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货车 第22章 黄金凡童

带上两瓶葡萄酒，再装上三个金元宝三个银元宝。原来华彬经常带团去新马泰三国。新加坡号称没假货，加上在免税店买洋酒确实便宜很多过国内。每次带一两瓶回来，过年过节开个一两瓶，其实洋酒并不比国酒好喝多少，但吃饭时摆瓶洋酒别人看见不就上档次了嘛。

打车到了万人海鲜大世界。先找了个环境好的有大桌的摊位，摊位里的小妹拿着推车跟黄华彬夫妻去买海鲜。这大鲍鱼…十元只，来十只吧。这大生蚝挺大…八元只，也十只吧。濑尿虾…一百二一斤，来三斤。龙虾…这是澳龙，不要，龙虾必须吃海南小青龙。三百八一斤？来只两斤左右的。沙虫，六十一斤？比原来贵一半了，来两斤吧。这玩意滋阴补阳，好东西，但别吃太多会上火。基围虾来两斤。线鳝，也是好东西，来两斤。鳗鱼，这个拿豆豉蒸味道一级棒。小日本鬼子为什么那么好色猥琐，全是吃鳗鱼吃出来的。他们还是吃生的…题外话了。再来只一斤多的石班鱼，和乐蟹来五只，花甲圣子各来两斤。差不多了再来两斤五指山野菜两斤南瓜花。0k，先这样了。好家伙！两千大洋花光了，加工费至少还要五百呢。

叫店员砍了两椰子喝。让小妹拿海鲜去厨房清洗，半小时后才加工。华彬在家庭群发信息，拍了所处摊位的照片。

“爸爸！爸爸！我都想你啦！″女儿黄金凡童急冲冲地跑过来。

“慢点，别跑！跌倒了就不好了！″华彬张开了双手。

黄金凡童扑进黄华彬怀里，又像个毛毛虫似地蠕动着扒上华彬身上。凡童从出生就非常地亲近华彬，老婆还经常吃醋。生她时是回县医院生的。老婆一根筋似地一定要剖腹产，加上被医生忽悠说有些绕颈，胡村妹肚子刚有些痛时就被医生推进了手术室。三姐四姐是在胡村妹住进医院时就从省城赶回屯城陪着，三姐四姐当时也不建议剖腹产，还和胡村妹吵了起来，这也为后来的关系产生了隔阂。

护士推黄金凡童出来时，华彬三姐四姐同时问道:“男孩，女孩！″

“四斤八两，你们自己看。″

华彬急忙抱起了孩子

扒开了医院配发的宽大的婴儿服。

“啊啊！″“啊，女的！″华彬和四姐心里是非常的失落。

这时小小的婴儿睁开了眼，凝视着黄华彬，好像有意识地知道这就是她父亲！

“这孩子怎么就会睁眼了，奇怪呀， 正常要几天才会睁开眼的？\"护士惊讶地说。

“先把孩子推去病房吧，等会处理完了也会把她妈妈推过去。″护士交代道。

医生护士将麻醉中的胡春妹推进病房，交代如何翻身如何换护垫，胡村妹全身还是血淋淋的。护士还交代去买奶粉奶瓶，胡村妹动手术这些天不能吃油腻的东西只能吃些熬烂的稀饭。人家坐月子全是进补，受这一刀之苦还不能吃些好的，何苦来哉！

黄华彬家几代单传，这又是女孩，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痛快，但还是去到医院外的婴儿专卖店买回了奶粉奶瓶，由于太小个嘴巴也小的可怜，奶嘴都放不进嘴里，只能拿小汤匙一点点喂。第二天推去清洗，护理人员说黄胆严重，医生又来鼓动去照什么紫光，四姐就跟医生吵了起来，因为四姐有个同学当年生孩子也说黄胆严重去照过紫光，结果后来脑子出了问题，现在二十几岁人了大小便都不能自理。所以四姐坚决不同意去照，胡村妹又和四姐吵起来。影响非常不好，后来有个好心的护士悄悄告诉黄华彬。不是病毒性黄胆，经常晒晒太阳就会好的。

住了一星期院，胡村妹闹着回家，开出生证明时经商量，本来女孩是不需要排辈分的，但华彬还是排金字辈，也为了不重名也为了孩子与众不同起了黄金凡童。

回到家抱着黄金凡童给父母上香。去找艾叶大枫叶加生姜熬了一大锅水给老婆全身清理。据说产后这样洗澡将来不会有风湿骨痛的毛病。再烧开一锅水自然冷却后，华彬单手抱着软绵绵比猫大不了多少的黄金凡童用毛巾慢慢地刷洗。三姐四姐都不敢经手说太软了怕伤着小孩子。

夜里黄金凡童总爱哭闹，声音还挺大，胡村妹奶水也下不来。四姐总是帮冲奶粉喂，华彬不怎么会冲奶粉。但牛奶孩子吃不到两口就不吃了，光哭。华彬只能抱着她哼着儿歌哄她。也奇怪，一听到华彬唱歌，她眼睛骨碌碌地转，也不哭了。为了哄她，后来黄华彬学会了许多首儿歌。

三姐四姐在农场待了三天就回省城了，每天早晨华彬都抱着黄金凡童出门晒太阳，满月时全身晒得黑油油的。后来表妹看到华彬朋友圈凡童的照片，教了个偏方。到中药房买老玉米须煲水喝也煲水洗澡，还别说，几天后黄胆全消了。

满月时二姐三姐四姐小妹全回来了，聚了一餐收拾行李回了省城。由于住的离三姐近些，每天华彬夫妻都抱着黄金凡童到三姐家。四姐也每天抽空过来帮忙。后来由于三姐心眼多怕麻烦，跟四姐故意吵了一架。后来华彬和四姐再没有和三姐来往。

三个月产假满胡村妹被安排另一家店上班。原来上班店离家就三百米，因生孩子店里缺人手老板又招了人。新店离家较远，胡村妹只要去上班华彬都会用车推着黄金凡童去喝奶。吃饭时又要买菜做饭送给老婆。偶尔出国几天四姐就过来帮忙带孩子。但胡村妹和四姐好像八字不合，两人总爱吵架，黄华彬夹在中间非常难做人。

磕磕绊绊地黄金凡童三岁了，其间旅游行业也不行了。多数时间都是华彬在家带孩子，没收入胡村妹又对华彬挑刺吵架。这时黄金凡童都会像个小大人似地说:“哎呀！你们不要再吵架了！″

“爸爸妈妈，我长大了干活赚钱给你们花！″

有次不知怎么冒出一句“爸爸妈妈！我长大了你们都老了！呜…！″嚎啕大哭。黄华彬心里像被什么扎了似地难受，决定找份稳定收入的工作，至少不能让孩子受委屈。送她上幼儿园也哭得昏天暗地的，接送基本上都靠四姐。华彬只要晚上在家都会带着女儿去热闹地方溜达。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谁知道呢。

“爸爸，我要喝橙汁！″黄金凡童忽闪忽闪着大眼睛？

“喝椰子好不好！橙汁加工过没有椰子汁有营养。″

“不嘛不嘛，我就要喝橙汁！″

“好吧好吧，我们拉拉手去买。″

“爸爸抱！″紧紧抱着华彬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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