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义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们就来玩个游戏,用你们的命作为赌注,来换取你们的自由。”
随着洪义泰的手势,一名小弟迅速端来了三杯看似一模一样的酒,放置在一张长桌上。
洪义泰冷笑道:“这里有三杯酒,其中一杯含有足以让人瞬间毙命的剧毒。你需要连续喝下两杯,如果你还能侥幸不死的话,我就放你们走。”
严嗣一的目光在酒杯间快速游移,内心却如鼓点般急促跳动。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端酒的小弟在放置酒杯时,右手微微颤抖,明显有些紧张。
严嗣一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他目光坚定地对洪义泰说:“洪爷,我愿意接受您的赌约,不过,为了让这场游戏更加刺激,我想加点条件。”
“哦?你想加什么条件?”洪义泰饶有兴趣地问道。
严嗣一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洪爷您是英雄好汉,手底下的小弟自然也不能是孬种。我先喝两杯自然没问题,但剩下的这杯,就由您的这位小弟喝下,您看如何?”
洪义泰闻言,顿时哈哈大笑:“哈哈,有趣,真是有趣!既然你这么有兴致,那就这么办吧!”
说完,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那名小弟,那小弟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摆手:“洪爷,我不行的,我真的不行啊!”
洪义泰见状,脸色一沉,厉声斥责道:“怎么,你怕死?你要怕死就别做我洪义泰的手下!”
那名小弟自然不敢再有任何意见,只能瑟瑟发抖地站在原地。
严嗣一见他如此害怕,便开始用言语刺激那名小弟:“兄弟啊,能替洪爷牺牲也是你的荣幸。不过别怕,说不定你喝的就是那杯安全的。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何不搏一搏呢?”
在严嗣一的刺激下,那名小弟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不时地瞥向长桌中间的那杯酒。
原来是中间那杯!
严嗣一心中顿时有了定论,他缓缓走向长桌,依次拿起左边和右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整个过程,他表现得从容不迫,仿佛是在品尝世间最醇美的佳酿。
喝完之后,他还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赞叹道:“好酒,好酒!果然英雄配好酒!”
洪义泰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好胆识!你赢了!你们可以离开了!”说完,他大手一挥,示意手下放行。
严嗣一闻言,心中一喜,连忙道谢:“谢谢洪爷!”说完,他便准备带着姚钱树和张佳雯离开。
本以为这件事到此结束,洪义泰突然朝那名小弟发难:“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喝呀!”
那名小弟闻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洪爷,我跟了您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您放过我吧!”
但洪义泰却不为所动,他冷笑道:“是你的命重要,还是我的面子重要?”
说完,他便让人强行给那名小弟灌下剩下的那杯酒。
只见那小弟喝完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身体也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
不一会儿,他便痛苦地倒在地上,毒发身亡。
这一幕,让严嗣一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意识到洪义泰对自己手下都如此心狠手辣,就算他今天放过他们,也肯定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羌国的。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转身走向洪义泰。
言辞恳切道:“洪爷,我们跑路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已经是走投无路了。但我看得出来,您是位重情重义的大哥。我想要投靠您,只求您能给我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洪义泰凝视着严嗣一,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想要将他看穿。
片刻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你的确是个聪明人,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洪义泰的人了。”
雄哥听到洪义泰竟然要收严嗣一,忙劝说道:“洪爷,您真的要收这小子吗?他可是一肚子坏水呀,以后肯定会给我们找麻烦的。”
“你难道还要我说第二遍吗?”洪义泰的眼神冷冽如刀,嘴角勾起一抹不容置疑的笑。
雄哥心中虽有万般不愿,却也深知洪义泰的脾气是说一不二,只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是,洪爷。”
转身之际,他瞪了眼严嗣一,说道:“既然要拜我洪帮,就要按我们的帮规来”
“小子,你可得小心着点,我们洪帮规矩森严,稍有不慎,可有三刀六洞等着你。”意在警告严嗣一不要找事。
严嗣一毫不在意,拱手道:“请雄哥多多指教。”
“哼,跟我来拜山头。”
随后,严嗣一一手拉着张佳雯,一手拉着还是一脸茫然的姚钱树。
按照雄哥的指示,开始了繁琐的拜山头仪式。
从点燃香烛、敬献供品,到宣读帮规、叩拜祖师,每一步都充满了仪式感。
在这个过程中,严嗣一了解到——这些人都是属于一个名叫洪帮的帮派,洪爷就是洪帮的龙头老大。
终于,当雄哥宣布:“最后一步,纳投名状!”时,姚钱树忍不住抱怨道:“我靠,终于要结束了,简直比结婚还麻烦。”
雄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要废话那么多,把他们带上来!”
随后,两名小弟粗鲁地押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正是受伤的猴子和大山的女友庞语柔。
严嗣一顿时心中一惊,不解地问道:“这是做什么?”
雄哥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小子,纳投名状,就是要你亲手解决掉一个亲近之人,以此证明你不是警察派来的卧底。来,选一个吧。”
说着,他随手递给了严嗣一把手枪,那冰冷的金属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姚钱树见状,急得满头大汗:“老大,你千万不要听他的,猴子可是我们的兄弟呀!”
严嗣一的手紧紧握住枪柄,心中五味杂陈。
他并非嗜杀之人,但眼前的局势已容不得他半点犹豫。
因为雄哥的小弟们已经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拒绝意味着死亡。
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严嗣一缓缓走向庞语柔。
眼前的她,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花胖对她的侵害早已将她的精神击溃。
严嗣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哀,他轻声对庞语柔说:“无论你现在还能不能听懂我的话,记住我这张脸。如果想报仇,就来找我吧。”
说完,严嗣一深吸一口气,手指缓缓扣动了扳机。
枪声响起,庞语柔的身体无力地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严嗣一的衣襟。
那一刻,他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还有某种东西在他内心深处悄然崩塌。
人如果没有权力,那跟待宰的畜牲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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