来欺骗一说?”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李二干脆挑明了说。
“玄龄啊,你就承认了吧,这些诗就是你写的,而你就是谪仙纸扇的主人,是也不是?”
这下轮到房玄龄懵了,自己怎么就做了这些诗了,自己怎么就变成谪仙纸扇的主人了?
“陛下,为何有此一说?某惶恐啊!”
李二觉得自己你拿出点实际证据,可能房玄龄是不会承认的。
“善寿棺材铺旁边的谪仙诗社就在你梁国公府门下,朕抵押在谪仙诗社的玉佩,出现在房遗爱的身上。”
“玄龄啊,不是朕说你,你也太黑了,一首诗就要价百两金,这润笔费也太多了,你吃相太难看了,你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