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落山河殇 第20章 往生剑碎（1）

冰凰碎蛊燃精血，剑断情绝叹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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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裹挟着龙涎香的气息砸在琉璃瓦上，叶红鱼染血的指尖扣住往生剑柄，冰蓝火焰自掌心腾起。皇城地底传来的震颤让青砖缝隙渗出腥黑液体，帝冕蛊核心的紫黑色光团在雷暴中膨胀如垂死巨兽。

"；你这孽障，竟敢用本命精血逆乱天道！"；蓝璎珞发间的孔雀翎突然暴长丈余，每根尾羽都闪烁着陆沉幼年记忆的碎片——三岁孩童在琼华殿前跌倒时染血的衣角，及冠之年在藏剑阁初遇叶红鱼时错愕的神情。

剑刃与蛊气相撞的瞬间，叶红鱼听见自己心脏碎裂的脆响。冰凰虚影自剑锋迸发，却在触及蛊核时被腐蚀成漫天冰晶，每一片都映出陆沉右臂玉石化的过程。她踉跄后退时，看见蓝璎珞本体在蛊核中缓缓浮现——那赫然是二十年前葬于玉虚峰的慕容昭！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蛊王。"；叶红鱼咳出带冰碴的鲜血，往生剑嗡鸣着指向蓝璎珞咽喉，"；用陆公子胎发炼孔雀翎，借帝冕蛊反噬三垣星宫，难怪能瞒过天机阁的推演。"；

蓝璎珞的笑声在蛊核中回荡，慕容昭的面容突然扭曲成陆沉母亲的样貌："；你以为慕容昭能活到今日？不过是本座用九黎血池复活的傀儡罢了。"；她扬起的手腕上，翡翠镯内侧隐约可见"；陆"；字篆刻。

**冰凰碎蛊燃精血，剑断情绝叹轮回**

姜蝉衣突然自飞檐跃下，指甲间凝结的毒血在空中划出青色符文。"；住手！"；她翡翠裙裾扫过蓝璎珞颈侧时，符咒却诡异地化作袁天罡的星盘，"；紫微星君！你竟敢动用太古星蛊？"；

蓝璎珞发间孔雀翎骤然暴缩，将姜蝉衣钉在朱雀窗棂上。女人染血的指甲划过她脖颈："；当年在终南山，你师父用星蛊替我重塑肉身，如今倒要来斩草除根？"；她指尖挑起姜蝉衣腰间玉佩，内侧"；袁"；字纹路与星盘完美契合。

往生剑在此时发出凄厉悲鸣，叶红鱼突然看清蛊核内层的景象——十二具青铜鼎悬浮在血海中，每尊鼎盖都刻着陆氏家族名字。蓝璎珞发间突然迸发的紫焰将剑锋绞碎，冰凰虚影在消散前化作血色凤凰，直扑陆沉玉化的右臂。

"；不要——！"；叶红鱼的惊呼被剑气余波震入喉间。

**往生刃折天地恸，残片化凰破九幽**

剑刃断裂的瞬间，陆沉右臂玉化的皮肤突然龟裂。他踉跄着后退时，看见掌中浮现《太虚剑经》中从不敢尝试的禁招——"；烬山河"；三字自经脉浮现，所过之处青砖寸寸灰烬。

"；陆兄小心！"；姜蝉衣挣脱孔雀翎束缚，却见陆沉眼中倒映着漫天剑气。崩飞的往生剑碎片如星辰坠落，一片嵌入他心脏位置，另一片穿透了钦天监方向。

皇城深处传来琉璃碎裂的巨响，浑天仪的青铜构件如秋叶纷飞。陆沉突然瞥见某片飞溅的玉璜上，"；轩辕"；二字在月光下泛着青芒——正是青冥剑缺失的剑格！

**怀中玉冷余温尽，剑魄长存山河心**

叶红鱼跪在满地冰晶中，看着陆沉胸膛插着的剑片渗出蓝血。她扯断颈间玉佩塞入他掌心，却在触及他滚烫皮肤时浑身战栗——那玉佩竟是用慕容昭封印剑魄的镇魂石所制。

"；带着它去九黎..."；她的声音被咳出的血雾模糊，"；血池底...才是..."；话音未落，陆沉突然握住她手腕，玉化肌肤下传来灼痛。

紫微星在此时骤然熄灭，夜空裂开蛛网般的黑纹。地底传来锁链断裂的巨响，叶红鱼最后看见的是陆沉眼中映出的景象：无数青铜鼎中浮现出自己的面容，每尊鼎盖都刻着"；叶"；字。