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鱼很聪明,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所以现在齐欢颜说让他走,他就跟她走。
因为他知道,他再也不是齐欢颜随随便便就会丢弃掉的垃圾。
跟余晴晴打完招呼,齐欢颜带着徐晓鱼来到之前系统奖励的,大学城那所房子。
车上,齐欢颜看徐晓鱼一言不发,还挺惊讶:“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带你出来?”
徐晓鱼摇头:“不用问。”
“不管是干什么,我都会跟姐姐一起。”
齐欢颜挠下巴:“这么乖啊?”
整的她好像在拐卖少年一样。
“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晴晴回来了,你一个男生也不大方便。”
“正好我还有套房子没人住,给你?”
徐晓鱼:“给我?”
齐欢颜点头:“嗯,给你。”
她说的轻松,仿佛这不一套房子的归属,而是一个玩具。
徐晓鱼无奈的看着她:“姐姐,你是不是经常送人房子呀?”
他的语气和态度,有种熟练到不行的自然。
齐欢颜:“你好聪明哦。”
她没有否认,说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圆,齐欢颜不喜欢这样。
不过对于晴晴的谎话,应该算是歉意的谎言吧?
齐欢颜不着边际的想着,就看到徐晓鱼很轻的笑了一下。
“姐姐承认的这么痛快,不怕我伤心吗?”
连骗都不愿意骗他。
徐晓鱼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什么感受,无奈?
开心?还是心酸?
他的心脏像是一个被杂面揉成的馒头,发酵的酸胀蔓延全身。
不疼,但是很难受。
齐欢颜正视他:“那你伤心吗?”
徐晓鱼没说话,头埋到她的锁骨,深深吸了一口气。
沐浴露的香气扑鼻,缓和了心脏的不适。
“姐姐,好喜欢你。”
他不争不抢,满心对着齐欢颜表白的样子,很漂亮。
一张白嫩的小脸,眼里全是信任,很容易让人心软。
齐欢颜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姐姐也喜欢你,坐好,要走了。”
很敷衍的一句话,但徐晓鱼奇异的被哄好了。
身子侧过,徐晓鱼系上安全带。
房子离大学城很近,因为是周末,人还挺多。
齐欢颜索性直接在不远处停了车,跟徐晓鱼走着过去。
“这一条街都是小吃,我大学的时候可喜欢跟舍友一起来这吃饭了。”
徐晓鱼:“姐姐也会吃路边摊吗?”
齐欢颜瞅他。
“我还以为像姐姐这样的人,不会喜欢这种。”
齐欢颜撇嘴:“那你想错了。”
一路说说笑笑,两人来到了目的地。
大概是所有的房子格局都差不多,这套跟容星河之前那套一样,齐欢颜早就看腻了,没什么好奇心。
“两居室,你等着自己置办一些东西,有什么问题就跟我打电话。”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团播她这两天没看,正常应该不能请这么久的假吧?
“明天就走了。”
他就请了三天的假,明天晚上就得上班。
齐欢颜拍拍他的肩:“好好干,大好的青春年华别浪费!”
她喜欢有事业心的男人,无论是容星河还是徐晓鱼,她都希望他们能够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发光发热。
这样她的爱,才能够持久。
其实两个人相互喜欢,无非是看到了两人身上的闪光点。
这些闪光点可以是容貌,性格,声音,亦或是其它什么东西,但是一旦这些东西消失,爱情很容易陷入疲劳。
唯有不断注入新的灵魂,才能持久下去。
齐欢颜喜欢新鲜感,喜欢不在自己掌控之内的感觉,如果容星河或者徐晓鱼因为她,放弃了自己的人生,变成那个围着她转的家庭煮夫,那一切就索然无味了。
所以她鼓励且支持他们搞事业。
这样她才有更多的时间,来获得这份新鲜感。
诚然,平平淡淡细水长流的爱情也不错,但齐欢颜二十多岁的年纪,还无法理解这份平淡的可贵。
再次安顿好徐晓鱼,她跟男生告别。
“好好休息,明天见。”
徐晓鱼:“明天见。”
他将齐欢颜送到楼下,等她的背影终于消失,才收回了视线。
慢吞吞的来到电梯口,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生正在等电梯。
徐晓鱼敏锐的注意到,男人正在看他的手。
唇被拉成一条直线,徐晓鱼手指蜷缩,双手插进裤兜,遮住了对方的窥视。
一个男人,盯着另一个男人的手,会是因为什么呢?
裤兜里,微凉的触感传到腿上,徐晓鱼按耐住躁动的心。
齐欢颜刚要开车,铃声响起,她疑惑:“怎么了?还需要什么东西吗?”
她前脚刚走,徐晓鱼后脚就来电话。
听筒里,几个模糊的字眼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没有,姐姐会想我吗?”
齐幼师上线,耐心哄道:“会想的会想的,乖啊,我要开车了。”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黏人,就这事儿还得打电话确认一下。
不过谁让她善良美丽又大方,哄几句又不要钱,让他开心开心吧,反正明天就走了。
听到心中的答案,徐晓鱼唇角翘起,挑衅似的看向棒球男。
四目相对,火花迸溅。
虽然不知道这男人是谁,但是从他一直看自己手上的戒指,还有听到齐欢颜声音时的紧握在身旁的拳头,一切都表明,这是他的情敌。
徐晓鱼没想到这么巧,这都能遇到熟人。
还好,这次是他略胜一筹。
电梯到了,徐晓鱼收回目光,像只高傲的白天鹅,目不斜视的走进电梯。
带着棒球帽的男人没有跟上来,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过虽然刚刚挑衅成功,徐晓鱼却没有多少胜利的快感。
就凭这路上都能遇到情敌的概率,他盲猜齐欢颜没少招惹是非。
就是不知道,自己排在第几了。
楼下,于岱脸色难堪,他是看到齐欢颜那张照片后跑出来的,当时脑袋一热,什么都不管就想去质问齐欢颜那个男人是谁,等被凉风一吹才清醒过来。
他就是个小金丝雀,金主养了一只,也可以养第二只,他没有资格去过问。
而且,于岱也怕自己这样,会被她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