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害怕呀,原来是千牛,怎么你是给太子牵牛说吗?还是个预备身份?。”
房遗爱做出害怕的表情,有些贱兮兮的,熟知房遗爱的几个人都知道,贺兰楚石这逼没装好,可能要倒霉。
贺兰楚石冷喝一声。
“无知小儿吾乃千牛备身,莫不是你以为太子洗马是专为太子洗马的吗?”
“哈哈哈。”
贺兰楚石嘲讽房遗爱,引来一阵哄笑声,一个千牛备身房遗爱还不曾放在眼里。
“我是谁,你且听好了,蓝田侯房遗爱,家父梁国公。”
房遗爱话说完,下面不认识房遗爱的人,一阵窃窃私语。
“什么,他就是房遗爱?大唐最年轻的蓝田侯爵?”
“这下有好戏看了,贺兰楚石是千牛将军,房遗爱是侯爵,武将辱骂可是侯爵可是重罪。”
“是啊,贺兰楚石这轻则轻杖责,罚俸,降职,重则可能会被流放,徒刑。”
“完了,完了,这下贺兰楚石不但仕途受阻,声誉受损,其家族可能都要受到牵连。”
现在轮到贺兰楚石沉默了,房遗爱此刻觉得这侯爵身份真好用,阿耶梁国公的名字也是真的香。
“牵牛将军,你辱骂本侯,武将作为下级对勋贵不敬,破坏礼法,你可知罪。”
侯君集望着瑟瑟发抖如鸡仔的贺兰楚石,内心有些许的小失望。
贺兰楚石毕竟是他女婿,面子还是要维护一下的,要不然任由房遗爱数落贺兰楚石,其实是按着贺兰楚石摩擦自己的面皮。
“我倒是哪来来的俊俏面白无须的小郎君,原来是蓝田侯。”
“贺兰楚石不识你,冒犯你乃是初犯且无恶意,顶多罚俸、降职,怎的你要吃人不成?”
侯君集草草两句话,不光将贺兰楚石的罪名降到最低,顺便还嘲讽了一波房遗爱。
那意思就是说,小子你还嫩了点。
房遗爱脸色不高兴,这侯君集居然三言两语就为贺兰楚石开脱了,还说自己没长胡子。
到底是侯君集,几句话不光洗白了贺兰楚石,接下来还顺便威胁一下房遗爱。
“蓝田侯,陛下赐婚高阳公主下嫁与你,你可知驸马狎妓该何如?”
“破坏礼法,与娼优嬉,搞不好会被停婚降爵,怕是明天你就不是驸马不是蓝田侯喽!”
侯君集说的也不无道理,看着房遗爱半懵逼的状态,他也算是为他女婿扳回一程。
程咬金不想看着为自己出头的房遗爱受到牵扯,房遗爱是他带来教坊司的。
谁成想能在这碰见侯君集呀,便口头软了一分说道。
“陈国公,今晚牵牛将军顶撞蓝田侯,与蓝田侯狎妓一事,就此别过,互不相提如何?”
“正有此意。”
正当两拨人尬住想翻篇的时候,房遗爱却有些着急了。
太子狎妓一事过后,李二都没追究自己怂恿太子狎妓的事,也没提要给自己降爵的事,你他么的在这吓唬我?
我逛青楼为的啥,不就是自污一下,想李二主动解除自己跟高阳的婚约吗?
你还想就此别过,那我青楼不是白逛了吗?我还怎么自污?
爵位降了,大不了当个县公,县伯,实在不行当个县男,那依然还是个爵位啊!
但是解除不了自己头上将来绿油油的帽子,那怎么行?
不行,还得搞点事!
正当房遗爱准备大闹教坊司的时候,教坊使李龟鹤出来打圆场。
“两位国公爷,消消气,消消气。”
李鬼鹤满脸堆笑,连连作揖,下七品的他在程咬金和侯君集面前还真的不够看。
“二位皆是我大唐的肱股之臣,来教坊司实为消遣取乐,莫要伤了和气,实在不值当!”
程咬金本想着息事宁人,也不似之前那般吹胡子瞪眼睛,将酒杯重重一放。
“哼,看他陈国公的面子今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侯君集见程咬金示弱,也是重新坐下来起遥遥对着程咬金举杯邀酒,今天暂时就算是和解。
李鬼鹤额头冒汗,幸好这二位国公爷没在这教坊司闹起来。
真要闹起来,把他夹在中间烤,绑谁不帮谁?一个弄不好,就是里外不是人。
李龟鹤见二人消了气,赶紧给杨大家和柳大家使眼色,二人心领神会,各自走向自己的金主。
房遗爱眨巴眨巴眼,这就完事了?这就结束了?勋贵唾面自干本事这么强,都是这么没脸没皮的吗?
“李龟鹤是吧!这国公爷的事解决了,那本侯的事,你也一并给解决吧!”
房遗爱心说你教坊使不是爱和稀泥吗?那我也给你出个难题,看你怎么办?
李龟鹤眉头一跳,心里苦啊,这安抚了两个国公爷还有一个侯爷呢。
这房遗爱没封侯的时候,坊间传闻名声不堪,诞率无学不说,还颇有武力,动不动伙同几人到处惹事生非。
以前房遗爱这伙人是不来教坊司的,都是去那些怡红院花满楼之类的私营青楼寻欢作乐,还经常欠下赌筹盘头。
为此,他李龟鹤还庆幸不用跟房遗爱这帮纨绔子打交道。
怎的今天程咬金把这伙人就给带来教坊司了,况且这房遗爱还封了侯。
前阵子听说还把阴德妃的娘弟阴弘治给痛打了一顿,心说这祸星可别整出什么幺蛾子。
“蓝田侯,有话但讲无妨,某当尽心尽力让侯爷满意。”
房遗爱一指贺兰楚石,大咧咧的说道。
“他辱骂本侯,折了本侯的面子,看着陈国公的面子,你让他过来给本侯磕三个头,敬杯酒这事就算了。”
程咬金一愣,看向房遗爱,这不都是翻篇的事了,你怎么又提起来了,毕竟真要闹到李二耳朵里,你也不落好啊!
“房小子,怎的又犯了混,这事闹起来顶多两败俱伤,对你没好处。”
“世伯,你莫管。”
侯君集,果然这房家二郎如坊间传闻那般,鬼不缠啊,我和程咬金都默默达成协议了,你又唱这出。
“蓝田侯,本国公劝你莫要多生事端,贺兰楚石他是我女婿,东宫千牛备身,你这是要折杀他不成?”
房遗爱朝侯君集抱拳一礼,朗声开口。
“已经看在陈国公的面子,本侯只是叫他磕头敬酒,不然现在本侯已经动手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